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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论:扭曲起舞的小丑

“读者十论”栏目每周择选报导及圆桌话题中十组精彩读者留言刊出。

图:端传媒设计组

端传媒社群组

刊登于 2020-08-28

#读者十论

【编者按】“读者评论精选”栏目每周择选报导及圆桌话题中十条精彩读者留言刊出。部分留言可能会因应长度及语意清晰作节录或编辑。

1. sjl、anonymous3,回应《“再教育营”的强迫劳动——新疆问题如何再度引发全球关注?

sjl:事实上的大屠杀甚至虐待,我倒不担心,因为这不符合道义,所以不管是执行人员还是,领导精英都会谨慎,但是文化上的屠杀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因为这是在传授真理,没有人会特别反对。

连我都很难理清这个逻辑,强迫教育肯定不对,但是婴儿时期父母的教育算强迫吗?义务教育算强迫吗?为了减少低素质父母从而推行社会化统一抚养算强迫吗?定义为“落后”的思想值得保留吗?

现在无法推行社会统一抚养,只是因为无法确定什么是“正确”的思想,还是需要保留多样性、保留阶级。文化不够越想越绕。

anonymous3:@sjl:我们没有必要被“反正都一样”的虚无主义影响。因为“不”,这不一样。

父母对婴儿的教育是爱而不是强迫。爱、强迫与以爱为名的强迫,这三者尽管不能说是泾渭分明,但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正常人用直觉就可以分辨。具体的判断标准需要更专业的人士来拟定,但至少我们可以用以下简单的是非题,来粗略鉴定某一种教育是爱还是强迫。第一受教育者是是否有选择,第二他是否拥有人身自由。很显然“再教育营”里的“学员”们这两者皆无。事实上,这不是简单的“强迫”,它根本是不加掩饰的奴役。

2. Weber,回应《“香港自秦朝以来是中国一部分”—— 香港历史新课程,中史科变国教科?

我高中的历史老师是在台湾史未成为主流时就投入相关领域(很遗憾的是如同端友所说,历史领域的研究发展跟投注的经费偏好有极大的关系),以现在来说或许就是台派吧。跟许多小粉红想像的不同,讲究的是独立思考、甚至是在课堂上播放美国所制播的中国古代五大发明节目让同学自由讨论。

说来也有趣,“自由”只要在学生心中锚定下这样的思想,“中国”就会在年轻人心中化为毒药;你越爱中国,越深入了解,就会越痛恨它,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无须多费唇舌,无知的人总以为,党国教育下教育出一届又一届爱国青年,却不知人们总是笑它的迂、对历史无不报之以唾沫、将其弃之脑后;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终究只能被打碎髋骨,被党的铁蹄辗作血泥烂肉,写成国歌被亿万人歌颂传唱又如何?不过就是个让人用之戏谑的笑谈罢了。

3. madlex,回应《“香港自秦朝以来是中国一部分”—— 香港历史新课程,中史科变国教科?

对于历史的教育,最理想的状态是做到多角度展现完整的历史真相,此为客观、真实;次一等的状态,是做到某一角度展现正确的史实,此为真实;最差的状态,即是从某一角度传播被编造的事实。共产党想要推行的,无疑是最差的那种做法。

香港过往的历史教育,通识教育,处于理想与次一等之间。因为香港中西合璧的底色,多双眼望住,历史的事实是不敢造假的。论述角度,作为国际化都市,以培养具普世价值观有批判精神的世界公民为基本,故始终会让大中华胶与建制蓝丝不满:“为何不多讲下中国好话?”讲高铁多么快,必然会讲到债务问题,讲64得到境外势力关注,必然会讲到坦克压人,避免不了。

本次的审查修改,明眼人都明白,想要你不讲中国不好的史实,讲到中国有关内容时,要犹如被巴甫洛夫训练过的中国同胞一样,有“本能的正确情感反应”。各位家长可屯定旧课本台湾书,以备战备荒了。

4. sjl、rsk,回应《专访宗教学者邢福增:由“强拆”到国安法,他见证中港风暴中的十字架

sjl:有些疑问,现代基督教的发展应该是和资本主义自由理念互相结合的很密切,那么从自由主义出发,是人人自利从而达到利他的结果,类似于“看不见的手”这样的概念吗?

其次是社会主义偏集体主义的理念,应该和基督教经过发展的适合资本主义的自由主义有着一定的冲突,基督教需要进行改造发展成一个适合社会主义的新分支吗?

rsk:@sjl:我反而想问,不觉得“社会主义分支的基督教”,是十分怪异的概念?就像世界有两种逻辑,逻辑与中国逻辑一样。

尽管历史发展,令基督产生了很多分支,不同的神学理念。但无论如何,无必要有“社会主义分支的基督教”。有人评价过马克思的社会主义,就像没有上帝的基督教天堂般,我觉得两者并无那么大冲突。

sjl:@rsk:未来共产社会确实很符合基督教义,问题就是怎么达到。文中提到建国初期,其实基督教已经分流了,按照作者的历史观,认为人不应该是手段和工具的一方选择对共产党进行抗争,而另一派则是选择接受招安,对自己进行了改造。我不太了解这两方教义和道德、价值观、社会制度是如何结合的。现阶段中国社会,党管制下的基督教分支难道不算一个新的流派吗?

rsk:@sjl:与其话新分支,我反而觉得似是中国特色的扭曲产物。历史上,教会有为政府一个“部门”,有不少例子,东罗马帝国都算著名例子。但他们始终“上帝”为核心,那怕皇帝本身权力大,不会潜越上帝。

但列宁主义式的共产党,往往不允许社会可以动员人民的组织存在,教会就是其中针对的对像。结果,中国自己制造三自教会这种怪物出来,当中以天主教爱国教会最为不知所谓,连天主教教义都违反,还叫自己做天主教。

结果而言,他们谈上帝之前谈共产党,谈共产之前先谈习大大,作为教会问题多多。难以想像当共产党消失(若发生的话),他们还可以存在。

5. fassyliu,回应《讨好直男最好命:不缺性别意识的大陆年轻人,为何仍在保守化?

关于这篇文章,我觉得讨论一个问题需要遵循先问,是不是在问为什么的“知乎惯例”。 而文章题目的两个论述,“不缺性别意识的大陆年轻人”和“大陆年轻人在保守化”,个人觉得作者在文章中都没有给出具有说服力的事实来证明这两个现象,而是直接基于这样的结论去讨论原因。这样的“深度”讨论感觉还是不够深度。

再退一步,如果事实的确如题目所说:不缺性别意识的大陆年轻人,仍在保守化。我觉得,如果要在大陆语境下讨论女权,那必然不能忽视官方价值引导对于社会文化发展的影响。不缺性别意识,可以认为是以前解放生产力时提倡男女同工,“不爱红妆爱武装”以及“妇女能抵半边天”这些官方话语强行拔高了人们的性别意识。但当近年来官方话语的退场,按照实际的经济文化发展是不能支持这样的性别意识的,于是“保守化”这种现象就出现了。

最后,在关于文章讨论的问题本身,男性凝视是女权主义不可避免要面对的一个话题。为了反抗这种男性凝视,女性就不应该打扮,也就是要“审丑”。对于我个人(女性)来讲,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很简单。当我不在意男性凝视的时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自己的喜好和选择,并且我清楚的认识到,我的喜好和选择有没有受到社会文化和男性凝视的影响。但对于女性群体来说,我没有办法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我觉得真正的答案需要跳脱出凝视的框架,因为在凝视的框架下,无论做什么都是有动机和目的的。

最后,我很喜欢波伏娃《第二性》里那句话:男人的极大幸运在于,他,不论在成年还是在小时候,必须踏上一条极为艰苦的道路,不过这又是一条最可靠的道路;女人的不幸则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每一种事物都在诱使她走容易走的道路;她不是被要求奋发向上,走自己的路,而是听说只要滑下去,就可以达到极乐的天堂。当她发觉自己被海市蜃楼愚弄时,已经为时太晚;她的力量在失败的冒险中已被耗尽。

6. 林小樱,回应《讨好直男最好命:不缺性别意识的大陆年轻人,为何仍在保守化?

文章提供的文化批判视角非常具有启发性。本质上说,作者希望厘清审美中的主体性生成路径,以打破单向的审美霸权。读者的争论也正是围绕这个审美主体性的争夺而发生了争执。这便引出了作者未能处理掉的麻烦(其实也是社会无法处理的麻烦):我们似乎很难通过经验描述,给当事人穿着打扮时的自主意志与文化结构厘定一个“占比”。

这进而导致不同人对于穿着打扮自由的理解分歧:如果她/他不符合一部分人群对于反对父权制的期待,那么她/他就被视作父权制文化结构宰制和压迫的结果;如果她/他符合一部分人群对于反对父权制的期待,那么她/他就被视作翻转原有的审美意象,被视作彰显身体控制权的女权象征。

而这仅仅只是分歧的第一个层面,在这一层分歧之下,还将涉及生理本质与文化建构之间难舍难分的纠缠关系。这些议题就像楼下一位读者指出的那样,本是国外已经处理了很久的范畴(比方说自由主义女权主义与激进主义女权主义围绕色情展开的争论),而在国内这些议题却很少形成有效的对话(最近的对话还是前几年围绕性骚扰问题,性学派与女权派发生了分歧)。

除开上述争论,作者敏锐地提出另一个非常值得探讨的问题,即社会文化风气的保守化,包括阎云翔在内的许多从事家庭研究或思潮研究的学者都注意到了这一趋势。但个人认为,由于对保守化的探讨长期局限在社会文化变迁这一视角上,而缺乏结合中国经济与社会体制的运作逻辑下进行特别考察,就导致我们更无法深刻理解审美中的主体性的复杂内涵。这一内涵不仅包括当事人对自身身体的控制,与个人审美的自由表达,而且包括这一控制与表达中,是否包含其他有利于自身捞取社会资源的目的。

如果她/他主动地利用了“凝视”,就给父权制与女权主义都带来了吊诡的讽刺——她/他仿佛在给一些男人发出吸引的信号以捞取异性的优待;她/他也似乎“背叛”了女权主义提供的主体性意识的支持。她/他更多地追逐着个人的利益,而不再理会结构性不平等这些更大范畴的议题。

无论是一个激进的女权主义人士,还是一个父权制的铁杆卫道士,都会对她/他在利用主体自身和利用社会结构时得来回横跳感到不满乃至愤怒,却又无从捕捉当事人内心的真实想法。最终回到“保守化”这一概念,愈发保守的或许不仅是某种文化行为,而是在社会大环境下缺乏坦诚与真挚的进步思潮的残酷现实,是年轻人在暗中拾起那些陈腐的生存哲学,吸纳着各式各样利于自身的观念资源,转向面对社会体制的个人逐利及对应的公共冷漠。这些畸形现象背后的根源或许是政治经济学范畴的,是文化批评未能抵达的制度实体造成的问题。

7. 学姐,回应《讨好直男最好命:不缺性别意识的大陆年轻人,为何仍在保守化?

我假想,如果把女性和男性换成黑人和白人,黑人是否有(为了生存下去)而迎合白人的权利,我想这个问题看起来会有一点吊诡。假如说权利就是自由的话,那么如何利用自身(无论是出于主体性还是主动客体化)去获取社会资源,那当然都是个体的自由,也无法通过强行干预来进行改变;如果权利是基于利益,那么首先要确认的是,女性迎合男性审美的利益,到底是什么?

问题在于,如果个体自己觉得有迎合的权利,捏造了一套生存哲学,同时以此合理化对方权力结构的存在,甚至转身背对众人,这对我来说是不可接受的,也是我反驳某读者的根本所在。对一个首先背弃了不平等权力结构下的群体的人,进行评价和讽刺,我想这也是我的权利。

好看、卫生、健康这些概念背后,全都有社会政经结构的影响,健身和化妆就等于好看,是把社会的复杂性简化成一个等式。如果这都能接受,那每个个体的生活经验、成长环境、人格特点,就都不再重要了。这种逻辑才是单一价值观导向的霸权,也是父权的立足点。评论区里任何一个自认为在追求观点多元的人,应该都不难看出其中的问题吧。

8. 第十一个观察者,回应圆桌话题《韩国吃播主被发现影片经过剪辑备受“假吃”质疑,吃播文化是否已经变质?

我可以明确说,早就变质了,我算是一个比较关注吃播的人,吃播也分几种。

一种算是比较精致的类型,此类里有的视频主自烧自吃,此类视频主一般注重料理过程,选取一些罕见或是昂贵的食材,制作周期比较长,风格也以精细设计为理念,比较接近传统上的料理节目,只是着重加入了“吃”的过程。其中有个分支是视频主前往各地的名餐馆,或是特色小吃去介绍世界各地的特色美食,这种类型我觉得如果不打扰到其他客人,也完全没问题,上述此类视频完全不存在需要假吃或者催吐的问题。

第二种类型也就是“催吐假吃”争议最多的类型,这种类型的吃播追求的不是主播对食物美味的体验(当然也有这部分但不是重点),而在于用极端的食材博取眼球,比如吃下正常人完全吃不下的量,就是加入过多的佐料,比如加入过多的辣椒或盐/糖。

说实话我不否认确实有人喜欢这类型的“视觉刺激型吃播”,但是我觉得这种模式很不健康,甚至可以说是对料理的侮辱。首先,这世界上没有超人,一个瘦弱的美女主播吃下远超常人的量还要每天直播,不催吐是不可能的。其实我们观众都心知肚明,为了制造效果这么做确实带来了大量资本收益流入,代价是巨量浪费和对主播身体的伤害,我甚至怀疑那些背后的经纪公司要求员工吃下大量垃圾食品,然而强制催吐属于对员工的职业性健康迫害。

后面这种类型其实已经和美食没什么关系了,已经完全和“享受料理的乐趣”背道而驰了。变成了另一个资本挟持下扭曲起舞的小丑,在我看来不过也就是和抖音快手那些以哗众取宠的为卖点博取一笑的艺人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当然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虽然中国经常有些口号式运动,但是吃播浪费问题确实是存在的,这并不是说竖了个靶子去打,而是却是存在的有必要解决的问题,建议各位客观分析。

9. Draconis、中国武汉肺炎,回应《有组织呼吁在美港人于普查中“种族”一栏填写“香港人”,你如何看?

Draconis:先简单谈谈我自己。我曾经是一个非常崇拜西方,反对党国的皇汉。在美留学几年之后立场大转变,更加反对党国,激烈批评以及不信任欧美以及资本主义。现在的身份认同是广东人而不是中国人。 当然,以上只是自我介绍。并不希望端友因我是谁而对我的言论有所偏析。希望讨论只会附着于我的言论而非我个人。

如何去定义一个民族?或者说,更加specific一点,如何定义中华/中国人?大中华可以是个跟大日耳曼尼亚一样模糊的地理名词。其核心领域不外黄河中原,但又可以极有弹性地扩张。也可以是一种传统,文化,价值观念。只要根据圣人之学,服华夏礼仪冠服,即为中华。列朝历代的外来游牧民族征服者都依此道,即可开宗庙,成为中华正统。又可以成之为先进文明的代指,像晩清的刘坤一的变华为夷论。

港人这一身份与其说是民族问题,不如说是制度问题压迫之下别出的苗头。

个人以为这一举动,是一种加强认同感的情绪宣泄。也许在短时期内会加强港人这一身份的可视度,但我高度怀疑这是否能带来持续的、有决定性的影响力(无论是对在美港人还是在港港人的处境来说)。然而,欧美政客都是极端的功利主义者,而美政客尤甚。现今香港议题只不过是一个争抢民主自由捍卫者大旗的dogfight(空斗),能够展示自己对极权中共/中国(毕竟在不少骄傲美帝爱国者的眼里恐怕并无差别)强硬和坚定决心的平台,无他。到底也只是利益二字。

沙特王储把批评者在沙特驻土大使馆给活生生肢解,现在又有传闻说有数十人的暗杀小队在外暗杀异见者。然而在短暂的谴责之后,就没有任何的进一步的发展,沙特前段时间还在大量投入资金到美股。相较之下,参考今天对新疆香港雷厉风行却无关痛痒的制裁相比,以及美对香港本身一系列的制裁以及Trump之前的言论(吸引在港美国资本回美,会让“我们”变有钱),我不禁疑问美政治精英们当真有心去帮助港人,改善港人处境吗?还是只是拿来当恶心中共的痛点?一待有利可图情况转好,会不会就立刻打入冷库?台湾就是一个前车之鉴。

⋯⋯

夺回自由香港,维持自身的价值和生活习惯,这些都是要以港人自身的不懈抗争来赢得,而不是单纯有身份认同抱团取暖,或者延颈举踵,希望能依赖哪个欧美国家的援手。 愿荣光归香港,亦归心向真自由真公义的所有人们。

中华民族这一概念本就是在近现代的危亡时刻,由知识分子提出来以提高自信和凝聚力的。在这之前,中原地区的居民其实一直在与周边的其他族群交流融合。纯种的中国人到底是什么呢?如此一来,什么才是中国人,什么才是中华正统?个人的想法是不如掘弃这些狭隘的民族主义观念,用自己喜爱的生活方式当自己就好。

中国武汉肺炎:@Draconis:我自己的想法更近似于“现实政治很黑暗,但我就是不当中国人了”。

你对现实政治的批评都很在理,看见西方对卢卡申科的漠视我也很心凉,他们关注香港也的确是为了自己,但是老实说我真的不是什么道德纯粹主义者。

你自己也说,夺回自己的价值观要由自己来做,建立“香港人”的身分认同正是这些努力的一部分,抱团并不只是取暖,也是一种展示团结和力量的过程;争取西方国家的援手不只是依赖,而是把现有的政治资源利用到极致,对暴政给予制衡。

对于无知的racist而言,日本人也是中国人,但重要的是日本人不会把自己当中国人。 我不会把自己当中国人,就算全世界都把我当中国人,我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无论是Hong Kong is not China,还是Taiwan is not China,我的身分认同只能是我自己决定的,无论有没有“红利”。

10. 绯红杏白,回应圆桌话题《有线电视解雇三名主管引发员工抗议,你如何看香港传媒近来频密的人事变动?

“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

真理是靠权力建立的。

传媒的功能是把藉著发布信息,使知识共有。而读者们了解之后互相交流,就可以转化为公共知识。而这公共知识是可以促成不同拥有公共知识的人会就自己所拥有知识。而作出一些共同行动的判断。

既然真理部无法阻止共有知识转化为公共知识。那刻意不发布对自己利益有损害的信息,就能阻止对自己不利的信息成为广泛的公共知识。那公共知识社群就会慢慢变得崎型及对立。再把情感放置到事实之前,那么发泄就会变成正义,而事实则遭视而不见。

到了一天当无知的人会发现他们充满力量时,那些权贵们已经建立好他们的真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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