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封城兩個月,輿論情緒由「四月之聲」傳遞的肅穆和悲情,轉變爲有強烈割席意味的「最後一代」。
「最後一代」出自5月11日流傳的一段視頻,視頻中,上海一個穿着防護服的警察威脅一位不願意集中隔離的居民:「如果你不執行市政府的命令,就要對你進行處罰,進行處罰以後,要影響你的三代!」居民立即反擊:「這是我們最後一代,謝謝。」
這段自白引起大量共鳴,人們在社交媒體重複這個口號,並注入自己的理解。一位微博網民形容自己的感受:「我不知道這是在報復誰,但我的確有種報復的快感。」1984年的電影《譚嗣同》中一句台詞也被重新找出作應景註腳:「這樣的中國,多一個孩子不是多一個奴隸嗎?」審查系統很快在社交媒體屏蔽了關鍵詞「最後一代」,切斷民意的聚集。
诚然认识到“我们是最后一代”代表着许多刚成为社会中坚阶层的中国人对这个国家和政权的真面目开始有了认识。但这显然是不够的,或者说并不会真的让这个国家有改变。我想如果有一天这个阶层的人意识到他们不应该也不能做这个旧时代的“最后一代”,而是要尝试挺身去做开启“新时代”的第一代的话,这个国家也许就会有些希望了吧。
既揣测“即便滿腔怒火,「和這個體制有了私仇」的宣言也不會轉化爲行動”,又认为最后一代是“沉沦”和“犬儒”,作者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自负和傲慢
中國人,體現了天生為奴的習性,跪得太久,忘記如何過站起來了
其实没必要纠正题目中的字眼,臆断作者对中国式反抗的态度与判断。就像文中最后说的那样,无论是”最后一代“、”润“,还是”私仇“,都是历史脉络中特定时期呈现出的特定现象。我觉得作者分析出了社会中民族主义的高潮迭起,青年一代被限制、被挤压的生存状态下无处可退的悲哀,和呈现的各种姿态背后的心理机制,这就挺好的
@maximus 這個不可以量化地比較吧。
輕視他人的感受和經歷,正是小粉紅普遍的舉動
没有行动的行动也是一种行动,就像选择不改变列车轨迹一样。
「生肓一定會繼續」這句似乎很超現實
請問「最後一代」的個體有多絕望悲憤和無路可退,像新疆集中營裡隨時會被槍斃的維吾爾人一樣絕望嗎,像被在元朗地鐵上被白衣人毆打之後還被警察抓捕一樣絕望嗎?
认为“最后一代”是犬儒地向体制反抗并期待对现实政治产生影响的论断,可谓是冷漠、疏离又共情失败。你真的体会到了绝望而无路可退的个体的悲愤了吗?不要高高在上地说这些愚蠢的废话了!
禍及三代這件事非常變態,這種變態嵌合在瘋狂的中國下又感到突兀的和諧。
个人面对恶政怎么办?社会学角度一般总结出三种办法:表达、变通和退出。但在中国大陆,表达是会被打压的,变通是大多数人选择的方式,但在面对层层加码的防疫政策上越来越没有操作空间,退出是不可能的,因此“最后一代”更像是逃避,即表达、变通、退出都不可行的时候绝望的选择~
在没有希望的境地,维护自尊的唯一途径,或许只有自我毁灭
当所有的反抗,不能够唤起民众大规模的支持和联动,只能将个人的命运推向悲剧。那最后的抵抗就是,要么逃离,要么苦难到我们这一代为止,奴隶不再繁衍奴隶,则奴隶主们只能再去寻找其他奴隶。
有一類人,一邊覺得反抗無用只識得叫苦,一邊甘願規規矩矩為政權工作續命。旁人譏諷幾句就跳起來,講你怎麼會明白我們的難處。這些人先叫犬儒。只要挖社會主義牆角者,均為吾輩之同志。
非暴力不合作算犬儒?!
不行动也有很多种,比如现在国家要放房地产,这种时候就要捂住钱包,不买房,少消费,存黄金,当然也是有效反抗
这篇文章写的很差。作者对核心概念“行动”的认识有很大的局限。因为反抗的角度上看 面对不合理政策的“不行动”,“不配合”本身就是一种抵抗。
建议作者去看一下两本经典著作 James Scott 《弱者的武器:日常抗争》还有Hirschman的exit voice and loyalty。从吐槽八卦到退出都是抵抗 集体行动是需要暗潮涌动铺陈的 不是靠一天或者某一次的愤怒就突然形成的。尤其要知道,CCP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 有非常强大的资源崛取和压迫能力 寄希望于单纯某一个事件的反抗和垮台是很幼稚的想法。想要动摇统治的根基就得从资源攫取上去动摇它。这种自下而上的抗争就依赖于日常抗争。而不生就是这么一种大规模的日常抗争形式 绝不仅仅是什么“悲号”(不生本身对资源短缺的贡献是我不认可的,觉得效果有限) 不生看似对政权的直接冲击有限 但是一方面不生的愤怒会帮助引发各种其他形式的日常抗争 提高政权的资源崛起效率以及政策执行的成本 正是因为没有“后顾之忧” 表达“没有下一代”的那个人才有了抵抗的底气;另一方面也是以不生作为对政策的不配合也是极强的表达愤怒的信号 是一个长时间延续下去的信号 而且可能形成一个share类似grievance的身份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