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本文是作者2018年冬季新疆考察紀行系列之第三篇。第一篇为《凍結的堡壘城市,與消失的人——新疆紀行之一》,第二篇为《「新大漢主義」的興起及其「內亞」意義——新疆紀行之二》
新疆在地緣政治和宗教版圖上的重要性,都不是單一的維穩策略能夠應對的,這似乎也加速中國當局尋求更激進民族主義的壓力、從而導向一個以漢化政策為中心的長期策略,也就是「新大漢主義」。其具體面向至少表現在如下若干方面。
再教育的仇恨種子
相對傳統的大漢族主義,「新大漢主義」首先凸顯在國家機器的融入,和對特定少數民族的集體性、強制性的漢化教育,形式上則結合了勞動教養模式和日本在滿洲進行的皇民化教育。
後者見諸於在城市和鄉村推行半軍事化管理、並降低維文顯示度的方法,對少數民族實行嚴格的居住和遷徙管理、以及日常生活中的民族識別;而前者則是國際矚目的焦點,主要體現為在全疆開設「再教育培訓基地」,將各種可能表現出民族意識和宗教意識的民眾關押其中,雖然多為南疆維族底層,但是也包括文化精英和其他民族,甚至對現行政策表達輕微不滿的漢族。雖然其總體規模和具體地點無法得到更多證實,新疆當地民眾也對此諱莫如深,但是據信超過一百萬之眾被關押其中,主要進行政策教育、漢語學習和所謂職業技能培訓,且「再教育」時間到底持續多長並無定論,而從社區、村委會往上任何一級機構、單位(包括企事業單位)都有權將在宗教和民族問題上存在「越軌」言行的公民送進再教育營。
被關進再教育營的多為南疆維族底層,但是也包括文化精英和其他民族,甚至對現行政策表達輕微不滿的漢族。
在這一強制性的漢化教育下,副產品之一是:烏市等地長期以來存在的偷盜現象近乎絕跡,當地漢族驕氣上升,而南疆地區不少農村的男性青壯年也近乎絕跡,只剩下老弱婦幼和駐村幹部;波及較少的哈薩克族、蒙古族、塔吉克族、柯爾克孜族等則不覺有異。
副產品之二則是:目之所及,新疆許多中學校園內都有「進校請說國語」的提示,出現在電子滾動屏或者看板上,維語作為自治區的雙語地位岌岌可危,倒是不太標準的英語注示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各種交通提示和警察制服上。
副產品之三則是,全疆推廣漢族的農村歌舞,如秧歌、旱船和舞獅,在漢族傳統節日期間上街表演,漢化再教育營彷彿擴大了許多。
而最大的改變,可能是日常生活中的飲食。從烏市到喀什,從城市到農村,從與體制內官員吃飯到與村幹部和牧民一起吃飯,這次旅行感受最深的可能就是飲食區隔的取消,特別是在吃漢餐時,無論正式宴請還是私人聚會,同席的穆斯林,無論幹部還是普通群眾都絕口不提桌上的豬肉,也不會對同一個火鍋內涮入牛羊肉之外的豬肉製品表示異議,更少有拒絕喝酒,似乎印證了私底下關於「煙酒肉」的「漢化」傳聞。同時,維漢間的戀愛和通婚受到社區和單位的鼓勵和支持,這也成為旅途中打趣那些早年因為跨族交往而備受挫折(包括所謂「洗腸」)的漢族朋友的緣由。
隨着「再教育營」的持續,新的種族仇恨的種子或許就此埋下,包括在那些分布在「一帶一路」的相關民族心裏。
事實上,如果考慮到新疆不同民族在現有教育、職業、和收入的差異(例如維漢的教育水平差異,前者以小學程度最多,後者以初中程度最多,且前者約70%從事農牧業和服務業等收入較低職業),那麼這種漢語和低技能的強制再教育,恐怕對提高各民族未來的職業融合並無多大幫助,只是掩蓋此前的民族差距和公共教育投入不足的責任。而隨着「再教育營」的持續,新的種族仇恨的種子或許就此埋下,包括在那些分布在「一帶一路」的相關民族心裏。如加拿大哲學家、政治家葉禮庭(Michael Grant Ignatieff)對新民族主義的斷言——「種族仇恨是合法性權威解體所導致的恐懼的結果」。
作為「內部殖民主義者」的兵團
兵團在新疆的地位和功能十分特殊,在當下新疆治理模式中的角色也很複雜。總體而言,它是一個古老的屯墾組織在現代社會中的延續,也是傳統漢化-屯墾政策歷史最為悠久的制度主體。
不過,今天的新疆生產建設兵團,雖然經歷過1975-1981年間的短暫撤銷、改制,但是60多年來已經形成一個佔新疆八分之一人口、工農業規模佔全疆近三分之一的龐大經濟、行政和軍事綜合體,非常類似歷史上的英國東印度公司,卻扮演着「內部殖民主義者」角色。
但是,這種內部殖民的體制與民族國家的統一治理有衝突,仍然是以如何控制帝國的邊疆這一歷史前提為假設,與原住民的矛盾和資源爭奪本身就醖釀着民族衝突。在現代國家的交通和物質條件下,這一內部殖民方式雖然有可能超過歷史上漢族佔領綠洲進行固定農耕方式而總是難以控制遊牧地帶的局限性,但其存續性和定位很大程度上只是基於作為一個利益集團的存在,其自身無法避免1970年代與國企曾經同樣的鉅額虧損、1980-1990年代與新疆其他地區同樣的人口外流。今天中國面臨的邊境形勢,相比1981年復建兵團時所針對的蘇聯威脅大為變化,兵團作為當前所謂黨政軍警兵民「六位一體」反恐工作機制的一個天然樣板,卻和真正的所謂恐怖主義温床——那些貧困的維族聚居區——相隔離。
不過,「新大漢主義」似乎為兵團找到了一個新的發展空間。當漢族人口外流成為「新大漢主義」對新疆局勢最大的擔憂之後,兵團作為一個擁有近300萬人口的建制性單位,猶如在新疆推行漢化的救星。人口輸入本來就是兵團在新疆與內地的各種交換聯繫中最為重要的功能、一個建制性入口,在今天卻能大大緩解「新大漢主義」所擔憂的漢族人口減少、兵團人口老化的焦慮。
當漢族人口外流成為「新大漢主義」對新疆局勢最大的擔憂之後,兵團作為一個擁有近300萬人口的建制性單位,猶如在新疆推行漢化的救星。
最新的例證是,今年初,農三師發出廣告,向全國範圍招收屯民,給地35畝以及住房、醫療、教育和生活津貼等一干福利。而農八師所在的石河子大學和其他兵團學校,也早已成為兵團吸收內地高中學生的有效管道,從而能夠以保持高水平的「純粹」漢族教育充當「新大漢主義」的本地人力資源支柱。就此行訪談接觸而言,這類從外地考入兵團大學、成為「兵團人」、然後再留在新疆工作的專業幹部,總體上最受當地重用和信任。但至於內地到底會有多少人願意進疆、進兵團卻是十分可疑的,畢竟過去幾年間,在衞生、教育、警察等部門面向內地的高薪招聘其效果並不樂觀。
「獵巫」與「內地新疆化」
在全疆實行黨政軍警兵民「六位一體」反恐工作機制的背景下,這一機制已經非常近似戒嚴狀態,警察體制也只屬於其中一部分,因此單談「警察國家」如何如何,似乎意義並不大,畢竟那已成為新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最近一年來,時常聽到「新疆已經連續多少個月沒有發生恐怖襲擊」的吹風,在新疆各地見到的公安,也都說最近難得輕鬆下來了。
但是,在已經成型的社會控制堡壘化之外,尤其在新疆之外,卻也時常能感受到新疆模式中警察的核心角色和溢出效果,從中不難發現「新大漢主義」如何驅動警察國家作為當下中國的民族國家建設的內核,而非公民民族主義或者福利國家體制。
在已經成型的社會控制堡壘化之外,尤其在新疆之外,也時常能感受到新疆模式中警察的核心角色和溢出效果。
譬如此次進疆前後,在內地與一些中層警官的交流中,常能發現他們的「恐綠」(即敵視穆斯林)不是簡單地附和社交媒體上的民粹情緒,而是發自內心地把伊斯蘭教和西北穆斯林等同於恐怖主義,等同於對漢族的民族威脅,也就是漢族傳統中在種族視角上的劃分和對立、以及對簡化版漢化的理解;而且,他們同樣有着對蘇聯崩潰後各民族加盟共和國獨立的恐懼,並無更多基於「中國革命」或者「共和主義」的認同。
在這層意義上,這些警界精英們的民族區分,和1949年後中國所進行的「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民族識別頗有重合,都以(中國)歷史主義、而非斯大林主義以社會發展階段、特別是資本主義發展階段進行民族形成判別的民族觀。這當然是傳統的中國大漢族中心主義的復活,政治上卻突破了原先裹着「中華民族」外衣的虛偽,未來必然拋棄沿襲自斯大林主義的民族區域自治制度,並代之以貫穿新疆模式的新大漢主義。
另一方面,這種圍繞「新大漢主義」的警界共識,也伴隨着援疆交流而相互輸出「執法」方式。自從援疆計劃開始後,截止2018年中,全國19個援疆省市的公安廳已經派出400多幹部到新疆掛職;新疆公安與內地20餘個省市區公安的交流,派出人次超過2.5萬,接受人次超過1.2萬。雖然這些交流都是在「援疆」名義下進行,把所謂內地的「先進技術和理念」傳到新疆、幫助新疆警方提高執法能力,但與此同時,也把新疆在「新大漢主義」下無差別對待集體人群、無限制使用暴力的手法帶回內地和沿海地區。
這些交流在「援疆」名義下進行,把所謂內地的「先進技術和理念」傳到新疆,但與此同時,也把新疆在「新大漢主義」下無差別對待集體人群、無限制使用暴力的手法帶回內地和沿海地區。
例如,2018年在廣州發生了警察對女律師孫世華的人身侮辱案後,當地警界便流傳着「要是在新疆早就把她弄進去了的」耳語,而廣州和廣東警方正是援疆主力。未必有直接關係、但不無巧合的是,就在2018年9月20日孫世華案發生的前一個月,廣州迎來第一批新疆「一線功模」民警到粵學習交流。
這種暴力輸出,首先以新疆公安廳2014年1月抓捕北京的中央民族大學教師伊力哈木·土赫提為代表,他們在疆外執法,並優先抓捕温和立場的維族知識分子。此後,「新大漢主義」便以獵巫的泛濫方式展開,不僅新疆警方在疆外大肆抓捕,許多「皇漢主義者」也混跡在社交媒體的時政群裏,除了積極推銷極端主義的反「綠化」言論,就是積極檢舉任何可疑言論和人物,且這些「獵巫者」往往聲稱與新疆警方有着某種聯繫。在這層意義上,今天規模逾百萬的「再教育營」也許正是這種大規模獵巫行動的結果,其規模和烈度或許堪比法國維希政府期間對猶太人的獵捕。
「新大漢主義」便以獵巫的泛濫方式展開,不僅新疆警方在疆外大肆抓捕,許多「皇漢主義者」也混跡在社交媒體的時政群裏,積極推銷極端主義的反「綠化」言論,並積極檢舉任何可疑言論和人物。
無論理論上,還是實踐中,這些漢族獵巫者無視恐怖主義背後的貧困化、民族不平等和自治制度的失敗,卻被恐怖主義事件的「叫魂」式漢族恐懼心理所主導。對他們來說,哪怕再温和、再建設性的少數民族立場,也等同於分裂主義;穆斯林民眾的伊斯蘭信仰則通向極端主義;前兩者與恐怖主義合成的所謂「三股勢力」便等同維族。這或許就是他們對新疆今天局勢的認識,也是「新大漢主義」興起的根源。為解決其眼中的這一「問題」,需要對整個民族和地區進行文化、宗教、社會和政治的全面「漢化」,甚至需要成本巨大的「一帶一路」戰略,為其收買整個穆斯林世界。
結語
走筆至此,雖然我已回到內地良久,不需要像在新疆旅行時擔心微信時常發不出去、半夜手機突然耗電大增、到處只有2G、至多隻能連上3G網絡,而在內地公路上也看不到路邊車頭朝向公路一側的警車、和隨時可能遇到的臨檢;但是,小區和街道上的監控攝像頭還是一樣密集,片警半夜上門查戶口的敲門聲仍然在心中砰砰作響,被單位的黨政幹部談話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從這個意義上說,我的確離開了新疆,卻又並未真正離開。
新疆之外的大片國土——所謂內地、所謂中土,或許才是遠離文明世界的野蠻邊疆,儘管那裏似乎更繁榮、也似乎更融合進了全球化。
一個幽靈,「新大漢主義」的幽靈,正在這片土地上興起。
(白信,時政觀察者)
忍着怒气看完了这个系列的三篇报道,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担保,这篇文章写得满嘴跑火车,极不负责任!捏造事实,迎合不了解真相的读者,通篇华而不实的自创词,这个主义那个主义,空洞而贫乏!请问作者写这种文章的目的是什么呢?除了满足外界对这片土地的猎奇,加深民族隔膜之外,有任何建设性的意见吗?有任何客观中立的观点吗?有助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老百姓吗?可以说,你毫无道德,毫无新闻伦理!shame on you!
“ 被關進再教育營的多為南疆維族底層,但是也包括文化精英和其他民族,甚至對現行政策表達輕微不滿的漢族。” 请问最后一句讲汉族的有出处吗
其实对于现在的新疆问题有矛盾心理,一方面不希望再有恐怖袭击,这是当然的,但另一方面又不希望现在的新疆政策奏效,否则以控制一切来维稳的政治思路将来在中国会更加吃香(虽然早就是了)。成为一个可以容纳多元文化和异议的国家真的太难了。
真是觉得这个系列和端之前几篇新疆报到没法比,一堆概括性词汇随手创造,拉铁摩尔姚大力吉登斯信口就来,但是除了此前就报道过的现状之外没有提出任何有用的叙事
新疆发生的一切,又让人难过,又让人恐惧。像纳粹一样对待自己的国民,总觉得迟早要推行到全国。自由离中国人太远了。
Sad.
为中共的新疆政策辩护与为纳粹屠杀犹太人叫好一个性质
十分同意作者对兵团的描述。
百度上对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介绍,明确了它是省一级单位,党政军企高度统一,占据了中国五分之一的农垦面积。
企业具备武装,还代表国家意志,应该只有东印度公司这个样子吧。
小时候听新闻联播,主持人会说:各省、市、自治区、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当时不理解,后来才知道为啥。
不同意评论区那位赞同强制推行汉语的侵略逻辑。想当年日本入侵台湾,也是同一套逻辑,台湾穷、不开化,所以强制推行日语让大家能融入东亚共荣圈。
新疆人学了汉语,就能富有么?如此看来,学习英语不好么?
漢語真能打破這種不公嗎?會漢語的還不多,為了選拔「模範榜樣」,還捨得給你幾顆甜果子吃。等大撥少數民族真有競爭力了,還有這等好事那才怪了。而且事實上,會漢語並不見得給新疆少數民族增加多少競爭力吧?看到的應聘因少數民族身份被拒的案例並不少,受優待的倒是罕見⋯
窮並不見得是極端思想的溫床,窮的地方多了,都極端化了嗎?不公平,政策、不義的律法這些人為造成的既成貧窮,還必須被統治者甘之如飴才是真正的原因吧。片面地強制漢語本身就是一種基於「我漢族更先進、更文明,你必須跟我走」的野蠻、不公平行徑。
强制汉语教育我觉得是必须得,只会维语你想去一线城市打工脱贫难度很大,最多只能帮同乡做拉面和烧烤。贫穷往往是极端主义的温床,假如生活富裕,谁会牺牲当前拥有的一切去搞革命和恐怖袭击?
新疆这种模式继续下去 仇恨的种子播下 等地区掌控能力不足 对新疆汉人是大灾难
只要是疆内的卡三网都有4g,外地卡没有4g,只有3g,但是联通的3g照样可以看720p直播。
好文章
起初,納粹抓了共產黨人的時候,
我沉默了;
因為我不是共產黨人⋯⋯
《起初他們》
偶尔和新疆的朋友聊天,他们会提及的部分,都让人心惊
我觉得第三篇是十分解惑的一篇,比如我一直以来的疑惑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到底是怎么来的,现状是不是证明这个制度已经破产了?读完明白了,源头还是机械执行的斯大林主义,以及一带一路的提出果然是和新疆局势有所关联。
再说说我的看法吧。作为内地汉族,确实维族的遭遇不可能直接波及到我本人及亲友,维吾尔族群以及伊斯兰文化都是离我相当之遥远的东西。或者说新疆的一切一直以来都是被符号化的,以前是能歌善舞+物产丰富,56个民族一家亲,现在是戒严+集中营,极权样本。但是正像作者所说,新疆有着非常可怕的溢出效应,“成功模式”非常容易被移植到同样维稳压力巨大的内地,巨大的国家机器一旦开动,可不会长个眼睛看你是哪个民族。所以我无法做到隔岸看戏,即使这套体系真的让新疆越来越“稳”了。
把新疆村里的坏逼本族干部都给清理干了才是正道,作者除了描写民族矛盾之外有考虑过阶级矛盾?毕竟挑起民族对立才好对主子拿钱嘛。
也许并不是刻意制造,而或许是剩下的执行人员除了此外别无他法。制度的惯性阻止着任何改动,任何新的都被视为威胁。哪怕他们已无法区别真威胁还是假威胁。
@Tobeny陳 所謂「高壓」維持下的假和平,就代表已經開始動手了,只是還沒波及到大部分漢人身上而已。如果我是身在新疆的維族,親戚一個個莫名被抓走,生活處處受到歧視,要我不仇恨漢族都難。這仇恨要多久才能消解呢?問問現在還有多少漢人仇恨日本人吧。
为什么我说共产主义和中国是best match?
完全是因为共产主义的暴政,居然能被完全麻木的中国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承受, 且自己还去歌颂这种制度啊
56个民族56朵花,56个民族是一家,这首歌没有了
满口仁义道德,最后再来一句剽窃……
有听到说以前暂时停止开放的集市与夜市,最近许多又陆续恢复,算是紧绷的生活下稍稍透了口气。
新疆的4G只在克拉玛依与石河子谢谢。至于最近其他地区是否陆续改回4G那就真不知道了。
楼下那个要假和平的,不知道种族清洗已经开始了吗,只是对象不是你而已,世仇的种子也是你们播下去的,你们最好期望自己在为这一切付出代价之前先被你党的铁拳砸死吧
不管怎样我爱这篇土地
楼下那个就算怎么样还站在政府这一边的,所以你还是延续几千年的中国传统奴隶,不要给自己的奴性找正当理由了
新疆联通有4g,谢谢。
令人無語,滿屏都是「新大漢主義」一詞,文風太過拿腔拿調。
虽然说这几篇文章很能引起我的共情,但……扪心自问,我还是会站在中国政府这一边。原因无他,哪怕是高压维持下的假和平,都比种族仇杀好。英属印度,巴尔干,还有非洲,事例太多。不动手之前还可以文斗,动手之后只能当世仇
非常赞同文中的观点。曾经看过《恐怖分子识别手册》(Terrorist Recognition Handbook),其中指出:将某个族群(或诸多其他特征)认定为潜在的恐怖主义分子是一大忌讳,恐怖分子可以是任何人;消除恐怖主义不能以牺牲司法公正性为代价,因为这正是恐怖主义的根源。
我国现行的新疆政策,在战略上犯了多个错误:制造贫穷,制造愚昧,制造仇恨,已经为未来的国内局势埋下了许多隐患。身为汉族不要为现在的所谓成果和特权陶醉,以后有的是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