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完課後我腦仁兒疼。」離開校外教培機構後,羅琳開始在公立學校教小學生寫話課(注:針對低年級學生的口頭與書面語言訓練)。雖然就職於中國大陸一線城市一所區裏排名靠前的小學,羅琳在教學時也躲不開每個班都有的「頑劣學童」。
傳統的被一定程度默許的「體罰」,早已被正式文件和師德師風的道德訓令禁止,而崛起的80、90後中產家長們對學校和老師的期待也和父輩一代相去甚遠:從「虎爸虎媽望子成龍」到更重視孩子在學校的心理感受。
師生關係、家校關係正在重塑。在學校老師看來,他們的地位正在從崇高的「園丁」滑落為忍氣吞聲的「保姆」。對家長的態度,有理解,也有委屈。
「夾縫生存」,羅琳說,學生在課上「詛咒」她早日投胎,她不敢言語,因為不想再承擔被家長投訴的代價。另一名在湖南省某地級市教書的小學老師也感嘆,「以前教委還站在老師這邊,現在是有事就是我們老師的事,沒有人保護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