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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傳媒獲亞洲出版業協會「2023卓越新聞獎」六項大獎

2022年11月27日晚上,北京亮馬河畔,大量市民參與悼念烏魯木齊大火遇難同胞,現場有燭光燃點。攝:Thomas Peter /Reuters/達志影像

2022年11月27日晚上,北京亮馬河畔,大量市民參與悼念烏魯木齊大火遇難同胞,現場有燭光燃點。攝:Thomas Peter /Reuters/達志影像

端傳媒

刊登於 2023-06-15

#SOPA#SOPA獲獎報導

亞洲出版協會(SOPA)揭曉「2023年卓越新聞獎」得獎名單,早前獲八項提名的端傳媒最終摘獲六項大獎:

  • 卓越專題特寫獎/金獎——【當白紙穿透中國大學高牆:站出來,看到了集體行動的可能】
  • 卓越科技報道獎/銀獎——【「天上有雲、中間有網、地上有格」中國監控國家的誕生】
  • 卓越經濟報道獎/金獎——【透視星港競爭:新加坡憑什麼贏?】
  • 卓越突發新聞獎/金獎——【東航空難系列】
  • 卓越環境報道獎/金獎——【肉食動物系列】
  • 獨家新聞獎/銀獎——【失守與死亡:疫情中的上海養老院】

「這些報導的背後,有著一群嘗試深刻理解我們所處的時代的媒體人;而支撐我們的,也正是新聞人最基本的願望:看到、記述、記住,自省、思辨、對話。感謝SOPA的肯定,我們也將如常,與我們每一位讀者一起,經歷並紀錄當下。」——端傳媒編輯部

亞洲出版業協會「卓越新聞獎」至今踏入第二十五屆,該奬為表彰亞太地區內雜誌、通訊社及網絡出版刊物中的傑出代表而設,涵蓋超過20個獎項類別,被視為區內出版業界最負盛名的獎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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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獎作品介紹

2022年11月27日中午,清華大學數百名學生加入最近的抗議潮,現場齊聲高呼「民主法治、表達自由」。
2022年11月27日中午,清華大學數百名學生加入最近的抗議潮,現場齊聲高呼「民主法治、表達自由」。

《當白紙穿透中國大學高牆:站出來,看到了集體行動的可能》

一場近30年來罕有的集體性、大規模的抗議浪潮席捲中國大陸。運動從市民階層反封控政策升級為一場政治運動,始於南京傳媒學院的學生。他們手舉充滿政治隱喻的白紙在校內靜站,將這一曾以為只是乍現的微弱火光抬至一場震撼所有人的怒火。南傳之後,中國不同省份高校陸續出現不同規模的抗議行動,北大、清華兩所頂級高校也於次日加入抗議。清華數百名學生聚集於校內食堂前空地,喊出了「表達自由、民主自由」的口號。

高校抗議潮規模迅速廣大,年輕人接過烏魯木齊大火點燃的火種,以和平方式站在校長、院長、學工前喊出被壓抑三年的情感。端傳媒記者爬梳社交平台公佈的高校抗議信息,統計共有超過150間大學的學生,以不同方式表達對烏魯木齊火災的悼念和封控政策的抗議。

這篇報導觸及在全國最先自發做出政治抗議行動的南京傳媒學院的學生,通過不同同學的講述還原了南京傳媒學院這場抗議的源委,並解釋了此後成為這場運動最重要的符號——白紙的由來,也呈現了同學們在抗議過程中遭受的來自校方的阻撓和威脅,以及在應對這些以往不曾體會的壓力時,他們的稚嫩和恐懼。

2019年8月29日,上海舉行的世界人工智能大會上,屏幕展示臉部識別技術。
2019年8月29日,上海舉行的世界人工智能大會上,屏幕展示臉部識別技術。

《「天上有雲、中間有網、地上有格」——中國監控國家的誕生》

科技一度被視作民主化轉型的重要促進力量,但近年愈來愈多威權國家用以加強其統治,數字監控對人權與民主的侵犯成為嚴重問題。這篇報道通過分析中國政府利用科技監控民衆的歷史,尤其是近年來大力推行的「網格化管理」和科技治安項目「雪亮工程」,提出中國正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監控國家」——每一個公民,無論是否公開反對政府,都處於籠罩性的科技監控之下。

香港與新加坡。
香港與新加坡。

《透視星港競爭:新加坡憑什麼贏?》

大陸精英熱捧香港優才計劃,可以緩解香港人才荒嗎?》

新加坡贏在哪裏?香港怎麼辦?離港金融人談星港前景

新加坡搶走香港人才?香港被趕超?數據告訴你真實「戰況」

香港遭遇人才流失、新加坡搶奪香港人才在2022年成為媒體和網路熱議話題。在後疫情時代,星港兩地都輪番推出經濟刺激措施和人才吸引政策,被媒體認為是隔空競爭,其中經歷移民潮和外國專才流失的香港政府更為焦慮。同時,當大量經濟發達地區和國家都進入少子化甚至人口負增長階段,而知識又是當前經濟的重要資源,全球人才戰都非常激烈,是當前經濟領域的重要現象。

然而,對於星港競爭,相關報導和討論大多浮於字面意義或囿於刻板框架(在忽視一國一城具體語境的差異上,抓取數據或少量個案進行機械對比),缺乏具體數據支撐和結構分析。端傳媒策劃「星港競爭」專題,希望做到兩件事:1. 打破刻板的對比框架;2. 追問趨勢背後的結構性原因。

2022年3月24日,中國廣西壯族自治區梧州,東方航空公司波音737-800客機墜毀現場附近,一名受害者親屬在哭泣。
2022年3月24日,中國廣西壯族自治區梧州,東方航空公司波音737-800客機墜毀現場附近,一名受害者親屬在哭泣。

《東航空難系列》

《東航墜機後七日,家屬的漫長跋涉》

《東航墜機遇難名單成「隱私」,賠付、維權可能有哪些影響?》

《四問東航墜機:垂直墜落可能指向哪些問題?事故如何調查?》

東航MU5735空難是中國民航自2010年伊春空難之後的又一起重大事故,持續4227天的行業安全紀錄歸零。此外,在世界空難史中,以近乎垂直俯衝形態墜毀的空難並不常見,於飛行中途巡航階段發生事故、直接俯衝墜毀更屬罕見。

事故發生後,端傳媒記者嘗試接近遇難者家屬、救援隊伍以及負責空難善後事宜、由政府臨時招募的志願者,報導在信息封鎖和疫情防控政策的雙重管控之下,遇難者親屬的個體故事,以及如何在應對政府層出不窮的「維穩」方式的同時,尋求遇難者的更多信息和進入失事現場悼念的努力。

在一線現場之外,端傳媒後方記者同時迅速採訪航空業內人士,追問飛機墜毀成因,事故將會如何開展調查,及時回應公眾疑惑。該系列報導還原了一場重大災難發生後,政府如何利用信息管控、疫情防控、心理援助、保護隱私等方式和說辭,把公共事件轉化為私人事情,從而躲過了公眾的更多追問。

養豬場的一頭豬。
養豬場的一頭豬。

《肉食動物系列》

《無肉的未來:二十年後,你的乾炒牛河裡還有牛嗎?》

《賭豬——暴漲暴跌、輪迴往復,中國6億頭豬的「造富遊戲」》

《像釀酒一樣造肉:我們距離肉食革命有多遠?》

以前只有上流社會才吃得起的肉,今天我們人人都可以享受得到。在人人都終於可以當食肉獸的今天,我們卻懷疑起肉來了:肉食是不是氣候變化的元凶?食肉是不是慢性自殺?肉攤上源源不絕的供應,會有停下來的一刻嗎?如果不能吃真的肉,那人造肉能代替肉嗎?端傳媒「肉食動物」系列的三篇文章,正好捕捉了肉食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2022年3月30日,上海封城,一名男子拿物資到一所被封的養老院門口。
2022年3月30日,上海封城,一名男子拿物資到一所被封的養老院門口。

《失守與死亡:疫情中的上海養老院》

在這場始料未及的疫情和突如其來的封城中,上海養老機構漸漸出現出現院內染疫、運轉不力和管理混亂的狀況,但資訊受到審查和掩蓋,官方拒絕披露養老機構的情況。在這場疫情中,老人群體的死亡無法被準確統計,他們的死亡甚至不被看見。

這篇報導通過上海封城養老機構出現的悲劇,嘗試回溯背後深層痼疾:過去兩年疫情,中國是否有抓住疫情平穩期做好應對準備?報導揭露出,養老機構嚴防死守的策略和事無巨細的監管,雖然能帶來短暫的安寧,但不能回應病毒的進化、防疫需求的轉變,同時也衍生出長者護理的新問題。故此,運動式防疫不僅帶來資源錯位,更關鍵的是,官方未有爲疫情爆發做出足夠的準備。在上海封城資訊不透明、信息混亂的期間,這篇報導罕有揭露了隱密慘況的養老機構,多層次展現問題及背後的制度缺漏,是一篇筆觸細膩的詳實報導。報導爲記錄中國疫情提供了一塊不可或缺的真相碎片,向中國官方發出尖銳問責。報導刊出後,在社會公眾引起廣泛迴響,爲許多無法發聲的逝去生命留下重要記錄。

2022年11月28日,北京的示威活動中,一名示威者舉著白紙並高喊口號。在街頭和大學校園,反對封控的抗議蔓延中國各地。圖: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2022年11月28日,北京的示威活動中,一名示威者舉著白紙並高喊口號。在街頭和大學校園,反對封控的抗議蔓延中國各地。圖: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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