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物深度

從《我的姐姐》開始盤點:「女性命運共同體」的背後,其實與性別無關?

安然、李煥英,以及其他四部女性導演作品中,女性命運在隱秘的繼承,背後的權力結構令所有無名氏成為「第二性」。

《我的姐姐》劇照。

《我的姐姐》劇照。網上圖片

特約撰稿人 葉倩雯 發自北京

刊登於 2021-05-09

#女性主義#我的姐姐

《我的姐姐》是近期的一部話題電影,截至目前票房已超8億元人民幣,遠遠高於此前市場的預期。作為一部女性向的電影,這部電影比曾在今年春節檔創造票房紀錄的《你好,李煥英》在女性議題的探討深度上更近一步,以「生二胎」這樣一個政策性問題帶出複雜的中國女性生存處境的圖景。

無獨有偶,兩部電影都以「家庭倫理劇」的形式出現,展現了中國女性普遍存在的家庭付出與自我實現之間的兩難選擇。如果說《你好,李煥英》表達的是女兒對母親犧牲自我成全家庭的愧疚,《我的姐姐》就直接表現了女性對「自我犧牲」的反抗。

儘管一些評論認為這樣的作品看似反映女性問題,其實還是強調和歌頌犧牲,鼓勵女性為愛付出,本質上是「偽女性主義」,但若仔細考察,這兩部電影的作用不在於徹底地對結構問題進行批判,而是在電影文本中建立一種堅固的女性共同體,同時讓被遮蔽的普通女性和不被承認的家庭勞動得到了一次正名的機會。

作為主流的商業電影,它們相較於藝術電影來說更能反映時代整體性的變化,隨着女性消費能力的提升,女性話題在公共空間的討論越發具有可見性,尤其是2017年#me too運動席捲全球之後,中國女性的聲量在網絡上似乎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在這樣的背景下,中國女性電影也達到了某種井噴式的發展,表現女性生活,展現女性精神,揭示女性問題的電影越發成為中國電影創作中不可忽視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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