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大學生劉子琪餓着肚子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青年大學習」。那會兒她剛從兼職家教工作下班,在便利店了選好晚飯,班裏團支書(共青團支部委員會書記)的私信忽然就「嗡嗡嗡」地接連彈出,催促她「立刻完成」當期「青年大學習」視頻學習並上交截圖。於是劉子琪顧不得結賬,一個人埋頭在便利店裏認真學習起來。
「青年大學習」是中國共青團中央(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中央委員會)於2018年推出的思想教育宣傳工程,根據官方釋出的方案,這一政治任務的目的是引導青年「聽黨話、 跟黨走」。劉子琪在手機上觀看的,屬於「青年大學習」網上主題團課,是這一方案的主要內容。團課以季為單位,每季約10期,跟新學期同步開始。
以第十季(主題為「打贏脱貧攻堅戰」)第三期(「貧窮不是社會主義」)為例,點擊「開始學習」後,進入450秒倒計時的視頻,無法暫停、無法調整進度條。主持人說明學習內容是「習近平總書記關於脱貧攻堅戰的重要論述」,課程以引用習近平的發言作為開始。
視頻中,主持人問當期邀請的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西方一些資本主義國家比中國富裕得多,是否說明實現共同富裕不一定要走社會主義道路?講師的回答,從引用馬克思主義對不同社會制度的分析開始,表示資本主義實現的是建立在剝削之上的少數人富裕,繼而又表示「新冠」疫情就像鏡子,照出了資本主義的虛偽和無力。
屬於所有青年的「大學習」
劉子琪記得,參與「青年大學習」一開始並不是強制性要求。後來漸漸變為,班級團支書每週都會要求她們上傳「青年大學習」完成的截圖,會不斷發消息催促:「做一下青年大學習,拜託啦。」劉子琪後來學會了更「聰明」的應對辦法——實在躲不過去的時候,就借同學的截圖交差。
根據學院微信公眾號公布的排名,今年3月中旬,劉子琪班級的學習率(學習人數/總人數)只有25%,排在年級倒數第二。未完成「青年大學習」的人員名單每週會在班級群裏公示,劉子琪常常名列其中。輔導員在班群裏叫她,沒有得到回應,添加她微信也被拒絕了。
4月份開始,驗收方式改變了,不再要求學生提交截圖,而是在後台統計學習率。團支書也不再催劉子琪,而是直接用她的學號登錄,每週幫她做完任務。到了5月,所有非畢業班的學習率都維持在了100%。
據《中國青年報》報導,2020年第一季度平均每期青年大學習的淨學習人數達5000萬,比2019年5月發布的數據多出3000萬人。
與此同時,「青年大學習」也在社交網媒體上引發了大量討論。由於蘋果手機可以拉動視頻進度條「快速學習」,這一發現被人打上了「青年大學習攻略」的標籤,並錄屏分享到社交網絡上。
今年9月,一條「升級iOS 14可能無法快進『青年大學習』」的傳言,引發了許多學生群體的焦慮,當時流傳的一個段子是:「一般人只關心iOS 14系統是否更耗電卡頓,大學生只關心『青年大學習』是否還能拉進度條。」
也有學生通過「舉報」來表達對「青年大學習」的不滿。於是,一款「根正苗紅」的互聯網產品也會遭遇不時「404」的尷尬。
9月份秋季開學後,劉子琪返校,輔導員找她談話。
劉子琪告訴端傳媒,輔導員從職業規劃問到考研,最終從考研政治上找到突破口。「他說這個(「青年大學習」)上面有一些題目考政治是遇得到的,對你的考研做題有幫助」。輔導員讓劉子琪體諒他的工作,透露如果有人不配合,他就要被扣分。劉子琪直白地回覆他:「我不想做,我覺得沒什麼用。」
劉子琪並不是共青團員,她嘗試以此為理由避開「青年大學習」,但遭到輔導員反駁:「『青年大學習』是全國青年進行學習的,你目前屬於青年階段。」
張之懇是武漢一所高校的一位班長。從他去年進入大學開始,「青年大學習」一直如影隨形——儘管他從沒有點開看過,卻堅持着在班級學習簽到表上簽名。「其實後台可以看見數據,但是我們院查得不嚴。但簽到還是要簽的,不簽會來催你」。
2020年4月過後,「青年大學習」開始採取積累積分的形式,學習者需要在共青團中央或各省團委的微信公眾號後台錄入自己的信息:姓名和所屬團支部。一方面,每學一期所積累起來的積分可以兑換禮品;另一方面,被錄入的信息會化為學習率,最終生成各種「學習」排名榜單。
張之懇所在學院在從這學期開始,規定了班級需要集體學習。為了節約時間,大家通常會選在某節課之後集體留在教室裏,默契地拿出手機端坐一番,待負責拍照的同學喊一句「拍好啦」,教室裏的人們就拎起書包、衝出教室。
2019年4月,共青團中央官方微信公眾號曾發文表示:「青年大學習」不強求普通青年參與,即使是對於共青團員,各級團組織也應當採用倡導和動員的方法,而不可以強行攤派。
不過,這一公眾號在之前的推送文章中也提到:團中央在組織共青團政治學習方面頗費苦心,「每一期團課的製作,都要站在團員的立場上去思考,改了又改、拍了又拍,想着每一期都有創新,生怕團員們『審美疲勞』」,「如果這樣,連3分鐘的學習都堅持不下來,那應該是思想問題吧?!」
2020年8月,就讀於華北某高校的黎揚參加了在江西吉安舉辦的一場團幹部培訓活動。培訓會上,共青團中央一位分管文化產品的負責人聲稱他們也清楚基層粗暴收截圖的做法。
黎揚並不反感意識形態宣傳,他極度討厭的是強制攤派的做法。他認為這很像疫情應對中的「一刀切」邏輯,中央要求組織學習,地方為了政績強推,層層加碼,追求高學習率。「其實這個打卡,你也不知道我看沒看,你也不知道看進去沒有,反正截個圖就好了,他要的就是個截圖。」他說,一個人的政治身份並不能綁定他的行為,即便是團員,看視頻團課「為啥要是我的義務?」
共青團中央的另一發文中稱:政治學習與課業學習從來就不矛盾,相反加強政治學習能夠幫助學生團員增強學習動力、磨鍊吃苦精神,恰恰有助於提高學習成績。在這個問題上,學校共青團要理直氣壯。以課業壓力大將團的學習拒之門外,是對學生的不負責。
從基層和娃娃抓起
在讀職業中專的楊雪同樣需要每週完成「青年大學習」。班主任會在群裏通知,並附上每一期學習的問題答案。班上一共18人,只有2個團員。她說:同學都很自覺在做,自己也能「學習到很多東西」,印象最深的是內容是「鄧小平的故鄉」和「疫情期間的故事」。
「因為疫情的時候,醫護人員們都去支援武漢,想要武漢的人們快點好起來,也想要疫情快點結束、控制住。醫護人員們都不能睡覺,都不能給家人們打電話,臉上都留下了痕跡。”她認真又謹慎地回答「這部分內容為何令她印象深刻」這個問題,像每一次在政治試捲上作答那樣。
一般在每次班主任的通知後,都會很快地有同學發出自己完成的截圖以示響應,踴躍及時的回覆會出現在下午兩三點左右,那正是職業中專的上課時間,但沒人會藉此責怪他們在課堂上使用手機。
楊雪的弟弟楊文正在念初三,他對「青年大學習」流露出直接的反感。楊文每天早上5點半起床,晚上11點寫完作業。「青年大學習」雖然只有10分鐘,但這項多出來的任務在緊張的中考備考期間常常讓他覺得累贅與煩躁。他甚至想好了高中去寄宿,再以「回家的時候不用手機或者沒時間」為藉口拒絕「青年大學習」。
楊文的另一位姐姐正在讀寄宿型高三,每個月回一次家,她並沒能豁免「青年大學習」——條件不允許,由家人幫忙也要完成。
余惜夢就一直在幫讀高三的弟弟做「青年大學習」。弟弟的班主任曾經在班級群裏轉發學校的通知,並表示「如果這項任務(青年大學習)完不成,給我班級工作帶來麻煩…凡在群裏的都要求學習,不學習的,學生寫檢討,家長踢出群。」
沒有一個家長提出質疑。
余惜夢的母親並不清楚什麼是「青年大學習」,她在基層婦聯工作,所在單位要求職工在「學習強國」上刷分,自己常常因為晚上出去跳廣場舞而忘記做,一度落為單位最低分。不過兒子的「青年大學習」她特別上心,「既然老師要求了,那就做」。有時候她還會拿自己的手機陪着余惜夢一起學習一起完成,交兩張截圖到群裏,以示踴躍配合。
根據《中國共青團》雜誌2020年第13期介紹,河北滄州八中的「青年大學習」完成率最高達到750%(學習人數/團員基數)「通過定期發動、學習、積分、通報,在全校學生中形成了比學趕超、增比進位的氛圍。」
「學生按部就班地完成,大多數家長都挺配合的。」滄州八中一名班主任教師對端傳媒表示。滄州八中實行寄宿制,學生週末回家完成視頻學習任務。她們把任務傳達給家長後,需要家長提供子女完成打卡的截圖,發到班級群。
甚至有小學生也被要求「青年大學習」。安徽省亳州市一位小學五年級學生的家長告訴端傳媒,今年5月份時,他收到班群裏班主任的通知,需要孩子做「青年大學習」。另一位小學二年級的家長也確認了此事,「後來亳州的排名上去了,就沒有要求再做了」。
基層鎮團委也被安排上相應的完成目標。張凡在2020年下半年進入上海市某鄉鎮團委工作,9月,區團委給他們下達了通知:以所在地區內的團員為基數,要求每一期的學習率達到50%。
同學校和國企單位的團委能直接接觸大量團員不同,鎮團委在推廣「青年大學習」的過程中非常艱難。張凡說:團關係仍然留在鎮政府的團員多早已畢業開始工作單位是沒有團委的外企或私企。「就像殭屍粉一樣,很難聯繫到他們,聯繫到了人家也不想搭理你」。
他為此頭痛,50%的目標遙不可及,「我們要提升的數字是幾百上千的,靠幾個團幹力量很難。不像砍拼多多,拉幾個親戚朋友就行」。
每一期排名公布後,張凡也會發現有一些地方政府每一期的學習率都特別低,甚至只有3%,「明顯人家不在意這個東西」。他猜測,那些地區可能「比較有錢」。「如果經濟發展水平好,政府的經費就肯定多,那些街鎮發展重點可能就不在(青年大學習)這些項目上。」張凡解釋。
完成「青年大學習」項目指標沒有任何獎金,張凡也不知道具體的考核細則,但他們單位非常在意這個項目。長期的工作經驗告訴他們,「如果弄得不好的話,一些優秀團委之類的榮譽,區裏可能就不考慮你了」。
根據共青團中央的官方文件,「青年大學習」是「各級團組織考核評價的重中之重」。一些地方文件會把分派給各學校和單位的指標數目詳盡列出,並明確表示「將對學習情況較為落後的組織負責人進行約談」。中央和國家機關團工委副書記陳利明在《機關黨建研究》期刊一篇署名文章中聲稱,「青年大學習」行動已成為共青團為黨育人最響亮的工作品牌。
一切還是從前的模樣
《中國青年報》在一篇報導中描述了「青年大學習」的產出流程:負責團隊需要提前一兩週寫好文案,製作封面和題板,準備相關拍攝工作,留出一天甚至兩天剪輯;隨後他們組成一個「大學習測試群」,邀請95位各地團員進入微信群,擔任「質檢員」,下週要上線的內容做好後,先發到測試群裏,大家確定沒有問題了,這周的工作任務才算完成。
這樣相對細密和科學的產品製作流程,是中國共青團近年來宣傳策略的體現。一位研究共青團宣傳策略的學者告訴端傳媒:「共青團做產品時很在意有沒有群眾基礎,是不是喜聞樂見,迎合青年,同時把青年帶到他的口味上,從而能在青年人當中造成一種網紅般的影響力。」
但在多位受訪者看來,這樣的嘗試僅有形式之變,換湯不換藥,實質內容還是老一套。
在鎮團委工作的張凡告訴端傳媒,迫於績效和學習率指標的壓力,自己也會看「青年大學習」,但觀感並不好,每一期主持人和嘉賓像在講劣質的「對口相聲」,「演得比較尬,內容又流於表面」。他說:「共青團在嘗試用一些年輕人能接受的形式來講在政治和歷史知識,但本質仍然和「開大會」沒有區別,掌握話語權的人自顧自講大道理。」
讀初三的楊文不喜歡「青年大學習」,原因之一也是「內容太普通了」。他記得有一期內容講遵義會議,那是他初三歷史課上剛剛學過的內容。而其他「革命前輩的精神與故事」則與他的政治課上日常背誦和考試的內容差不了多少。
紐約州立大學奧爾巴尼分校政治學教授陳澄告訴端傳媒:「青年大學習」背後的執行表現,「有地方表忠誠、邀功的成分,但是也從一個側面體現了在習近平治下,相比胡錦濤時期,中央權力更為集中,中央的政治意志更能在地方得到貫徹的大趨勢」。
他說,習政府認定校園意識形態陣地如果不去佔領,就一定會被別人搶佔,影響政權穩定。近年來在台灣和香港等地發生的一系列事件更加強了官方的這種想法。
陳澄說,意識形態教育雖會促進年輕人對政權的認同,但不必認為中國學生就是因此就成為了消極不會主動思考的被灌輸對象,「大部分人參加這類學習的時候也知道這些就是宣傳」。
比如,因為怠慢「青年大學習」而被輔導員約談過的劉子琪,困惑伴隨着不適感依舊強烈地存在她身上:「『青年大學習』的存在我都能理解,但我不理解大家為什麼這麼配合」。
(文中所有受訪學生為化名)
這種方式,但凡是一個覺醒了的女性都會被噁心死,一邊看著共青團中央在微博上污名化女權,一邊被學校逼著做形式主義作業,做一次恨意加深一次。
我2021年才知道青年大學習是個什麼東西。高中生不泰好綁架只注重分數,大學最愛做戲和形式主義,只需要輔導員約談和檔案威脅就可以煩死你。
幸好毕业早……理解不了理解不了
……這跟納粹辦報還有文革文宣到底有甚麼不一樣
完全無法理解……
这样的走形式主义的路子加强中央集权统治,非常像是文革时期的大公报,无时无刻宣传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只有纳粹和前苏联才会采取这种强制宣传的形式来绑架民众,民众虽有不满但也没有什么办法,都害怕影响自己的仕途
其实这个也要看学校的,我有的朋友的学校每期都要做,还要截图。但我们学校就不硬性要求,都是看别的学校做才知道有这个东西。。。。只有这学期发了一次通知,说大家完成一下,但我们都懒得做就没人做,也没什么后果。。。
每期都要看 不看团支书就要催,本来大学生为了0.1的学分已经疲于奔波了,只要大学习100%完成一个学期就可以拿到完整的一分,大家都在看,但是只有一两个人不看就会影响到整个班级学分的发放。往严重了说甚至会挑起班级同学之间的矛盾。可是我们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所谓的大学习只不过是一些自己都没明白什么是共产主义的狭隘的国家种族主义者挥舞着扭曲的理论大棒在叫嚣“占领宣传阵地”下导致的恶果,沦为维护统治的工具而不是真正为工人阶级和无产阶级发声的工具,这种内在把共产主义理想扭曲成“种族主义+狭隘民族主义+排外主义”带来的内部腐蚀的危害性远高于“和平演变”带来的危害。”
实际上这就是推行了和平演变的结局。共产党没有被和平演变为中产阶级自由民主,却如同“屠龙者成龙”预言一样是被内部的得到改革开放好处的中产阶级狂热纳粹分子(我们不要忘记,纳粹分子本身就是利益受损的中产阶级)、做题家士大夫和平演变为另一个中华帝国王朝。
Bullshit job + 数据工人 + 虚假繁荣应付了事 + 大家一起来做假。形式主义大跃进这么多年了就没有断过,要说洗脑效果真的谈不上,激起很多人的私下抱怨倒是真的。难就难在从抱怨到公开抗辩,这一步死活都是迈不出去的。
挺神的 年轻人一代比一代封建了
不过也好 在大学就开始好好学习 为考公务员打下基础🤔
全国社区、学校军事化,下一步可就是开战了
因为青年大学习已经无数次跟团支书发生冲突了,真的无比厌恶这种事情,没做过几次,做一次举报链接一次
最后一句话点出了问题关键:当年轻一代的绝大多数都开始自觉去执行,而没有任何的抵抗和质疑的时候,期待老人退场了年轻人上来就能带来改变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个国家早已经陷入了层层洗脑、代代洗脑的死循环了
下面那位,不管采用怎样的形式去“贴近”青年人都不能改变由上而下政治洗脑的本质。并不是说使用了“美女”这一符号就代表他真的在往好的方向进步,个人看来这是强权在用自以为的“民众喜好”强行代表民众的需求,从中只能看出强权的傲慢罢了。再者,使用“美女”作为吸引人的手段再怎么看都会带有一丝物化女性的意味在,如果这个app真的言之有物能吸引到人又何必采用性暗示作为买点?不如干脆一点直接放色情主播上来,每次完成学习就收看一段色情视频,保证能让学习效果翻倍。
PS:打完这段才发现这跟1984里低端色情刊物根本一模一样,那学习强国+钉钉就是每个人家里的那块屏幕……希望小说情节不要真的变成现实
我所在的学校不太重视大学习,常常是省里学习率倒数的几个学校之一。从朋友圈我观察到,高中的同班同学,现在时不时会转发青年大学习的相关内容,文案附上自己的姓名班级学号。
此外,就在前几周,有一次主持人是位美女,我的QQ、微信、微博好友圈纷纷表示这期必看,我认为对美女主持人的宣传也是官方希望大学习从形式上更加贴近青年的一种做法。再联想到此前共青团尝试推出虚拟偶像的做法,我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地方。
学他老母,习近平的女儿,政治局的二代、三代学吗
我们好像可以应付了事,点一下到个人界面就行了
没听说过这个青年大学习,志知道学习强国,身边的党员都必须、强制性下载与使用,还经常听到他们说接到什么什么电话,督促他们必须学习
这已经和思想的集中营没区别了。八年前的上位者虽乏善可陈,但终究没有折腾民众;再前任甚至思想有些许西化,想也不会禁止过圣诞节、感恩节的吧。作为一个非唯物主义者,假使现在我是学生中的一员,一定会痛苦不堪——要在谎言和受惩罚间做选择。下面有朋友质疑为何不反抗的,我想说一代代的顺民早已失去了反抗的意识,不过这不是借口,每个人都应该拒绝那些虚假的谎言,至少不要配合。
就这种加上家长群,生育率不低就真系撞鬼了
“It\”s the economy, stupid!”
这东西所有人都烦。据我在学生中的了解,推广力度有地区差异,有些比较磨人,有些打打哈哈就过去了。团支这种职位的KPI不是按照一种标准确定的,有相当的划水空间。
最后这个东西是没用的,保皇党想利用民族主义排排外可以,保皇很牵强,二者存在不易调和的张力。
令我不理解的是,周围的同学都厌烦它,可还是在每周固定发通知之后打开链接,听完新一期的课程,然后分享、截图,交给班里的团支书。
高位截癱。就是為了給上面邀功的
我是左派,但是我也不喜欢青年大学习,主要是青年大学习它并不是左派和工人农民们的桥头堡和宣传阵地,他是既得利益集团的宣传阵地,很多期理论内容脱离工人和无产者的实践,甚至劝说工人“贡献自己的剩余价值”给资本家剥削,以及时不时宣扬一些共产主义者应该警惕的种族观念和民族主义思想,全盘否定西方国家的成果等,这都不是一个国际主义者,一个共产主义者不希望看到的东西,所谓的大学习只不过是一些自己都没明白什么是共产主义的狭隘的国家种族主义者挥舞着扭曲的理论大棒在叫嚣“占领宣传阵地”下导致的恶果,沦为维护统治的工具而不是真正为工人阶级和无产阶级发声的工具,这种内在把共产主义理想扭曲成“种族主义+狭隘民族主义+排外主义”带来的内部腐蚀的危害性远高于“和平演变”带来的危害。
最近墙国又在搞“全民反诈”app的强制安装,端有没有兴趣再写一篇?
反正我從來不做,不過可能我們單位比較寬鬆,每次說得很嚴重,最後別人一萬分了,我還是0分,乾脆把我踢出組織,放棄了。但那些說反正應付一下,佔用不了多少時間的,要不是你們這麼配合,形式主義怎能搞得如此順風順水呢?我身邊都是這種態度,反抗需要成本,會被通報批評,會影響評優,還不如隨便應付一下。
我爱国 但是我真的讨厌这种类似强制宣传的形式
青年很忙,時刻準備著,應付「大學習」。
「忙」是因為受到來自上面的催促與壓力,「應付」是因為自身並不想做。
給大人的「學習強國」和給青年的「大學習」,不過是這張網下面的一部分,他們想要織起更大的網,雖然你不做,雖然你在應付,但你也會知道:你是需要「學習」的,我是可以「要求/指示」你們的。我覺得重點比起「學習內容」,更在於這種「權力」的在場暗示。
作為大陸某高校的團支書,每週都會收到一次來自團支部的通知:新一週的青年大學習開始了,請各位於週三前將統計表格髮至 xxx 郵箱。
看到這篇文章,終於對這種高校現象有一個更為前面的了解。這倘若按照文章來說,這更像是一種從「數據/達標率」出發,去一步步細分(比如說省、市、學校、班級)約束大家服從觀看。事實上,我相信很多大陸學生早就習慣於這種模棱兩可,看似寬鬆,但實際上仍然是「強制」的套路。
應為姓余而不是餘
*髮消息催促
那些口口声声你国没有洗脑的玩意去哪了
从反对中共的角度出发,不得不表示非常庆幸看到当局选择“青年大学习”来推广其意识形态!虽然没使用过这个软件,但是从文中可以明显看出青年大学习内容陈旧、推广依赖“命令主义”,其形式本身就明显的点出权力的蛮横姿态。尽管对青年大学习貌合神离的使用本身在重复对权力的体认,这种体认要远比观视频、共青团中央、入关学等更具迷惑性和进攻性的法西斯意识形态宣导的危害性小得多。青年大学习的强制恰恰更可能孕育着激发出年轻人反抗的势能。另外一个角度来说,青年大学习的陈旧说明当局仍然没有对“争取青年人支持”投入足够多精力和资源,这仍令人乐观。
錯字
簽到還是要籤的
蔘加
回上面haliJing的问题,主动不交团费是不会退团的,因为班级团委会帮你代交团费(虽然一个月只有0.2元),但这样就退不了团。
而且文章中很多描述夸大成分很严重啊,青年大学习的验收只需要一张截图,点开视频以后放着不管,隔一会拿起来做个选择题(随便选都行,只需要学习完成的截图所以对正确率没有要求),几分钟以后截张图发给团支书就好了,不需要花费精力学习其中的内容。基本上是和“安康打卡”一个性质的活动——会让你在生活中意识到这件事的存在,但又不影响正常的生活。
竟然没有使用人脸识别监控是否人真的有在学习,可能是因为技术还不达标?
餘惜夢
錯字
青年大學習 學起來!
推
不但要做青年大学习(@微信),还有一次要同学们加入线上会议上团课,然后团支书截了与会者的图就告诉大家可以退出了。我现在是以“我用诺基亚无法使用微信”的托词避开这种强制性的在线学习。
之前也与同学们讨论过如何退出共青团——当时还没有青年大学习这种东西,作为团员唯一的任务就是交几块钱的团费。有人说不交团费就自动退团了,也有人说这么强硬的方法不好,万一影响你毕业呢?等到一定年纪就自动退团了。
以後服刑中的網評員會減少,畢竟中國已成為如此的大監獄。
作为一名大陆的大学生,表示我的周围没有多少人参与青年大学习,班级群交截图的话都是把手机静音播放,后来发现不交也没事的话就再也没有提交过了,不过觉得共青团在加强意识形态宣传方面确实挺向青年靠拢的,包括青年大学习请来一些很受学生欢迎的人比如说毕导之类的
现在青年进行“大学习”的唯一动力激励已经变成主持小姐姐的颜值指数了……真是无法想象有学生能完整看下这动辄长达十数分钟的视频。针对“青年大学习”的调查应该可以成为中国青年意识形态研究的灵感——对强制意识形态灌输的反弹
我也非常困惑 所以前阵子朋友给我的建议就是要么完全不搭理要么就迅速应付完 不要拿自己的时间和情绪去填补这个黑洞 但是因为不停的催促(甚至找到舍友催促我) 我暂时做不到前者 在两边摇摆的时候觉得沮丧又可笑 但还是那句话 我不会习以为常 哪怕每次都觉得很苦恼。
我只知道我要学习强国,中小学生要要全教育平台,还有青娇第二课堂,青年大学习是第一次听说。。。。
2012年10月的时候 我只觉得他普通话总算赶上全国平均水平了
2020年10月的时候 我已经想不起这几年出来多少幺蛾子了
2035年10月的时候 100%的确定 2020年就是天堂 早知道一定好好珍惜
权力强制无处不在
更加恐怖的是霸权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