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過阿富汗,我看得出來。」
華生大吃一驚,以為福爾摩斯是從他人那裡聽到這個信息,只見福爾摩斯邏輯縝密地給出論證:「這位先生是搞醫學的,明顯有軍人風度,那就清楚了,是個軍醫;他是從熱帶地方剛回來,因為臉曬黑著呢;他經歷過磨難,身體有病,這從臉上一望便知,形容枯槁;左臂有傷,使喚起來有點僵硬,不自然;那是熱帶的什麼地方,讓一位英國的軍醫吃了許多苦,還傷了一隻胳膊呢?這不用說,阿富汗唄。」
這是大名鼎鼎的福爾摩斯所做的第一次推理。這套推理手法被稱為「演繹法」,直白的形式是「如果p,那麼q」,是福爾摩斯破案時最為仰賴的工具,也是整個《福爾摩斯探案集》最過癮也是最令人鬱悶的部分——過癮在於彷彿掌握細節與邏輯就掌握了世間萬物運行的規律,鬱悶在於這永遠是福爾摩斯的獨角戲,結論出來再給論證,讀者只能追著福爾摩斯跑。
百無聊賴的下午,好友楊靜向我推薦了一款遊戲,推薦語有二:「它被稱作是真正的推理遊戲」,「通關難度非常大」。這兩句話真是拳拳到肉,對我這樣的推理小說迷而言,有什麼比走進極具難度的推理遊戲證明自己來得滿足呢?進入遊戲不久,我就能肯定這款名為 《奧伯拉・丁號歸來》(The Return of Obra Dinn )的遊戲的確適合我。剛開始那幾幕讓我相信,這遊戲簡直讓推理小說迷、尤其是福爾摩斯迷揚眉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