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讓自己在末日的時候顯得太尷尬。
有些受訪者,讓訪問者不經意地卸下心防。在放鬆的聊天氣氛裏,談音樂,是很自然而然,不需要多所琢磨的事情。這或許是真正的創作人才能給予的特質。又或者,創作者對於自己的作品採取全然開放的心情——「我做完了,但我並不避諱去談」——歌曲裏的事情,並沒有真正到此為止,但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訪問艾怡良,便給我這樣的感受。對於別人如何看待她的創作,她是如此充滿好奇;談到特別濃烈的歌曲原委時,總能幽自己一默。這一切,來自於她第一張全創作專輯《垂直活著,水平留戀著》,越是笑看,越是不可自拔,越是不可自拔,越是能夠充分地在音樂中表達自己。你必須經歷某程度的鑽牛角尖,之後的放開,才顯得不那麼情緒化。難的是離開單純「鑽牛角尖」的過程,那放開的方式,更是看功力。
於是,即使這是一張談論悲傷的專輯,艾怡良的唱與作,皆讓自己得以呼吸,也讓聽者能夠用音樂的方式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