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看 Game On 的你也許已經發現我們對於敵托邦(Dystopia)遊戲的痴迷,這個專欄第一篇文章就是關於極權國家入境官員日常的 Papers Please,緊接着又在 This War of Mine 中介紹過波斯尼亞戰爭中為生存而選擇殺戮的平民,逃離平行宇宙中「盛世」的 We Happy Few,被國土安全局脅迫為國監控他人的 Replica,還有用終極監控手段為每一個人建檔的 Orwell。
愈來愈多的獨立遊戲從過去和當下的黑暗裏尋找靈感,將故事置於極權統治下的國家或城市,讓玩家在複雜而具體的情境裏選擇反抗、妥協或者助紂為虐。一旦落身在某一個小人物身上,我們的道德邊界就開始模糊,生存的壓力鋪天蓋地,有時來不及判斷就已經做出選擇,來不及後悔就要迎面下一個難題。
極權主義不只是 Papers Please 裏每天下達的紅頭文件,Orwell 裏聲色俱厲的國防大臣,身不由己的平庸之惡同樣每天為它提供養分——俄羅斯遊戲公司 Warm Lamp Games 去年推出的冒險策略遊戲 《旁觀者》(Beholder) 就透過一位大廈管理員的生活,呈現了極權統治下小人物的無奈。
誰是「旁觀者」?
看到《旁觀者》這個題目,也許有人會想起蘇珊·桑塔格(Susan Sontag)的名篇《旁觀他人的痛苦》,或是德國電影《他人的生活》(Das Leben der Anderen,又譯《竊聽風暴》),從這兩部作品的角度理解《旁觀者》這個遊戲,其實還蠻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