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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災後的哀傷與憤怒:壓抑氣氛裡,香港人如何在情緒中自處?

災難下的情緒沒有單一的解法。而追尋不到真相很痛苦,但不去追可能更痛苦呢?

火災後的哀傷與憤怒:壓抑氣氛裡,香港人如何在情緒中自處?
大埔宏福苑火災現場附近的廣福休憩處涼亭,貼滿悼念和訴求字句,其後已被移去。攝:林振東/端傳媒

世紀大火燻黑的大埔宏福苑旁,市民獻花形成的白色花海已被移去,原本貼滿悼念和訴求字句的廣福休憩處涼亭,剩下「待維修」的告示。如果連結香港人的是痛苦,那造成160人罹難、數千人無家可歸的這場火災,所串連起的香港,也有震驚、疑惑、無助和憤怒。

大火雖被撲滅,但悲劇過後的創傷才剛剛開始。民間於災後迅速自發支援和哀悼,曾為港人帶來一點希望;可是災情真相未至,民間救援力量卻大多已被統一取代,有官員警告不要政治化大火,有人因發起問責連署被捕,數名意見領袖表示不能再高調發言。緊接大火的立法會選舉前,外媒被約談提醒好自為之。

社會壓抑氣氛當前,香港人該如何自處?長期研究集體創傷的中研院民族所副研究員彭仁郁說,社會創傷沒有普遍的解法,但各地復原經驗顯示,從微小和日常中連結,是避免個人心理狀況惡化的關鍵。她參加了台北自由廣場的火災悼念會,觀察到離散港人邊摺紙鶴,邊圍爐互助。

火災發生近一個月,冬至、聖誕節日將來臨,我們邀請到身處香港,方才從救災應變中喘一口氣的4名助人者和學者,就集體創傷,從情緒講起。他們有的帶著救災熬出的病痛,有的戴著沒有空抹乾淨的眼鏡,未有餘裕停歇。展望未來,他們說問責之外,還要靠愛去行動。

以下內容為經記者整理的受訪者第一人稱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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