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已經很久都沒有任何動力去為「自己」寫任何一個字了。多年的媒體寫作,讓我太習慣於準確給出每一位編輯所需要的內容,給的都是別人要的,自留的卻寥寥。
是《大家》的消亡讓我突然意識到,應該為一些真正重要的事物,留點記錄給自己。畢竟經過這場疫情,很多人都會發現,手裏僅剩的東西越來越少。
昨晚的一輪悼念與紀念過後,頭痛欲裂的我收到一條訊息:「覺得生命的一部分死亡了。」當下握着手機不知作何反應,太懂得那種感受。一個月之前,我無論如何也難以設想這場肺炎會讓我連過去七年裏最重要的公共寫作記憶,都徹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