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容我從三年前的一通電郵,開始講述這個人物故事。那時,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向其實是陌生人的我,懇切地寫道──「在選取歷史事件的時候,敘述的遣詞用句,我已經盡量小心。力求好懂,力求有趣,保留了事件的面貌與沉重分量,同時把血腥的描述淡化……但,這樣就夠了嗎?我已經夠謹慎了嗎?「在知與無知兩個極端之間,是一段很長的空白,我該落在哪一個緯度,才是最適當的、對孩子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