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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来临之际,端传媒记者通过面谈、电话或视讯的方式,走访了生活在美国不同地区、从事不同职业、不同肤色的人群。这些人里,有生活在中西部的共和党白人,有来自亚洲或拉丁美洲的新移民或移民第二代,有退伍军人、小企业主、农民、自由职业者,也有科学家、教授和政府雇员。
他们中很多人从未接受过媒体访问,几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听说端传媒的名字——向中文读者讲述自己在过去四年的经历,有的人兴奋,有的人辛酸,有的人警觉,有的人五味杂陈。抛开那些枯燥、艰深的时政报导,我们希望借由这些鲜活、真实的个体故事,向读者展示政治的另一面:四年一届的总统任期是如何改变了普通人的生活与事业?
从本周至美国总统大选日,端传媒将在每个周末为读者呈现这些故事。第一辑是三位“千禧一代”在这四年中的喜怒哀乐。
“告诉家人我是特朗普的支持者,比出柜还难。”
—— Daniel L.L. 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商业咨询师,共和党人,同性恋者
“我生活在美国的首都,这里原本应该是最能体现美国全貌、最多元化的地方,然而,这是全美国最蓝的地方,民主党支持者高达九成以上,共和党人、特朗普支持者都是少数派。”
“我就是一个少数派。作为一个Trumper生活在这里,比作为同性恋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更加艰难。”
“让我告诉你我为什么支持特朗普。我父母是来自北非,当初是因为宗教信仰问题逃到美国来的。我是移民二代,出生在这里,在这里读书、受教育、立业、寻找伴侣。我父母当初离开那个极权国家到美国来,就是因为过去被管的太宽了,从头到脚政府都要管,而美国是一个自由的国度,在法律的范围内,你可以做任何事。”
“我们全家都是民主党人,除了我。他们觉得自己是移民,所以希望政府更多照顾少数族裔。但这个逻辑是错的!为什么大家都要强调少数族裔、肤色、性少数这些?在这个自由的国家,只要你能获得成功,只要在任何一个领域取得卓越的成绩,你就不再是minority!所有人都会跟着你走,你懂吗?”
“我当年和父母出柜时,他们很宽容,他们是支持我的。但是我妈妈对我说,‘你出门要小心,不要打扮的太出格,不然别人会欺负你,你会压力很大的’。他们一直是那种受害者心态,他们希望我把真实的自己藏起来,你懂吗?但我不想那样。我穿女装,我涂口红,我去Gay bar,我大大方方的,怎么了?”
“我父母现在英文口音依然很重,生活方式也不像美国人,不看美国电视,不吃美国菜。他们把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我不喜欢他们这样。他们希望国家的政策倾斜到弱者身上,但过分地扶持弱者,会让弱者更加边缘化。”
“这个社会是崇拜强者的。我觉得特朗普就是一个强者。我也要做一个强者。”
“我长着一张穆斯林的脸,又是同性恋。我不知道你能否体会遭人另眼相看的感受。但是我在现在的公司做到业绩第一,客户最多,那我就是最受欢迎的人。我的男朋友也是帅气和温暖的人。我们衣着得体、做事周到,在邻里间非常有人缘。”
“特朗普当选后,我真的很开心。但我不敢对家人同事说。过去,即便是在首都这个政治中心,公司里是不怎么聊政治的。有的同事我认识已经快10年了,我都不知道他的政治倾向。直到特朗普打败希拉里,全公司的人都很沮丧,都开始讨论政治,一起痛骂特朗普,除了我,我发现我又成了少数派了。好苦闷啊。”
“像我这样的人有一个小圈子,叫做‘D.C. Log Cabin Republicans’,你可以理解为特区的‘深柜’共和党人。”
“我们平时与大家融为一体,但私下为不能公开自己的政治倾向而感到苦恼,比同性恋出柜的压力还大。”
“有时候,我会偷偷把公司茶水间放新闻的那台电视频道从CNN换到Fox,没有人知道是我干的。我这样做是为了让他们意识到,你身边是有共和党人潜伏着的!”
“特朗普在任四年,这些事情就困扰了我四年。我希望下一个四年,他还在,我也可以像当年在父母面前出柜一样,大声地说,我是特朗普的支持者,我不是少数派。”
“我从所有心思都放在考试成绩上的大学生,变成社会运动人士。”
——Kristin,加州,越南与中国移民二代,Black Lives Matter社运人士
“我原本只是单纯地讨厌支持特朗普的那群人,觉得他们又笨又不可理喻。但是从我父母身上,我觉得和他们一味对立起来是没有用的,而是要去理解他们的背景,教育他们。”
“我的父母都喜欢特朗普,他们觉得特朗普注重经济发展,讲究法律和秩序。”
“我的母亲是战争时期逃难来美国的越南人,父亲是福建偷渡来纽约的中国人。”
“他们原本也都是移民,我父亲甚至还是非法移民。现在他们自己有了美国护照,却希望特朗普遣返其他像他们一样走投无路的人,我在家里和他们大吵了一架,我骂他们太自私了!”
“直到2018年,我们的关系才稍微缓和了一点。我的父母说,他们刚来美国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靠每天打三份工,靠四处求师拜艺,靠白天黑夜地在餐馆里忙碌,日子终于越来越好。他们在洛杉矶郊区买了有四个房间的别墅,餐馆也在圣盖博市开了分店,所以觉得那些其他族裔的人,也应该靠自己的努力过上更好的日子,而不是靠政府的补贴,免费的医疗保险,和有钱人多缴纳的税收活下去。”
“他们觉得自己苦的时候,也没有得到什么特别的优惠。”
“我从小在父母开的餐馆长大,每天下午,没有客人的时候,我就坐在餐馆的桌子上写作业、画画。如果父母忙不过来,我就要帮他们去给客人点餐、上菜。餐馆的顾客大多数是手头拮据的亚裔和墨西哥裔的建筑工人。我上的小学是教育质量偏低的公立小学,我从小就觉得自己是社会的边缘人,和白人为主流文化的社会格格不入。”
“但是我十六岁之后,父母就不让我去餐馆帮忙了。他们花了很多钱给我请了申请大学的顾问,希望我读名牌大学,最好是读律师或者医生专业。我说我想要念人文科学,他们不允许,觉得毕业了找不到工作。”
“我本科上了南加州大学,硕士和博士期间得到了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奖学金,进修心理学,是一名注册的心理治疗师。心理学算是和医学和人文科学都沾边,这是我和父母讨论之后,做出的折中选择。”
“疫情爆发以来,我所在的社群好几次组织给低收入的人群包括流浪汉捐助口罩和食物。我们召集了许多第二代、第三代的亚裔移民,他们被认为是‘模范少数族裔’,却不甘做沉默的那一群人。BLM运动爆发,我们参加了游行,还组织和非裔人群的对话。”
“过去的四年里,我从所有心思都放在考试成绩上的大学生,变成了关心社会问题的社会运动人士。”
“和父母冷战的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也能够理解到他们曾经贫穷过,害怕高昂的税收会让他们回到贫穷的日子里。所以我们的关系缓和了一些。疫情期间,我们每隔一天通一次电话。”
“但是,从我父母身上,我意识到许多人对这个社会上存在的问题认识太少了。比如对少数族裔和女性的歧视、医疗保险制度的问题、教育制度的问题,并不是像我的父母那样,用一句‘自己不够努力’就能解释的。”
“离开和平队之后,我当上了美国公务员。”
—— John D. 密歇根州,联邦政府雇员,前美国“和平队”志愿者
“特朗普执政的四年里,有两年我是美国和平队(Peace Corps)志愿者,在一所中国高校里教书。”
“今年1月,特朗普政府终结了和平队的中国项目。那时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初起,世界上绝大多数人还不知道这件事。和平队不是因为疫情而撤出中国的,而是被当作一个政治筹码,悄无声息地就被划上句号了。特朗普政府不明白,这个预算微不足道的项目在中国造就了深远的影响。这个项目除了做善事,没别的了。”
“听说和平队在中国要结束的时候,我感觉很超现实。在中国当志愿者时,我看到这个项目有许多可以改善的地方,但我从来没想像过,自己会是通过和平队接触中国老百姓的最后一代美国人之一。”
“悲观地想,两国的平凡人以这样的方式建立深厚友谊,是不是在未来十年都不太可能了。”
“中国人很热衷于探究特朗普的个性作风。我有一回给学校师生做一个关于美国政治体系和社会的演讲,之后观众的大部分提问都是围绕特朗普的。师生们不太关注美国政治体系是怎么运作的,他们只看到一个强人领袖,犹如习近平或普京那样的人物。中国人因此非常急迫地想去了解特朗普。但美国政治有权力制衡,不应该像极权政府那样,都绕着一个头号领袖转。比起美国,中国似乎更早地接受了特朗普的强大权力。”
“我希望我的(中国)学生能明白,一个国家的人们有许许多多不同观点,不是说一国政府就代表了所有国民。有的学生曾经私底下对我表达过这个意思,中国人民不等同于中国政府。反之亦然,我也期盼他们能够理解,美国政府的立场也不代表每个美国人。”
“离开和平队之后,我当上了美国公务员。我可能是特朗普政府下令冻结政府招聘多年之后,重启招聘的首批公务员之一。我加入之后听同事们说,他们之前既忙碌又焦虑,人手不足,还害怕在推进的项目资金批不下来,连自己的饭碗也要不保。”
“我在和平队学到了一件事,无论在工作上面临怎样的困境,你可以把工作做好。就算我无法认同权力金字塔最顶端的老板,我还是能够想方设法做好我的本职工作。这也是千千万万美国人的共同精神。有在政府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前辈说,我们要努力工作,山不转水转,世事千变万化。当白宫更新换代,你的老板可能换了人当,但我们还会在这里。我们是超越党派的公务员,我们是替美国人民工作。”
端传媒将在10月2日(周六)推出《特朗普如何改变了你的四年?》(第二辑:自由捍卫者)。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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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跨女,我真的很遗憾。
跨性别是好不容易才获得一点点空间,结果就被针对了。没错,拥有第三性别厕所是受益了,可是你们知道受益之前是什么情况吗?那是什么都没有的状况。现在刚刚有一点,我们就成了既得利益者?明明也是受害者,怎么一面对我们,就都变成了顺直男一样的面孔?直到现在,我都很恐惧,哪怕是去第三性别厕所,也会有路人在侧目。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有什么好看的?就不能专心走路吗?
这第三性别的厕所是谁都别想取消,你们顺性别在这里不论生殖器长什么样,都是男人。男人就挪挪位置吧,不要占着便宜还不承认。
男的就是男的,女的就是女的,跨性別註定要付出代價的,而且這本來有爭議,搞得自己不男不女有意思嗎,同性戀雖然無罪,但不值得提倡,要是這樣所有人都成同性戀了還會有後代嗎?只會弄得自己混亂,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而且有些人會後悔的,已經有些人變成同性戀後又感到後悔的例子,所以一定要慎重,不能輕易的去做出改變
“請問你們如何看待生理男心理女的人以女性身份參與體育競技?順女是否應該坦然接受?”
如何看待澳大利亚/俄罗斯加入亚足联……
关于厕所,感受被谈得很多,但是“公厕是一项有限资源”就被谈得很少。本身男女厕所就存在严重的资源不平衡(参见前些年的占领男厕运动)。女性,不管是顺性别跨性别,本来就面对着供应不足的局面,结果出路却成了“你们吵吵清楚,吵完了告诉我们你们决定怎么分配本就局限的公厕资源”。没有扩大资源这个选择吗?没有让女生如厕觉得更方便更易得这个选项吗?凡事都靠弱势一方内部撕咬啊。
先暫且不論性別問題,從利益分配之角度來講,與強拆等問題類似,順女於女廁所中收到滋擾驚嚇之風險,必須有人為此負責或者做出彌補。一是政府發揮調節作用加以介入,二是作為受益方之跨性別者做出彌補。
如果是青春期後才進行變性手術和激素治療,但男性肌肉纖維和骨骼已經穩定。所以即使後期接受過激素治療或變性手術,跨並別女在爆發力耐力上依舊高出順女一截。而且要求所有體育比賽都實現請專家評定生理體能差別,目前不現實。此外,如果要求青春期前變性才能避免性別體能差別,又導致未成年人過早進行變性。
對於要求事事均攤式的一些激進左翼運動,很容易令人想起以超美好理想強制改造社會的共產主義運動。
可以看出,文中三人的恐懼擔憂都是對順性別男性的恐懼。但在如廁問題上卻一直是順女和跨女吵來吵去,對男性/父權的反思反而缺席,男人完美避開戰火。雖然我是支持女權和跨性別人士權益,但在廁所這一議題上我始終持保留態度。大概是因為我還沒有在該議題的相關討論中看見有數據顯示無性別廁所並非比女廁有更多的性犯罪發生,所以還是偏向支持保留純女性廁所的存在。
目前對跨性別者參與競技體育一刀切的禁令,也可以反映出當前針對女性競技體育研究的匱乏。
現在的競技體育分組,看似以男女二元性別劃分,實際上卻以順性別男性為唯一標準。 許多針對跨性別女性的競技體育禁令並沒有描述“接受過激素治療或變性手術(手術還應包括切除指定性別的性器官和性別重建的性器官)的跨性別女性”,而是討論順性別男性能否進入女隊。由於目前對競技體育的研究仍以順性別男性為主,因此在討論跨性別比賽時,跨性別女性往往被簡單地等同於“順性別男性”,而跨性別男性往往被忽視或是在類比的原則下(未經實驗的)接受同樣的禁令。許多女性競技運動長期以來一直被視為 作為男性標準的低配版,被視為力量、身高/體重、速度整體弱化的“順性男”,在訓練和賽程設置上研究的原型基礎仍然是順性男,在其基礎上做量化減弱 ,卻缺乏針對女性群體的針對性研究。
多元性别和女性参与竞技体育,并非是互相排斥挤压空间的关系,而是在共同推动竞技体育相关研究和实践的深入和细化,是在共同打破“顺性别男性”中心的一元垄断性。
好多人批評順女拒絕生理男的跨性別女進入女洗手間,認為順女歧視跨性別人士。請問你們如何看待生理男心理女的人以女性身份參與體育競技?順女是否應該坦然接受?
絕大多數男性以及部分擁有良好社會資源的女性,根本就沒有設身處地感同身受地考慮過跨性別人士的衝擊給中下層女性帶來的切身影響。正如在洗手間被偷窺的絕大多數是女性,巴士地鐵上被鹹豬手的是女性,在公眾場合被強姦的是女性,在性別暴力中的受害者多數是女性,在中國司法審判中女性反抗家暴被判死刑,男人虐死老婆判7年⋯⋯凡此種種,恕我直言,政治正確口號掩蓋了優勢社群慷他人之慨的現實。
@Ayahuasca 不要犯這種「從來如此便是對的的」邏輯謬誤。😅 男性收到男權主義的教育歷史也很久,在社會中的根基更為深厚,照你的邏輯,是不是男性不去改正自己男權主義行為舉止也能被合理化?畢竟一直都是這樣,需要時間改嗎?😅
我想你大抵想說在男權社會面前,女性是弱者,問題是LGBTQ族群相對於順直女也是弱勢啊😅。總不能要好處時就說自己是弱者,我弱我有理。欺負更弱小群體時就在那裡秀實力吧。
利申:我支持設置無性別廁所去處理這個問題。
…厕所之争的网络讨论里着重点都是顺女和跨女进女厕所,但是俺作为一个顺性别女乡下人,还是想问问,跨男进男厕所没问题吗…如果elliot page一个人去一个男厕所上厕所我也会担心他的安全的…就是..我始终觉得他就还是个女生的样子而且是特别瘦小的那种…
讀留言區的內容,我都覺得或者不回覆算吧……邏輯跳躍的太利害,亂用外國觀念放在中國上(明明我是香港人……)。
你們真得覺得我連Google厭女也不會做嗎?(這樣的人不會訂閱端吧?訂閱要錢的。)但Google的定義明顯跟你們/文章的用法不同囉……
比起抽空女權理論,人人不同的厭女觀念。我祇是想要「實際」的行動去改變社會,沒那麼奇怪吧?
我提出你們理論的怪異地方,你們好醜都嘗試解決吧?因為不是我提出,就會其他人提出吧。
女性從小被教育要自己小心的保護自己,被侵犯了都是因為穿太少,出現在不該不現的地方,沒有注意身邊的人,或是不懂得保護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大家去批評一個順性別女性擔心在女廁裡見到生理異性的擔憂,或是責備跨性別人士,都還是讓弱者在此一環境下弱弱相殘。
……我願稱之為MAGA正統在中華
讀完評論留言,一如既往的是男性或認同父權社會架構的人,往往否認父權社會下女性權益受損的現實。在論及女性權益時,他們選擇性以作為知識階層所見的女性權利(如女老闆,家事由老婆作主等)來否認社會中沈默的大多數女性所遭受的壓迫。
女權和跨性別人士的衝突原因其實萬變不離其宗:同在父權社會的分配制度下,從跨性別體育運動到跨性別洗手間,跨性別人士獲得的權益不少是以犧牲女性利益得來。目前情勢下,跨性別運動不但沒有削弱父權壓迫,反而削薄了女性權益。當女性權益與LGBT權益有衝突時,歐美社會輿論在政治正確挾持下,往往譴責女權,要求女性讓渡權利給LGBT,而非在男女跨性別之間重新分配。
又有男士来评论区当女权主义发言人了,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每一个遇到你的女人都有对你进行“支教”的义务?有没有一种可能:由于你在和女性的交往中没有表现出谦逊、求知的愿望,你面前的这位女性并不想花费时间解释给你听?学习你不懂的知识,burden在你,而不在每一个遇到你的女性。你如果真有学习的态度,虚心地发问,而不是诘问,而不是在“自己不了解”的情况下指责对方”不了解“、对方在”滥用“。另外,因为看过youtube的一个视频,就认为自己比某一个女人更懂女权;或是因为看过关于跨性别者的某一部影片,就认为自己比某一位跨性别者更懂跨性别者的权益;又或是因为你看过曼德拉的某一个视频,就认为自己比某一个黑人更懂黑人权益,宣称“Black lives matter”用得太滥了,很多黑人其实没你懂黑人民权历史,都是傲慢又好笑。
抱歉这样吵似乎有点偏离了这篇文章,很喜欢这篇对谈。能感受到端的坚持,既然在民主议题上站在前位,在性别议题上必然也要站在前位。
转自Matters@linsantu
“关于racism的问题,双方对racism的定义更像是在两个不同的维度上进行的。一方把racism定义为一种individualized, conscious, explicit的现象,比如我作为一个白人当面辱骂黑人或者威胁要lynch黑人,这个才叫racism;另一方面的racism定义则包括structural, internalized or implicit racism,我生活在种族主义价值观的社会中这么多年,思维不知不觉受到影响,无意中流露出偏见,按这种定义也是racism。问题在于,第一类人把racism定义得窄,既把自己排除在外,同时又加重racism的可怕意味(不仅仅是内化了某种错误,而是性格上邪恶),于是当遇到第二类人指出其racist prejudice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被第二类人视为evil(其实第二类人可能只是说you may not be aware of this but please reflect upon what you’ve internalized from the society),于是过度激烈地反应。第二类人也觉得委屈:指出你的问题你就说我在搞“政治正确”,到底谁在搞政治正确呢?”
https://matters.news/@MsYifan/4998-%E6%B0%91%E4%B8%BB%E7%9A%84%E5%8D%B1%E6%A9%9F-%E5%B7%9D%E7%B2%89-%E6%99%AE%E4%B8%81-%E8%84%AB%E6%AD%90-zdpuAsVDNzMffNkvNzsTbvwUCkECLFmw8qLsdWGBpxLjKbaQ9#Q29tbWVudDoyMTAxMA
“「直女」有無權力害怕異性?該情緒是否具有實質事例/數據支持?該權力是否應該受保護?”
“「汉族」有無權力害怕「少民」?該情緒是否具有實質事例/數據支持?該權力是否應該受保護?”
“「白人」有無權力害怕「有色人种」?該情緒是否具有實質事例/數據支持?該權力是否應該受保護?”
下面是All lives matter話術的下一階段發展:猜猜誰是真正的受害者。以及這個對談的結尾也有這個味道,試圖通過強調父權意識形態在性別秩序上扮演的核心角色,來淡化群體之間正在發生的實際衝突,這些衝突往往是概念上的父權受害者們在現有父權秩序中積極尋找有利自己的位置而發生的。所以只強調一個共同受害者身份有時甚至掩蓋了問題。這裡需要的是指向“我”的反思和體認,和針對行動策略和社會場域的分析
Web 2.0時代最不缺的就是立場和身份。希望端能多和學者/在讀博士生約稿,前幾年關於恐跨的稿件都挺好的
不讓白人恐懼亞裔移民和黑人也侵害了其基本權利。歷史上南方黑人暴動殺了多少人,亞裔隨便一個槍擊案就歷史第三大,亞裔移民搶了白人工人階級多少飯碗,而白人作為受害者連害怕委屈都不讓說了,怎麼辦只能MAGA了
或者改個問法:「直女」有無權力害怕異性?該情緒是否具有實質事例/數據支持?該權力是否應該受保護?
的確,二元性別概念根深蒂固,不能苛求短時間內社會大多數人會改變諗法。更溫和措施,比如增設所謂第三性、無性別廁所、更衣室等會更容易令人接受。
女權主義本身就有分不同的流派,對於同一個議題自然會有不同甚至說截然不同的看法(典型的例子可以下面這部影片:https://youtu.be/Da-B6WKN4tI)不少中國大陸的女權主義者只是籠統地「女權主義」來概括自己的觀點,籠統地使用「厭女」等標籤攻擊所有和自己意見不合的人,把「自己心中的女權主義」定為「無需辯論的真理」。自然會有人大呼聽不懂了😅。
“完全不知道指的是什么”可以去了解,而不是因为“我不了解”“你不详细解释给我听”所以你这样用“厌女”“太滥了”。
尾段記者忽然提出引導性提問帶到父權體制,明明先前整段都沒提及過 “父權” 一詞,最多講過家庭期望,亞洲人守舊文化。頂多是社會規範,怎麼向了這般發展?
楼下这位讲「為什麼all lives matter這種話術是有毒的」,希望你可以展开讲讲而不是只丢一个结论哦。
讲一个我观察到的荷兰游泳馆是如何处理的:进场馆后没有性别分区,都是单独的换衣间,大家都换好泳衣再出来。小孩的换衣间则分成了儿子+爸爸/儿子+妈妈/女儿+爸爸/女儿+妈妈之类。冲澡和厕所也都是无性别的。我认为这样的游泳馆非常不错,不在乎性别的,只是尊重每个人。只是如果将此类建设应用在中国,人都会很怕低素质的人(极有可能男人)在单独隔间里装偷拍摄像头等等。
端傳媒這樣的對談安排很棒!女性主義者和跨性別者坐下來彼此坦誠彼此理解各自的恐懼和經歷。不過這到底是有理性願意給予彼此善意的不同族群之間的對談,回到真實世界就沒有那個餘裕好好把話說清楚。
至於端傳媒苦口婆心地持續關注性別議題,平常自由派為主流的評論區仍然呈現認知上的僵固保守,也是很奇妙啦!
為什麼all lives matter這種話術是有毒的,值得華語區再討論五十年
atemisy 與其話我自稱「直男」,不如話我嘗試用女權的詞彙,講述自己觀點。我完全不認同「直男」這個用詞,因為我就是「人」。
我完全認同,跨性別權益平權(反而排跨女權不認同此事);我又同意同性婚姻合法化;我又支持同融社會(我無興趣討論香港的殘疾人士,和中國殘疾人士待遇之類的比爛問題);我支持性別友善厠所。
但我不是女權份子,那我是那麼人?
我完全「不相信」那套「厭女」,就是因為用得太濫,完全不知他指甚麼。
「直男」都有相同問題,憑是不符某些女權的觀點,都會扣「直男」這個帽子,結果完全不知他指甚麼。
看到评论里“身为男人觉得,根本不关男人的事”,评论的语气太过于理直气壮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文章里讨论了那么多父权制下弱势群体(女性、跨性别者、残障人士等等)受到的限制,感想居然是“喜欢把什么都推到父权制头上”,那不然呢?二元性别观念的根深蒂固和父权制就是有强关联。这位自称“直男”的朋友的评论也是很有趣,让我对人类男性群体的多样性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我同樣贊同像歐洲的天體海灘,或任何無分性別年齡的共用空間,只要明確標示,大家都可以自由自在地選擇,而且作選擇後,亦能乎合每個人期待或需要。
公共卫生间问题不是个案,而只是一个开端。如果一切公共设施和政策都要考虑到女性的恐惧心理而非真实的统计数据,那么滑坡到把男性和mtf锁在家中也是早晚的事。根据生理性别区分公共设施不简单、不理性也不基本,这只是单纯最符合女性恐惧心理的做法,没必要打着“所有人”的幌子拉拢男性排斥跨性别者。最合理的做法可以参考日本涩谷去,设置共用厕所并减少男性专用厕所的数量。
在廁所和公共浴場「根據身體的性別來區分」,是最簡單最理性最基本的要求。特別在更衣室和浴場,當要保護任何人免被性騷擾或性侵的時候。
或許可以考慮開設第三性的浴場,讓身體的跨/雙性別人士選擇。
這篇文章,讀落出乎意料有趣。(雖然文中不少觀點,身為「直男」的我是不太認同)
不知這樣寫,會不會被人說厭女……但女人都幾麻煩,熊仔拎身份證出來,證明自己是「女人」,都不能去女厠所。這不太可能發生男人身上,好似熊仔的人去男厠(比如生理性別是男人,但樣似女人),我不否認可能會發生性騷擾,但幾肯定,不會出現拎身份證「證明」自己是男人的情況。
我幾反感女權份子的「厭女」觀念,這倒指不是說不存在「厭女」,而「厭女」這個觀念用得太濫,結果弄不清楚他指甚麼。
比如這樣說,說我有歧視,祇要說清楚我「歧視甚麼」,我可以改善。但說我「厭女」,我往往不知自己「那裡厭女」。
再講,所謂「厭女」,很多時女人們的內部矛盾,但將原因推去父權身上。而這篇文章都有這樣的傾向。
跟著是個人感想:其實身就為男人,我想多理解一下不同性別的人的想法,不論跨性,女人,第三性etc的人想法。這篇文章文章是講到部分想法,讀落是幾有意思。但同時女權文章的通病——將很多問題起因推給男人。但身為男人就覺得:啊,根本就是女權份子的內部矛盾,不關男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