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主权移交20年,不少评论回顾20年来香港的变化、“一国两制”的实践是否成功、中港关系面对什么问题等等。不过,要评论一国两制有没有变形、走样,检视20年来的实践是否还是符合“初衷”是不足够的,因为一国两制的理念在1982年就已经提出,在1997年主权交接后透过《基本法》付诸实行,中间经过了15年的过渡期。这过渡期内,中国和香港都发生了大变。
1989年六四屠杀,赵紫阳下台,1992年邓小平南巡,拋弃“社会主义经济”,加入“后冷战”全球资本主义新秩序。香港方面,末代总督彭定康来港,推行被中方视为“三违反”的政改方案,导致“直通车”安排“出轨”,“临时立法会”还原大批殖民时代恶法。原来为了迎合一国两制的“民主回归”亦已变成“民主拒共”。概而言之,1997之时“一国两制”早已走样变味。
1997后的20年,香港经历了董建华、曾荫权、梁振英等三朝特首,发生过2003年的七一大游行、2012年的“反国教”风波,以及2014年人大8.31决定、雨伞占领运动,本土主义的冒升。经过多番人大释法,今天的“一国两制”被缚在“白皮书”的“中央全面管治权”底下,当然和1982年人们认识的那个版本大异其趣,走样得难以辨认。
香港其实没什么大变
不过,如果从一个宏观的历史尺度来看,香港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它始终都是一个经济发展至上的殖民城市。当权者还都是那一批权势阶级,只是他们知道现在效忠的是另一个“宗主国”,市民则不被看待成这个城市的主人,只能在有限被指派、被规划好的角色中选择生活方式,消费主义仍是一切事情的基调。虽然,求进步求改革的公民意识提升了,但保守、犬儒、反智的力量,也在迅速的集结和增长。
35年之前,害怕政治转变的特权阶层,既反对民主改革,也要“维持(英殖)现状”;35年之后,他们一样反对民主改革,拥抱共产党,但当年他们所要“维持”的特权“现状”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改变。原因在于,《基本法》和一国两制,并非为了要改变当年的殖民地现状,相反地,一国两制的“使命”正好就是保护和维持这种现状。
过去,人们反复强调经济制度得以维持现状,因为普遍觉得这是好事;政治上则强调改变,比殖民地时代有进步。不过,民主改革被8.31人大决定煞停了,政治上的维持现状也说明白了。例如中联办法律部部长王振民最近就表示,在英国人殖民香港之前,香港的政治是跟从清朝,英国人来到后,香港政治完全跟从英国。在1997年后,香港自然应该转为跟随中国。而中国和英国都是单一制国家,形容是“all politics is central”,即是所有政治都在中央。
的确,英国和中国都在没有征询香港人的情况下,决定了香港的政治命运、前途和体制(1997的主权移交就是如此进行的)。中国也没有分别,一样是给香港安排一个不是由他们选择的前途和体制。但原因并不在于英国和香港是同属于一个单一制的国家(俨然香港和苏格兰、威尔斯、英格兰都属于同一个国会)。相反地,英国人决定香港的政治命运是因为香港是一个殖民地,香港和英国之间是一种殖民关系。王振民将中国与香港的关系也等同英国与香港的关系,是否在暗示,香港与中国的关系,也一种殖民关系?
事实上,早前在另一个场合,王振民已用过另一种词汇来表述他理解的中港关系。他说,香港人应该尝试理解国家的逻辑和道理,并要对中国的制度有“敬畏之心”。笔者想不到任何现代以平权立宪作为立国之本的“国民国家”(或曰“民族国家”)会用“敬畏”来描述人民和国家的关系,何况中国还在名义上是一个未敢立“国教”的“人民共和国”。
理论上,民族国家并非传统的帝国或王国,国家成员之间是以“认同”来维持彼此之间的关系,而非建基于下级对上级的“敬畏”或“罪人”对“上帝”的“敬畏”。香港主权未移交之前,只有极少数的香港人“认同”自己是英国人,对英国“事头婆”也殊少抱“敬畏”之心。相反地,中国人则可以宣扬民族主义、爱国主义,争取“同胞”认同中国,却从未闻要求“敬畏”中国。怕且,这就是主权移交了20年的分别。
过去,在《基本法》起草期间,邵天任、萧蔚云、许崇德和吴建璠都是大陆的宪法专家,常常代表中共观点为《基本法》发言,人称“四大护法”。四人于今先后作古,王振民被视为新的“护法”。他与强世功一样,都是2014年“一国两制白皮书”的写手。如果说,这些年轻“护法”有什么新犹贡献于一国两制,就在于他们拋弃了老旧民族主义者有时温情脉脉的语调,代之以一套装腔作势的新修辞,摆出一种强势的天朝卫士姿态,号令天下。
例如强世功,惦念的不再是游子归乡故事所讲的“回归”,而是比较“帝国技艺”。他甚至断言宣布“中国共产党是中华帝国政治遗产的合法继承人”,超越了马克思的阶级论和西方的民族国家论。“一国两制”于是被强世功重新定义,谓“一国两制实际上就是建立在儒家封建传统之上的政治思考”,“一国两制的精神实质不仅恢复了中国古典的封建政治原则,而且重新启动了儒家政治理想。”
他又曾经写道:“在中央的决策思维中,所谓‘繁荣’就是要确保‘两制’下香港的资本主义制度不变,而资本主义制度的核心就是要保证资本家的利益;‘稳定’就是理顺香港内部的政治关系,理顺中央与香港的政治关系,前者要照顾工商界的政治利益,后者要确保国家主权和爱国者治港。”
简单来说,香港殖民时期的官商共治体制不单不需改革,还要加以巩固,并明言香港特区所实行的是资产阶级的(实质)专政。因为只有这些利益攸关的资本家才能提供合格的“爱国者”。
儒家典籍背后的敌友观、决断论
在强世功的演绎底下,中国革命的五四运动传统可以突然消失,被推翻的“三座大山”(即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至少有两座需要在香港复活。复活“封建政治原则”不单不是倒退,反而是比马克思的阶级论和西方民族国家论超前,更是“中华文明复兴中最为核心的问题”,而香港的一国两制正是这核心中的最核心。因为邓小平因地制宜地演绎了大清帝国治理边疆政制的成熟、灵活、弹性的政策,打破了西方民族国家模式中主权国家的框框,反而保有在古典中华帝国天下理念底下的一国多制。
毫无疑问,十多年来在多元文化论的影响下,世界历史学界对前现代的“帝国”体制提高了研究兴趣。一些观点认为,某些古典帝国比起现代强调排他单一的主权观念的民族国家,容或更能包容驳杂、多元的族群关系,在同一帝国框架下可以让多文化并存,因为它们的宗主权(suzerainty)概念比起现代“主权”(sovereignty)制度更具弹性。
现代国际关系或者可以从古典帝国的模式投射或构思种种弹性、多孔洞的(porous)的主权观,以解决难解的国际纠纷。可是,中国的天朝主义者却是“既想持有蛋糕,又想把它吃掉”。即是说,他们既要将中华文明所覆盖的地域投射到大陆以外,复兴天朝宗主的自我想像,但也开口闭口都诉诸捍卫中国主权,对内施行压制,对外攻击敌人。一国两制下的香港就处在这个磨心之下,只许天朝宗主拥有施政承诺的含糊,却不容许享有弹性主权的特区。
其实,强世功等人有份纂写的“一国两制白皮书”,以纳粹法学的专制精神宣称中央拥有“全面管治权”,正好就是“弹性主权安排”的一个失败个案。如果像王振民所说,香港以为自己有一套有别于中国的政治,都只不过是一种幻觉,那强世功应该为他当年在写《中国香港》一书时,竟然赞同过陈弘毅教授所说香港是一个“准国家”的政治实体的说法而羞耻尴尬。同样地,张炳良曾提过香港是一个“次国家”,沈旭晖也说过香港应有“次主权”,他们或者都要登报道歉。因为这些提法都可能对中央拥有绝对唯一主权这事实产生其他幻想。
这说明了,天朝学人建构的天朝主义想像,是以朝贡关系为经,以理藩治术为纬。所追求的并非弹性主权论这类后现代理想,因为它要说明的只是中国如何挂着“人民共和国”的招牌,却可以否定民权宪政,复行羁縻治术。他们以“帝师”自诩,儒表法里,头衔是习法律的,心里却鄙夷法治。儒家典籍背后,尽是法西斯法学家卡尔.施米特(Carl Schmitt)的敌友观和决断论。作为施派信徒,强的名句包括:“政治问题的关键不是对与错的问题,而是服从不服从的问题。只要不服从政治权威,‘说你错,你就错,做对也错’,“政治的本质说到底是强者对弱者的支配”。
中共默许香港维持殖民
2008“京奥”以来,中国抛弃了“韬光养晦”,代之而起的是所谓“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这些自大,无法令京官自省,为何“回归”20年,香港却愈来愈离心,他们只知诿过香港的殖民过去。近来的反殖诳言蜂起,但却愈说愈乱。
例如,首任特首董建华最近接受中央电视台访问时就说,香港有不少年轻人都在殖民地时代长大,要做到人心回归需要一个过程。不过,董建华似乎少看了新闻,因为当下对中国最为反感,以至抱有“港独”思想的,九七年后出生的比重最高,他们都没有在殖民地时代长大过。倒是在殖民地长大的,大部分人都被指有“大中华情意结”。
新华社香港分社前社长周南,也加入埋怨殖民地。他在北京接受香港港台访问时表示,对出现港独思潮并不意外,周南称:“香港遭受了殖民主义的统治,150年,一个半世纪啊。在这一个半世纪里边,青年一代又一代,接受的是殖民主义的教育,骨子里已经被殖民主义洗脑了。而且不是洗一代,洗了五代、四代,所以出现这种动乱分子。”
可是,香港最令周南这类人尶尬的是,150多年当中,至少有48年香港接受英国殖民统治,是因为中共容许的。这就是每位天朝卫士都同声赞叹,誉为天才的“长期打算,充分利用”政策。而关于这项中共和英国在香港合谋维持一个殖民统治现状,现在已有愈来愈多的历史证据浮现。姑且列下数则:
毛泽东早在1946年接受西方记者哈默的提问时就答道:“我们现在不提出立即归还的要求,中国那么大,许多地方都没有管理好,急于要这块小地方干吗?将来可按协商办法解决。”
《文汇报》前总编辑金尧如在他的回忆录中,也转述过1951年新华社社长黄作梅去北京汇报,请示对港英的政策指示。总理周恩来的谈话包括八点,其中一点是:“要维护香港的现状和地位,包括英国的殖民主义经济和资本主义制度。要承认香港在英国的远东势力范围内的特殊地位和特殊利益。”
而据最新由纪录片导演罗恩惠发现的资料也显示,时任国务院外事办公室港澳组副组长吴荻舟也曾于1966年“六七暴动”爆发的前夕,向港澳工人“五一”观光团解释中共长期不收回香港的政策。其中有一段说话,可圈可点:“英国人想长期在香港,但又怕不能长期。他们在香港有油水,我们在香港也有利益,所以在维持现状这点上是有一致的语言的。”他又勉励那些试图劝服中央提早收回香港的工人代表,“要像白蚁一样做工作,一声不响,把整个屋子咬烂。要学习白蚁的精神。做到了这样,便是工夫下到了底。要如此,要活学活用毛主席思想。”
在全球反殖运动正处高潮的60年代,中共的确因为维持香港殖民主义现状,而大受共产主义阵营当中其他共产党的攻击。例如,1963年3月,美国共产党就曾发表声明指责中国身为“社会主义国家竟然允许殖民地存在”。后来,苏联也公然嘲弄中国的港澳政策。他们指责中国不但未能把英国人赶出香港,而且还在香港与英、美资本家合作,共同剥削劳动人民。1964年9月,在莫斯科召开的世界青年论坛大会上更通过了一项决议,其内容主要就是要在亚洲扫除包括香港和澳门在内的殖民地的存在。
中共是否应该提早从英国殖民主义者手中收回香港,这是另一个可以辩论的题目。然而,中共在明在暗,默许在香港维持殖民状态,甚至反对对这殖民体制进行有限的民主改革,已证明了是铁一般的事实,如何抵赖也抵赖不了,这也是中共在反殖问题上一直不能理直气壮的原因之一。不过,更重要的是,对于心仪比较帝国技艺的帝师来说,“去殖”背后其实是深深的“恋殖”。
“白蚁政策”的成熟收割期
例如王振民去年来港上任中联办之前,就放言质问“为什么(香港)不继承英国主流的保守主义政治哲学,不认真学习继承英国的政治文化传统”。香港社会愈来愈激进,“变得愈来愈不像香港”,于是他更要问“香港在英国人管治下建立起来的法治文明理性和谐的社会,为什么回归不到20年便走了样?”王振民此言一出,建制派中的资深左派元老曾钰成就已反唇相讥,追问为什么这样的“恋殖意识”,竟然会出自一位中国法律学者之口。
大抵中国官场内,能当“护法”者懂“政治”远比懂“法律”重要,就如强世功常常指责香港的法律界,其罪正在于他们醉心法律,不懂法律背后的政治。今日的所谓“去殖民化”已经聚焦香港的法治,全力打击这个殖民时期建立起来,标志香港独特价值的堡垒。法治当然会是下一个中共在香港“去殖化”工程的首要对象。不过,纵然如此,王振民以恋殖为旗,召唤前英殖余孽发挥保守主义本能,也是捉错用神。因为香港殖民地之保守成性,并非来自英国主流的保守主义哲学,或者任何英国文化传统。
任何了解香港殖民历史的人都知道,香港人拥有保守意识,是因为中国的五四新文化运动被殖民者阻隔。在激进思潮(包括马克思主义)于中国风起云涌的1920年代,英国人总督金文泰借用了前清遗老,在香港宣扬被五四运动所打击排挤的中国传统文化,以华制华。
今日共产党徒反过来要学习如何打击激进主义,本已属世纪式的荒诞。强世功批评“香港有问题必想着向西方找答案”话音未落,王振民张冠李戴,以为打击了咱家老子的,必是英国文化和哲学的功绩,以为洋人用的一定是洋方,可谓诒笑天下。可悲的是,中国管不了自己的“殖民地”却要向殖民地的前宗主国招魂。从“帝国技艺”言之,真是高下立见。在香港人面前显威风,露颜色,看穿了仍只不过是一个“次帝国”。
香港“回归”中国20年,当年催生“一国两制”的历史大环境已变,再就理念来讨论理念其实已无大意义。因为战后近70年来,中共对港唯一不变的总政策其实仍然是“长期打算,充分利用”。“一国两制”从来都只是“长期打算,充分利用”的方程序里面其中一种阶段性及工具性安排。它一定会被重新诠释,重新改写,或者终有一日被遗忘废弃,或者改头换面,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白蚁政策”到了成熟收割期,整个屋子已经咬烂。
(安徒,香港著名文化研究学者、专栏作家)
说到底就是执政党难做,在野党好当。在台下时可以各种指责,一旦当家方知柴米贵啊
還真不是經濟發展至上吧。收緊陸客在香港辦卡買保險,71抵賴《中英聯合聲明》及在香港閱兵,捍衛「國家主權」,洗頭艇,早就說明這屆在乎的根本不是什麼經濟而是「王道天下」的虛榮心吧。
另外你們知道為什麼中國不敢直接撕毀《中英聯合聲明》嗎?因為這個聲明是建立在《Treaty of Nanking》和《Convention of Peking between China and the United Kingdom》兩個條約的。二者對於香港島及九龍半島界限街以南部分的割讓和租借都是「in perpetuity」,也就是永久。換句話說,就是鳳凰男跟丈母娘訂立一個「本是我家的人現在嫁給你,但你要和我遵守契約」的條約,鳳凰男到手之後就表示「不具歷史意義」,說白就是不敢廢約(否則法理上會出問題)又不想守約的文字遊戲。
當然說的不是「英國收回香港」,而是中國政府的外交信用。
@亲爱的十四 阁下能够发现自己读书少是一件好事,只不过既然知道自己读书少,原则上就不应随意发表评论,因为提出来的意见就基本没有建设性。
@馬路 香港問題我就不多說了,中央既定政策已經出來了。剩下的看香港人的政治智慧了。不過我想請教,那我該看什麼呢?難道是民視的政經看民視?還是自由時報?還是蘋果日報?亦或者認為美國的美國之音更加權威?端新聞中都充斥著路線選擇性的文章,觀點。
@亲爱的十四 老實說,我覺得你是挺理性的,我很真誠的跟你說,有認真研讀香港歷史的人,都知道你提供那段視頻裡的事實,沒錯是事實的一部分,但都是去脈絡抽空出來的論述,過份簡單的因果關係,沒足夠說服力。不是說中共是造成香港所有問題的黑手,這篇文章也看不到有意為英國洗白,說英國人對香港的種種問題沒責任,而是說,現時已經有不少史料指出,英殖時期的政策不完全是英國人可以控制的,中國亦有相當重要的影響力,說是縱容也好,說是限制英國企圖讓香港自治化也好,目的也是不容許港英將權力下放給香港人,權力在回歸前後也要牢牢掌握在政商之手(而相對於英治時期,現時中國的政商共治模式,政的權力遠比商大得多,政商也不是相對平等的利益關係,更多是臣服的關係)。香港很多所謂內耗,源起也是中國的民主化承諾沒有兌現,政府對香港人來說沒有足夠正當性(中國我不討論了,香港人對中國政府正當性的要求並不止於拳頭大和經濟發展,也談人權、政府分權),無法信任政府的決策到底是為香港人還是為政治目的服務,遑論讓人民監察政府(有些人不認為重要,不代表香港人就不能認為重要)。
至於說香港人在英殖時期不追求民主,等到回歸後才追求,是雙重標準云云,這些說法都是漠視公民意識是需要時間醞釀、發展、宣揚、成熟的,而正視史實的話,香港人在70年代公民社會已經萌芽,到80年代經濟發展成熟,人民生活好了,追求民主的聲音也逐步增加。而且坦白說,面對文革和六四的殺人歷史,令香港人希望以民主抗共,追求民主的聲音比經濟起飛的港英時代高,也是很理所當然,並不出奇。
承認這些,之後再來討論,香港的問題是不是靠現在中國的介入就可以解決,而不是讓香港內部民主化和自治會更好。
@亲爱的十四 對,你搜搜中天和旺中吧,就知道他們跟培青社沒有分別。
@馬路 人家是轉載台灣政論節目的視頻。
陳文安的連結好像是說50年代中共已不讓英國在港推行民主自治?好像不是90年代的事耶。另外,提醒一下亲爱的十四,舉培青社這種黨媒作例並不具說服力,不是說其他媒體都是中立客觀,而是不要舉太極端的五毛媒體會較好。
@hemione_evans 具政治性不代表政治決斷,即有權者任意演釋修改法律,民主國家的憲法是有限權功用的,三權分立本來就是為了限制當政者一權獨大,實際運作成效如何當然可以再討論,但顯然中國是徹底不接受這一套。
难不成法律不具有政治性吗?不是很理解行文中一些地方的逻辑
英国殖民香港一百多年,直到1995年才给初步民主,然后一帮香港人说英国很伟大,真好笑,英国殖民时期何时给港人治港?
@陳文安。你这种不注重历史,不考究原因。只知道凭借感觉的人才是社会大害。英国所谓在香港推行民主,不过是为了在临走前构建一个和中央冲突的体制。所有所谓民主手段,基本上集中在回归前的十年左右。https://www.facebook.com/wales.chen.cc/posts/1172018419611519 中央在基本全盘接受的情况下,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如果香港在未来三十年,学不会使用政治手段保证香港的民主价值,不懂妥协,不知道筹码博弈,只会街头冲突。可以预见三十年后的情况。像您这样只会找问题,提问题,创造问题的人,对香港不益之处更盛。
@幕林 你們這些不肯看歷史,只懂背誦標準答案的人真的很無知。周恩來等中共領導多年來如何阻止英國在香港逐步開放民主,已經陸續公開。
香港去殖,不用靠中國,中國根本不會去殖,只會以中國資本代替香港資本,維持政商共治的模式,香港需要的去殖,是真正的民主自治,你不懂我不怪你,多點翻牆,加油。
http://edition.cnn.com/2017/06/18/asia/hong-kong-handover-china-uk-thatcher/index.html
https://thestandnews.com/politics/cnn%E5%BC%95%E8%BF%B0%E8%A7%A3%E5%AF%86%E6%96%87%E4%BB%B6-%E4%BA%94%E5%8D%81%E5%B9%B4%E4%BB%A3%E8%8B%B1%E5%9C%8B%E8%AC%80%E8%AE%93%E9%A6%99%E6%B8%AF%E8%87%AA%E6%B2%BB-%E5%91%A8%E6%81%A9%E4%BE%86%E8%A1%A8%E4%B8%8D%E6%BB%BF-%E4%B8%AD%E5%85%B1%E5%BE%8C%E5%A8%81%E8%84%85%E5%87%BA%E5%85%B5/
@馬路 。。。“拒絕讓英國在香港推動民主之餘”?幽默,您以为英國真有在香港推動民主?容我提醒您一句英国到现在都有海外领土,请问今天这些海外领土哪个民主程度大于香港了?这些海外领土的提督哪个不是英国女王任命的?英国要是真在香港推进民主那他们的其他海外领土不也得民主吗,您以为英国真会这么做?还是那句话,如果中共要去除香港的殖民政策港人会支持中央干涉香港吗?不会啊!现在香港维持的殖民状态本质还是当时保证一国两制设立五十年不变时就存在的,中央要改变必然会被反对,那中央干嘛明知会被反对还要强推呢?中央如果能直接拔掉香港的殖民中央当然是乐意的,但是既然得不到支持无法一鼓作气解决殖民问题那中央自然不会去做,香港人因为自己不支持中央去殖导致中央不去做就说中央恋殖真的很矫情啊。。。
。。。中央如果大刀阔手的进入香港去殖民,清寡头,打强权,香港人能接受的了?CPC不是恋殖CPC又不傻,CPC的手段都是中国几千年来被证明行之有效的老方法,香港自己瞎折腾把自己玩死,CPC再出手,这样解决的轻松又愉快,仔细想想香港这里几年跳出来闹的问题哪个不是香港人自作自受啊。。。
中国为数不多保留有自由,平等的地方!___香港
这个城市的主人?内地的是客人,中国是客人!姑且你追求民主,身为一个公民,权利权力到底有多少
在这里,似乎共产党就是原罪
平情而論,如果自覺未看懂文章,卻立馬質疑文章的「野心」,無疑缺乏基本的說服力,陳文安說不用時刻上綱上線,我認為是合理的提議,凡事立法放進獨不獨的框架,然後為該觀點判生死,只會讓當中許多細緻和值得討論的東西被「政治正確」埋掉。
文章並不難懂,中國官員一直批評香港人戀殖,事實上歷史和今天「護法」的言論證明,戀殖的其實是中國,時刻希望維持香港殖民地的官商共治政經模式,拒絕讓英國在香港推動民主之餘,今天還不斷歌頌英國時期的「法治文明理性和諧」,想盡辦法要學習帝國技藝打擊香港的激進主義,不無諷刺。
//毛澤東早在1946年接受西方記者哈默的提問時就答道:「我們現在不提出立即歸還的要求,中國那麼大,許多地方都沒有管理好,急於要這塊小地方幹嗎?將來可按協商辦法解決。」
《文匯報》前總編輯金堯如在他的回憶錄中,也轉述過1951年新華社社長黃作梅去北京匯報,請示對港英的政策指示。總理周恩來的談話包括八點,其中一點是:「要維護香港的現狀和地位,包括英國的殖民主義經濟和資本主義制度。要承認香港在英國的遠東勢力範圍內的特殊地位和特殊利益。」
而據最新由紀錄片導演羅恩惠發現的資料也顯示,時任國務院外事辦公室港澳組副組長吳荻舟也曾於1966年「六七暴動」爆發的前夕,向港澳工人「五一」觀光團解釋中共長期不收回香港的政策。其中有一段說話,可圈可點:「英國人想長期在香港,但又怕不能長期。他們在香港有油水,我們在香港也有利益,所以在維持現狀這點上是有一致的語言的。」他又勉勵那些試圖勸服中央提早收回香港的工人代表,「要像白蟻一樣做工作,一聲不響,把整個屋子咬爛。要學習白蟻的精神。做到了這樣,便是工夫下到了底。要如此,要活學活用毛主席思想。」//
@陳文安。难道只许可作者给政府盖殖民的帽子?不允许我质疑他构建推广港独理论嘛?他盖是民主?我质疑就是盖帽子?你来和我说说?我就天然劣势?
要是能用支付宝或者微信就好了。
@陳文安 多謝~
@亲爱的十四 讀不懂可以謙虛一點,不用時刻上綱上線
「怕且」是粵語,恐怕之意
审稿需严谨哪
邓小平“南巡”是1992年。文章前后思路比较乱,没有收住。
謝謝讀者,已經修正。
看完整篇,深感我读书少,后半部分完全不知所云。不过从前面我看懂了,是在是在抱怨香港人没有参加谈判,就被英国和政府决定了基本法等。窃以为,这其实是在为港独营造所谓法理舆论。
「怕且,這就是主權移交了20年的分別」– 怕且?猜都猜不到作者想說啥⋯⋯
「抱棄「社會主義經濟」」⋯⋯抱棄?拋棄?
謝謝讀者,已經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