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校园暴力后,一位母亲的漫漫维权路

李小明偷偷在铅笔盒里放了小刀,他告诉母亲:“如果有人再欺负我,我就杀了他。”
北京市郊一所学校。
大陆 世代 教育 犯罪

2021年初,王丽收到儿子李小明遭校园暴力案的一审判决书。书中驳回了她其中一个诉讼请求——要校方和施暴者向李小明道歉。

一年多前,那场延续10分钟的殴打,造成12岁的李小明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右膝关节半月板损伤、右腓骨骨挫伤,以及,至今无法痊愈的心理创伤。

休学近一年后,李小明在王丽百般劝说下转到新学校。一年前参与校园暴力的一个孩子已经辍学,时常骑着电瓶车找李小明“说事”。王丽得知后,每天接送儿子上学,还让他随身带一个“小的摄像设备”。但李小明还是害怕,他偷偷在铅笔盒里放了小刀。“如果有人再欺负我,我就杀了他。”他告诉王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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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大概是10年前,我在农村小镇上读初二,学校有一伙“兄弟”,有一次散烟给别人,另一个人可能说了句轻蔑的话,大意是烟太差,这帮“兄弟”那天晚上把这个人打的晕死过去,后来结果自然是派出所联合家长赔钱了事;我现在还记得有一个参与者飘飘然的说我就是过去打了一巴掌而已.

  2. 《秋菊打官司》(1992)

  3. 伤情鉴定的图,还有一处没有马赛克,编辑要细心啊……

  4. 要看什麼背景,真實身邊的事情,一個小孩讀初一,因為爭女朋友,打了當官的兒子,沒受傷就是因爲扇了一耳光,對方說不要錢就要他坐牢,被判刑三年靈六個月,地點江門。

  5. 先要有集體的公道,才可以爭取個體的公道。

  6. 祖国统一再来围观说道:

    校园暴力的治理是中央和最高检察院最近几年主打的业务,《少年的你》能够上映就是中国开始面对这个问题的征兆。 但是地方政府不太积极处理这个事情往往是由于诸多惯性,不单单是红色特权阶级这一种可能,甚至是学校校园安全考评压力,霸凌者家里人人多势众耍无赖都会激发地方公安部门放纵的可能性。
    不过这种案件放在五年前压根不可能进入司法程序的,在内地长大的人都清楚,校园暴力长期被视为小孩打闹,教育部负责公安部不负责;从这个角度来讲,中国司法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地方执法还是需要时间去改进。

  7. 文中有一出说得对,高年级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老大。遇到这种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个更高年级的人罩着他,比什么都强。

  8. 一个微笑的细节与记者君商榷:家乡是山东枣庄 与徐州北部接壤 苏鲁豫皖交界地区很多方言近的几乎完全一致 远一点的 也基本可以互通 这个范围 差不多是菏泽济宁淮北临沂徐州这几个点的连线——以上是背景 徐州对于 黑呼/嘿呼 的用法和我们家乡一致 基本是指“用言语加以威胁 恐吓 声称要做出某事 使对方恐惧屈服” 这也和后半句的那个“甚至……打了……”相呼应 并不是言语后必然要兑现声称要做的某事

  9. 不需要紅色特權階級。
    權利是相對的。與普通人相比,地方惡霸就是特權階級。地方惡霸的特權,建立於校方,警察,地方官等本應該維持社會公義的權利機關只顧及自身“錢”途和“權”途,從一開始的不作為,到為了締造太平盛世的現象消滅一切受害者,這樣的悲劇就會不斷發生。

  10. 文中的王志豪,那个南天门老大应该不是特权阶级,不然怎么会是父母在外由爷爷照养的。。。学校和派出所的做法,是否是因为如果这欺凌事件曝出后,有些什么利益都没了还是如何?我们这前几天听说有个学校学生跳楼。跳楼原因正在调查。据说,可能因为这件事,这个学校今年的平安单位奖就不用有了。。。。

  11. 第4張圖的傷情鑑定報告上面,有一處可能是受害者姓名的地方好像沒有打上馬賽克。

    1. 讀者你好,謝謝你的反饋,我們已訂正相關疏漏。

  12. 到底打人者的家庭是不是特權階層?公安居然不給受害人再次鑑定傷勢,背後有沒有貪腐?看到這些群體欺負弱小,真不公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