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香港困局,你我都不是局外人。反修例运动蔓延近三个月,单一的修例议题,触发史无前例的管治危机,一国两制这场制度实验,面临九七以来最大的挑战。困局中埋藏了哪些新老问题,博弈中的各方在想什么,如何研判进退,局面将走向何方?“拆局”将带来系列专访,邀请政界中人、学者、时评人,与我们一起拆解局势,理顺脉络,探寻出路。
今年41岁的袁弥昌是研究战略理论的学者,自我定位为“中间派”,过去几年在不同政治团体效力,过去两年则半只脚踏入香港建制派,先后在新民党及其主席叶刘淑仪创立的汇贤智库效力,另与党副主席容海恩于去年成婚。与建制派关系密切,反修例运动浪潮至今近三个月,袁却连番高唱反调,先是联署声明,促请政府撤回修订逃犯条例、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近日更在专栏直指,行政会议成员叶刘淑仪和叶国谦在内的特区管治阶层与时代脱节,不懂年轻人的科技使用。
昨日则爆出袁弥昌将离任汇贤智库的新闻,双方就离职原因和形式在接受传媒访问时各执一词。袁弥昌指,修例风波令智库研究工作停顿,其立场与叶太不同,在研究上和政治上已“无乜嘢帮到叶太”,故决定辞职;但叶刘淑仪则指袁“帮唔到手”,“既然佢唔能够作出贡献,就辞咗佢。”袁弥昌回复端传媒时重申,“当日真是好平和地,大家同意中止合作关系”。
袁弥昌2007年在英国雷丁大学完成战略研究博士后,在香港不同院校教授国际关系和政治相关课程,亦在报刊撰写评论。雨伞运动后,社会沈浸在二元对立气氛,与曾任激进民主派人民力量主席的胞妹袁弥明不同,他的立场是“中间派”,2015年先走出象牙塔,加入前公民党成员汤家骅创立的智库“民主思路”,担任总干事,一同开辟“第三条路”。
不到两年,他加入前财政司长曾俊华竞选行政长官团队,掀起令民主派支持者惊叹不已的“薯片叔叔现象”,但中央并不属意民望高企的曾俊华。袁弥昌再次出走,在选举后加入新民党担任政策总裁,后因与容海恩成婚,为避嫌而转至汇贤智库当政策顾问。
在中间派与建制派之间游走,近日多番唱反调,袁弥昌是否不满建制派在反修例运动的表现?他如何评价建制派的表现,又怎样看待中央、政府和建制派的关系?中间派又应该如何自处?“那就是要我说些大逆不道的说话啦。”访问甫开始,袁弥昌就笑著说。
建制派支持率跌破三成,将面对“毁灭性的打击”
时间回到今年4月28日,民阵举办第二次反对《逃犯条例》游行,人数由3月31日首次游行的1.2万人,在一个月内增加10倍至约13万人。袁弥昌同日在社交媒体发帖形容“Hong Kong has reawakened(香港再觉醒)”,他向《端传媒》表示当时是希望发出信号,民主派经历几年低迷后已重新聚集。但信号并未被建制派接收,他说,身边的建制派对此无动于衷,认为够票通过修例,“泛民叫到十几万人是湿湿碎(编:小意思)”。
“建制派的老板是中联办,中联办才给到票他们,虽然票是市民的,但中联办可以动员到那些票。”
“原来建制派对这个量可以不理,这看到好深刻的问题,(就是)建制派的敏感度比较差。”
不过,敏感度不足只是表面,更深的是权力来源和政治对立的问题。“建制派好多工作都是中联办代办的,他们对自己的选票数字、选民掌握都不是想像中咁好。”袁弥昌说。
“建制派的老板是中联办,中联办才给到票他们,虽然票是市民的,但中联办可以动员到那些票”,因此令建制派在事件中可以无视民意,跟从中联办的意思。
而中联办在港府修订《逃犯条例》这一役走到台前,表现高调,先在5月16日的领导班子会议,公开表明香港政府提出修法,既有法理依据又有现实迫切需要,也是落实基本法的应有之义;其后更少有地在原定的修例前夕两次邀请港区全国人大、政协等人召开工作会议。林郑在6月15日宣布暂缓“暂缓”,翌日又召集人大政协委员开会。8月7日,中联办亦连同港澳办在深圳邀请550多名亲中人士举行香港局势座谈会。本周一(26日),多个亲建制团体安排的“青年对话”闭门见面会,中联办青年工作部部长陈林亦与特首林郑月娥、民政事务局长刘江华及教育局长杨润雄一同出席。
袁弥昌披露,建制派7月的内部民调显示,建制派支持度由此前的接近五成,下滑至三成,甚至更低
袁弥昌补充,“国家一听到外国势力,又即刻变到那种(强硬)模式”,令建制派不可转弯,只能死跟。
这种捆绑模式,令特区政府腹背受敌之际,建制派亦将面临惩罚,首当其冲就是11月的区议会选举。袁弥昌披露,建制派7月的内部民调显示,建制派支持度由此前的接近五成,下滑至三成,甚至更低,“(这个下滑)是很恐怖的,对任何政党和政团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在2015年的区议会选举,建制阵营囊括431个议席中的299席,占比近七成,但今年11月的区议会选举,建制派则人人自危。袁弥昌强调,区议会若然脱离建制派的控制,将对建制派造成致命打击。目前,1200名的行政长官选委当中,有近一成、即117席由当选的区议员互选,区议会的组成有机会左右特首人选的大局。
另外,袁弥昌指出,“建制派的利益分配很多都在区议会的层面进行”。近年传媒及审计处曾揭露,获得区议会地区工程及活动拨款者,与各区议员本身有密切关系,招来利益输送的质疑。按袁理解,建制派政团“下面有人自己开公司,自己去‘食返’选举工程和地区工程的钱,很多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个结构被人打破,将来会是很不堪设想。”他说,尽管建制派可能有这个自觉,但在当前的政治环境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
全面管治权下的捆绑和貌合神离
反修例风波令建制泛民力量此消彼长,建制派似乎败选可期。港澳办主任张晓明早前在局势座谈会,则定性香港正面临“回归以来最严峻的局面”,这一切究竟如何发生,根源为何?袁弥昌认为,这一切都与实质落实“全面管治权”有关。
“全面管治权”作为中央对港政策的论述首先于2014年6月、在“占领中环”前夕提出,当时国务院颁布《“一国两制”在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实践》白皮书,称中央拥有对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全面管治权,授权香港特别行政区依法实行高度自治。到2017年“十九大”报告,习近平就香港的问题表述为“必须把维护中央对香港特别行政区全面管治权”,“保障特别行政区高度自治权有机结合起来”。
“谁知你原来(恃著)有北京背书,这个是自取灭亡!”
袁弥昌认为,林郑月娥选举时北京已令建制派归边,她上台后代表全面管治权正式生效,行事好像有习近平和中央领导层替她背书,意味著港府坐拥强大的行政力量,完全矮化建制派的角色。袁分析,林郑性格常滥用此“尚方宝剑”,埋下与中联办和建制派关系不好的种子,而且把“煞车、眼和耳都整走晒”(编按:意指制衡机制和收集意见的渠道),提供了一个特殊机会造成这么大的破坏。
他举例,林郑月娥一上任已把港府收集民意的官方研究组织“中央政策组”改组,而政府在重大决策前不看重建制派的声音,只视建制派为“揿掣机器”。
“我愤怒的是,她本来可以跟建制派和商界沟通得更好,之前三隧分流、明日大屿都没跟建制派讨论,失败了,你应该吸收最基本的教训,谁知你原来(恃著)有北京背书,这个是自取灭亡!”
三隧分流和明日大屿都是林郑月娥第二份施政报告提出,前者计划调整三条过海隧道的隧道费,纾缓红隧及东隧的挤塞,但最后未获足够议员支持而收回草案,后者则提议填海面积达1700公顷,事件引起强烈争议。
在这种全面管治权的政治处境下,袁弥昌认为“建制机器”就像完全猛冲直撞的火车,一直到上面的北京巨人才可煞停。而这样的时刻,到6月12日爆发激烈的警民冲突后才出现。《星岛日报》、《南华早报》曾引述消息称指,林郑月娥曾在6月15日宣布“暂缓”修例前到深圳与主理港澳事务的国务院副总理韩正会面,但她以不会公开日程为由,没回应下决定前有否与韩正见面。
袁弥昌认为,“全面管治权将建制重新结合在一起,中联办、政府和建制派会(幻想)很和谐地一齐处理目标,但事情令你看到完全相反,全面管治权模式下的管治和路线全面破产。”
建制派即使不能完全割席,但可以讲清楚事情发生至今,究竟哪些地方是自己的责任,哪些地方是政府的责任,牵涉警察的行为也不一定要全部支持。
“两个概念(全面管治权和高度自治权)是相矛盾的,他(北京)祭了全面管治权出来,又要说与高度自治权没有抵触,他(北京)没想到怎样没抵触,所以没有人知道如何辩证统一,一齐work。”
不过,尽管这种管治模式和管治联盟面临巨大危机,中联办、建制派和政府三架马车仍然紧紧地捆绑在一起,没有实质的分裂。
袁弥昌认为,这看到中联办最厉害一点,就是令这么大的群体可以始终捆绑在一起,即使貌合神离也不敢做些什么,“你一切割,对他(建制派)就是一个核弹的选项,是一个被毁灭的选项。但我觉得不一定的。”袁弥昌说,这种捆绑对建制派本身也有很大损害,因为事件明显是林郑月娥和行政会议的责任比较大,而建制派即使不能完全割席,但可以讲清楚事情发生至今,究竟哪些地方是自己的责任,哪些地方是政府的责任,牵涉警察的行为也不一定要全部支持。
当建制派沦为“揿掣机器”
这种令建制派面目复杂一些,不只是“死跟”的形象,曾是袁弥昌对建制派的寄望,也是他致力为新民党改造的目标。他不是想把新民党变成另一个自由党,变成建制派的“坏孩子”,而是把他变成中间一点的建制派政党,有愿景、执政思维及政策创见。不过,在政治浪潮不断涌来之际,目标难以做到。
袁弥昌在曾俊华竞选时,曾经一手炮制了他称为“体面的民粹主义”的“曾俊华现象”,塑造的政治领袖强调香港的核心价值、香港人身份,一方面保守而重视秩序,另一方面与政治制度及西环保持距离,由此成功动员和塑造了以中产为主、但有跨阶层基础、不是亲北京亲建制的保守阵营,选举前夕民调有56%都支持曾俊华担任特首。
尽管曾俊华落败,袁弥昌看到这些中间群众的坚实力量。其后,他收到叶刘淑仪的邀请,希望他为新民党效力。“我在特首选举后有一个寄望,希望将建制派拉去更加中间,”袁弥昌说,“(反正)都让你赢了,为什么你不可以走得中间一点,中间一点对他们来说没有坏处的,又可以让多些人喜欢你。”于是,袁弥昌承担起改造新民党形象的大计。
具体怎样才可以偏向“中间”,袁弥昌分析,新民党的定位可以复杂和切割得更细一点。2017年9月,何君尧在“革走戴耀廷呐喊大会”中,和应时任屏山乡乡事委员会主席曾树和的杀港独者言论,受到叶刘淑仪公开抨击,称“爱国不代表应如何君尧般,以愚蠢方式行事及说话”,言词充满火药味。
袁形容此举,“令人见到哪些是极深蓝、爱国蓝,哪些是正常一点、liberal一点的(建制派)。”
当建制派死跟政府和北京的路线,会变得“冇乜特色”、面目模糊,建制派将失去自己的主张、吸引力和政治路线,就像“揿掣机器”一样,令建制派少有的讲道理的支持者离去。
新民党曾推动“追求社会公义”的政策,叶刘淑仪批评领展“赚到尽,疯狂加租”,在同性恋议题上,则是少数有要求政府研究同志缔结伴侣关系议案的建制阵营。“只有建制派先可以提出政策的建议,若反对派提出,特首接受了,建制派会不高兴。”袁弥昌看准的,正是建制派可以在制度层面带来改变的能力,希望新民党形象上更加进步。
此外,新民党在2017年12月举办“港独争议研讨会”和2018年4月发布“青少年国民身分”研究报告。袁弥昌坦言,这两个举动在建制派里面是“很踩界”。“港独争议研讨会”旨在探讨港独思潮背后的根由及对陆港关系造成的影响。国民身分认同的报告由新民党委任教育大学研究,指出香港青年与内地对接程度较想像中高,有高达七至九成半受访者中学生分别有使用或拥有微信帐户、懂阅读简体字及曾到访内地,但报告同时揭露三成受访青年认为香港人和中国人身分不能相容。
袁弥昌相信,这些活动和研究不但可以向中联办和港府反映真实的声音,而且可以“触碰一些建制派不敢触碰”的议题,打破建制派同温层,“建制派本身有这个功能、这些机会,但选择不去做”。
然而,无论多精心经营中间和进步的路线和形象,在政治浪潮前都是不堪一击,化作政治阵营上的铁板一块。“本来我看是有可能性的,但去到后期很快就补选,很多争议事件,如一地两检和DQ事件,令可能性都没有了,”袁弥昌说,“实际上你见到两次补选(因刘小丽、罗冠聪被DQ后的补选),操盘都是中联办,你见到全部人都要归队。”
袁弥昌不讳言,当建制派死跟政府和北京的路线,会变得“冇乜特色”、面目模糊,建制派将失去自己的主张、吸引力和政治路线,就像“揿掣机器”一样,令建制派少有的讲道理的支持者离去。
“你(建制派)已经取得过半数议席,但你完全提出不了任何主张。你要不制衡政府,要不帮助政府,但你两个方面都做不了,任由政府‘乱咁来’(胡乱施政),在下面摇旗呐喊,一点用都没有。整件事又被人看到,中联办在背后操盘。这是一个inconvenient truth,但你不可以做得越来越核突,连简单的遮丑布和掩饰都没有!”
在建制派实践中间路线面对挫折,标榜中间派的民主思路近日亦多人“跳船”,袁弥昌认为这个路线仍然可以存在。他分析,中间派有时候不需要和中联办和政府“沟通这么多”,目前的失败正正在于走得太近。
回到政治理念初衷,袁相信中间派的宗旨就是不要over,“你不用反他(中央政府和特区政府和),反到反哂枱,也不用濑得(逢迎)太犀利,有些事情可以进退有度,据理力争。”
收风和国际战场
反修例运动已持续两个多月,事情未有平息的迹象,究竟事件可以怎样做一了结?目前,中央定下“止暴制乱”的主调,又派出创历史新高的人员南下收集情报,撰写报告;另一方面,特区政府则一边“派糖”施惠,一边搭建沟通平台。而国际方面,美国等国家的开腔越来越强硬,美国国会甚至很大机会在9月国会复会就立法《香港人权民主法》。
袁弥昌作为中间派,一直以来都是南下人员和中联办“收风”的对象,但他表示这种收集信息的途径有很大的局限。
“你知道他们(中联办)有庞大的利益,有自己的想法,你的意见,幸运就会用得上,但都不是很理会你。收风的人在整个体制里面,很小心,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报上去,所以造成很多误判。”
袁弥昌表示,他从收风的人处感受到,“十九大”后大家有寒蝉效应,政策比以前更强硬和更“左”,令大家不敢批评太多,提出一些相反的意见。
本身为国际政治研究者,袁弥昌从更大的国际局势分析,他认为反修例运动若没有新冷战的大环境,根本就不会去到这个层次。袁弥昌表示,逃犯条例修订引来“外国势力”的介入很合理,因为本来的修订令外国人最受影响,加上孟晚舟事件令大家有戒心,担心“中国找一些人拘捕、祭旗。”
“你(外国人)可能去中国的机会比较少,但来香港的机会会比较大,(担心)随时都抓几个。”
袁弥昌在香港民意研究计划的会议曾指出,林郑月娥在整个修例过程没有考虑国际层面,欧美多国对修例表达意见,但在北京眼中这是外部势力干预,而中联办主任王志民曾“九十度鞠躬”要求建制派全力支持政府,令建制派亦走上一条不归路。至今,他认为事件已经超出特区政府和北京港澳系统的负担,去到外交的层面。
因此,香港事件在全球局势赋予了冷战前沿的意涵,远超原来本地法例的的层次。袁弥昌说,“旧时人们可能会觉得,香港回归你想怎样就怎样,但现在中国越来越强势,人们发展出的叙事是今日香港,明日世界,令人看到原来(中国)这一制这么可怕,令到中国失掉好多分。这个就见到是新冷战的序幕,是价值式、意识形态式的,在香港先交锋一次。”
准确的说,是“中间/温和”建制派面对“毁灭性打击”
预言
體 面
受教了。感谢袁弥昌先生和端
很棒的访问,袁先生的很多观点也颇有可圈可点之处。希望端今后能多出一些这样的内容。
非常出色的訪問, 一直想知道建制派思維。謝謝 端傳媒。
麻烦使用“揿掣”这种词的时候标注一下意思,粤语用的多不见得非粤语使用者知道这是按按钮(开关)的意思
还有这段摘要没简化,依旧是繁体字
渴望建立一套体系,寻求进一步扩大自治。最大程度减少中央政府内地的影响,明确构建香港人认同而不是中国香港人认同,只要能抵御中央的影响和对内地的依赖,这场运动就是成功。但现实意义上来说激进,且诉求过高,不顾一切政治成本。对你们而言两制才是基础一国算个球?不论23条立法到反国民教育以及不认可政改方案占中和反修例都是这种根深蒂固的思维模式体现。占中开始就把社会隐藏的价值观撕裂体现出来了,要么怎么说香港没有政治家呢。这种回归就存在而且形成根本的思维以及行事方式,没有这次反修例还会有下一次,无论如何港人都是走入根深蒂固的死胡同。
如果中间路线或者政治选择委婉务实一点就是错的话,你怎么得出我说习近平好的结论,恐共和反中意识形态未免太强烈了。楼下这位大棋真没脑子还是纯粹是情绪向表达。中间路线本来就不被港人喜欢,要么无条件拥抱内地,要么抗拒内地走向本土激进。至于中间路线,有什么市场。香港能出的就是公务员和政客,谈什么政治家?22年来既不主动又无能力,除了金融中心的地位,产业空心已经给不了太多人选择和资源。自由主义又充分信奉小政府拒绝任何干预的手段。特首在台哪一个都没好结果。对上面对中央给的现实国家压力,对下有香港价值观与短视又市桧的市民。无论是董还是现在林郑。正是这种对抗意识强烈,走不出来逻辑闭环的怪圈。
在於林同志看来,古往今来最伟大的政治家也就是伟大的人民领袖习近平了吧。
人家彌昌兄跟葉劉離婚,其實關我們什麼事?
这篇好!!
滿有趣的爆料,但跟java實在是跟錯大佬lol
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150919-hongkong-yuenmiming/
原來袁彌昌妹妹是她啊
端传媒开始的标题改了,这显得不是很好,说到底你们中间路线不被喜欢。政治是务实的,而且需要妥协的。香港出不了政治家,只是公务员或者政客。
过黄是挑战中央,说是民主自由但不切实际,过蓝的话就是爱国,保皇损失港人价值观和一定利益。这就是内地所说的到底是一国优先还是你们所说的两制优先。中间路线类似汤家骅大律师这类的才是好的,但是香港的环境走不出中间路线,两方都过于死板不灵活。泛民或者本土易于挑战国家机器,议题容易无限程度的扩大。而建制因为选票和国家机器影响在一定程度上绑在一起。
香港政壇應該多一些這樣的中間派,“進退有度,據理力爭”。
端傳媒可否解釋,將新聞標題更改的意圖?
妹妹是袁彌明,太太是容海恩,火藥味如此足的家庭組合也難怪袁彌昌的自我定位可以是中間人
選取的角度不錯,終於能聽到一點非抗爭一方的聲音和背後錯綜複雜的原委。很理性的認知和分析
以前還會說人話的,也只能在中聯辦「吹雞」的歸隊號召下戴上臉譜,陪何君堯這種小丑同台做戲。坐等下次區議會選舉,中聯辦的配票動員會有什麼精彩的操作。
另一篇此文作者寫的文章也有其前建制中人獨到的觀點
https://m.facebook.com/yuenmichang/posts/10156160277122130
好有內容的文章,我也很想聽聽與香港警隊關係密切的人對目前的看法,比如為公共關係科提供培訓的學者。
題外話:有無可能政府會以目前局勢不穩為名無限期推遲11月區議會的選舉呢?
说得不错,每次看建制派出来发布会我都很奇怪他们为什么要扮演这么教科书般企人憎的活灵活现的经典反派角色…尤其是刚决定暂缓时他们被打击得那个蔫啊,努力找补,这就是跟车太贴的后果。最近有些个跳出来说些公道话的,一个个都是在为之后选票紧张。人家特首靠中央认可不稀罕民意授认,但你们可是需要维持选票的啊
好重要 肺腑之言
這篇訪談好重要!原來建制派更深層的結構性矛盾,導致整個反送中狂潮無法收拾的關鍵,這是外面怎麼也看不到的角度
很難得可以聽到前建制裡的人中肯的分析。中共其實不停在重複這個 cycle: 不管就亂,一管就死。哀哉。
如果区议会建制派失去多数,那真会成为非常大的问题,选举委员会区议会一百多席,照现在的选举规则,胜者全拿,那这一百多席一下全没了,建制派在选举委员会整体也有可能失去多数。没有实现真普选都能选出非建制派的特首的话,那也是真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