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旅行作家梅英东(Michael Meyer)在他的《在满洲》一书中说,对于中国人来说,在任何名词前冠上“东北”一词,会让他想起轻快的特长母音,及马铃薯与猪肉水饺一起下锅的酸白菜,还有众所周知的那些生性强悍却又谦虚的人们(东北人都是活雷锋)。
这确实是大部分中国人以及港台华人对东北的刻板印象,它和粗犷的民风、白山黑水和流行文化中的“小品”(二人转),以及行政划分上的“东三省”始终脱离不开,已经被标签化,而它的内涵、文化背景和它在历史上扮演的角色和意义无足轻重。这种认知或许会付出代价,历史已经证明,也可能继续证明。就像傅斯年在1930年代所焦虑的那样,“持东北事以问国人,每多不知其蕴。”
实际上,“东北”这个标签不过一百年左右的历史,在历史的巨流中不过是一滴浪花。它首先是在义和团乱中移民满洲的山东或河北汉人站在原乡角度的称呼,其次是被中国官方在政治上去满洲化的结果。所以,在广袤传奇般的白山黑水里,其实有两种叙事,两个视角,分别是“东北”和“满洲”,而我们要真正的理解它,就要在经济重创、人口外移的伤痕累累的东北重新发现满洲。
满洲的故事
据说在今天中国的媒体和非学术出版品中,是不可提及“满洲”这个词的,否则就是政治不正确。但吊诡的是有两个例外,一个是“伪满洲国”(旧址在长春),一个是“中共满洲省委”(旧址在沈阳)。从这些令人会心一笑的政治正确中,我们则可以窥到“满洲”真的是存在过。
把山海关外的土地称之为“满洲”,最初始于日本人。因为这片土地的主人是满洲人之故。随后西方世界也就如此称呼这块土地。中共在1930年代在此设置办公机构时,也叫“满洲省委”而非“东北省委”。汉文化用“正名”代表合法性,兹事体大,这种思维导致中共在主导了满洲的权利后,改名为“东北”,就像汉城一定要改为首尔一样,是出于同样的思维。
满洲故事的关键词是什么呢?无法避开的一个答案是“征服中国”。从压制北宋的辽国(916年-1125年)、到吞并中国核心区域并压制南宋的金国、再到完全控制中国疆域近三百年的满清,似乎是三部曲般的大型连续剧上演了几百年。如果再把北魏隋唐五百年的“渗透王朝”——他们是来自满洲的鲜卑人所建立的王朝——加进来的话,满洲主宰和主导中国的历史几乎长达千年。
为什么鲜卑人、契丹人、女真人(满洲人)有能力控制中国的政治?这是拉铁摩尔所代表的西方学界非常热衷讨论的话题,却也是中国历史学家最想掩藏、最忌讳提及的部分。满洲对于中国所具有的强大地缘政治优势,只有亲自走一趟才会明白。当努尔哈赤们从辽东的崇山峻岭中穿越而出时,就会面临一片蒙古草原的沃野。当他骑马西行,愈接近山海关时,则愈会发现汉人农业文明逐渐蚕食的印痕。即便是在今天,一个旅人,如果从辽东丛林中的满洲赫图阿拉老城(新宾)出发,沿著当年努尔哈赤的足迹来到满蒙文化的分界线沈阳(后金的都城、大清的旧都和陪都),再随著多尔衮的足迹入关,依旧会感受到强烈的历史气息扑面而来,和脑子里的若干历史碎片逐渐契合。他会发现气候逐渐变热、河流沼泽地带的农业垦殖愈来愈多,而刚健、质朴的空气也逐渐变得温暖而柔和。于是开始警惕自己是否会丧失hahai erdemu(满语,男人的美德、刚健的品质)。
是的,最根本的原因是地理。处于渔猎、游牧和农耕交织带上的居民,因此兼顾包容了三种文明的价值和优势,满洲人幽默、善战、口条好(东北的小品和段子文化之所以横行北中国,也是承继了部分满洲文化基因),务实而变通,顽强又包容,刚健而勇猛,而他们一旦汉化,被僵化的官僚体系和天下体系困住或羁绊,就是他们死亡的时刻。北魏因汉化而亡国,金因汉化而被灭。满清后期也因汉化而失去了和西洋打交道的能力。
所以,满洲的故事,某种意义上也是一部异族征服中国后,不得不沉浮于具有人口优势的汉文化而最终妥协失败、失去故土的故事。
旷野与西洋相逢的最前线
满洲的近代开发也和中国因素息息相关。入主中国后,满洲人几乎倾巢而出离开旧地。满洲被柳条边包围起来,变成封禁之地,保留著几乎纯净而原始的自然状态。帝国皇室把满蒙故地、它征服的新土地连接起来并用一套复杂的政治机器来协调管理,结果其中国领地的内乱外患(太平天国、鸦片战争、义和团
)直接或间接波及、改变了满洲旧土。因为财政困窘而被迫开放汉人去垦殖满蒙,造成草原生态的改变。而俄罗斯主导的干涉还辽事件和它在义和团拳乱时趁机占领满洲,从而把西伯利亚的铁路修到了满洲南端、它拥有租借权的沿海小渔村(后来的大连旅顺)。
这条铁路改写了历史。日本人比中国人更早、更敏锐地嗅到这条铁路的商业和军事意义,早在1887年,俄国兴建西伯利亚铁路的报导出现后,8月12日的《朝野新闻》就指出了“无须赘言,满蒙的北方将会成为繁华之地,然而俄国的主要目的不在于此,而是为了用兵便利”。就这样,一方面满洲故土因缘际会,变成东亚面积最大、最成功的近代化试验场。一方面,变成俄罗斯、日本和中国三方硝烟弥漫的战区。
这些铁路的出现同时意味著殖民、侵略、商业机会和现代化。1928年,哈尔滨火车站已经可以出售直达欧洲各城市的客票。20年代末,北平、上海拍发到欧美的电报需转经沈阳。这座城市也是东亚最大的工业城市,被誉为东方鲁尔。长春是亚洲第一个全面普及抽水马桶的城市,是亚洲第一个全面普及管道煤气的城市,是中国第一个规划地铁的城市,亚洲最大的电影厂——株式会社满洲映画协会也坐落在长春。满洲地区的铁路、公路运营路线和飞机航运都远远超过中国本部。1945年满洲国的生产总值是亚洲第一名,超过日本,紧随美国苏联和英国。1942年,满洲的城市化水平达到23.8%,而中国的城市化水平1990年才达到19%,而且含东北地区。然而这些辉煌在二战后灰飞烟灭。1946年,居住于沈阳的日本作家安部公房写下《野兽们向往故乡》这部小说;以满洲国毁灭的经验,感慨国家比任何东西都容易损毁,揭发“易碎物国家”的真实样貌。
要体验近代满洲的开发,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大连乘坐火车,途径沈阳、长春而抵达哈尔滨。和半个世纪前的游客一样,你依旧会在古老的大连驿、奉天驿上下车,途经若干座混杂著欧式风格的现代城市、绵长的工业带和巨大的旷野交织而成的土地,你的感受或许和1930年代“昭和妖怪”岸信介的感受一样复杂,那时他是满洲国的工业部长,乘坐当时全球最快速的“高铁”(时速80-130)亚细亚号从大连前往新京。
如今,大部分主流中文著述都把满洲国简单标签化为“伪满”,几乎避而不谈它遗留给新中国的巨大工业资产。得东北者得天下,如果没有满洲国的遗产,中共是否会战胜国民党而逐鹿中原还真不确定。“东北”正是在这笔遗产的基础上摇身变成所谓的“共和国长子”。满洲在近代史上对中国的意义,丝毫不输给古代史上对华夏的意义,它绝非文化边陲那么简单,也不是中国的政权嬗变史上,从抵制到不得不接受的“华夷变态”。
满洲究竟意味著什么?中国人总有一日必须回答这个问题。否则就是对历史和理性的背信。
当“东北”打败“满洲”
1931年,傅斯年心急如焚地编写一本小册子,叫《东北史纲》。1932年它终于紧急出版并翻译成英文。在学术上它自然是非常粗糙的产物,但在政治上确折射出蒋介石国民政府的大中华主义。傅斯年编纂《东北史纲》的动机之一,就是为了驳斥日本学者提出来的“满蒙在历史上非支那领土”说。从此之后,“满洲”和“东北”拉锯了二三十年之久,在韩战期间,西方媒体的报导再次大量使用这个词语,然而当苏联顾问在1955年逐步退出此地区后,满洲一词开始消退。同时这片土地也终于为北京的中央政府全面掌控。这时,“东北”终于战胜了“满洲”。
然而即便叫“东北”,它依旧透露出浓厚的非华夏性。它并不在“华”(华北、华南、华东)的范围内,而是在“华”的东北。另外,东北也不是东三省的概念,而是东三省加东蒙古。它自古是满洲系狩猎民和蒙古系游牧民的生活空间,是满洲的爱新觉罗家族和科尔沁蒙古王公政治和婚姻联盟的庞大地基——从著名的孝庄太后到川岛芳子,长达三百年的见证。
把东北简化为三省而抛弃东蒙古的概念,是汉人农业社会思维下对满蒙大地的历史、地理、文化、族群不感兴趣或缺乏认知的结果。以“中央”为核心,地域的主体性被削弱或忽略。“东北”的满蒙基因则因政治敏感而被封印起来,只能做文化和民俗的点缀。
战后新中国成立,“东北”突然成为“共和国的长子”,然而历史忌讳交代它成为长子的原因,正是东北本来就是满洲、是承继了满洲国的遗产。后面的故事大家已经耳熟能详,那是个收割成果并不断透支的故事,是个僵化的计划经济体制的故事,是聪明善战、幽默大气、具有调适能力的“东北人”被党国体系所驯服的故事,是东方鲁尔最终变成王兵长达九个小时的纪录片《铁西区》的故事。半个世纪不到,丰厚的资产已经消耗殆尽。如今的东北成为中国的中下之驷,它引以为豪的身世故事也淹没在各种历史旧闻里。
重新窥探满洲是必要且重要的旅程,而行旅在白山黑水的核心路线无疑是十字型交叉的。那条著名的南满铁路,及附带的满铁附属城市,钉满了俄罗斯和日本的精美坚固的不动产遗址,构成了纵向行脚的海洋起点和内亚终点,从日本的租借地关东州(大连旅顺),亚细亚号特急的舒适豪华车厢里,你在贪婪看著窗外呼啸而逝的原野,几个小时后抵达远东的俄罗斯风情大城哈尔滨。横向的路线则需要骑马,最好还带著猎人般的机警和好奇,从辽东的山林出发(最好是长白山,它是满洲人和朝鲜人共同的圣山),往西来到沈阳、山海关和承德,最后重点落在北京。那是一条异族扣关的军事征服路线、一条底层汉人的移民求生路线、是康熙乾隆东巡祭祖路线、中共抢先入满洲、夺取全世界最强大工业基地的必经之路,最后,也是几十万满洲人沉沦于汪洋大海般的汉人世界里的悲情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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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評論下面有幾個是東北人,有幾個深入瞭解過它。至少我看完了這段文字後,內心是十分複雜的。
是的,最根本的原因是地理。。。那一整段感觉没有太多的理据,直接就引导到笔者主观观念上了,有点误导的意味,而后面的结论大多以这段为基础。这篇文章不太客观
寫的看起來旁征博引,實際上很多內容都是筆者的臆想,作為一個定位嚴肅的媒體,發表這樣的文章在一個本身極有意義的行程和話題上顯得令人甚不舒服。
“東北”是一個極其需要研究的課題,也是一個需要挖掘其主體性的區域,希望端傳媒能再推出點有內涵的文章,免得這樣水平的文章誤導了讀者,辜負了媒體傳播正確信息的本命。
鮮卑人、契丹人、女真人並非同一民族,女真人的族源來自於肅慎和靺鞨,契丹人的發源地是潢河和土河,鮮卑人則是來自大鮮卑山,是蒙古人的祖先。鮮卑和遼朝不屬於女真(滿洲)。更遑論滿洲主宰中國歷史幾乎長達千年。
拜读了,大概作者是个自认“满洲人”的台湾人吧,不妨看看雍正爷当年是怎么说的。
“夫我朝既仰承天命… 何得以华夷而有更殊视?…在逆贼等之意,徒谓本朝以满洲之君,入为中国之主,妄生此疆彼界之私… 不知本朝之为满洲,犹中国之有籍贯…今逆贼等于天下一统,华夷一家之时,而妄判中外,谬生忿戾,岂非逆天悖理,无父无君,蜂蚁不若之异类乎?”
—- 清世宗大孝至诚宪皇帝 雍正七年(公元1729)
台灣的滅亡,是「遲、早」問題,非「是、否」問題。
1、內憂:
無實力的,眼見社會難混,畢業後,紛紛「寒窗再苦讀」多年,擠破頭參加各種考試,企圖高升公務員、公立學校教師、中央研究院研究員、「玉山計畫」「傑出」教授。
在職期間,和圈內人、上級衝「人脈存摺」,黨同伐異,做庸才、廢材;早早退休,吃百姓一輩子。
有實力的,流亡海外,首選美國矽谷、灣區,打工。
2、外患:長年向帝國輸送現金,輸入基改、藥改毒品,戕害國民健康、增加醫療支出。
1、對台灣而言,等待「內部各敵對階級、勢力形成共識」、「西方忠實盟邦的馳援」、「挾洋自重」,是下策。
2、對中國而言,「等待」是上策,是對台灣善良百姓的溫柔、仁慈、施捨、與拯救。
「鑑往知來」,看看「低薪、人才外流、少子化、搶公營事業飯碗、無競爭力」的今日中國東北!
認同「亲爱的十四」觀點。
作者似乎隱約暗示:現在中共中央當局在蓄意打壓「老重工業基地」滿州(東北…)的經濟。
約20年前,我就見到不少文章在討論:漢人區的「改革開方」與東北的江河日下,二者的對比。
中央打壓東北的可能性應該不高。
我是覺得這樣一篇文章提供了一種完全和中原本位不同的角度審視東北的可能性?
但是,曾經從東北發源的民族中,契丹女真和之後的滿族並不是同一個民族,把他們等同視之。而又認為漢化使他們滅亡的輪流無視了元朝的崩潰,有些矯枉過正了。
文章開頭的滿洲史觀有點無稽,鮮卑、遼、金等彼此本是差異極大的不同民族,興起的區域亦有別,將其囫圇稱為滿洲,未嘗不讓人想到泛突厥主義的玩笑。是否要把高句麗、渤海國這些也一併算上,也可以把朝鮮半島也變成滿洲一部分算了。
“淆习硕法,早日__”
補充一下,這次旅行路線里也沒有東內蒙古。其實應該看看行政區域不同帶來了怎樣的影響。
1.滿人衰敗的原因是因為漢化。這個觀點需要論證,作者也可以思考一下不接受漢化滿族人如何在中原建立帝國。
2.東北是東三省還是東三省加東內蒙古。從我個人的生活經驗來講,這不是漢人思維作怪,而是大家在語境中很少區分行政區域與文化背景,東三省很容易理解,但是東內蒙古又是哪些地方呢?
3.滿洲的工業發展與它日後地位有著固然聯繫。但把滿洲留下的遺產看作資本并引以為豪(不確定這個詞用得對不對)我感覺很奇怪。這些遺產不是為了滿洲人的富庶而創建的,與百姓相關更多的,大概是苦力、戰爭、實驗(在東內蒙死於細菌實驗的蒙滿人比漢人多)吧。共和國的長子固然享受著之前豐厚的資本,但這並不意味著是一段甜蜜的歷史。
4.一個名詞不可避免的要帶有歷史的痕跡。我不喜歡滿洲這個稱號,雖然它在日本人來之前就叫這個名字;就像我不喜歡支那這個詞一樣,即使孫中山先生也曾這樣稱呼中國。
满州称位正式是始于皇太极,历史上的鲜卑女真契丹和满洲人文化上也有极大区别。明朝时期,东北地区也分为辽东半岛的汉人农耕区和以北广大的非汉文化渔猎区。再者,无论过去再辉煌,老工业基地衰退也是全世界都有的事情。但是这个作者说起“满洲‘就是满满的满洲遗老遗少怀旧情绪。看看名字’富察‘我也就明白了,估计在作者眼中辛亥革命也是错的吧。要是中国现在仍然是清室统治,作者应该是最高兴不过的,早就从台湾喜归故里了。
【原文】从压制北宋的辽国(916年-1125年)、到吞并中国核心区域并压制南宋的金国、再到完全控制中国疆域近三百年的满清,似乎是三部曲般的大型连续剧上演了几百年。如果再把北魏隋唐五百年的“渗透王朝”——他们是来自满洲的鲜卑人所建立的王朝——加进来的话,满洲主宰和主导中国的历史几乎长达千年。
【笔者看法】满洲成为正式称谓是皇太极时期,此段文字将数千年来的东北地区视为一个文明整体,忽略契丹人的辽国、女真人的金国、渤海人的渤海国、高句丽人的高句丽国……这一系列政权间本身的差异,汉人跟契丹人非一体,同时契丹人与女真人也非一体,强行将不同族群交替支配——而且长时间处于分裂状态的东北地区划为一个整体这一点笔者不敢苟同。此外,将有鲜卑血统,但是自视为汉人政权的隋唐视为“渗透王朝”也是一种错误,康熙母亲是汉人可不妨碍康熙本人自认为满洲人,隋朝皇室自认出于弘农杨氏,唐朝皇室自认出于陇西李氏,这样强行将其划入鲜卑,不知其本身认可否?
最喜欢嚟个同学身上斗还有旗人的血,他妈斗是旗人。关系最好的,可以话如兄弟伙嚟朋友,老家斗在坝上。他两个都爱锻炼,性格都嘿温和,但也不可能因为脾气顺,而斗是想啷挼斗啷挼的耙和,点都点不燃嚟孬火药——他两个都爱练格斗,即使没得好多机会驰马奔腾,勒种勇猛刚健、临危不惧又平易近人的好气质,不得不让人安心,让人心悦诚服。
有个问题:如果是大陆旅客的话,还要走签证的流程吗?
“然而即便叫“东北”,它依旧透露出浓厚的非华夏性。它并不在“华”(华北、华南、华东)的范围内,而是在“华”的东北” –那西北西南的也不是中国的了?
一說滿洲國的繁榮就說選擇性遺忘731萬人坑食大米犯罪豐滿電站死傷勞工…你國人拿縱向對比來黑日滿有意思嗎?說得好像蔣介石的中華民國就沒餓死人一樣,你國就算到了西元一九九零年也有山西血汗煤礦死人的事,就是同時代的美國民主燈塔還有對印第安人和黑人的種族歧視,而滿洲國已經頒布了人權保障條例。實在是不想再撕很久以前就撕過的問題,就看不慣你國人那一副大義凜然滿洲國拿你們糟蹋理所應當的樣子,一副整個宇宙都是支那的思密達嘴臉,把蘇聯小弟蔣介石政府毛澤東政府以及抗聯匪諜對滿洲國的破壞說得如此偉光正,正如馮學榮說,你國人的雙重標準,我可以反帝,你不許獨立,我打你是開疆拓土,你打我就是侵略…不要臉!
其實東北人。讀罷本文後久久不能平靜。
近150年來,台灣與東北神奇地走上了高度相似的軌道。如果不是「三國干涉還遼」,這兩個《馬關條約》欽定的棄子還要走完同樣的殖民經歷。更諷刺的是,東北的回歸比台灣晚了10年,也就是1955年才完全由蘇俄移交至中國。
20世紀三四十年代,在安倍晉三的外祖父、被稱為「昭和怪物」的岸信介主導下,滿洲一躍成為亞洲第一、世界第四大工業體。在台灣籍年輕人眼中,新京、奉天、哈爾濱都是充滿機遇的一線城市。當時還在京都帝國大學讀書的李登輝,為瞭解決滿洲的農業問題,毅然選擇了農學。也在當時,蔡英文的父親蔡傑生在大連擔任維修航空器的工程師,這為他戰後返台創業奠定了基礎。
1945年,蘇俄僅用幾個月就徹底摧毀了滿洲雄厚的工業基礎和大城市優越的生活條件。所以,那一代滿洲社會的中上層人物,在年老面對惡劣的經濟環境時,這些曾經的王者在回憶榮耀的時候,會不可避免地痛苦。這種痛苦遠非辜寬敏等台灣同齡人對「二二八」記憶可比。
從我小學畢業到現在的20多年,至少在綜合競爭力方面,東北和台灣又走在了一起。自李登輝迫使郝伯村辭去行政院長以後,台灣已經整體墮落了24年。同期,一群「敢同惡鬼爭高下,不向霸王讓寸分」的人也讓東北墮落了20多年。現在,兩地的少子化、老齡化、低薪化和人口外流愈來愈嚴重。在這樣的情況下,新北淡水老街的阿嬤和開原象牙山村的劉能還怎麼安心享受各自的小確幸和大確幸?
去台湾九份旅行的时候我见到了熟悉的立柜澡堂和电影院。姥姥家是东北一个因煤矿而兴起的小镇。里面所有的建筑包括选煤厂洗煤厂职工宿舍澡堂和电影院学校都是日治时期留下的。如今小镇凋零,连运煤的铁轨都被拆卸贩卖。这段被日本殖民的历史让我见到了东北和台湾的共同之处。可如今看看在各地开着出租车的东北男人,我又想到一句日军占领东北时的对白:你们中国人不配这块土地。
老牌工业基地衰败不是只有中国,美国欧洲都有这样的情况。能否转型是自己的事情。搞不定就怪别人。不是好同志啊。
我是东北人,现在也生活在东北一省会城市,如果东北有什么可以值得讲出来的,那一定就是曾经繁荣的过去了。因为当下的发展已经实在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大量的年轻人口外流,老龄化严重,选择留在本地的年轻人以进入国企工作为荣。东北是人情社会,没有熟人的话,本来能办成的事情也会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所以东北很注重酒桌文化,酒过三巡,口中承诺着的兄弟、老铁都亲如一家人。餐饮可能是个体经营最容易赚钱的了吧。经济形式单一,老工业基地的脑子扣在头上,让东北无法短时间经济转型。我也很无奈,不能离开东北。在这个地方,感受不到社会对我们年轻人的善意。
希望这样的文章、这样的旅行能让读者、旅行者去体味理解思考历史的复杂性,史观的多样性,而不是将任何一种知见强化或推翻,最终回归简单粗暴的指认坏人的思维方式。说日本殖民统治好的,不得不说是一种无知,无知不是犯罪,但是也不是件值得称耀的事。
满洲国如果不沦陷,很可能就是亚洲五小龙之首了
我就是个东北人,家族里曾祖父那一辈里有当满洲国空军的、有当上日本宪兵耀武扬威最终被劳改的、有被国民党抓走战死沙场的、有参加韩战光荣退役的、还有自愿参加我党最后成为正师级干部的。我只想说,在大时代里,每个人都很渺小,都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这几年,东北经济不好,大家心里更是五味陈杂。富察先生这篇文章,我是含着泪看完的。
假如當初滿州成為日本屬土,可能現在就是經濟發達之區了!宇宙真理教也不會禍害中華大地了。一切一切可能都是天注定。這國就係揀最差嘅俾自己受。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中国自从秦以来一直是中央集权。不知道所谓的我糟蹋从何论起。
娛樂跟政治-也就是普遍充滿多數人生活的兩件大事,是完全奠基在文化歧異上的。在中國,為了虛幻的大一統,選擇抑制 / 使之不揚,從而減損了中國作為多民族國家的更多可能性,古今皆然。
無論怎麼想,都是糟蹋中國的價值。
台北的富察? 會用富察當名字,應該是跟滿人有淵源。
台灣是有滿人的,小時候很欣賞的那維勳(葉赫那拉氏)也是滿人血統。
他只记得日本人建设满洲,不知道万人坑、731部队,也不知道国府暗中抗争、以及东北抗联的故事。
你满洲国非日本人吃白大米都是经济犯罪,丰满电站死伤劳工,都忘了吗
这个作者就是个满遗,他在大而话之上还说恨孙中山推翻满清了。
湾湾果然是日本种
不會啊,我倒想聽聽所謂台灣好幾代後的滿洲人如何談自己對於滿洲的想法,畢竟在中國包括現在的「東北」人,都已經非常普遍的被灌輸黨國思想,很難再有什麼新思維。我倒覺得這篇文寫的好,雖然結尾的立場確實會有爭議
?
让一个到台湾好几代的满洲人带着刘仲敬的心态带团回访东北,啧啧,不如下次找洪秀柱带团导览南京算了嘛
隋唐什么时候有满洲这个称呼了? 渤海国倒是很有名气。其后也是女真。到了明朝还有女真三部 建州、海东、海西 三部女真。一直到皇太极的时候才有了满洲。
隋唐也叫满洲,为何从此不都是满洲。满洲就是西方日本去中国化或者解体中国的名词之一。
都是些远邪。。。。
當年滿族大量走入關內,漢化和腐化,滿文滿語都忘記了,到清末漢人闖關東,東北地區轉而為漢人為主,滿人為逃避漢人報復改為漢姓, 融入漢人生活… 可今天還有多少人保留滿語…”滿洲” 還是”東北”都不太重要
所以,满洲的故事,某种意义上也是一部异族征服中国后,不得不沉浮于具有人口优势的汉文化而最终妥协失败、失去故土的故事。
沉浮……臣服。 @端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