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由乡下小学转至台北的明星学校,每天的家庭作业从30分钟可以完成,暴增至3小时都做不完。大量的抄写、自修习题、补充教材……让我因为压力产生腹痛而拒绝上学。父亲心疼患了“上学恐惧症”的我,因此写了一封〈万言陈情书〉给教务主任,痛批:“过多的家庭作业荼毒小孩!”
这封信,让我成了全校闻名的“特殊生”,许多老师在我背后指指点点。但是,却未赐给我“免写家庭作业”的特权。于是,父亲在无奈之余,发明了他独特的家庭作业完成法:每天做功课时,父亲就坐在我旁边,替我一一默写生字。如果某个国字我会写,他就叫我不用往下写一整行;如果我写错了,就叫我练习写三个,再默写一次。
至于数学,他将每种不同的题型各勾选一题,要我试解。如果我解题成功,那么同题型的题目就不必再做。其余科目的习题,父亲则是念题目让我作答,除了不让我花时间抄写之外,也不让我做重复的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