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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化还是联合?时代夹缝中的美国左翼组织

美国左翼社群被围困的现实背后,也对思考群众运动走向和去中心动员的利弊有着重要的意义和教训。

2019年5月1日,纽约,美国民主社会主义(DSA)的成员于劳动节聚集在特朗普拥有的建筑物外示威。

2019年5月1日,纽约,美国民主社会主义(DSA)的成员于劳动节聚集在特朗普拥有的建筑物外示威。摄: Spencer Platt/Getty Images

夕岸

刊登于 2022-12-22

#评论#夕岸

对美国左翼来说,2022年不啻为收缩、失速与退守的一年。在区域战争、通货膨胀、堕胎权倒退、中期选举等层层叠叠话题的笼罩下,美国政治重新撤退到了两党的激烈鏖战。

2016年后美国最大的社会主义组织民主社会主义(DSA),在经历了过去几年的飞速发展后,终于在疫情后到达了瓶颈期。2021年初,DSA达到了全国正式成员数量94000多名的顶峰,之后开始了缓慢滑坡,直到现在停留在九万左右。这个规模和几年前每个小左翼组织几十到几百人,观点互相割据的状况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左翼力量到达拐点由盛转衰的趋势也是不争的事实。

除去纽约作为绝对的左翼大本营,美国普通城市的左翼散架似乎更明显。即使成员数量缩水不严重,很多年轻人已经不参与组织会议,更多的会员则只是交一个几十美金的年费。2017年,我曾对当时DSA一路暴涨的会员数提出了一些担忧,最终,这种忧虑也成为了事实。

进退失据下,美国左翼还反复栽在国际局势的立场上。普京下令入侵乌克兰后,DSA的国际委员会于2022年2月中发表了一份声明,只谴责了北约的军事干预策略,却对入侵行为本身视而不见。可以想见,来自保守派、自由派和左派内部的各种批评纷至沓来,DSA的公众形象大打折扣,对其后续吸引有生力量造成了重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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