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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监狱写作:只需走进一个监狱,便可判断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

“把他们当渣看,他们就会变成人渣,将他们当做人来对待,他们就会像个人。”

2014年,以色列中部一个监狱,有囚犯将手伸出闸外。

2014年,以色列中部一个监狱,有囚犯将手伸出闸外。摄:Ariel Schalit/AP/达志影像

张子月

刊登于 2022-04-10

#监狱#周末读书

在疫症当下,香港监狱暂停探访,仅能靠信件与囚犯通信,但要经过消毒,消毒水把墨水都化开了。香港出现政治犯此事一早不再新鲜,写信师应运而生,与墙内人通信,也有一封封来自政治犯的狱中手记。

去年七一前夕,还押一个多月、已解散的支联会常委副主席邹幸彤曾短暂获保释。初尝牢狱滋味后,她继续写信,参与公民社会讨论,受访时一度叹:“唯一嘅娱乐就系写信。”她曾称坐监不是抗争的终点,至少香港监狱相比中国黑洞,仍有传出音讯的机会。

事实上,自监狱出现后,便有在狱中写作的人。据傅柯所著的《规训与惩罚:监狱制度的诞生》,欧洲社会在十八世纪前,仍会“奇观”般公开处死重大罪犯,,用以警示大众,后改为以严格的作息制度及工作奴役罪犯,形成监狱体制,日复日控制及教化犯人。

然而,飞越高墙,“监狱书写”频频在历史中现身。不论是台湾白色恐怖时期政治犯柯旗化的狱中家书,施明德所著的《囚室之春》,王尔德因同志爱被囚、在狱中写作的情书《自深渊》,还是十八世纪离经叛道的法国贵族萨德侯爵(Marquis de Sade)在被囚于巴士底监狱的五年间、偷偷摸摸以蝇头小字写成充满性虐奇想的禁书《索多玛一百二十天》,均是以想像超越囹圄的实例。

曼德拉曾写过,“没进过一个国家的监狱,就不能算是真正了解这个国家(It is said that no one truly knows a nation until one has been inside its jails)。”五年来,笔者在港采访过羁留者、囚犯,也在马来西亚访问过运毒的死刑犯,以及因贩毒被囚菲律宾监狱终身的港人邓龙威家属。高墙之内没有自由,但国家不同,就有截然不同的监狱,监狱空间由封闭到开放,对待囚犯身心的方式由剥夺到给予,立体而复杂。本文精选七本以不同角度书写各地监狱的书,在此推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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