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曾到北海道的奥尻一游,下榻民宿“御宿きくち”,住一晚附两餐。住宿费用以晚餐的鲍鱼数量增减,我们选了一人一颗鲍鱼的小资方案,餐桌上除了鲍鱼生鱼片,还给每个人附上生海胆、生鱼片、几样渍物前菜和一整尾日式煮鱼,一桌一锅海胆火锅。那一桌食材直接冲击灵魂的美味,将当时道民资历尚浅的我迷得晕头转向,直到现在仍有看到奥尻产就想买的后遗症。
那日晚餐饭后,民宿女主人拿了本香港采访他的杂志来桌边闲聊,问我们内文写了什么,也问了香港如何料理鲍鱼的种种。听到港台多是晒干熟成才泡发炖煮,他一脸惊讶地告知我们,他只在乡土教材的历史课程看过鲍鱼干货的照片,那是介绍无冷藏设备时期的鲍鱼储藏术的篇章。
此言一出,反而惊呆了在座一众只吃过鲍鱼干货,没看过鲍鱼游泳的岛外人士。虽然心中十分明白鲍鱼干货从制作到烹饪处处皆是学问,但正因为我等过去如此将鲍鱼捧在手掌心,看到有个地方有群人对鲍鱼如此云淡风轻,除了震撼,只能是震撼。
座落于北海道西南方海上的离岛——奥尻岛,在过去以古爱努语“イクシュンシリ(ikush un shiri)”为名,意指对面岛屿。根据古书和古地图中所记载的奥尻地名,イクシュンシリ后讹传为イクシリ(ikushiri)、ヲコシリ(wokoshiri)、オクシリ(okushiri)等名称,今日使用的奥尻二字,最早出现在正德2年(1712)的《和汉三才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