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深度影像

不仅仅是外佣:在港十年,她们拍摄香港社运、老人和雇主

她把机票钱储起来,花了4个月和港币7千元,买到一部相机,陪她在香港见证街上沸腾的示威,记下少数族裔作伴玩乐的宁静时刻。

《两名菲裔的故事》A Tale of Two Filipinos,他们是菲律宾人,我所知道最强韧的一种人。Khristel 在作品中拍摄了两名菲律宾籍女子,一位是她的雇主、一位是她的菲佣朋友;前者可以在港与家人团聚,后者则与孩子长年分开。不过,在疫情面前,Khristel发现双方都面对生活的困难:她雇主的朋友放下了歌手身分,转职为餐厅侍应和外卖员养家。

《两名菲裔的故事》A Tale of Two Filipinos,他们是菲律宾人,我所知道最强韧的一种人。Khristel 在作品中拍摄了两名菲律宾籍女子,一位是她的雇主、一位是她的菲佣朋友;前者可以在港与家人团聚,后者则与孩子长年分开。不过,在疫情面前,Khristel发现双方都面对生活的困难:她雇主的朋友放下了歌手身分,转职为餐厅侍应和外卖员养家。摄影:Khristel Mae Dacanay Alterado

端传媒实习记者 张晓澄 发自香港

刊登于 2021-02-11

#少数族群

去年,Mary的父亲在菲律宾去世了。路过深水埗时,她看见一个老人双手抱膝的坐在街头角落,老人脸上落寞的神情引起了Mary的注意,令她突然想起远在菲律宾的家人。

“那时候我很迷茫,不知道明天将会怎样。我想我的家人,上年我的父亲过身了,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我的家人,现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回去菲律宾。”拍下这张照片的Mary今年43岁,来自菲律宾。她一边说一边拭泪,“这种孤独感是所有外佣都会面对的处境,我拍摄这张相片后,题目《孤独》就立刻浮现在我的思绪里。”

Mary是一个菲佣,也是一个单亲妈妈。为了给两个女儿最好的教育及医治幼女的脑性麻痺,2002年,她不得不只身到香港作外佣,赚取生活费。“像人缺失了心脏般。”她这样形容长年在外的孤独感。

Mary是无数在港外佣的缩影。根据政府2019年的数据,香港合共有近40万名外佣服务着不同家庭,其中约21万人来自菲律宾,约17万人来自印尼。疫情之下,她们无法回故乡,只能凭着照片和视频通话,零碎地得知家人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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