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3年8月,印尼喀拉喀托火山爆发。太阳变暗,远在五千四百多公里之外的毛里求斯都可以听到火山爆发的剧烈声响。很多其他未知因素导致世界范围出现火山冬季,农作物普遍欠收,数百万人死亡。东南英格兰活下来的人徒步北上,寻找被称为“能量塔”的供暖设施。
我们这群幸存者于是游荡在冰冷的静止世界,眼前看不见地平线。旧日的统治者,骄傲与荣光皆被剥夺。昨天人类还在推动著进步的车轮,今日的酷寒立刻冻结一切。突如其来,毫无预警。局势变化,所有人也皆被改变,我们的世界败给白雪,一起消逝的,还有我们最后的一丝人性。幸存者必须适应环境。我们离开家园向北方前进,漂泊了几个星期,或许是几个月,将曾相信造就我们的一切抛诸脑后。
我们必须活下来。是希望,还在推动我们向前迈步。缓慢的,一步跟著一步。是时候,建造地球上最后一个城市。
我在这样的时刻,临危受命,成为最后的统治者, 当我来到人类最后的城市,发现这里仅有的力量是一个已经停止运转的能量塔。城市新生伊始,它还没有名字,在之后的时间,人们生存的疲惫远胜定义新家的欲望,或者说,没人知道这里能不能成为一个新家。人们收集雪地中为数不多的冰冷煤炭,围著能量塔扎起帐篷,木板和钉子在零下二十度的风中绝望挣扎。我开启了能量塔,一股久违的暖流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