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埗一座旧唐楼七楼的屋子里,高挂着红底白字的国际歌。这里蜗居着三组社运青年,也是年轻社运人士在香港的聚脚点。最近,热闹的房子变得沉寂——三房中住着四人,其中两人被捕,而房的常客中亦有两人有案在身,各自在8月和9月判刑。26岁的关兆宏也在等待判刑中。
8月初的炎阳晒不走房子的昏暗,零落的座台灯照出哲古华拉被镶在相框里的年轻,伴着餐桌上星罗棋布的杂物,自文人的大话里显得深邃意浓。在这片革命格调中,那映灯红布,是房内最亮眼之物。
颜色有历史,房子亦然。
在香港,红色曾是反强权的华彩,现下成了党国的主调。当年,反帝反殖、中文运动、保钓反贪、国粹派、社会派等铮铮名词,与社运前人的一往无前,混成火红年代。理想的血脉沿着历史岔路徙流成歌,悬于每代抗争者的心房里。坚固的东西尚未烟消云散,却也步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