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張碩文:當張敬軒與陳昇,遇到上下並行的網絡封殺

數位時代的「封殺」中,政府已經不需要親自出場,商業壟斷加憤怒的網民,就可以包辦一切。

1月6日,中國內地聽眾發現,境內音樂串流服務平台網易雲音樂將黃耀明,陳昇,徐若瑄等多位港台歌手的專頁及歌曲試聽全部刪除。

在此之前,有人流出一份名單,羅列了中港台,甚至日美多國總共55組藝人。除了黃耀明這些在內地大眾中知名度較高的藝人,名單裏也有在台灣為人熟知,內地影響相對較小的亂彈阿翔、閃靈樂團、滅火器樂團等等的搖滾和獨立藝人。

這些藝人風格各異,但平時都積極為社會事件或政治爭議發聲,他們的歌曲內容往往也並非只是一味娛樂。而從現在開始,在中國的合法網路渠道中不但無法得知他們的消息,也無法收聽他們的作品。

「版權保護」和政治封殺並進

之前漏出的名單長且繁雜,難以總結出封殺的具體原因及尺度。初看,很多人表示懷疑,時間一長,毫無動靜,大家也慢慢放下了,直到1月6日的下架,才再度掀起討論。有人說下架是因為網易雲音樂沒有黃耀明和陳昇的音樂版權,屬遵守商業規則;另一種說法是中國內地音樂平台將於1月10日向有關部門「交數」,所有涉及政治爭議的藝人均需被刪除。

在尚未有定論時,蝦米音樂(陳昇歌曲在中國的版權合法使用方)在網絡上明示版權所有,但又暗示聽眾,如果還想要聽正版的陳昇歌曲,恐怕要「抓緊時間」。到了1月9日,聽眾發現,蝦米音樂也不再提供任何陳昇的音樂和資料瀏覽。

要是音樂串流行業沒有「版權獨家」的爭奪,這樣的下架最終會成為一個謎。2000年初,網上音樂還幾乎無正版一說,上架與下架無規則可循。近年中國主要的音樂試聽服務興起了「獨家播放」風潮。蝦米音樂背後的阿里巴巴,QQ音樂背後的騰訊,是行業內尤為財大氣粗的平台,資源充裕,逐漸開始按年份買斷某些唱片公司的播放權。截至2015年年底,阿里獨家擁有滾石、華研國際、寰亞、相信音樂等獨家內容;騰訊買下索尼、華納、英皇、杰威爾等。陳昇的音樂大部分在滾石旗下,阿里還特地在這次刪除事件中強調:其他平台於情於理都應刪除陳昇的作品。

這可以回溯到2015年7月,中國國家版權局頒布法令,要求所有音樂平台必須在當年將侵權內容全部下架。如果這次封殺真是因為版權問題,那這響應也太過漫長。可即便有藝人的音樂因版權問題只能在某一個平台上提供,他們的專屬頁面還依然可見。「下架因侵害版權」的說法,當然站不住腳。

音樂「獨家」,披著商業行為的外衣,由中國幾大集團把文化商品的利益榨乾。這趨勢看似和政治無關。但版權被瓜分之後,涉及的歌曲數量之多,用戶要想多聽音樂,至少要備有兩個音樂 app。在下架風波裏,這霸道的獨家政策,很明顯地將人為因素與商業行為區別出來。不同的平台刪除藝人的「效率」不等,在1月9日之後還是露出了馬腳。音樂平台也好,文化廣電也罷,至少在這兩年版權獨家的進程中,他們學會了用「版權所屬」作為藉口,掩蓋自我審查或是政治封殺。

新傳播途徑,更方便意識形態審查

一首歌,一個觀點既然可以瞬間遍佈整個網絡,也可以一聲令下,瞬間就從整個網絡消失。

黃耀明和陳昇並不是版權獨家後首當其衝「被消失」的藝人。名單事件前,何韻詩早被所有內地網站刪除,她很早就開始在政治議題上發聲,最終在2016年5月,她在網上發布與達賴喇嘛的合照,帶出「蘭蔻事件」。中國內地市場自此終止了與她合作。何韻詩接受BBC採訪後沒多久,音樂平台就開始行動。在中國內地網站上,搜索何韻詩只會出現「根據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搜索結果未予顯示」。

意識形態之爭在中國一直重要,但近期愈演愈烈,實則與傳播媒介的演變時序密不可分。

經歷了1949之後的「鎖國」期,到七十年代末期,中國才正式開始面對文化層面的交鋒。鄧麗君首當其衝,是家喻戶曉但又被禁的典型案例。其1984年個唱上,司儀公然調侃:「中國白天是鄧小平的天下,晚上是鄧麗君的天下」。靠著「敵台」電波與翻錄錄音帶,儘管官方禁之又禁,鄧麗君在中國大陸卻家喻戶曉。文藝作品是口耳相傳,是暗中來往。歌譜塞給你,盒帶塞給我。盜版錄音帶像是另一種「手抄本小說」,越禁越流傳。禁到後來,也就不了了之。

2005年後,中國一度積極開放自己的演出市場,卻因為 Bjork 2008年在上海的一曲《Declare Independence》讓中國文化部震怒不已。當時新浪微博未開,中國正風行的社交平台是「人人網」和「飯否」。Bjork 在曲中高喊「Tibet」(西藏)的消息在平台上散布開來,或許也讓「有關部門」見識到了新世代的來臨:這些與中國意識形態相左的意見,不再是過去那種遙遠的傳聞,不再是模稜兩可的竊竊耳語,它變成了每一個人在電子終端上伸手即可感應的證據。

Bjork 成了中國改革開放之後第一個被高調明令封殺的藝人,所有正式演播場合,她都無法出現,就連馬雲的淘寶網,也很快將平台上所有 Bjork 的商品刪除。那時淘寶還只是一個中介平台,上面販售的商品屬於註冊的第三方店家所有。淘寶甚至很快進一步制定規條,所有銷售音像製品的賣家必須實名備案,不實名備案者不可以銷售全新的音像商品。近9年過去,如今淘寶依然無法搜索“Bjork”或「比約克」這兩個關鍵字。

在鄧麗君時代,傳播途徑有限,當局對私藏專輯的民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再怎麼聚眾收聽,影響的人數也不會太多。可是在社交網絡時代,只要還有人擁有 Bjork 的唱片和歌曲,歌迷就隨時可以將內容再度分享,發散。而針對這些藝人和歌曲,遲早有人會寫出其中的言外之意,變成潛在的常識。

廣電部門先一步認識到網絡的可怕,政府明白這些敏感的藝人若只是從現實世界裏消失,未必能同步禁止他們所表達的意見。這些藝人和他們的作品在網絡時代,遠遠比過去要更麻煩。

然而,依賴網絡傳播,這些藝術作品比鄧麗君的盜版錄音帶傳播更快,卻也帶來審查上的「好處」。新世代的聽眾大部分都脫離了實體音樂,依賴數字,只要把少量的實體源頭斷絕,封殺便比鄧麗君時代容易太多了。一首歌,一個觀點既然可以瞬間遍佈整個網絡,也可以一聲令下,瞬間就從整個網絡消失。

「小粉紅」一代的誕生

2009年,好幾家社交平台在中國被禁。新浪微博幾乎同期開放。據說由香港作曲家金培達和作詞人陳少琪介紹,香港藝人們也開始紛紛藉由此平台籌謀北上。2009年至2011年,經過 Bjork 事件後,中國內地彷彿迴光返照,開放不少文化交流的機會。黃耀明可以在杭州西湖音樂節演唱《天問》,這在當時幾乎聞所未聞。陳昇也獲得不少機會來內地舉辦小型音樂會。

當文化交流更加頻繁,許多藝人也發布更多境外的文字和圖片。社交平台的內循環給政府增添煩惱,如今還變做了一道橋。

然而,「愛國網民」的出現很快改寫了格局,前幾批在微博上封口的藝人不是被當局封殺,而是被蜂擁而來的網民駡走。他們同時也為港台的網民提供了一個具體的情緒投射。畢竟,北京政府當時對大部分港台普通網民來說,還只是一個符號,抽象。大陸的網民,才是肉帛相見的群體。駡當局就好像駡空氣,一陣風就把說詞吹走了。新誕生的「小粉紅」們卻實實在在,無孔不入。在網絡世界狹路相逢,他們幾乎不敗。

這個群體也或可明證,政府意識形態輸送比很多人想得更成功。不止將邊疆和領土問題附帶上了受辱的通感,也無形中借助「勝者為王」、「不依不饒」的心態,成就了一大批社交網絡時代的「紅衛兵」。新的世代,也需要新的輸送方式。共青團如今運營的多個公眾號,深諳年輕人的語言和思維,他們在 bilibili 平台上用卡通形象灌輸「愛國」意識,手段如同品牌營銷,不再如以往只顧着扳起臉孔說教,也開始使用自嘲和「賣萌」等年輕人熟悉的網絡溝通方式。多重的,雙關的,意猶未盡的,煽動力極強的。意識形態在這裡變成了一個品牌,用次世代的語言發射電波,誰又還能一口咬定沒用呢?如果還有人把「小粉紅」都當成拿錢辦事的嘍囉,那真的太樂觀了。

封殺藝人,民意比政府更快

商業競爭和規範被拿來為封殺行為擋箭,而另一邊,借助洶湧民意,北京當局獲得了意外的體驗。何韻詩之所以無法和蘭蔻合作下去,起因正是被「小粉紅」發現了她和達賴的合照,他們在網上表達態度,認為蘭蔻有間接支持藏獨的嫌疑。還沒等喉舌表態,蘭蔻就先丟了底氣。

更有代表性的是張敬軒,他儘管多次在facebook發布過支持佔中和譏諷政客內容,實則並沒被禁。此前他還接受過國內衛視邀請錄製節目。要是廣電不放行,他也根本沒有機會上這些節目。如今他正待參加《歌手》節目,其長微博卻惹怒了兩地網民。這一邊,香港民眾認為他為了人民幣而失去立場,委屈求全;在內地,「小粉紅」認為張敬軒認錯態度不夠誠懇,嫌他自始至終不敢開口說過去支持佔中是一種過錯。「小粉紅」發起潮水一般的攻勢,不斷撥打投訴電話,成立「反對張敬軒參加湖南衛視節目」的群組,羅列對策,一定要張敬軒離開。

不知最終出於什麼原因,湖南台內流出消息,張敬軒的所有內容都將刪除,他之前錄制廣東衛視的節目,也因為電視台「怕麻煩」,乾脆自行剪切出去。過去幾年,因為觀眾不滿藝人私生活,娛樂工業常有換角事件發生。如今演變成:藝人的意識形態也必須受中國普遍認知約束。當年政府爭取知識份子和海外人士所採取的「求同存異」手段,到今天終於內外如一地變成了「唯我獨尊」的霸道理念。

而當局和小粉紅這樣的曖昧關係,也實在可堪細味。如今在文藝領域,當局甚至都不必觀測,只要留意小粉紅的舉動,即可掌握大量資訊。當小粉紅將事態鬧大,政府不用明令禁止,承辦方先慌了。截止目前,張敬軒的音樂在內地網站上仍然可以收聽,很難判斷是不是真的被行政手段「封殺」。

這也與當初紅衛兵爭相張貼大字報的「熱鬧」景象可呼應。只是傳銷一樣的文革爭鬥,依然是每一個上層不斷發展自己的下線,最終他們要對自己的「上司」負責。這麼一看,「小粉紅」簡直像是一批「志願者」。他們只會被情緒和憤怒操控,不見得會跟從行政上的安排。張敬軒和何韻詩都可以看作某種「失序」的後果。它節約了人力,但好像洪水一樣,毫無規範。在社交平台上,它與外來的信息形成兩個對立的漩渦,以「出征」自詡,霸凌所有異見者。這當然推翻了中共最好聽的說詞,所謂「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力量」,所謂「求同存異」,如今毫無蹤影。

至此,中國的互聯網意識形態戰也有了較為明確的模式:表面以商業手段調配,靠網民自發,前者有「逆我者亡」的無形之手從政經兩路脅迫,後者賴多年意識形態的成功輸送,如今北京政府已經不需要公開封殺任何文藝創作人,只要商業規則和輿情配合,什麼型態也無法生存。

更可怕的是,「小粉紅」們在社交網絡上勸告藝人們:要想做成功的公眾人物,最好還是別碰政治。

這話乍看起來是真理,如何表達意見而不冒犯公眾,的確是藝人成功的必然要素。但這條「警句」在如今卻大有文章。當藝人們要在中國市場內工作,「不發表意見」也是一種錯。於是才有閱兵式時大批的藝人敬禮微博,才有了疆土爭議時一模一樣的網路表態。

「不談政治」並不是真的不談政治,而是不准談他們不想聽的政治,逼迫公眾人物拼命談論他們想聽的政治。「不談政治」本身也就變成了最沉重的政治。張敬軒為了順利登上《歌手》舞台所發的長文,剖白自己「是中國人,反對分裂」的內容,不論真實與否,又怎麼不是政治呢?「不談政治」把文藝活生生推向了政治,逼迫藝人們也成為了某種政客,而他們那些真真假假的表態,又繼續輔助當局的「政治教育」,繼續滋養著新的軍團。

(張碩文,前電影雜誌編輯)

編輯推薦

讀者評論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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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藝術必須不斷幹涉政治,直到政治不再幹涉藝術。”這是我一直以來都相信的一句話,事實也告訴我就該如此。看到這麼一批優秀的藝人被封殺/抵制心裡很是難過。個人認為無論是何種意義上的抵制與反對黨媒官媒都是不應該插手的。bilibili終於在前些日子可以用“张敬轩”搜索的到,此前一直需要搜索繁體或是hins。讓人覺得有點開心,卻也不知道開心什麼。後來想了想大概開心終於不用回答評論裡的“為什麼我搜索他的名字搜不到”這種問題了。
    網絡暴民們想的並非“藝人不要談論政治”,而是想讓藝人迎合他們心中的“政治正確”。南海事件不發聲就要被攻擊,發聲了,還會有人跳出來講兩面三刀。真正兩面三刀的人是誰呢?我是不想說了,也漸漸不敢說,小粉紅這一群體太龐大了,蠢而不自知的人也太多了。

  2. 一句謾罵可以毀了一篇文章,樓下有中國/大陸/內地(有時想想,跟五毛聊天或留言真累,一觸碰禁句就炸毛)留了許多看法和言論,但總是會有謾罵及不雅字眼穿插其中,這樣真的是在闡述不同意見嗎?在我看來,只是為了發洩或炸毛而已。

  3. 火神哥哥您也真无聊。狗是谁先叫的,跟狗说话不用狗语要用什么?我劝您还是省点力气,不要用你的粉红眼光和粉红说词来为帮腔而帮(愈帮愈忙),说到底我只是讨厌无脑粉红思维而已,您别对号入座。至于两面不是人,您就继续加油吧,反正您在这评论丝毫洗脑不了任何人,您还是回去跟党报告看能否抄了这网站,更落实了你口中的礼仪之邦。

  4. @粪青 用什么眼光看端传媒又如何?看了一个月的端传媒我就压根没看出和什么毒果日报 猪油时报 轮子 民运垃圾媒体有啥区别,只是黑中国 黑大陆 黑中共所用的词语没像它们龌龊而已。动不动就把和你看法对立的人说成 狗,说成小红粉,那你又是什么东西?是慕羊犬 西奴吗?金马奖颁给大陆艺人,可我们大陆的艺人不像你们台湾的那么垃圾,一边黑大陆 一边又死不要脸跑来大陆,你能说出我们大陆有哪个艺人一边黑台湾 一边去台湾赚取的?我们大陆的网民并不是针对所有港台艺人,我们针对的是港台那种两面三刀的两面人的,一边黑大陆 反大陆 一边又跑来大陆赚人民币的。

  5. 狗啊狗的有完没完?台湾没有内地(我知道你喜欢听内地,恶心)艺人吗?您这狗嘴敢不敢看看金马奖甚至金曲奖颁给几个内地艺人啊?告诉你啦,绝对不是没有开放,而是市场大小的问题,听到市场大你就爽了吧?无脑粉红。要学会独立思考很困难吗?来端传媒上看新聞还能有那种粉红思维,就代表您其实不需要来这读新闻(因为根本白读浪费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何不多看看环时整天开开心心且不需要打字评论不更好? ?
    而且,居然真以为主席不会受制于外族的脸色?那是您根本对国际政治彻底无知,只为意识形态狂热而狂热。中国主席什么时候不用看「世界」脸色(最可怕的就是他还得看美帝脸色您居然不知道)?做些无聊的小事(譬如说搞搞无邦交国的小动作,开开还在实验性质的航空母舰,不断的造岛造礁「口头」抗议美帝无害通过南海,顺便偷窃别人的探测实验机(还根本不是武器也一点都不先进)给你们看看还可以,还真以为自己当家作主了。这就是小粉红的无知。而且说到底,要是中国给台湾当靠山,台湾又为何要向所谓「外族」靠拢?想不通?!这就是扁平粉红思维再次印证。
    最后,你得千万要小心自己别变成「现代纳粹」——世纪大杀人魔的一份子,因为我相信你要是疯起来,一定​会​遵照党的核心决策,毫不犹豫的把「非我族类」者丢进毒气室里处决。

  6. 港台網友如此對親中藝人酸言酸語,以自由民主價值自豪的港台政府卻不幫忙出手懲罰相關藝人,反觀偉大的中國政府對待同等的事情是如此順應主流民意,對那些不支持大中國價值的反動藝人,說禁就禁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政治風骨高下立判。我就覺得無論是外國藝人還是外國商人,想在泱泱大中國賣藝乞討一些人民幣,應該要求先學習唱誦中國國歌,直播宣示支持中國南海、釣魚台主權、反對台獨、港獨、藏獨、疆獨...,像這樣的宣示清單還可以隨著時事做更新發送,外國藝人商人同步進行最新版本宣示動作以表愛中國之心,如此規範必定能讓中國安心地施捨印到花不完的人民幣。

  7. 政府已經不需要親自出場,商業壟斷加憤怒的網民,就可以包辦一切。
    與時俱進的新觀點了,AGREE.

  8. 沐浴在自由民主之下的香港網民又是如何討伐梁烈唯使TVB屈從減少其工作,親中港臺藝人又是如何被港台輿論對待,檢討別人往往最賣力,這是網絡時代的總體特徵。台灣香港網民向來也是不憚以最惡毒粗鄙的語言加諸于普通的中國人。

  9. 我见过最无耻的就是有一部分台湾人和香港人,这些人要做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一边分裂国家 一边又想到中国大陆赚人民币。作为一个80后我为什么恶心张敬轩 戴立忍 这种人呢?因为它们对自己过往做的事敢做不敢认。广东话讲的好,有错就要认 打就要站稳,做人要有骨气,这样别人才会看得起你。像张敬轩 戴立忍这类货色,被大陆的网民抵制,很大原因是它们自己咎由自取,言行不一,脸书说一套 微博又说另外一套,而大陆的网友也只是把它们在脸书发的 帖子和新闻报道转发到微博而已。我想告诉作者的就是 你想替它们洗白 门口没有 你还不如教它们诚实做人好过了。

  10. 在對事實梳理的基礎上對執政技術和手段進行評價分析,很有水平的文章。

  11. Arts must intervene politics,until politics dare not interfere arts.
    For those who say that arts(or artists) should not invovle politics,please differentiate between generalized political issues and the politics you want to talk about.

  12. 幾時開始 聽一首歌需要考慮歌手的政治立場 立場不同就要否定他人所有

  13. @PoorChow,小粉紅本身也是政治行為,追星也類似某種政治團體。在人的深層需要上,政治和今天的娛樂可能是同一種需求,觀看、參與、承認和排除異己的需要。

  14. 朋友圈中經常流傳一種觀點:「音樂沾上了政治就是噁心」「藝術還藝術,政治還政治」。然而最深刻的藝術,往往與政治時事緊緊相關。達明一派可謂出色,他們的歌至少有一半是政治。畢加索最出名的作品之一「格爾尼卡」,也是政治。關愛LGBT是政治,種族平等也是政治。真是難以想像純潔的小粉紅們是如何在這個充滿政治的世界生存下來。

  15. 只是不讓他在大陸賺錢而已?去跟何韻詩說吧...香港蘭蔻事件,人家沒去大陸,不也被你的無腦五毛同好抵制

  16. 作者其實有一點沒有繼續說下去,就是在這年代,黨國已經不需要在肉體上消滅敵人了,既然網絡是人的第二重身體,那麼在賽博空間上消滅對手,就等同於真正消滅對手。而賽博空間又是一個高度中心化的世界(沒錯,和很多人以為互聯網代表的「開放」和「去中心」完全不同)。但我不同意作者對小粉紅輕蔑的態度。為什麼呢?因為他們並不是像kelwp2這種拿錢灌水的網軍,而是內心裡有政治表達需求,需要被滿足的普通人。但在今天的中國社會中,一般人的政治訴求,要麼是空洞的自由民主,要麼就只能是空洞的愛國,因為國和家之間的政治社會,已經被扼殺在萌芽之中了。回到上面第一句來,這就是說,只有網路空間才是政治空間,而網路封殺就等於剝奪政治權力。所以商業力量和國家在這個時候結合,是非常強大的,這也是老一代自由派公知看不到的新狀態。

  17. 如今,艺人只要不跪舔你国政府,哪怕有一点点独立思考的能力,也是一种罪行

  18. 对异见者的态度可以看出一个国家执政的自信程度 越不自信就堵得越死 稍微不如意的言论结局只能是和谐封杀 如果有关键词 那就不存在这样的言论 就这程度的自信 反国家分裂是有正当性的 但扩大到一切质疑言论 那就是过犹不及 我说的都对 你不能说我有问题 这就没有对话的基础了

  19. 小粉红还是多啊,不谈政治?影评都不让你写是不是政治!小粉红不让艺人谈政治本身就是种政治行为

  20. 意识形态的审查在全世界都十分必要。大众终究是愚昧的,需要正确价值观的引导。
    即使是西方标榜自由主义的国家,国家审查与媒体的自由审查,也更甚之而无不及。
    这些不过是统治阶级对于话语权的争夺罢了,不审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