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siism,回應《台灣政壇#MeToo風暴:造浪者捲起的性騷浪潮,將把民進黨帶往何方?》
關於民進黨。做為一個以進步議題上台、更多支持者在乎性別議題的政黨,本來就會被選民用更嚴格的標準,來看待民進黨的作為。這就和講性別議題的端傳媒,在前職員爆出性騷擾的時候,我們會拿放大鏡來檢視一樣。
如果身為民進黨的支持者,對性騷擾的政治效應感到焦慮的話,除了看清楚那些來蹭熱度、或純粹落井下石的人以外,也可以把焦點放在如何防範未來的事情:我們無法阻止過去的事情、現在的爭論、或是未來的人出現;但可以追究過去的全貌、回應現在的爭論、還有嚇阻未來的人,告訴他們我們不會就這樣算了。
這就像轉型正義,不能因為被說有政治動機就不去做、也不應該在抓戰犯方面陷入泥沼。
P.S. 我聽過幾次曾柏文的演講,對他的印象很好。很遺憾他做了這樣的事情。希望端傳媒除了在SNS表態以外,也要在首頁發篇聲明稿,並聽取讀者的檢驗與反饋。
2. 啊蝦,回應《簡中互聯網上的激進男權:孫吧人,是什麼人?》
社會默認的兩套行為準則,形成了男尊女卑的局面。譬如,男性擁有多名性伴侶,叫泡妞達人;女性擁有多名性伴侶,叫蕩婦淫娃。男性包養女性,美其名金屋藏嬌;女性供養男性,分別會被戲稱為鋼絲球、小白臉。簡單來說,任何能顯示出男性處於優勢地位的做法,必定受到讚揚和鼓勵,反過來示弱就要遭到批評和唾棄,仔細想想,所謂「男子氣概」多數情況下都是在女性(或者女性化的男性)面前出現,尤其微妙的是,日常生活中男性之間的敵視情緒似乎遠比女性之間低,因此有學者提出女性其實是受到同性和異性的雙重壓迫,此消彼長變相令男性群體更為團結,更容易達成共識,其結果是槍口一致對外,鐵鍊女、唐山事件就是最粗暴、最激烈的一種呈現。
把男性聯盟的舉動視為維護特權大抵沒錯,不過正如Evan提到,這個聯盟裡面會有在社會屬於弱勢的男性,我想當中比例還不低,有些人對女性的攻擊也許只是單純希望排解內心壓力,但不代表這種行為可以合理化,可以被允許,千萬不要覺得嘴上說說沒關係,當雞毛撣子舉起的時候,傷害就已經產生,想把自己的傷痛轉移到別人身上,是很loser的做法,何況傷痛沒有轉移,它實質變成了兩份,而和上述這類人相比,危險性更大的是那些在現實中擁有話語權、明知故犯、不以為然的人,請注意這三項有遞進關係。
每個人都渴望被尊重,女性自然不例外,這就如同你希望被父母、被朋友、被戀人、被同學、被老師、被同事、被上司重視那樣。無論點進看這篇文章的人此刻對女權抱持著什麼態度,也不管你是蝙蝠俠、小丑還是路人甲,大家內心深處總有些感受和需求是共通的。扯點題外話,今天看到某位香江才子發文,稱metoo運動純粹是政治打壓工具,本人才疏學淺,就想說一句,做個人吧。不好意思,最後做了個錯誤示範,試圖轉移個人情緒。
3. 掩卷而思,回應《喬瑟芬:台灣遲來的MeToo浪潮,民進黨性騷事件何以成漩渦中心?》
我認為沒有建立制度,就不可能有一致的標準。所以未來需要儘速研議如何設立一套法律機制,來給予公司及主管通報義務,並由行政單位成立一個專門調查類似事件的機構;往後事件就直接交由外部處理,而不是由組織內部成立委員會來調查。如果時間內未通報,除了先一筆行政罰以外,還需因知情不報負起民刑事的責任——這樣除了可以避免主管在沒有經過特別訓練下,對於事件處理的不當,甚至用言語造成受害人二度傷害;也可以提升雇主「知情不報」的責任,嚇阻未來有意圖吃案的主管。而主管也不用去「調查」兩位自己同事間的性騷事件,只需要收到申訴的特定時間內(例如48小時)把兩造的資料通報給這個獨立的調查委員會,就可以回去工作崗位專心工作。
我想,台灣各界不會只有民進黨內發生這種事,只是當發生在其他領域和政黨時,公眾輿論聲量會小的多,也有可能是對方的支持者根本不在意;比如也曾在新北市府,發生女職員不堪權勢性侵而輕生,抑或在民眾黨立委辦公室也發生過性騷擾事件,卻遭民眾黨行政首長施壓而被噤聲。如果從民進黨內部出現的MeToo事件,可以讓未來的女性生活得更安心,那就先從民進黨開始好好處理吧。
4. 俊偉,回應《喬瑟芬:台灣遲來的MeToo浪潮,民進黨性騷事件何以成漩渦中心?》
完全支持這波早就應該爆發的MeToo運動。
希望台灣能藉著這波運動的契機,讓更多人意識到沒有人應該以任何原因和藉口成為某些人和群體的「代價」。
受害者不需要因為所謂的大局或各種因素害怕而不敢站出來;掌握權力的加害者也需要更警惕自己的言行,他們更需要為自己所犯的錯而付出代價。
不要崇拜任何人而為其言行辯護。我們支持和相信的,只是那份理念和價值,而不是某個人或組織。
就如文章所說的,只有改變了這在某種意義上鼓勵某些人因為某些原因可以為惡而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土壤,包括性別暴力的各種問題才能得到更好的解決方法。
5. PThomas、EricChan,回應《女性主義的具體生活:正常人吃不飽不會踢冰箱,但母乳哺育BB就會這樣》
PThomas**:在文中作者將自身餵養的經歷,舉細無遺地描述餵母乳如人間煉獄,真的是這樣嗎?作為醫者,是不是可這樣輕摔地貶低餵母乳。而文中提到所謂自由,就是想做就做,以自己為最優先考量。但初生嬰兒要按時吃奶是生存要求,不是那種吃不到飯,就飲住杯珍珠奶茶那麼隨意。因此,我們身體才會聽到嬰兒哭聲後自動造奶,是自然就可以。
對的,不是每一個媽媽都一定要餵母乳才是好媽媽,但不斷放大餵吃的難處,目的就是要人放棄。這篇文章是否另一篇廣告式文章。端傳媒已經接二連三貶低餵母乳,真的不舒服。
EricChan:@PThomas:「因此,我們身體才會聽到嬰兒哭聲後自動造奶,是自然就可以。」
我能理解這段文字是有一點詩意化的描寫,但母親產乳現實上真沒那麼自然,從古到今產不出乳/產不夠乳的女性還是很多的。
這篇文章的作者沒有否認母乳的好處,甚至因為這些好處一開始立志要全母乳餵哺。但這些餵哺母乳的困難和經歷是因人而異的,我也不覺得作者有什麼動機要誇大餵哺母乳的困難。始終母親作為餵哺,餵哺母乳的困難和艱辛不是旁人所能分擔還有理解的,講出餵哺現實中會遇到的困難很合理。更重要的是一個身心健康的母親對於嬰兒的成長很重要,如果為了餵哺母乳的好處而犧牲母親的身心健康反倒是本末倒置了。
6. 徐峰,回應《我在康城影展見到的:政治正確之虛偽?肉體恐怖?與化作耳朵的眼睛》
我是本屆康城的記者。我認為女性電影人獲得金棕櫚不僅要提,還要大提。因為大家面對的不是一個性別平衡的正常的環境,而是一個極度失去性別平衡的電影產業環境。
性別失衡在不同地域有不同的情況,比如,即使近幾年出現了兩座女性導演的金棕櫚,這兩座都是法國人拿到的,在這個崇尚藝術的國家,女性影人才取得了那麼一點點榮譽。但是在美國、日本、韓國,藝術電影和商業電影領域,女性電影人受到的歧視是相當嚴重的。
不用擔心媒體提及女性電影人會成為「父權」的粉飾。
7. NTisyou,回應《中國養老困局:當照護者也開始老去,她們如何承擔兩個「晚年」?》
不是這個社會抗拒老人的問題吧?「抗拒」是結果,那「原因」在哪裏呢?老一輩人之前有關懷年輕人嗎?狹隘的個人體感覺得,社會聲音給年輕人的反饋,是總在指指點點、挑三揀四。「看不慣年輕人」、「試圖教育年輕人」是常態。現在老齡化了,突然就要大家都去關心關愛、呵護老人、關注養老服務與保障,人情感上也不好接受。切換到家庭視角,當父母子女不是用愛在鏈接,而是孝道、道德、公序良俗等等的約束,子女怎麼能心甘情願的投入精力,去面對一個個身體不好的情感黑洞?父母不愛子女,那麼就不要想着子女去回饋父母除了基礎照顧以外的東西,也不要把家庭問題甩給社會他人,還要大家一起分擔這份苦難。
很怕我爸媽未來也這樣,因為我對他們沒什麼愛,從小學開始寄宿,一年回家不超過20天,未來他們如果失能,很難想象要如何去照顧,只能用責任去自我規勸。但相反,如果是我的狗狗失能了,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給予愛和物質,讓它儘量舒服的走完最後一程。
8. Ranson,回應圓桌話題《香港鑽石山謀殺案:警方揭露兇手有精神病紀錄,你如何看待精神病污名化的問題?》
疾病,不管是精神疾病還是別的什麼病,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它被道德化,被賦予超過病症本身含義……我的抑鬱症史也快十年了,儘管我現在狀態還不錯,但還是不會向不熟的人去討論它。如果有一天我敢真的像感冒一樣討論它的時候,或許代表我們整個的社會意識又往前進了一步。
9. rsk,回應圓桌話題《香港鑽石山謀殺案:警方揭露兇手有精神病紀錄,你如何看待精神病污名化的問題?》
唉,次次發生與精神病有關的案件,不論之台灣中壢便利店也好,香港這件也好,還是大陸都好,各地網民反應都係無太大差別,令人幾灰心。我好記得讀過一句話「有抑鬱症不會想殺人,祇會想殺自己」,張國榮就係因抑鬱症自殺而死。還有,假若問希特拉有無精神病?大部分會醫生會講無,因為有精神病的人,係無「能力」去組織大屠殺。
在這類新聞報道,白粉報真係離譜到令人髮指,典型的看圖作故仔。不理那份報紙政治立場,起碼都有基本的新聞操守吧?完全見不到。想解決精神病污名化,除了教育,無太多方法。但香港的教育系統,除了國安、愛國這類政治任務外,誰會有心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10. rainnnn_b,回應圓桌話題《香港鑽石山謀殺案:警方揭露兇手有精神病紀錄,你如何看待精神病污名化的問題?》
關於精神病在香港目前的負面印象,我的觀點是傳媒、大眾、官方,構成一個批評的閉環。
首先是傳媒的報導,很明顯沒有在傳達資訊和傳媒道德之間取得平衡。猶記得幾年前香港出現多宗自殺案件,大眾開始反思不應該過度報導當事人的背景(例如是他/她是不是優才生、家庭背景、有否情困、有否遺書等等),以免產生不利的聯想或效法,最終傳媒終於學會了不披露有害訊息的概念;現在換了一種案件,傳媒的「C1」式報導法又再故態復萌。很明顯傳媒是有力量令孤例變成現象,而數據明明顯示精神多樣者比起精神典型者傷害他人的比例更低,大眾卻相反地對精神多樣者存在相反的想法,我認為無疑是傳媒的推波助瀾。
至於大眾本身,也有其根深柢固的問題。譬如把精神病患形容成「白咭」,以白鴿眼對待之;試問如果社會不給精神多樣者融入的環境,他們被邊緣化,做出邊緣的行為,不是意料中事嗎?容我這樣說:香港人就是容不下「非我族類」者,東南亞人容不下;旅容容不下;中國大陸人容不下……張口就是批評的說話,不懂說欣賞的說話。這樣的習性,即使不是情緒爆發的土壤,我認為也是其導火線。
官方介入明顯不足。醫療終究需要龐大的資源,但目前無論是體制抑或個別病患,所得到的資源都明顯不夠。可以想像,如果醫護能有更充足的資源,精神病患者就可以得到照料直到面貌良好才出院,相反資源緊拙如今,不斬人就出院(甚至今次不幸事件,正正被人咎病為何似乎仍有妄想症狀,並傷害他人者還能出院),市民看到精神病患仍不穩定就出院了事,如何能夠放心?我認為,這不是「污名化」,反而是論調誤把體系的不足,怪罪到大眾的頭上去了。當然我得強調兩者互存,不是二元分立,但如果箭頭只有一支,那我相信針鋒對向於病患本身照料不足的問題,才是更加準確的角度。
最後,希望有一日這個閉環有一日能夠解除——要依靠的不是任何一方,而是每一方,這樣才有一天,我們才能真正說出「希望受害者釋懷」這樣的說話。
我發言回應當時,國民黨還只有花蓮王爆出性騷擾;現在好啦,朱學恒這不就下神壇了嗎?至少我這塔綠班宅宅看得很爽。
迴力標一定會打回來的。只是被打到的人會不會覺得痛,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