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一場發生在21世紀的熱戰，對你我來說，既近又遠。20世紀世界大戰的話語猶在耳邊，卻是無可抵賴的歷史；如今世界大戰的模式竟又在上演，但換了一批對手、換了一批「觀眾」。戰爭帶給人的驚悚感，在於它可被理性分析，卻很有可能依賴於個人的決斷，而且原來就會在日常中發生，尤其當你生活在一個地區衝突長期存在的地方，戰爭就不僅僅是歷史，而是一種生活的可能。
或者承認吧，21世紀的地區熱點依舊是紛紛擾擾的，變了的是我們看待世界和自己的方式。這在輿論中的投射尤其明顯。在俄烏戰爭正式爆發之際，端傳媒梳理了中國大陸、台灣和香港的主要輿情。所有美麗與醜陋的，怨恨的與溫暖的，都一再提醒人心的多面——人既可以成為殘暴的壓迫者，也可以成為尊嚴與自由的維護者。而你，會如何選擇？
中國：官方否認「入侵」說，民間隔岸觀火標榜大國自信
莫斯科時間2月24日凌晨，俄羅斯總統普京宣布對烏克蘭頓巴斯地區（Donbas）開展「特別軍事行動」。凌晨4時左右，烏克蘭首都基輔多地傳出爆炸聲。黎明前，烏克蘭指有多達10個城市遭遇空襲。隨後，烏克蘭宣布全境戒嚴，並於同日下午宣布與俄斷交。據路透社稱，截至北京時間24日晚，烏克蘭稱俄羅斯已發動203次襲擊。
此時，距離北京冬奧會結束已有四天，中國網民的目光被轉移到這場烏克蘭危機之中。當天中午時分，關於俄烏衝突的最新消息逐漸在微博、微信等輿論場中發酵。
中國外交部：俄羅斯不是「入侵」，要理性客觀看待
2月24日的中國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在記者的連續追問下，接連否認俄羅斯此次行動的「入侵」和「侵略」定性，只沿用俄羅斯「特別軍事行動」的說法。華春瑩要求法新社和路透社的記者花點時間認真讀一讀普京總統發表的詳細講話，「理性客觀地看待」此事。她又強調，「我不是俄羅斯外交部發言人，不會站在俄方的立場講話。」
華春瑩延續了此前「拱火」的說法，把矛頭指向美國：「（美方）不斷拱火、點火，現在打算怎麼滅火？」在前一天的記者會上，華春瑩表示烏克蘭局勢有「因果關係」，應該「妥善解決彼此合理安全關切」，並指責美國推動北約東擴，「他們有沒有想過把一個大國逼到絕地的後果？」華春瑩還數次轉述俄羅斯的說法，稱俄羅斯「不會對烏克蘭城市實施任何導彈和火炮襲擊」，以強調此次行動的「和平」屬性，隨後烏克蘭公布的數字顯示已有平民傷亡。
「美國在拱火」是今年1月份開始中國官媒關於烏克蘭局勢的主要報導基調。美國撤離駐烏克蘭大使館人員、對烏克蘭售賣武器、勸美國公民不要前往俄烏邊境的行為，被多家中國官媒指為「抹黑俄羅斯」和「拱火」，意為俄羅斯無意入侵，但美國在刻意推高緊張和製造恐慌。
2月22日，北京市委宣傳部主管媒體《新京報》「我們視頻」國際視頻新聞「世面」在其官方微博誤發了關於烏克蘭局勢的編輯方針：「對俄不利、親西方的不發。」這類方針通常為宣傳部門下發的硬性要求，該微博隨後被刪除。
對中國官媒來說，2月24日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和既有的新聞議程起了明顯衝突。2月16日，俄羅斯國防部宣布其部隊正在撤退，與之相反，西方國家則警告仍有俄羅斯部隊在向邊境移動。中國中央電視台（CCTV）國際頻道採信了俄羅斯的說法，以「美欲炮製 『熱戰』轉移視線？」為題報導了這一衝突。2月18日，中國新聞網的文字報導，也諷刺美國總統拜登關於俄羅斯入侵的「預測」和「劇本」沒有發生。2月20日，CCTV再次報導烏克蘭局勢，稱俄羅斯用撤軍行動攻破美國「入侵」謠言。
中國官方從俄羅斯進口的戰爭論述，壟斷了簡中輿論場對這場戰爭論述的基調，微博上#俄羅斯入侵烏克蘭#Tag被迅速屏蔽，民間主流輿論對此次俄羅斯入侵的價值判斷也定調為：美國煽風點火，俄羅斯合理關切自身安全，烏克蘭「認賊作父」咎由自取，中國強大了。
民間輿論：隔岸觀火中的強國想像
在中國的社交媒體上，華春瑩為俄羅斯的辯護沒有受到太多關注，她譴責美國的強硬姿態成為輿論焦點。記者會後，華春瑩論述中的「北約至今還欠中國一筆血債」、「美方沒資格告訴中方怎麼尊重國家主權」在微博迅速登上熱搜榜前幾名。同時，中國國防部的記者會也製造了熱搜關鍵詞：「台獨挑釁一日不止解放軍行動一刻不停」。這一時段的中國輿論場，美國的存在感甚至比俄羅斯和烏克蘭更強。
在官媒「央視新聞」發布的烏克蘭相關微博帖文中，大量網民隔空教訓台灣：「烏克蘭就是你的下場」。在嚴密的審查機制下，以烏克蘭對比台灣、渴望「解放軍早日登島」的言論完好保留、在社交媒體上隨處可見。儘管華春瑩前一天在記者會上明確表示：「烏克蘭危機發生以來，有些人不時提及台灣，有關評論充分暴露出他們對台灣問題的歷史缺乏最起碼的了解。」
2月24日下午，中國駐烏克蘭大使館向在烏公民和中資企業發出安全提醒，指「最好待在家裏」，如果開車，「可在車身明顯處貼上中國國旗」。大使館的建議被熱烈傳播，在兩國的戰場上，中國國旗繼續推動着後「戰狼」時代的標誌性強國想像，國內的媒體和網民篤定五星紅旗具有超越性的力量——一位中國網民如此陳述自己眼中的世界秩序：以中國的影響力，必然停火等中國撤僑完。該話題隨即發散為小心韓國人冒充中國人，防止他們貼中國的國旗貼。25日凌晨，中國駐烏克蘭大使館宣布撤僑。
在年輕網民聚集的視頻網站嗶哩嗶哩，一位網民評論俄羅斯的入侵時間「故意避開冬奧，太給面子了」獲得眾多點讚，在中俄友誼的框架中理解中國的強大一向受歡迎，這和外交部的口徑（「中俄關係不結盟」）並不非常統一。不過，「給面子」之說有待商榷，根據聯合國的決議，中國按慣例提出的休戰動議，是北京冬奧會開幕前第七天至殘奧會閉幕後第七天各方休戰，顯然目前還在休戰期限內。
俄羅斯軍事行動後，在中國輿論場最早成型的話題是「烏克蘭美女」。「願收容烏克蘭18-24歲的女孩子避免戰爭的傷害」、「收留烏克蘭無家可歸美女」、「我只關心烏克蘭美女能不能安全進口到中國」等段子在不同社交平台上流傳甚廣。大國自信和男性的生殖焦慮結合，找到了比國旗貼紙更具體的慾望對象——被戰爭摧殘的他國女性。
這並非一時興起，「烏克蘭美女都想嫁中國男人」在中國輿論場已經是陳年話題。在豐縣拐賣婚姻事件的陰影下，這一話題也激起眾多憤怒的譴責聲音，隨後納入了「國男國女對立」的爭執框架中。」24日晚，「烏克蘭美女」的微博搜索結果，已經屏蔽了上述討論。
信息戰污染中國輿論：「閃電戰」拿下烏克蘭了嗎
俄羅斯開始入侵後，中國官方媒體迅速投入了戰局的報導。由於來自俄羅斯官方的消息被無條件採信，中國大陸也成為俄羅斯最擅長的信息戰的波及區域，大量未經證實或已被證偽的消息迅速傳播。從網民的反應來看，許多人相信戰爭剛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2月24日下午1時許，《環球時報》等官方媒體報導，俄軍已經登陸烏克蘭敖德薩。隨後，烏克蘭方稱這是假消息。同時，大量國內媒體引述俄國媒體報導，稱開戰一小時，烏克蘭海空軍已全軍覆。俄羅斯國防部的消息也被採信，稱烏克蘭軍事邊防部隊沒有進行任何抵抗。以上消息均有烏克蘭方的不同版本。
在社交媒體上，一則俄羅斯傘兵從飛機上降落的視頻，以及聲稱烏克蘭城市遭到轟炸的視頻也廣為流傳。據微信公眾號「有據核查」，傘兵空降的視頻至少在2016年就已出現，而後者是2020年8月4日黎巴嫩首都貝魯特發生爆炸時的視頻畫面。一張流傳甚廣的截圖顯示，名為「金十數據」的財經訊息平台在24日中午12點51分轉發了來自俄羅斯衞星網的消息，稱「俄軍隊已佔領烏克蘭首都基輔」，而從中央電視台的直播畫面看，基輔仍然比較平靜。
信息的甄別在中國輿論場並不是迫切需要。對於以烏克蘭為主體和信源發布的新聞，中國網友並不買賬。24日下午，中國新聞網發布微博表示：「烏克蘭稱已擊落6架俄軍飛機。」評論區中的高贊評論稱：「俄羅斯知道這件事嘛？」「一邊求支援，一邊說自己很牛逼。」「別6架了，你都快沒了。」
「閃電戰」符合中國網民對當下戰爭的理解，攻打台灣也在這次輿論中被熱烈討論，被認為輕而易舉：「早上出兵，中午統一，下午核酸檢測發身份證，晚上一起看新聞聯播，第二天一早升國旗，奏國歌！」
戰爭即和平的「反反戰」心態
信息戰的灌溉之下，普京在中國輿論場被進一步包裝為在緊急危機中強大果斷、驍勇善戰的形象，符合他在中國一貫的硬氣、有血性的「普京大帝」形象。
「普京大帝教你做人」，「你屢教不改我直接就開打」，「這才是真男人」。視頻網站嗶哩嗶哩（b站）上也聚攏了一群自稱被他個人魅力所吸引、為他剪輯個人宣傳影片並高唱讚歌的網民。在彈幕和評論中，普京被浪漫化為一個孤獨、堅定、守護故鄉、曾經輝煌的英雄。
24日當天，一條拼湊了普京數十年來的影像片段的b站舊視頻下湧進了不少新評論，他們稱讚普京是「偉大的人」，是「俄羅斯人民的持劍人」，「不敢想像俄羅斯沒有他會怎麼樣」。該視頻發布於今年1月底，截至2月24日晚，該視頻播放量超過了173萬，且顯示有高達2000人同時「正在看」。
中國共青團中央在b站的官方帳號也在昨天發布了一首歌曲《喀秋莎》，該歌曲是二戰前夕蘇聯的愛國歌曲。共青團的娛樂化「操作」獲得大量點讚。中國作為烏克蘭最大的貿易伙伴，官方和民間輿論對戰火中烏克蘭幾乎沒有表現出任何同情，反而對俄羅斯充滿同理心。
反戰的聲音同樣強勁，一篇題為《為戰爭叫好的都是傻逼》的微信文章早早突破10萬閲讀量（後續增加不會顯示在前台），並得到4千多人的現金讚賞。更有許多人借勢指出，俄羅斯在歷史上吞併了中國大量領土。
在觀念衝突極易爆發的微博，提出反戰的網民被譴責為「聖母」（是非不分地同情心氾濫），相反，戰爭被普遍認為是有必要的，且是和平的前提——「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北京冬奧會上一名烏克蘭選手舉着「No war in Ukraine」標語的微博也被全部刪險。一個網民指出，真正的反戰人士和世界和平愛好者會支持反對美國，收穫了4.3萬人次的轉發和21萬的點讚。
俄羅斯官方的戰爭論述輸出到中國輿論場，美國被認為是這場戰爭真正的發起者，而俄羅斯只是在「保家衞國」，一些人將俄羅斯的主動出擊比附了中國的「抗美援朝」。另一種更通俗也更父權的解釋版本在社交媒體流傳：烏克蘭和前夫（俄羅斯）離婚了，和村霸（美國）眉來眼去，欺負前夫和孩子，前夫忍無可忍站出來保護孩子。
隨着入侵進行，各種比附接連上場。有網民響應普京的定性，痛批烏克蘭當局是「納粹」，和將俄羅斯當局稱作「納粹」的網民展開激烈對壘。也有網民接受普京的長篇演講，認為烏克蘭和俄羅斯「同宗同源」，並更躍進了一步，在民族統一的角度為俄羅斯進行辯護。
地緣政治、帝國主義、納粹、民族大義的說法輪番登場，為這場戰爭做足了註腳。
台灣：今日烏克蘭到底是不是明日台灣？
疑美
自2月21日普京簽署命令承認烏克蘭東部的頓涅茨克和盧甘斯克為獨立國家、俄烏之間爆發戰爭的可能性增強之後，台灣輿論就開始關注台海局勢與俄烏局勢之間的「相似性」。由於美方並沒有即刻在軍事上有應對俄羅斯的明確舉動，因此輿論中很快出現「美軍不會來」、「今日烏克蘭、明日台灣」的說法。
這種對台灣局勢的類比式擔心在香港2019年反修例運動和2021年的阿富汗戰爭中都一度出現。尤其在阿富汗代理人戰爭中，美國撤軍後阿富汗政府即迅速垮台，塔利班重新掌權，台灣的國民黨人士及中國大陸官媒以「今日阿富汗，明日台灣」的說法來發起「疑美」浪潮，質疑美國誠信和蔡英文的親美路線。
而普京和習近平在決策風格、任期上的相似性，也令更多人代入對台海局勢的擔憂。
或許如此，在2月24日戰爭確切爆發之後，推特和臉書上，「俄烏」、「台灣」、「中國」都成為了熱門搜尋詞，谷歌上「台灣」的搜索熱度比2月23日上升近10倍。台灣本地論壇ptt上，最熱門的爆文也幾乎都與俄烏戰爭有關。
美國在台協會AIT粉絲專頁，在美國總統拜登對局勢發表評論之後，轉貼了他的twitter發文：「全世界的人民今晚與烏克蘭人民一起祈禱，因為他們遭到俄羅斯軍隊無端和無理的攻擊。」
但此言引起許多許多台灣網友不滿，不少網友「出征」AIT的專頁，留言回覆：「只剩祈禱這一招嗎」、「只是一紙廢話而已，毫無實際行動」、「請川普去調解可能比祈禱有效」。
和阿富汗戰爭時一樣，藍營人士在「今日烏克蘭、明日台灣」的輿論引領上也具有一定的作用。國民黨主席朱立倫發文指，「要盡一切努力，避免台灣步上烏克蘭的後塵」、「台灣，絕不能成為下一個烏克蘭！」，因為「台灣對烏克蘭最能感同身受的，是彼此都身處在地緣強權對峙的樞紐。」
不過針對上述「祈禱無用論」的說法，亦有網友說，台灣人放任內部親中、舔中者很久了，「罵別人前先看自己能做什麼吧。」
時代力量國際部主任劉仕傑則在臉書寫道，對於台灣是否會是下一個被攻擊的目標、中國是否趁虛而入的問題，身為台灣人的他很關心也很焦慮，但還是不鼓勵大家留言出征美國在台協會AIT臉書。「美國是台灣最重要的盟友，在此時鼓吹疑美論，對台灣只有百害而無一益。」
綠營針對這股「疑美」風潮也即刻做出反應。蔡英文指，台灣國安會「烏克蘭情勢因應小組」有持續關注烏克蘭局勢，強調將烏克蘭局勢與台海局勢進行類比，是「境外勢力操作的假消息」。網路上的相關闢謠梗圖指，兩地在地緣戰略、地理環境和國際供應鏈上的重要性都明顯不同，強調「今日烏克蘭不會是明日台灣」。
民進黨立委林俊憲發文，沒有對兩地局勢進行直接類比，不過他指對台灣而言從這場衝突中要學到的就是「反抗意志」，「台灣人最需要的，正是烏克蘭抵抗的勇氣，也是防止中共輕舉妄動的最大武器。」
台灣智庫執行長、學者賴怡忠在戰爭爆發前就曾經發文指，「台灣需注意破壞現狀是否可被接受」「戰爭比我們想像的來得近很多」，不過這篇文章更多是分析具體的地緣政治，並指烏克蘭危機勢必會擷取部分美國資源，即便美國對台海的承諾和決心不打折，但能力上也會受到影響。
多名學者組成的台灣政策研究小組也在《The National Interest》上發表英文文章，指兩地局勢無法類比。這篇文章認為，雖然並不是說中國入侵台灣不值得擔憂，但一個簡單的類比是不充分的，需要考慮許多額外因素。文章又提出美國在台海的佈局、台灣在全球半導體產業鏈中的地位都依然是重要的，而在中美之間的新冷戰中，台灣也具有重要角色。
或許在「後冷戰」「新冷戰」越來越熱議的今天，不論俄烏戰爭會持續多久，許多人更相信它將類似於1950年北韓南侵啟動冷戰的意義——象徵著後冷戰時代的全面開始。賴怡忠在文章中說，「這個戰略競爭將會是赤裸裸的地緣對抗，但並不具備冷戰時代『共產主義VS.自由主義』的意識形態對壘」。
股市表現受關注
在戰事上，台灣媒體皆非常關注股市表現，各家幾乎都推播台股、美股及俄股大跌訊息。在ptt上，更有網友發出俄股跌幅破世界紀錄，「已經破了1987年黑色星期一恆生指數跌幅33.3%的世界紀錄」，盤中更擴大到50％，引起網友熱議，成為爆文。
至於台股部分，最受矚目的則是台積電的下跌，重挫 3.36%，收全場最低604元；至於航運股則是相對激烈，華航、長榮航慘遭拋售，大跌9%。
在烏台人，與想回台的烏克蘭人
台灣輿論也關注在烏台人的安全和福利。
根據教育部統計，有12名台灣學生在烏克蘭讀書。其中5名學生已遷離基輔，1名在烏克蘭東部，6名留在基輔，遷離基輔的學生中有3名計劃近日內返台。
台灣駐俄羅斯代表處則指出，總計還留在烏克蘭全國境內者共有33人。旅居烏克蘭的台灣人有6人離開烏克蘭境內，另有5人前往烏克蘭西部利維夫市（Lviv）。
一名居住在利維夫市的台灣女性游舒涵（Emily）在其經營的臉書粉絲專頁上分享在烏克蘭的生活。近日湧入大量網友關心她的狀況，她也發文指出，一切平安，並與家人持續聯繫中。
不過，基隆市議員張之豪表示，一名烏克蘭留學生的家人向他陳情，稱這名學生擔心戰況想回台，卻要透過駐俄羅斯代表處辦理，只好與烏克蘭女友一家人前往波蘭避難。張質問外交部，為何不能讓波蘭代表處兼轄烏克蘭領務？
外交部24日也急宣布，25日起可由駐波蘭代表處暫時兼理領事相關業務，如護照、簽證及文件證明等業務。
香港：自顧不暇、批評美國
相比2019年，對烏克蘭的關注度下降
世界發生大事，香港也因疫情正自顧不暇。於是對比起其他地方，有關烏克蘭事件的輿論及反應相對冷淡。翻查Google香港區搜尋趨勢，「疫苗通行證」24日正式實施，應用程式「安心出行」成為搜尋榜第一位，而「俄羅斯與烏克蘭衝突」則排名第四，稍為後於「BBC」及「英超聯賽」。
在連登討論區上，也有少量關於兩地戰爭的帖文，惟討論聲音寥寥，當中比較常見的討論都圍繞著兩種調性，其中一種是股市：多名網友發文，對普京出兵拖垮股市表示憤怒，並擔憂晚上的美股走勢。而就在普京凌晨進軍後，港股開市馬上低開，至收市跌逾700點。
第二種是傾向評論美國的不作為，並思考美國的懦弱是否會促成日後中國攻台。有網友發問，如果俄羅斯最後成功佔領烏克蘭，是否意味著美國已經無力維持世界秩序。留言中，有人斷定拜登不會再有行動，也有人認為拜登已經亮出底牌，「就是經濟制裁」。不過另有一條獲得較多讚好的回應指出，「香港事件已看得出美國佬是『廢』（沒用）」。
回望2019年，香港人曾經高度關注烏克蘭這個地方，以及它背後的歷史。當年，反修例運動爆發，有不少網民將香港情況跟2013年末烏克蘭爆發的示威運動相對照，指出無論在運動背景、發展過程，甚至後來政府在對待示威者的手段上，均有不少相同之處。
除此以外，不時有民眾發起地區性的「Winter on Fire 遍地開花」放映活動，播放紀錄片《凜冬烈火：烏克蘭自由之戰》（Winter on Fire: Ukraine’s Fight for Freedom）。紀錄片敍述了2013年末至2014年初烏克蘭革命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並記錄當地民眾的革命精神。其導演艾菲尼夫斯基（Evgeny Afineevsky）也曾於社交網站Twitter發出親筆簽名公開信聲援港人。
事實上，觀察Facebook和IG平台，不少香港人也有轉發相關新聞。其中有人以《香港人可以為烏克蘭做啲乜？（做什麼）》為題發文，形容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令香港人感同身受，呼籲港人透過網上募捐平台，捐助烏克蘭民兵部隊及支援烏克蘭軍的組織，並持續關注事態發展，思考烏克蘭所帶來的啟示。目前，逾1萬人贊助烏軍組織「Come Back Alive」的月捐計劃，捐款額達每月港幣200萬元。
在香港的烏克蘭女孩：兩邊都是我的家，但兩邊都不安定
現年31歲的Victoria是香港人、也是烏克蘭人。她在基輔出生，3歲時隨著媽媽來到香港，現在父母在中環經營一家東歐菜餐廳。「這些時代怎會打仗呢？」Victoria想不通。看着自己的家鄉一天之間被炸成頹垣，整天下來，她頭一直在痛、很緊張。
廚師們大多都來自烏克蘭，當中部份員工的子女、孫子還有親戚都還在當地。24日開店，Victoria形容他們坐立不安，「基本上做不到其他東西」，忙着打給親戚確認安全。看着手機滾動的消息、電視直播，她說，很多人都在哭。
根據外媒報導，俄羅斯直升機曾猛烈轟炸當地機場。Victoria的外祖父母就居住在基輔機場附近，目前仍然安全。但Victoria形容，「其實（烏克蘭）沒一個位置是安全」。自烏克蘭宣布進入緊急狀態，各地空襲警報聲一直在基輔的上空迴盪。
因為外祖父母經歷過二戰，Victoria形容他們「見得世面多」，所以「很平靜」，但也已經為最壞的情況作好準備——他們準備好行裝，在家附近平日用來放醃菜的地下室，放好足夠一兩個星期的糧食，必要時就躲進去。Victoria說，那地方雖然不會很深的，但「起碼比在地面好」。
對比起當年，如今港人對烏克蘭的關注明顯下降。但Victoria也很明白，形容這是「人之常情」，「你不可以要求一個人對所有事都上心，每個人做到的盡做囉。」在香港現今的狀況下，人們沒有力氣去關心其他人，「我也是明白的。」
她說，在凌晨傳出俄羅斯進軍烏克蘭的消息以後，還是有不少人傳了訊息給她，說句支持，甚至問問看有沒有地方可以捐錢、捐物資。
以前讀書，Victoria每年暑假都會回去待一兩個月。但現在航班全都停了，大家都很擔心，「自己又做不到什麼」，覺得好無助。「香港是我的屋企，烏克蘭又是我的屋企，兩邊現在都是不安定。」她說。
（易小艾、實習同學吳冠伶、葉家潤對此文亦有貢獻）
2月22日，北京市委宣傳部主管媒體《新京報》「我們視頻」國際視頻新聞「世面」在其官方微博誤發了關於烏克蘭局勢的編輯方針：「對俄不利、親西方的不發。」這類方針通常為宣傳部門下發的硬性要求，該微博隨後被刪除。(這段最真誠, 誠實)
@Fredywu 結果俄羅斯開始襲擊平民了。中國已一去不返了
謝謝@Cheese_Lover的回復。可能媒體寫作確實有自己的特點吧。我無意為網上大喊“普京大帝”、“烏克蘭咎由自取”的人開脫，我也看得到很多挺俄的網民背後，其實是對美國的憎恨情緒的發洩。也許民間輿論中發聲的人中撐俄的真的是多數，但呼籲和平的聲音真的也沒少到可以忽略不計。我的點只是在於，黨媒體將中國民眾描繪成一個只知狂歡戰爭的群體，外界可能對中國全體民眾的印象也就打上了這個標籤，這對於了解真實的中國大陸民眾的思想狀況之複雜，並沒有幫助，畢竟現在西方對大陸民眾的偏見也真的不少了。描述這種撕裂的存在，似乎比用（發聲的）多數來代表全部更合適一些。用您後面舉的例子，如果說“中国大陆很多方面仍存在性别不平等情况”，我完全讚同。但如果說“大陸的男性是一群怎麼怎麼樣的人”時，我會覺得這樣的表述不妥。只是這樣。
另外，表述這點意見並不意味著“不做實事，搞錯戰場”。在端傳媒表達不希望上述觀點，不妨礙我在網絡其他平台和現實場合中表達反戰。
提醒包括楼上的 Frog5 在内的朋友：（1）在平权主义者揭示中国大陆很多方面仍存在性别不平等情况的时候，不要在评论区说什么「国内还是有好男人的」一类为男性开脱的言论。（2）文章对反战言论有提及，您几位看不见没关系，但是说95%不能代表全体，我不知道您是怎么理解「代表」的？我记得哪怕是修宪，有3/4以上的有权投票人同意就可以通过吧？
多久能等来第七舰队？
同意 空之轨迹 大部分观点。即便它们占了人群的95%，也不应该以100%来描述。既然以舆论观察为名，不能连这种撕裂都无视吧。何况呈现这种力量悬殊的撕裂也不是毫无意义的。
我覺得指責小編對中國輿論不公的讀者可以去STEAM看看
https://store.steampowered.com/app/282070/This_War_of_Mine/?l=schinese
上面遊戲的波蘭開發者說會捐錢給烏克蘭，結果湧來正反雙方的網民評價
畢竟STEAM是公開社群，不像您朋友圈那麼同溫層，GET個大概的印像還是比您個人的社交網絡有代表性的
中国这一波可能玩砸了。俄罗斯暂时目前没有大规模袭击平民、用大规模杀伤武器、可能迅速解决战斗，外交还尚有缓和空间。如果乌克兰发生大规模人道主义灾难，那么中国的国际形象必然更加崩塌，目前俄罗斯还没有打下基辅，希望最最后的关头，中国可以站出来跟法或德一起参与调停。如果乌克兰变成了伊拉克，那就真的玩砸了。
现在内地舆论出现了一群“黄俄”，这真的是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同意cheese
批評這篇報導對中國輿論描述不公，至少不要稍微動動手指去看各大主要平台熱門輿論面貌都懶吧…只是一味地認為媒體就該要涵括甚至強調自己個人訂閱與主頁內容，看起來不僅活在泡泡裡深陷回音室效應還沒有概念，2022年已經不是社群平台同溫層造成現實認知偏差的現象剛開始被探討的時候了耶…
官媒控制輿論風向時認真討論習近平到底什麼態度的人是真的傻，習不傻。
同在獨裁政權治理下，俄羅斯人民站上街頭時，有中國網民在這呼籲科學計算中國網民的善惡比例，我同情這樣的人，他是有良知的，只是搞錯戰場了，如果你相信或希望別人相信與你一樣的同胞很多，就該把精力用在團結起來，做些實在的事，改變自己的家鄉，自己的國家。很多人這幾天看到全世界與俄羅斯境內的俄羅斯人，俄羅斯籍運動員站出來反對普京，對他們這種無畏精神感到佩服，這就是實在的事。
@Tocqueville2 最近在網絡瞭解到，大陸有五名教授發佈公開信支持烏克蘭，引來網民紛紛表示要舉報，發佈公開信的公衆號後來也把文章刪除了。
至於 *全球各地都有，卻偏偏聚焦大陸*，如果您不是對大陸網絡環境不夠瞭解的話，我甚至以爲您是在比爛：這類邏輯和大陸網絡上類似於 *不譴責美帝就沒有資格譴責俄帝* 的聲音，令我感受到一絲類似性。
簡單回復如下，（1）相信我們各有各的觀察，至於何爲輿論主流，除官方媒體外，相信新浪微博的熱搜榜是頗可作參考的。文章援引撐俄的hashtag衝上熱搜榜，以此認爲主流民間輿論撐俄，我想在我這裏是可以理解的，雖然我個人關注的自媒體、公衆號中討論俄烏衝突議題的，也大部分站在烏方，或者説國際主義的立場上，而非俄方，或者民族主義的立場。（2）關於收留烏克蘭美女云云，我不知道您是不是大陸網路用戶，需要指出的是這類言論絕不是一兩個賬號帶起的話題，而是長年以來大陸部分男性物化女性、歧視外國人的思想之體現，在抖音視頻（今天抖音還公告說處理了6400條不當言論）、微博熱門博文評論區、微信視頻號短視頻評論區……等主要的大陸網絡平臺都可以見到不少類似言論。
俄羅斯雖然是專制國家，但開戰後還可以有那麼多人上街反對普丁發動戰爭，還有俄羅斯運動選手在攝影機鏡頭上簽字反戰，在在都讓我感覺中國人被視為中共的共犯，真的怨不了別人，我從來沒看過中國人做出類似的事情（肯定有，但少到等於沒有，大部份人都選擇悶聲過日子）。
我是真的不想说，但我感觉好像真的是是
@Cheese_Lover 謝謝您的提醒。我說的不是大陸官方媒體的聲音。大陸官媒基本都是“呼籲回到和平解決的途徑”並指出“美國等西方國家對造成目前這一局面負有責任”這樣的口徑。官媒的說法我一點都不意外。我提的是針對“民間輿論：隔岸觀火中的強國想像”這部分。就我的觀察，目前民間輿論很撕裂，認為俄羅斯打的有道理的很多，支持反戰的同樣很多，還有一些沒有明顯站隊，只是在分析哪些因素導致了俄烏走到這一步的。您問我“反戰”能否代表主流聲音，抱歉我回答不了，因為我沒有做過具體調研，手上沒有數據。就我個人觀察判斷，撐俄的和反戰的，很難說誰成了“主流聲音”。這也是我覺得這篇報道中這個標題取得值得商榷的地方。
另外，我上一條評論中說的是，西方不少媒體“為了自己的需求刻意偏頗報道”，並不是說端傳媒也已經和那些西方媒體一樣了。但是這篇報道中關於“民間輿論”的部分，讓我覺得味道很相似。是的，文中提到了大陸反戰的聲音，但是對於那些扯淡言論的轉述篇幅，遠多於前者。就我讀到的消息，如“烏克蘭美女”這種垃圾言論一開始被放大，就源於一個ID為MeMeTaiWan的對大陸抱有敵意的賬號。事實上，開這種惡心玩笑的，全球各地都有（具體可見“海峽研究”公眾號一篇談論這種惡俗言論如何被擴散開的近期文章），卻偏偏聚焦大陸，背後的意圖，同那些言論本身一樣讓我惡心。
端傳媒是我比較看重的一個平台，我是真心不希望它變得和那些為反共而不惜立場先行的媒體一樣。所以有了上面兩條評論。
另外是否需要提示您，這篇文章事實上已經提到了大陸媒體中反戰的聲音？
至於這就給端傳媒扣上 具有*為了自己的需求刻意偏頗報道*的傾向 這樣的帽子……恐怕是您太激動所致？
樓上的 空之軌跡 朋友，能否提供幾個 *同樣也有大量的反戰的，批評這些扯淡言論的* 的大陸官方媒體案例？另外，您提到的案例能否代表大陸主流聲音？我所見的微信自媒體公衆號，支持俄羅斯的文章和評論要遠多於支持烏克蘭的言論。
我知道這樣寫，可能會讓端傳媒的不少訂閱讀者（他們對中共、對大陸反感，我不知道是不是在端傳媒讀者中占絕大部分）覺得“閱讀體驗太符合我對中國大陸、中國民眾的一貫認知了”，進而更加認同端傳媒本身（“這才是端傳媒”）。但是這樣做真的有利於更清楚地認知這個世界，認知中國大陸民眾嗎？很多大陸非粉紅的有自己想法的民眾對西方媒體越來越反感，就是因為西方媒體這種為了自己的需求刻意偏頗報道的做法。端傳媒可否不要也走這樣的路？
我希望端傳媒不要陷入為了塑造某一個群體的某個形象就偏頗報道的境地。大陸很多媒體這麼搞讓人反感，這是讓我一直訂閱端傳媒的主要原因之一，有一個不同的窗口。但如果端傳媒也走到這一步，會讓我蠻失望的。大陸的輿論中腦殘言論有沒有？當然有。起哄的，開“烏克蘭美女“這種垃圾玩笑的，”喊普京大帝的，說烏克蘭自找的，當然有。但是，同樣也有大量的反戰的，批評這些扯淡言論的。端傳媒偏頗地把整個大陸民眾塑造成一群滿腦子戰狼思想，毫無同理心的群體，請問，對得住你們一直引以為傲的良知嗎？
救命啊為啥發了三條😱編輯能不能刪了多餘的，我找不到刪除按鈕
到底是邪恶还是迟钝分不清，但感觉在很多方面是真失誤。
相比文内提到的華春瑩的说法，外长王毅25日『已更新』，阐述了中方对烏克蘭问题的基本立场，共五点，读完感觉摇摆不定，支持和平不支持開戰，又不太想得罪俄羅斯。摘要如下：
一、中方主张尊重和保障各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切实遵守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这一立场是一贯的，也是明确的，在乌克兰问题上同样适用。
二、中方倡导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观。
三、中方一直关注乌克兰问题的演变，目前的局势是我们不愿看到的。
四、中方支持和鼓励一切有利于和平解决乌克兰危机的外交努力。
五、中方认为联合国安理会应当为解决乌克兰问题发挥建设性作用，要以地区和平稳定为重，以各国普遍安全为重。
到底是邪恶还是迟钝分不清，但感觉在很多方面是真失誤。
相比文内提到的華春瑩的说法，外长王毅25日『已更新』，阐述了中方对烏克蘭问题的基本立场，共五点，读完感觉摇摆不定，支持和平不支持開戰，又不太想得罪俄羅斯。摘要如下：
一、中方主张尊重和保障各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切实遵守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这一立场是一贯的，也是明确的，在乌克兰问题上同样适用。
二、中方倡导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观。
三、中方一直关注乌克兰问题的演变，目前的局势是我们不愿看到的。
四、中方支持和鼓励一切有利于和平解决乌克兰危机的外交努力。
五、中方认为联合国安理会应当为解决乌克兰问题发挥建设性作用，要以地区和平稳定为重，以各国普遍安全为重。
到底是邪恶还是迟钝分不清，但感觉在很多方面是真失誤。
相比文内提到的華春瑩的说法，外长王毅25日『已更新』，阐述了中方对烏克蘭问题的基本立场，共五点，读完感觉摇摆不定，支持和平不支持開戰，又不太想得罪俄羅斯。摘要如下：
一、中方主张尊重和保障各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切实遵守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这一立场是一贯的，也是明确的，在乌克兰问题上同样适用。
二、中方倡导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观。
三、中方一直关注乌克兰问题的演变，目前的局势是我们不愿看到的。
四、中方支持和鼓励一切有利于和平解决乌克兰危机的外交努力。
五、中方认为联合国安理会应当为解决乌克兰问题发挥建设性作用，要以地区和平稳定为重，以各国普遍安全为重。
“收留乌克兰美女”的言论被翻译到外网，乌克兰开始排华。生为中国人，要随时做好准备，祖国和同胞在背后坑你。
台灣人憑什麼認為美國人要保衛台灣？
為什麼台灣不效法以色列的兵役制度？
台灣有沒有定期的空襲演習？
凡18以上受過槍械訓練、無刑事記錄者可購買槍械彈藥。
习给外界的观感是长于谋划，而短于应变。所以中国的反应从慢半拍到跟不上也不足为期了。
到底是邪恶还是迟钝，我也真的很想知道。一边觉得不至于如此邪恶，一边又觉得不至于如此迟钝。
根據中共邏輯
日本在二戰期間並沒有侵略中國
只是日本和中國的「軍事衝突」
我好像懂了
有人說中國一早就支持普丁，恐怕值得一篇文章仔細分析一下。俄羅斯劍拔弩張到大打出手，中國的表態前後變化很多，彷彿沒有確定的意志，讓人懷疑冬奧會會面時習近平是否真的了解普丁的意志。如是如此，進一步去分析，可以看到中國在面臨緊急局勢在情報、反應等各個方面究竟是如西方和許多論者所想像的那般邪惡呢，還是更遲鈍？昨天WSJ似乎也有一篇文章寫到習近平在簽約前都意識不到普丁是真的準備出手，儘管美國六次提醒他。
嘛，其實我向來是支持中囯人勃起來的，所以每次看見中囯人的烏克蘭新娘偉論，我都很誠心地在推特幫手retweet，順便翻成八國語言，唯願我囯外購女人之俗威名遠播。烏克蘭的中囯小夥伴們聽到祖國雄風大振，現在無不瑟瑟發抖感激涕零
所以說愛囯者就是我
或許沈默的大多數以前存在，但還有一個理論叫沈默的螺旋，依照中共鼓吹戰爭的傾向性，當沈默的大多數長期處於中共控評下強行塑造的沈默螺旋的環境中，加上「謊言重複一千遍也不會成為真理，但謊言如果重複一千遍而又不許別人戳穿，許多人就會把它當成真理」的戈培爾效應，如果沒有翻牆看到大量相反立場的言論，久而久之，或許有些人會開始懷疑是不是反戰的自己有問題，網上的那些戰爭狂熱份子才是對的（就像我聽說的那些大學時代是自由派，但在中國住到中年了就成了老粉紅的人），更別說在這環境下成長的新生代了。
所以，我對現在在這議題是否還存在所謂的沈默的大多數持較為悲觀的態度，尤其是新生代的部分。
希望在講述中國輿論的時候能在該段加上個截圖看一下。
喂別爾津，我叫你大聲宣傳啊，你講定不講？不要迴避問題。
喂別爾津，我叫你大聲宣傳啊，你講定不講？不要迴避問題。
在墙内的人表示主流评论确实是这样，很令人绝望。但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信息筛选所导致的。
舆论观察（信息战 不只是俄军对乌克兰，中共事几十年如一日的信息战）自然是各种观点都讲到，定量分析又怎么可能做到呢？指责分析不客观不中立的论点不也是自身所能观察到的样本么？
简中舆论的洼地属性 在这场战争面前自然是一眼可以看出的，甚至 别尔津 这种东西也能翻墙出来在这里大言不惭发表中国人怎样怎样。俄国这种流氓国家国内还会有示威抗议，中国又有什么，指不定中共一早就站在普丁那边的，党国喉舌如此，其余垃圾实在不足一提。
又見沉默多數理論浮現。科科
沒混牆內網路不知道這篇報導的總結如何，但拿自己主頁跟朋友圈這種眾所皆知同溫層到極致的地方來說報導偏頗不中立，是不是太…自溺了一點
不太认同对中国大陆的部分不中立。在俄罗斯宣布战争那天特地去了国内的论坛还有知乎转了一下，各个评论区和主要论点还是以乌克兰该死，美国大流氓，普京崇拜为主，相反的观点极少，而且被大量群嘲反驳。就算是在年轻人较多而且理应对欧美较不反感的体育论坛虎扑也是如此。乌克兰美女那些帖子，若非之后官方有声音出来降温，怕是会继续理直气壮地存在并大量复制。泱泱大国的大部分网民的素质可见一斑。
@madlex鬼打墙？上一次见有人无脑复读狗阿狗的还是因为被国安法吓的精神失常了😂😂😂
請別爾津盡量多宣傳一下你們中國人的看法和思想，畢竟被幾餐火鍋就收買的自由世界普通人不在少數。不要怕，既然覺得對，就大大聲講出來，用英文，用西班牙文，用日文，用法文，用俄文，用烏克蘭文等等，不要怕，牆外不是你們需要用拼音縮寫的狗洞。我怕你們講得不夠大聲。
我不想被这些没人性的疯子代表
反战的大多数人在哪里？
對於大陸的部分確實視角沒那麼中立⋯戰狼情緒的人是有，但同樣我的微博主頁也有很多人一直在強調戰爭的殘酷，烏克蘭美女的那些訊息也是貼出來被罵的更多。同時朋友圈裡的大部分發聲者也都是在強調「拿戰爭開玩笑不配為人」這樣的觀點，最開始朋友圈有人開玩笑之後也又補充了反省道歉的內容⋯⋯不一類舉。
只能說大陸當局現在的敘事就是非常戰狼的，有的時候不那麼理智的人很容易被帶跑，或是沈浸在大國想像裡。電視新聞裡的內容視角也會讓很多人忽視了事情的嚴重性和對烏克蘭人民的傷害，但是大部分中國人（特別是沒有在發聲的人）依然是有人性的。垃圾只是一部分，只是他們叫的比較大聲
关于微博删除”乌克兰选手举着‘No war in Ukraine’标语“这个内容是不实的，一直有，没有被全部删除；关于反战这一方面，根据我个人的观察，反对战争的人还是占大多数的；关于”乌克兰美女“的段子，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身为一个中立的媒体，不应该因为极少数人的行为而给所有的人打上标签。关于整个事情的发展我无法做出客观的评价，我本来期待端能够给我梳理好整件事情的脉络，但是看完整篇文章，我觉得没有那么中立，甚至很多的资料根本没有求证过，有意无意之间甚至有带节奏的意思。
@mang 用同樣是這些人常掛在嘴邊說的話回應他們就可以了：「狄夷，禽獸也，畏威不畏德。」
我只能说好多人的想法都好社会达尔文主义，认同“落后就要挨打”“力量就是一切”““被逼无奈”就可以入侵一个国家”……狂热而又冷血，简中圈的舆论几乎都被这些占据，真的很遗憾
@别尔津 有什麼按不住的😂，之前一票民族右翼論壇被封了那些民粹右還不是屁都放不出一個。一個個鍵政人網上叫得英明神武。到了線下對線別人一句髒話都沒說就認慫了。就這副德行還敢說自己勇武呢🤣
事蹟重溫：https://www.reddit.com/r/chonglangTV/comments/pie2tj/知乎离岸爱国大v鼎天立地防蛆基本也是这类货色因为造谣羞辱女性被女权大v伯爵举报至其学校的院系主任已正/
@madlex 对啊，不然那么多狗你们怎么打的过，对吧，毕竟你们这么弱，上次几十个白衣人就把你们抽的鬼哭狼号😂
@別爾津 那要多謝共產黨栓好你們的狗繩，亦要多謝共產黨築牆，讓你們只能掏個狗洞出來
不太確定端如何蒐集中國、臺灣的網路輿情。就我看到的部分來說，無論是中國還是臺灣，都存在對烏克蘭人道關懷、同情平民之類的多元聲音。希望端在呈現網路輿論時沒有以偏概全，或是為求合乎主題而對輿論做刻意篩選，之類的問題。
假使中台的主要網路輿論真的如同端傳媒所呈現的，那還是令人挺哀傷的，沒多少人關心一個人口4000多萬人的國家，如何面對地緣大國的侵略、烏克蘭平民在侵略者的砲火下是何等脆弱又承受何種苦難，而只是把這個時事事件作為工具去談其他東西（如：臺海問題、歸咎美國等）。中臺網民表面上看起來在談烏克蘭，但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文中 Come Back Alive 的連結目的地其實是一個描述「可以怎樣支援烏克蘭」的 Facebook 帖文。重貼在這裏以作強調
https://www.facebook.com/NFUGD/posts/284147643801982
@radio 中国人能上推特能上街游行怕是你这样的就要被淹没（字面意义），你们不是天天念经U型锁么，想想主流民意是什么，又是谁在压制，以后还压不压得住？换了埃苏丹，台海怕是已经有事了
就算这样，俄罗斯人能上脸书推特，有名人发表反战言论，有老百姓上街抗议。中国有什么？局域网里的一群愚民。如果台海有事比俄罗斯麻烦多了。
一群反思怪又來了
我想唱一唱反調。是的，我可以理解諸位閱讀到中國部分的不適，但我想請問諸位，在社群媒體上轉發thoughts go with Ukrainian people同時其民選總統選擇綏靖政策，與在社群媒體上發表冷嘲熱諷的法西斯言論，雖然前者令人同情後者令人不齒，他們造成的實際效果有那麼大嗎？前者無論如何眾籌和祈禱，侵略者不會因此而止步；後者無論再怎麼囂張和無恥，他們也不會直接加入侵略者的隊伍。任何一個國家，其國民的網絡言論，和現實接觸的個體本身，都會有不小的差異。而且，比起仇恨言論和thoughts and prayers，如何能夠更好地支持到烏克蘭的抵抗——尤其是對於身處採取綏靖政策的民主大國的人們——豈不是更為重要？即便關注輿論，比起輿論本身，權力是如何塑造輿論，豈不是比展現仇恨言論的荒謬本身更加重要？
香港人經過兩年前嘅洗禮已經清楚明白同極權講道理係冇用 每日面對咁多荒謬嘅事 人地明刀明槍入侵已經叫好好
呵呵呵呵，还真是能把港台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然后引来一堆反思怪啊，有人看看热闹过两句嘴瘾就是战犯了，那把另一个群体称为“蝗虫”不是法西斯了？更别说当年还有线下反水货客，骂哭官恩娜的壮举。啊对了我忘了不应该whataboutism，因为高贵无辜的你们说不得，如那篇报道里借黄宗仪嘴说的“与中国的压迫相比仇恨言论是最微不足道的反抗方式”嘛。
真是「战争即和平」中国部分真的让人感到极度不适
醜陋的中國人
至少我們現在可以做的，是盡可能讓自由世界的公民明白，於烏克蘭事件中，大部分中國人是何種物種，打醒一些人的美夢。將中國人的評論翻譯，傳播開。
很不想承认 但是 Chinazi 对于很大一部分国人来说 这个标签不过分
普京敢打，真男人。習不敢打，……。
共青團吹捧普京也不怕倒打一耙？
普京生错国家了，俄人还游行反战呢。在某地更有支持他的土壤。
現在連登熱門被烏克蘭遭入侵霸榜了
以及中國輿論那段看得我生理不適，可以發給小編精神損失費嗎
「1月24日下午1時許，《環球時報》等官方媒體報導，俄軍已經登陸烏克蘭敖德薩。隨後，烏克蘭方稱這是假消息。」此處應為2月24日
从国内《长津湖》、《战狼2》这类电影登顶历史票房就能够预测，这个国家的民众对待和平和战争的态度。
@天上人間 反而可能看到「跟黨走」實際的現況如何。沒有去捨身填海，因為沒有明文號召，但吶喊叫威，也卻沒有明文號召。誠然可以說什麼身體最誠實亘古至理，但若要摸清脈博，不妨問：未號召，甚麼事會有如何的自發？真的是小命和財富先決？集體叫喊對了邊真箇低成本？當個對的戰士真的連百萬份一機會的虛榮也得不到？
而從東亞一片的反應，也可見得，平民也可享真刀真槍的代理人戰爭，甚至憧憬有助國運。其實也非新鮮了，我們的感情和期望，不是也試過放在「外人」，哪怕外到只是自己一身以外嗎？
斷網令得局域網內的頭腦彷彿經受核污染以後發生變異，甚至很難說還葆有基本人性。以文明眼光看來這是多麽野蠻的一個群體！但也許祂們反會認為這是一種稱讚。本不該如此，本不應如此！為什麼祂們腦中充滿仇恨，這仇恨不僅對外界也對自己。祂們的所謂熱愛深愛也只是仇恨的變體……何時能有改變。
好傢伙，真他媽好傢伙，中共官方這控評風向直接往入侵戰爭支持者方向倒了，本來我想說俄羅斯入侵烏克蘭會讓國際社會的目光稍微從中國身上移開，結果中共是嫌身上不夠髒是吧，這些一面倒鼓吹戰爭的言論只要翻譯成英文中共國就真的離邪惡軸心更近一步了。
最後，我誠心建議那些鼓吹入侵戰爭的狂熱者現在就去跳台灣海峽，為你們祖國的「統一大業」添磚加瓦。
想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不是民选政府，我从未投票给中国共产党，从未授权他们代表我的意见，为了我的利益说话的人大代表一只手就数得完。不愿意为丰县女子发声同时满嘴乌克兰美女的人也不能代表我。很遗憾自己不得不生活在这样的国家，很遗憾自己还没有找到反抗的办法。我希望自己有勇气，有能力改变这种可耻的现状。
建议端传媒在下次关于简中互联网舆论的报道前打上“未成年人，心脏病、高血压患者请在家属陪同下谨慎观看”。看完第一段我一个健康人快吐了，试问有谁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完中国的那一部分
我為所有的warmongers感到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