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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中國藝術家鄭聖天:中國當代藝術與全球交流

正是這些敏感不安分的人物不斷在文化之間碰撞。偶然擦出的火花有時卻能引起不滅的野火。

鄭聖天參加中國油畫邀請展。

鄭聖天參加中國油畫邀請展。圖:作者提供

刊登於 2022-02-05

#鄭聖天

(接上篇

‘85新潮與中國藝術家走向「當代」之路

端:您赴明尼蘇達大學研修,後又任教於浙江美術學院(現中國美術學院),延攬國外藝術史學者在校講義,扶植‘85新潮的後生,並在《新美術》、《美術》等雜誌,以及一些學術會議和論壇,介紹現代主義。在此期間,當您放映和展示您的幻燈片,嘗試普及這些現代主義概念、後現代主義概念時,學生或者聽眾又是做何反應呢?

:我並不是理論家,也並不研究美術史,只是一個到國外交流的藝術家。當時我潛意識裏覺得這是我的任務,拿到國家公費去國外考察兩年,抱着開放的態度希望將所見都介紹到國內。我的大部分同事和學生在國內沒有機會看到這些,我就儘自己所能,儘量拍下展覽作品帶回國內。我介紹的藝術包羅萬象,不僅是當代藝術,也包括盧浮宮的傳統藝術,俄國的社會主義現實主義革命實踐中的藝術,也有民間藝術、工藝美術這樣不同類別,各種各樣的藝術實踐。對國內的觀眾而言,這些都還是新鮮有趣的。在我一張張放圖片時,也會把所讀的資料和不同的觀念介紹給大家。比如現代藝術、當代藝術,後現代主義等。北京的文藝刊物《文藝學習》的工作人員在聽我的講座後,希望我能寫一篇文章介紹這些觀點。於是我將在美國和一位教授探討後現代主義的概念和查到的資料進行整理,寫了一篇《現代主義之後》。但實際上,我並沒有對此有很深刻的研究,只是在介紹藝術作品時,將這些理論作為參考資料推薦給大家。

我隨身帶着從美國帶回來的幻燈機和屏幕去各個院校演講,當時大部分過去沒有看到這些的藝術家、學生們,看了這些高清大圖的幻燈片後覺得很震撼,反應也很熱烈。80年代能出國的人還很少,回國者更是罕見,人們都渴望了解外界。我的親身見聞再加大量幻燈圖片,對聽眾很有吸引力。在中央美院演講時,朱乃正曾大筆疾書海報:「鄭勝天縱談西方藝術」。講了兩小時還未盡興,晚飯後再回大禮堂續講。多年後一次在巴塞爾博覽會與朋友同桌閒談。方力鈞還記得那次講座。他調侃侯瀚如說:那時你就很牛。鄭老師來演講所有的人都去了,唯有你一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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