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跟香港的同行閒聊,談到我平時的工作內容,便如實相告:作為一名媒體從業者,我的主要工作是蒐集早已存在於互聯網上的資料,整理發送,然後等待軟文廣告的降臨。我本以為,這是很常見的工作內容,是每個當代新媒體工作者都在經歷的三點一線。但在香港傳媒工作的朋友對此表示大吃一驚,告訴我這些行為在香港相當罕見。我忽然意識到,原來司空見慣的大陸媒體工作盈利模式,其實是自成一體。
在高校學新聞
我沒有新聞理想,至少之前沒有。一定要追憶的話,高中老師在課堂上放過柴靜的《穹頂之下》;有節自習課,我買來《南方人物週刊》看《白銀往事》;我還加入了負責出版報紙的學生社團,起初當記者,後來做主編。但我從沒有在某個時刻問自己:要不要把記者作為職業?
到高考報志願的時候,我對職業仍然沒什麼概念的,只對專業有一些道聽途說:工科生要下工地,理科生要掉頭發,只有文科看起來輕鬆,還不用學數理化。但我高中是理科生,可選的文科專業實在不多。正好看到一所傳媒類的重點大學自主招生,便前去報名,最終順利通過,如此就成了新媒體專業的一名新生。
在大陸的高校,新媒體專業是新聞傳播學的二級學科,課程內容跟新聞學沒什麼差別,教學模式則與美國的密蘇里模式一致——輕理論,重技術,課程主要傳授採訪、攝像、剪輯、寫作等工作方法,意在培養可以直接進入新聞工作的準記者。部分課程的內容很有中國特色:在需要提交作品的實踐課上,老師鼓勵大家制作有關中國傳統文化、紅色故事的短片或出版物。我們還專門有門課叫做「馬克思主義新聞觀實踐案例分析」,每節課老師請一位主流媒體的工作人員前來分享工作經驗,讓我們深刻理解「講好中國故事」的意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