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做國際報道的緣故,在路上的狀態比較多。疫情打破了我常年在動的規律,靜態的日常持續半年多後,心生諸多不安。在編輯部商量出「我們還能在斷裂世界中建立連結嗎」這個五週年主題的時候,遠程的我,也有些出神。對於國際組,這個主題不太像「特輯」,而是「本質」;而這個本質,在2020年,正被一次次證明、又一次次挑戰著。
僅一瞬,病毒就爬滿了世界的連結之處。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成為病毒的介質——曾經彼此聯繫多緊密,如今就要承擔多強的風險。奪取數十萬計生命的病毒,也像是21世紀這個星球的政治經濟脈絡裏的一個寓言。
端國際組和撰稿人,天各一方,我們織起的線索,看到這份張力。最近發表的《實驗室裏的政治陰影,被FBI瞄準的中國「千人計劃」》報道,細細解釋,曾經廣受讚譽的擴國界科學合作,怎樣在今天成為了罪犯?美國的強力制裁,譬如對中國公司華為的舉措,還跨洋遊說深入華為迄今最為成功的海外市場:歐洲——在中美逐底競爭的態勢下,獲得5G技術話語權的中國,如何應對歐洲的變故?請關注將在8月6日發布的重磅報道《從頭號海外市場到中美科技冷戰前線:華為在歐洲的「下半場戰事」》。
危機提醒了一個關上大門自我保護的選項,危機也刺激了一直膨脹的矛盾,輿論場上,彷彿無人會剎車、彷彿全世界會「加速」到最壞的預期中……我心中常常冒出的一份不安是:在這個掙扎著存活下去的現實中,我們對世界的好奇心,會被放置在一個怎樣的位置?我們對世界的想像力,也會被不斷爆出的頭條嚇住、鎖定嗎?
疫情前最後一次採訪已經是大半年前了。在西南大西洋的公海上,那邊常年漂著很多中國漁船,我們登上了其中一艘。船上有一個第一次出海的年輕人,從山東一路隨船到地球另一端,才20出頭的他,又跳脱又像是被錯置了,他簽了兩年的合同,按中國漁船在那片海域的作法,一年,都不會見到陸地。臨別前,他說以前老聽人說大海,真在海上,才覺得大海沒啥好看的;末了,他又嬉笑著說,不過,出海的話,父母就不能催婚了……
我很珍視這樣的隻字片語。在充斥著翻天覆地般大事件的時代,有時會害怕自己會失去耐心和信心,去直視被大事件影響到的,鮮活、脆弱、搖擺的個體命運;而不管他們的境遇怎樣迥異,亦都有與千里外你我可以連結的地方……今天發布的這篇《藍色「法外之地」,回不去的討海人》,也借五週年特輯,推薦給你。
還記得初做國際記者時,從未懷疑過,世界是敞開的、像是在安靜地等待着我和身邊任何人的;而所謂對世界的「認識」,便是去認識的動作,便是能夠去認識的那份信心、那個路途。好些年過去了,今天的世界,還在傳達這樣的訊息嗎?
端的國際報道,可以試著,傳出一份這樣的信心嗎?
端一直以来都是我的避风港。每次对自我认知产生怀疑,(因为前半生的自我太多都建造在国籍之上,因此要经历诸多推倒重来的过程...就会有存在主义危机。)就会来端静静地读几篇文章,寻找证据,证明失控的或许不是自己,逆流而行的,不只是自己。
请继续加油,我觉得端的深度文章常常不输于纽约时报之类国际大媒体
辛苦了,會一直支持端傳媒。
五周年快乐!很早就很喜欢端,也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能够加入端。渺小的自己何德何能,也觉得贡献太有限。每一位的记者每一篇的倾情付出都应该被看到。希望我也可以成为你们这般信手拈来。谢谢你们!谢谢端~
谢谢你们!认识世界永无止境 感谢你们拓宽了我的世界
楼下的a同学加油!新闻业需要你,多你一个真是多很多。
有传达的 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我是浸会国际新闻专业的学生,选择这个专业是因为对这个不断变化的世界充满好奇,尤其是那些和我过着完全不同生活的人,成为一名国际新闻组记者的想法没有改变过,投了香港一些媒体的记者岗位,包括端,一直没有答复,应该也不可能收到了吧,希望你们可以继续坚持国际采访报道,至少我可以把自己对世界的一部分好奇心与想象力安放在端,剩下的,靠我自己努力冲破那一道越筑越高的墙。
akzzimy同学,看到你的留言,非常感慨。
我也曾在香港念的新闻,在念完之后,也一样找不到当时向往的国际新闻记者的工作,投递出去的实习申请,一份都没有回音;无法达成成为一名记者的愿望,我是去做了其他工作的……but hey,后来,我还是回来了这个field呢! 要是现在我能跳回很多年前(也不说多少年了吧),跳到当时拉着行李离开香港、鼻子酸酸的我的身旁,真的很想跟当时的自己说:“别怕,慢慢来。”
这句话,送给你好吗?
Lulu
加油,谢谢!
辛苦了!
谢谢你们
感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