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中國人,谷歌的蜻蜓項目必須繼續。」(I'm a Chinese, Google's Dragonfly must go on.)
數個月前,英文媒體曝光:谷歌正在秘密研發一款為中國大陸用戶定製的搜索引擎,項目代號Dragonfly,譯為「蜻蜓」。這款搜索引擎計劃在2019年推出,將符合中國法律規定,即處於中國的監管之下,屏蔽政府不希望中國網民看到的內容。在2018年9月的一場參議院聽證會上,蜻蜓計劃得到了谷歌高管的證實。
這件事引發了國際輿論的一片譁然。十餘位美國國會議員致信谷歌,要求其解釋究竟。國際特赦組織(Amnesty International)公開表示,如果谷歌這個科技巨頭接受中國的審查條款,將構成「對信息自由和互聯網自由的嚴重打擊」。而在谷歌內部,約1400位谷歌員工簽署聯名信表示蜻蜓計劃將引發道德和倫理問題,另有200餘位谷歌員工直接呼籲公司取消這個項目,因為它不符合谷歌的價值觀,還有員工辭職抗議,稱「谷歌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但在一片反對和譴責聲中,有500位谷歌員工聯名表示支持蜻蜓計劃。他們的辯由是,中國擁有全世界最大的互聯網用戶,但大多數谷歌的業務在中國無法使用,這與谷歌「組織世界信息並使其普遍可訪問」的使命嚴重矛盾。在GitHub、Medium等平台上,也有中國網民聲援蜻蜓計劃,且呼聲愈發強烈。
一時間,民意走向了天秤的兩端。
「我早就聽說在美國,不會叫的孩子沒有奶喝,」網友ithinco用中英雙語寫道,他是一位在中國內地工作的IT工程師,他認為蜻蜓計劃在美國引發的爭議很大,而「來自事件主體中國的聲音卻幾乎沒有」。因此,「作為一位生活在中國大陸的中國人,我希望矽谷聽到來自中國人的聲音。」這個帖子曾一躍成為GitHub上熱度第一位,有近1600個Star(編注:GitHub是程序員社區,Star表示對這個項目的支持)。
「我熱切盼望谷歌能重回中國,不管以任何方式。」他這樣說。
端傳媒通過採訪發現,在互聯網世界裏,蜻蜓計劃折射出人們對威權與民主、封閉與開放、管制與自由的不同觀念和價值取向,這中間存在着難以言盡的衝突、矛盾、糾結和變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超越了蜻蜓計劃是否具有正當性和合法性的事件本身。
但是,落腳在當下的中國互聯網環境中,無論是企業巨頭還是個體用戶,都不得不做出一道非黑即白的選擇題。對於生活在網絡防火牆內的網民而言,這道選擇題的代價極高——他們既嚮往高質量的網絡環境,又無法迴避如何與牆共生、共處的問題。
「如果我是司機,我會選擇對大多數人有利的一面」
2019年,距離谷歌的搜索引擎服務退出中國已有九年。
九年前在中國,谷歌拒絕對搜索結果進行審查,並稱「受到了來自中國的、複雜的網絡攻擊」。
當時,谷歌關閉了中國域名(Google.cn),將網頁搜索、圖片搜索和新聞搜索定向至香港域名(Google.com.hk),繼續提供未經審查和過濾的搜索引擎服務。其後數年間,谷歌的其他產品和服務陸續在中國大陸遭到屏蔽,Gmail、YouTube、雲端硬盤等產品被先後封鎖。到目前為止,中國大陸能使用的谷歌產品僅有瀏覽器Chrome、翻譯Translate和廣告AdWords等少數幾個。
谷歌在中國缺席九年,百度(Baidu)佔據了中國絕大部分的搜索市場份額。 「百度的商業模式是競價排名廣告,和谷歌不同,百度的競價排名廣告臭名昭著。這些年來,因為這些廣告,很多人受騙上當、損失金錢,一小部分人健康受損,還有極小部分人死亡。」ithinco在他的聲援文章中寫道。
據ithinco推斷,中國的網民可以分成三種,一是對技術精通又會用VPN的人,他們使用谷歌;二是對技術熟悉,但無法使用VPN的人,他們使用搜狗和必應,前者是中國本土的搜索引擎,後者來自微軟但接受中國審查;三是只知道百度的人,這些人佔據了網民的絕大多數,也很有可能成為百度的潛在受害者。
他援引了哈佛大學的公開課《公正:該如何做是好?》(Justice: What's the Right Thing to Do?) 中的一個場景,邁克·桑德爾教授(Prof. Michael J. Sandel) 提出一個問題:假設你是一位電車司機,車子在高速行駛中,這時你突然發現前面有五個工人在幹活,你想剎車,卻發現剎車失靈了,車離那些工人越來越近,他們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這時你發現有一條岔道,岔道上只有一名工人在做事,這時方向盤依然可以工作,請問你是選擇轉動方向盤還是不轉?
「如果我是司機,我會選擇對大多數人有利的一面。」ithinco寫道。
「我說的絕大部分人是約551,615,600人(截至2018年6月30日,中國網民達到8.02億;根據statcounter的數據,2018年6月百度的市場份額為 68.78%)。」ithinco在文章中說,「這 551,615,600 人是沉默的大多數,他們不知道如何向你們發聲,也不知道還有人在為關乎他們利益的事情進行爭論,但這無法成為你們這一小撮人剝奪他們理應享受到的技術好處的理由!」
「每當百度作惡的時候,我們就特別懷念谷歌」
居住在中國北方的前通訊工程師Jerry一直是谷歌的粉絲。他看到ithinco發表在GitHub上的文章,決定在微博上傳播,以吸引更多支持蜻蜓計劃的互聯網從業者來點Star。他更期待,來自中國的聲音可以被谷歌注意到。
「支持蜻蜓計劃最主要原因是我們國內的搜索引擎做得還不夠好。」Jerry對端傳媒記者說,「信息時代的今天,作為互聯網入口的搜索引擎已經不僅僅是網絡工具,它更關係到我們的民生。」他的聲援微博獲得了1000多個贊、500多條留言和近2000個轉發。
「老百姓大小事都會經常去問搜索引擎,而佔據了中國搜索市場絕大部分市場份額的百度,採用了臭名昭著的競價排名廣告,這些廣告不是把用戶體驗放在第一位,而是更在乎商業的利潤。」谷歌搜索已離開中國九年,Jerry覺得,百度並沒有站在用戶角度去改變多少。
他舉了兩個例子。一是,魏則西事件後,不靠譜的醫療廣告還是經常出現在百度的搜索結果中。例如,2018年9月初多家媒體曝光,有兩位網友在百度上搜索「復旦大學附屬醫院」,結果被搜索結果中排名最靠前的民營「復大醫院」欺騙。Jerry覺得,「這是完全可以把控的。」
二是高仿電子簽證網站。2018年9月,著名作家六六發微博稱她在百度搜索上海美國領事館官網的地址,「翻了多少個都是騙子廣告」;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嚴峰同樣「中招」,他通過百度搜索到一個名為「土耳其簽證中心」的網站,然後花了129美元辦理簽證,而真正的官網只需61美元簽證費。這樣的高仿廣告網站覆蓋了很多國家的電子簽證申請網站,即便很多人投訴,至今也沒被百度撤下。
「這是競價排名廣告陷阱冰山的一角,也是我們網絡生活的日常,」 Jerry對端傳媒說,「計算機系的學生、高校的教授都辨不清真偽,可想我們億萬普通民眾又有多少人中招被騙。」
2019年1月22日,名為《搜索引擎百度已死》的文章在社交媒體刷屏,文章指百度正在搜過搜索引擎,將用戶流量引向旗下自媒體平台「百家號」,然後變現。文章作者、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傳播學博士候選人方可成寫道,「如果你(用百度)搜索最近的新聞,比如『英國脱歐』,第一頁會出現7條結果,第1條是百度百科,第2、4、5、7條全是百家號的文章,只有兩條導向百度以外的網站。」而百家號上,充斥着大量虛假、低劣的內容。
「偌大的中文互聯網竟已墮落到如此境地,連一個搜索引擎都沒有了。」方可成在文章中表達了他的悲傷。
端傳媒記者嘗試分別用谷歌和百度搜索「特朗普」,谷歌搜索結果首頁有特朗普的維基百科、以及各大媒體的關於特朗普的報導鏈接;而百度搜索結果顯示,第一條為特朗普的百度百科,第三條為特朗普的百度貼吧,第七條為伊萬卡·特朗普的百度百科,剩下全是百家號的鏈接,標題分別為「特朗普悄悄做了一個重大決定!」、「特朗普發飆!CNN都驚了……」等。
「搜索引擎具有非常強的公共屬性,是我們接觸互聯網信息的最主要入口,有的學者認為甚至覺得取代了書和媒體,成為普通人獲取信息的主要途徑。」方可成對端傳媒記者說,「它實際上決定了整個社會能接觸到什麼樣的信息,會用怎樣的框架去認識和理解這個世界。」
而在中國互聯網環境裏,百度、微博、微信、淘寶、今日頭條等產品競相搶佔市場且相互割裂、排斥,加之互聯網封閉趨勢愈甚,另一種情緒被滋生出來:「每當百度作惡的時候,我們就特別懷念谷歌。」
「我們老百姓日常生活需要高質量的Google;科研工作者、互聯網建設者需要Google提高工作效率與世界同軌;學生們需要Google接觸更廣闊的英文世界成就國際人才;孩子們需要Google在谷歌地球和Street View上探索地球家園的奧秘……」在斥責百度的同時,Jerry這樣暢想着。
「至於國內互聯網監管的一些遊戲規則和隱私問題,現實狀況一直在那裏。」
「Google來與不來,我們用戶與過去相比不會損失什麼,蜻蜓計劃至少不會去惡化它。」這是他的看法。
若防火牆一直存在,便「很難有一個兩全的方法」
從2010年開始,Jerry開始經營一個名叫「Google谷歌愛好者」的微博賬號。那時候博客開始衰落,全民進入了微博時代,Jerry便着手做自己的賬號,義務報導谷歌產品和資訊,普及谷歌文化。他現在擁有近35萬粉絲。
谷歌偶爾會邀請他參加一些公開活動。一次是有關少兒圍棋的活動,谷歌現任CEO皮查伊(Sundar Pichai)出任嘉賓,Jerry形容他是「一個面帶笑容的工程師」,「沒有半點不耐煩與現場粉絲和小朋友們一一合影」。在「小棋手向聶衞平九段拜師環節」,「皮查伊和作為主持人的谷歌員工,都微微俯身在傾聽。」
這種謙遜的態度讓他印象深刻,他認為「谷歌做事風格不做作,就是想把事情從始至終做好。」
「或許對很多人來說,Google並不是一家互聯網公司,更是一種互聯網精神和道德堅持的象徵。無論Google實際是否如此,至少在這個國家,網民們需要這種信仰。」科技媒體PingWest曾撰文稱。端傳媒記者訪問多位在中國大陸工作的互聯網從業者均認同此觀點,他們在腦海中淡化了谷歌的商業公司屬性,認為谷歌「沒有審查,不為邪惡而屈服」,「政府(不論中國或美國)在人們眼裏通常是不懷好意的,監控和奴役人民的,」「而Google充當了一個布道者」。雖然近年來谷歌不斷因隱私、安全等問題引發的全球性討論,在自成閉環的中國互聯網環境裏,卻很難被大眾獲知。
也因此,Jerry對蜻蜓計劃的聲援微博引發了很多爭吵,甚至謾罵。有人說「我可不想雲上貴州谷歌版,到時候fq(指翻牆)都不安全」;有人說「谷歌離開是我們一直沉默不發聲所造成的惡果,應該由我們自己承擔」;有人說「不希望白左憐憫用不上Google的人」;還有人說「讓牆內自生自滅吧」……
「你難道要一個美國公司來幫你們思考你們自己應該思考的事情?」嘈雜中,一位網友這樣留言。
Jerry沒有一一回應。「過多討論意義不大,還有炸號風險,」他意識到「Google這個話題在中國有時候會很敏感」。
一位在谷歌工作的華人員工對端傳媒記者表示,拋開政治因素不談,作為一個中國人,他非常希望中國網民能夠使用到高質量的搜索引擎;作為一個谷歌僱員,他亦期待公司能夠進入這個十幾億人的巨大市場。但是,他不願谷歌為此犧牲原則,即「呈現客觀的、不受影響的信息。」
他解釋,在中國進行搜索結果篩查,絕非列一張敏感詞單子然後提示用戶「不符合當地法律法規」那麼簡單,而是一個「動態的、模糊的、人為的、主觀的過程」,甚至可能會有權力機構在公司內部「插一個team進來」,「來manipulate(操控)搜索結果」。另一方面,若進入中國,政府需要掌握谷歌用戶的隱私,無論是搜索記錄,還是其他信息,而「谷歌是不能提供的」。「所以說,無論從技術上,還是原則上、價值觀上,都做不到。」
「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若網絡防火牆一直存在,便「很難有一個兩全的方法」。
Jerry也曾和一位谷歌員工交流過,對方說,「情感上我支持該計劃,理智上我認為G(指谷歌)現在在中國做搜索沒有半點實現的可能性。中國政府能夠容忍的Google與公司文化及制度、美國國會及輿論能容忍的Google之間,沒有任何重合。」
「蜻蜓計劃有可能成為一個跨國科技企業和中國政策之間拉鋸的產物,和百度這種匍匐在政策下的平台,完全不是一回事。」一位生活在中港兩地的媒體人對端傳媒說,「失敗也分很多種,」就算蜻蜓計劃會在中國遭遇敗局,她依然期待谷歌能夠來。
蜻蜓計劃處在「在一個非常不幸的環境裏」,方可成表示,歐美社會格外關注科技巨頭帶來的社會影響,加之中美關係的不確定性,「可謂生不逢時」。
「中國政府不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扼殺表達自由的政府,」反對蜻蜓計劃的谷歌員工公開表示,他們並非針對中國,而是不願成為壓迫弱者的技術幫兇,因為蜻蜓計劃的實施有可能「製造一個危險的先例」,讓其他國家紛紛效仿。
「蜻蜓計劃繼續的話……對全世界這是一個非常糟糕的開始。」程序員、互聯網觀察者霍炬對端傳媒記者說,「IT技術尤其是AI,不應該也不能被用在這種地方。如果在中國成功了,之後這套系統會被應用在更多國家,甚至最終在某種程度上也會被運用於美國,最終危害人類。」
當谷歌寫下「組織世界信息並使其普遍可訪問」這一使命時候,「互聯網還不是今天這個樣子。那時候信息比今天少得多,互聯網也沒有國界。」霍炬說,「今天,互聯網充滿了商業壟斷和國家控制、充滿了人們對隱私的擔心,SNS和各種App封閉了大量數據使得Google不可能索引到它們。」
「無論是否有蜻蜓計劃,Google都不可能真的檢索現在這個世界的全部信息,也無法使它們可以被普遍訪問。」霍炬說。
「現在的谷歌員工們有一個選擇:不必重蹈覆轍」
最終,在一片爭議聲中,蜻蜓計劃被終止了。
據英文媒體The Intercept,最大的阻力仍來自於谷歌內部。為開發蜻蜓計劃,谷歌曾通過其早先收購的中文導航網站265.com來進行市場調查,蒐集中國用戶的搜索記錄,用來開發中文網絡搜索詞的黑名單。但這個過程,谷歌內部隱私團隊毫不知情。而通常來說,分析用戶搜索關鍵詞這類行為,必須通過谷歌內部的隱私權檢驗。公司內部的幾番拉鋸之後,2018年12月,谷歌決定關閉蜻蜓計劃的整體數據來源。
「對這件事說真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畢竟 Google 返華是科技圈四大幻覺之一。」Jerry說。四大幻覺中還有Facebook入華等。
而就在本篇報導發表前一日,微軟旗下的搜索引擎必應(Bing)一度在中國大陸遭到屏蔽。必應原本是中國大陸僅存的外國搜索引擎,並一直順應中國的審查要求。
與此同時,一篇名為《通往中國的老路》(An Old Approach to China)的文章在谷歌內部悄然流傳,作者是谷歌前員工Brandon Downey。在2006年谷歌決定以自我審查的方式進入中國時, Downey曾在谷歌的北京辦公室參與搭建為審查者提供有限訪問權(limited access)的網絡結構,也就是當年的大陸版谷歌搜索引擎。
他曾質疑過自己的工作,但彼時他選擇相信時任CEO Eric Schmidt的解釋:「這(指中國)確實是一個糟糕的環境,但我們覺得,能為用戶提供一些信息,就比沒有強。我們的審查會是最低限度的。」這與今天許多蜻蜓計劃聲援者的想法如出一轍。
當年的谷歌大陸版搜索引擎,頁面底部有一則免責聲明:「據當地法律法規和政策,部分搜索結果未予顯示。」
在一次員工會議上,Eric Schmidt曾這樣表態:「互聯網是一個你可以盡情做自己、沒人知道你是誰的地方,在這裏信息自由流動(或至少是便宜得無法計量)。沒有任何一個政府能夠觸到這個全新的邊界,因為它比你想像得更快。就算政府能觸到邊界,那個時候,公民早就沉浸在這份自由當中,想要阻擋人們獲取自由的進程,無疑是一種政治自殺。」
但事實證明並非如此。互聯網的發展方向會被政治權力改變,高科技可以顯著提高「老大哥」的監控能力。
那款谷歌的中國版搜索引擎在2010年退出中國。
「我很抱歉曾經幫助他們這樣做。」九年後,Downey在文章中寫道,「如果我們搭建了一個技術工具,並交給那些可以用它去傷害其他人的人,那我們的工作就是去制止這件事,或者至少,不提供幫助。」
現在輪到蜻蜓計劃了。「如果有人認為,既然中國已經在審查互聯網了,為什麼我們不至少去提供給普通使用者一些可以提供的信息呢?有,總比沒有強吧?」Downey寫道,「那你應該知道,谷歌已經這麼做過一次,最終以失敗收場。」
「現在的谷歌員工們有一個選擇:不必重蹈覆轍。」
Downey將這篇長達九頁的文章在Google Docs上免費分享,供人們點擊瀏覽,至今已被傳閲成千上萬次。而遺憾的是,身處中國大陸的互聯網用戶,卻沒有機會知道他寫下了什麼。
@HX:以你的說法來說的話,台灣為自由付出的代價,過去是生命,現在是金錢。
台湾为自由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太阳花还是用爱发电?香港为自由付出的代价是什么?97 之前有哪怕一位港人总督?
@mmmmmmiriam:
提醒一下,牆外的台灣人一直為自由付出代價。即便一個台灣人甚麼都不做,他也仍然持續面臨來自中共政權的文攻武嚇。我現在享受著谷歌小確幸,卻不知道會不會在幾年後的台海戰爭中被一顆子彈打破腦袋。難道牆外的人爭取自由、爭取人權而陷入戰火、家破人亡是咎由自取嗎?
今天香港新聞報道,一名持身份證帶內地口音的母親,疑因有人不滿急症室等候時間太長,而且心急看診,於是多次擅自進入診症室,並於急症室內大吵大鬧,最後發惡出手推跌護士,護士因而倒地,手部受傷。
自由世界的人类,真的对来自墙内暗黑帝国的马列改造人有刻板印像吗?
看着这个墙外的留言板上的留言深刻的感受到:即使是在墙外,人和人之间因为刻板印象而产生的仇恨丝毫没有减少,真的很可惜。作为可以获取墙外信息的人真的深刻体会到没有这些信息我的生活会增加多少限制。政策也许难以改变,但在现有政策下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真的是一件这么可耻的事吗?这种行为就向指着穷人说“你穷是因为你懒是你自己活该”一样毫无正面意义。墙内的人那些因为没有可靠的信息被骗,被误导甚至被迫失去生命的人是因为他们邪恶,是他们咎由自取吗?如果你认为百度可以完全满足墙内人的需求,那么有一天如果你的家人因为百度的虚假信息付出生命的时候也请你不动声色的接受这事实。希望每个在墙外看到这条留言的人珍惜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你拥有这一切不是因为你比墙内的人更善良更努力更聪明。
只要有蜻蜓,把港台以至整個華文世界悄悄放入思想囚籠實在易如所反掌
回复Ipcs:你所谴责的那些群体代表不了大陆人。警惕任何的标签化与简单化的思维和认知。
作为大陆人,我可不希望出现审查版谷歌,到时候我们不仅要面对防火墙,还要面对来自谷歌的审查。
簽名希望google重返的中國人,跟到香港打疫苗的思維有啥區別,總是寄希望於別的途徑來解決自己的問題。
大陆人跟本不配有一个呈现事实的搜尋器,一个日常生活中都是以谎言为基礎的群族,还是用百度较好。
现今youtube上有很多来自大陸的youtuber,利用自由世界的资讯平台谋利,这是一种不公平、不对等的贸易,是一种剝削自由世界youtuber的野蛮侵略,任由下贱的共产狗利用自由世界的资讯平台谋利,长远只会汚染自由世界,应予驱逐!
拉倒吧。现在不用谷歌的人,他们的需求就是百度。百度知道查日常 百度文库抄论文 百度贴吧更是像个暗网一样应有尽有。我回国时,自己搭了条线路,百分之七十是读书需要,百分之三十是情色片需要。其实出国之前我就是"自愿付费"成为谷歌用户,"打开百度看有没有连上wifi,然后再打开谷歌看有没有连上vpn",看似笑话但很不幸就是日常。
然而中文搜索你用谷歌还是百度,除去广告,能得到的有效信息它是大同小异的。
而差异最大的是外文资料,用百度基本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搜索结果,即使有,它也打不开(所以除非大陆彻底开放,否则只解禁一个谷歌我不知道有多大的意义)。
我个人觉得有外文资讯信息需求的这一部分用户才会是真的无法不使用谷歌。这一部分人有多少? 而文章开头的这位,更是代表不了亿万中国网民的百分之一。抛去实际性,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种发泄,百度成为了审查制和大陆的化身,而谷歌成为了一个外来者,一根稻草,一个他愿意选择的identity。
蜻蜓计划这个东西,没有任何必要对它做什么煽情性描述,它本质还是一个互联网巨头旗下的一个产品,目的难道会是拯救中国网民吗?可,能,吗?就谷歌搜索这个产品,也是日渐臃肿,在我看来,牺牲隐私数据换取便利也对其适用,如果说哪天路边街头的广告变成了cyberpunk科幻片里的定向广告,那它一定是谷歌做的推送。任何垂直性整合的服务,如果你想尽情享受其便利,那就只能放弃一部分隐私。譬如我,从游戏帐号到笔记本app,关联的都是我的主要谷歌帐号,因为可以设备同步,因为不用注册不用输入帐号密码。搜集了我哪些信息并用于那些方面,我甚至懒得知道。
@yue 2019 : 1. 蜻蜓计划确实不等于现在的百度,然而百度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烂的,谷歌踏出放下价值观只求利润的第一步之后,第二三四步还会远吗?毕竟万事开头难。
2. 你一方面【毫不怀疑他们做事的原则和底线】,另一方面却希望他们放弃这些迎合监控与审查,难道不矛盾吗?或者你期望的是他们坚持你认为应该坚持的,放弃你认为可以放弃的?先不说世事是否能尽如人意(即1.提到的风险),底线之所以为底线,正在于它的不可转圜,可以收放自如的那是橡皮泥。
3. 中国人确实需要谷歌,谷歌回归确实值得支持,但并不只有敦促谷歌放下价值观这一个方式,甚至不应该采用这样的方式,因为结果是把谷歌变成百度。改善国内环境,让谷歌作为谷歌回归,可以做的应该有很多,需要中国人自己去探索。也并不是条条道路都通往监狱,不能以此为借口正当化自己的不作为。希望轻松实现改善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但是成年人应该知道,世界并不如此运作。很多事情不用问上帝,问历史就行了。我从中学到的是:世上没有捷径可走,人们总要支付代价。
中國人自己不願作出改變就想寄希望於公司幫助改變,那怎麼可能呢?
@yue2019 你提及「怎样做会利于更多人?」,既然以「利于更多人」为做事原则,为什么不要求政治民主化呢?以这种方式入华,最好结局不过是「阉割版」谷歌;相反,政治民主化以后,你获得的是「自由版」谷歌——显然民主化才是「更有利于更多人」,才符合最多数人的最大收益。
你说这种诉求难度太高?天下哪有永恒的免费午餐?迟早有一代人要做这件事,说白了,有些同胞「只想乘凉、不想栽树」罢了。问题是你不栽树,没关系,毕竟这种利己主义,在当代大陆已成风气,但起码不要拦着栽树的人吧?甚至威权政府许诺,每砍一棵树,给你5毛钱,你就号召大家一起跑去砍树?理由竟然还是,大家一起砍树,大家都能赚5毛钱哦,真金白银人民币哦,这更有利于更多人哦,摸在手里的票票比虚无缥缈的栽树更真实哦。
然后树就越来越少……最后死绝了。
@ yue2019 : 我就不明白了,以上帝的視角,谷歌不是應該加入美國的軍事研究計畫,將無神論國家盡數掃除?
當谷歌向中共政府妥協時,它更有理由向美國政府靠攏,到時候不為惡、你所以為谷歌就沒有了。
當然我也明白,你只是拒絕面對中共審查制度這個現實而已。
从互联网诞生的一刻开始,任何试图斩断它的努力都注定失败。
@tangtang 蜻蜓计划 ≠ 百度。我们都不知道最终将由Larry Page和Sergey Brin批准并发布的蜻蜓产品形态是什么样的,两位创建了全球最大的互联网公司,成就了全球最受尊重的公司,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们,也毫不怀疑他们做事的原则和底线。抛开政治和地域,世界上由两类人群组成:大约5/6的人可以访问Google;1/6多的人获得信息碰到了问题,特别有那么多未成年人打开搜索引擎都呈现的是什么。当Google沉寂了9年后想尝试去改善这种局面,我们为什么不支持他们呢?以上帝的视角,怎样做会利于更多人?
生意而已,扯这么多,撑的。
@tangtang 你说的太对了,中国很多公司还停留在“只要能赚钱……”这个思维模式。这样也许能赚钱,但想要赚像谷歌那么多的钱,最重要的其实是企业的价值观。百度这种价值观也就能发展到这个样子了,如果不是防火墙的加持,怕是活不了几个月都。
@ yue2019 : 你认为【…谷歌进入中国会获得更大的商业利润,不要用道德观、价值观来绑架谷歌…】,刚好,百度就是这样想的。
谷歌区别于百度之处正在于前者自觉或者被迫地要有所坚持,不能不计代价追求利润。
你所求的正是把谷歌变成百度。南辕北辙莫过于此。
「百度的商業模式是競價排名廣告,和谷歌不同,百度的競價排名廣告臭名昭著。這些年來,因為這些廣告,很多人受騙上當、損失金錢,一小部分人健康受損,還有極小部分人死亡。」
我不覺得谷歌能解決文中所提及的問題,谷歌提供更多的搜尋結果,但同樣是劣質訊息充斥。台灣之所以較少類似問題,應該是因為法律嚴格限制醫療廣告。政府能把上街的人關進鐵窗裡,難道就不能把劣質商人打入大牢嗎? 難道就不能像管制互聯網一樣鋪天蓋地的維護國民健康安全嗎?
非不能也,實乃不為也。
To Tocqueville:
您認真了(苦笑
我想某些大陸同胞確實是沒有注意到,在互聯網議題上,港台又"突然"不是中國的一部份了。 如果谷歌真的靠蜻蜓賺中國錢賺上了癮,那中共是不是又能靠市場綁架谷歌,強迫接受"一個中國"原則呢? 到時候需要仰賴蜻蜓計畫的,可能就不僅僅是大陸同胞了。
何必綁架谷歌,谷歌為何是全人類的公司?它或許偉大,但絕非以妥協自身的原則信念為言論審查而偉大,而可能是洽洽相反的原因。
@Weber 只回第一句,「難道港台人士就不是中國人?」港澳本身或有爭議,但在當代語境下,台灣人肯定不是中國人,在互聯網高牆這個議題上更不是。你現在到台北、台中、高雄的街上去問問看,真的沒有人會說自己是中國人、一個都不會有。
To Jerry: 淮橘為枳。
我十分好奇的是,要怎麼確定開始執行動態言論審查的蜻蜓,不會變成另一個百度?
看楼下的评论就发笑,是啊,某些地方上街都很奢侈
不去抨击给你戴镣铐的而是劝别人也进来同乐乐,什么逻辑
不希望为了所谓全人类都用而让这种审查以后像瘟疫般在全世界肆虐
楼下,那么挑衅的语气不会为你带来更多盟友,招来的只会是更多侧目
不懂,難道港台人士就不是中國人? 做為中國人,完全感受不到蜻蜓計畫的必要性。
認真地說,互聯網是中共真正實現閉關自守的領域,百度是"純正中國市場"的產物。未來若隨著中外價值觀摩擦而迫使各領域的外商退出大陸市場的話,就不只一個"百度"了,屆時大陸人民又能如何呢?
@truespeed2017 : 我是Jerry,你希望我们键盘侠怎样努力呢?扔掉键盘去上街?然后等待我们的就是年迈的老母亲带着年幼的小孩去透过铁窗给送饭吗?谷歌的粉丝有几个不会翻墙的,我们支持蜻蜓计划是为了更多人受益。谷歌能牺牲什么?谷歌进入中国会获得更大的商业利润,不要用道德观、价值观来绑架谷歌,包括谷歌员工他们自己,没有完美的人与公司,蜻蜓计划不会恶化我们的现状,谷歌按照同样是美国公司微软Bing的标准去做就可以了。Google是伟大的公司,是属于我们全人类的公司,希望早日进入中国来赚更多的钱造福人类,加速自动驾驶汽车商业化减少交通伤亡(你希望未来国内的道路上都跑百度的自动驾驶汽车吗?然后莆田医院一条龙服务?),赚更多钱好深入探索生命科学,赚更多的钱,谷歌创始人好捐给SpaceX探索宇宙奥秘……
身為同是使用中文的使用者,常常對於中國發生的種種不公平正義,真的會覺得很同理抱歉,百度只是種種不公平其中一個關於科技的例子,是缺乏公平競爭開放環境的一個結果,說穿了希冀外企違反自己公司的原則,去解決審查造成的環境問題根本是看錯方向,就算蜻蜓計劃真的成了,結果也只是暫時的飲鴆止渴罷了。事實上就是,外人說再多做再多也幫不了你們,你們不爭取不監督(不論是百度,或者公平的產業環境)就當然只能共享苦果,而罪魁禍首當然是建了牆的那隻房間裡的大象,並非任何ㄧ個公司。谷歌做與不做,都無可厚非,它當然是利己的(它是企業又不是慈善團體),但也是需要堅守原則的,端看內部的角力員工的意見,但除非牆內的人意識到問題根源,能夠團結反抗監督,這樣環境的惡果只會不斷的出現在各式各樣的的例子中。回頭想想,百度有動機提供更優質的搜尋引擎嗎,它沒有真正的競爭者,沒有法律限制它不能競價排名搜尋結果,人民有辦法管道去改變法律以監督企業嗎?百度只是像個企業一樣只顧為股東賺錢,(法律上)它不對所有的中國民眾負責的。
对于Jerry等人的言辞表示失望。不为改变墙内的环境付出努力,却希望通过谷歌公司的妥协和牺牲来让自己得利,这实在是太有天朝“精致的利己主义”特色了。
@萤火 我記得簡中版的 Google 是強制開啟安全搜尋的,所以搜尋結果有可能會和其他語系有差別
这是在假设接受审查就能回来,但这很可能又是一场一厢情愿,Bing接受了,结果怎么样呢?
我觉得让事情发展得过分一点没什么不好,将欲翕之,必固张之。非得展示出防火墙带来的内外差距有多大,大家才可以明白这个墙是多不应该。
谷歌的蜻蜓計劃,早就已經在實施了!
大概是境外的媒體,都沒有認真用過簡體中文版的谷歌產品吧!審查早已出現,一直想爆料來著的。
谷歌已經跪低了,卻沒有任何新聞曝光。
可以预测,如果有人想要求谷歌对“动态的,模糊的,人为的,主观的,不透明的”审查妥协,换取自己在墙内使用谷歌的便利,那么他应该继续往后想一想:“大陆版谷歌搜索”如果对于如此随意的审查都可以妥协,那么,在官员财产不公开,缺少媒体和舆论监督的情况下,莆田系的资本照样可以通过行贿有关部门,让有关官员以行政命令的方式要求谷歌更改搜索结果排序。
以为屏蔽掉当权者不喜欢的内容,谷歌就可以提供不同于百度的高质量服务?在上述环境下,请问你有什么力量可以制止他们作恶?太幼稚了。
在硅谷混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是反对自审查版本的谷歌在中国登录的。反对蜻蜓计划的公开信里面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中国人签名(看拼音姓氏看得出来),这点我却并不意外。Google的中国员工绝大多数都是码农,硅谷大多数中国码农从小受到的偏颇的理工科教育使得他们一个个三观扭曲,反对白左、支持川普、批判UC Berkeley称之为“左逼大学”、搞种族歧视、生活无趣酷爱买房,他们精致利己,认为“价值观”就是bullshit。在支持蜻蜓计划的信中语言狗屁不通,用蹩脚的中式英语表达着傲慢和无知,嘴里说着希望为大陆网民提供更优质的搜索服务,内心却只是想着未来有了被外派回中国的机会伺机腐败,幸好这种败类在硅谷乃至整个加州都是被主流声音强烈压制的。
即便是推出阉割版谷歌,搜索效果一定大打折扣。大陆的审查制度从未被详细阐明过并划出一条红线,敏感与非敏感之间有一条模糊的动态的“粉线”,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因为什么原因遭到审查,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推出“阉割版”你都不知道该割哪里割多少,安全起见只能尽量多割,但是要知道信息海洋中如果将敏感信息全部剔除剩下的部分很可能就是现在的Bing的搜索结果,届时令人失望了的谷歌必然有成为众矢之的,人会认为谷歌也不过尔尔,要知道大陆trolls显然不能批评审查制度只能政治正确地批判谷歌。所以谷歌还是不要去惹这一身骚了。
至于中国网民没有可用的搜索引擎,其实也是伪命题。他们只是不愿意放弃现在的使用习惯,不愿意学习使用费劲的VPN,也不愿在VPN服务器上支付一毛钱哪怕这真的很有必要,更加不愿意也不敢于抵抗目前的审查制度。用这么多的“不情愿”来绑架谷歌痛批“白左”实在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资格。再说,以目前的大陆互联网世界的整体内容质量,难道有了好搜索引擎就能搜出来好东西了吗?
还好蜻蜓计划终止了,即使这是个自私的想法。其实比起不翻墙或不会翻墙的网民,相信绝大多数使用vpn翻墙的网民更像惊弓之鸟。我们不仅见证了从相对自由上网到网络封锁的时代,还见证了VPN从免费到均价10元/月再到均价30+元/月的膨胀,期间可能还要做好随时更换代理商的准备…尚能享受到一丝自由网络的气息,当然不希望因为一点点动静而被打乱。
再者诚如楼上所言,【百度】的巨大市场份额不仅仅只代表简单的商业运营和结果,而是牵系着好大一坨利益链,哪怕谷歌再进入中国市场,享受着百度利益的庞大体系们(上至高层、大至商业巨头、微至像自媒体一样尝尽甜头的个体用户)依然会和百度相互推动;再不说,如今习惯用百度搜索的人群,他们的搜索习惯谷歌也怕也难矫正。顺便一提,我个人宁愿相信必应是因为自身运营问题而关闭中国站点,毕竟用的人太少了,对我而言,必应除了搜图,简直干净得跟鸡肋一样。
最近常用的微博第三方端口也被封了……不想着怎么优化内容,一味打压开发者,这就是国内互联网巨头的行事作风,还有脸问自己开发了平台不给接口凭什么被骂,扪心自问你们做合格了吗?
@NO_COMMENTS 有失偏頗你個鬼啦,端就連昨天晚報都只說Bing被封是「金融時報引述消息」、還註明「中國官方尚未證實相關消息」;今天早報也立刻說「微軟 Bing 中國版恢復訪問」,到底哪讓你覺得不客觀?我看你才最不客觀吧。
Bing哪里被封了?昨天有一阵子不能访问,没过多久就恢复了。端这样看来也是一点都不客观,很多繁体字评论也是有失偏颇。
歐美諸國對經濟發展帶動政治轉變的夢想都已破產,何況一個谷歌。谷歌就像個破解了無數著名猜想的大數學家,你讓它去山溝溝裡掃盲,它也是教2+2=4,可這恰恰就是老大哥眼裡的砂子。蜻蜓計劃即便搞也是註定失敗。牆內對合格搜索的需求可以理解,但是訴諸閹割版卻是有些荒唐可笑的,一如「你學你的微積分,2+2還是可以等於5嘛,不影響的」。
一个国家的网民能否自由获得网络信息的希望在一个外国公司,这种现状描述起来都觉得可笑至极,也足够变态。
提供一件可能不少中國網友早就知道的事:百度百科的許多條目,都是直接複製維基百科上台灣人所寫的內容。我第一次看到那些百度百科的內容時,真的有既驚訝又複雜的感受。
相比于大陆的五亿多网民,全人类的自由和尊严是更值得守护的东西,不能因为大陆政府既有钱又有钱就向它低头,否则它统治的人口越多就越成为胁迫的筹码。
其实我觉得目前来说,没有什么可做的。有诚然比没有好。个人认为,中国现在缺的是一个不以利益为出发点和目的的企业,考虑的优先次序应该是需要,满足需要,在满足需要的过程中盈利,从而共赢。可惜现在很少人会这么想。不然百度这样的机制也不会活下来,背后有很长的利益链,重点是即使很low,它们仍然能在满足百度利益的同时满足自己的利益。而我们去看待百度的时候,基本上只集中在了百度的恶上,我认为要真正的看清百度,也需要把背后的利益集团及模式看清楚,再去看待这件事情计较妥当。
中國人自己不要求政府審查言論,反而要求谷歌背棄公司的信仰來服務他們,真是有夠不要臉。
我第一次见到Google是在初中的微机课上,一回头看到对面的同学正在用学校的电脑搜索页面搜索什么东西,我的第一反应是:他怎么不用百度,为什么这个搜索页面跟百度这么像,是一个模仿百度的产品么?那个时候对百度还不是像现在这样口诛笔伐,我记得在电视上都是当榜样来宣传的。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上大学之前)我是没有搜索引擎这个概念的,我以为搜东西只有百度,甚至百度就是互联网入口的代名词,就像我以为电脑操作系统只有Microsoft一样。
文章里面也提到,Google实际上并不是只能用百度的人们想象的那样类似于救世主般的存在,它也有自己的问题,它的本质是一个商业公司。只是对于一些人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对另一些人来说可能就变成了恩赐。
我把手机的默认浏览器设置成了其他的,但有时候急着想查什么东西的时候还是会在网址那一栏输入baidu.com,因为我想要的答案很简单,比如最近听到的一些段子里用的是什么梗、不认识的英语单词是什么意思、一些名人事迹之类的,我记得我的一位大学同学曾说过:把搜索引擎换成其他的又怎么样,搜索出的结果还不是都是百度的。像百度百科、贴吧之类的,我知道百度百科的东西不如维基百科严谨,但大部分我需要的内容都是差不多的。
其实我想大家也都知道,问题不在谷歌也不在百度,在那堵墙,那堵墙也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在那堵墙之外。《1984》里那个审判的人对主人公说,你也知道不可能靠群众,群众是永远不会醒过来的。面对1984里的世界,作者最后也没给出解决办法。我们的环境也不是这样,好像曾经有过思想氛围不那么紧的时候,我感觉人类的历史就像是碰运气,有时好有时坏,科技总是一年比一年向前发展,芯片的速度总是能比上一年增加一些,但是人类的总体状况好像永远是前后摇摆。
虽然我熟练使用VPN,但是真的好希望谷歌重回中国…受够了百度的竞价排名
我想回應一下上一則評論⋯如果VPN使用存在花費(時間或者金錢的),那只有那些認為他們得到的訊息價值高於這些花費的人才會去用VPN。這個應該不能算「會不會」,而是「願不願意」吧。
题图下面那句“抗议Google正在秘密研发一款为中国大陆用户定制,代号Droganfly的搜索引擎。“,如果是想说蜻蜓的话,单词应该是Dragonfly,文章第一段第一句有写。
這麼功利主義幹嘛不乾脆呼籲每個滯國人都學會翻牆就好啦,那樣就能無障礙使用谷歌服務啦。說到底還是懦弱、自私,只為自己考慮吧。
评论里有人提到功利主义,其实按照英国功利主义的观点,追求的功利应该是”大多数人的大多数善“。谷歌配合审查作恶,本来就是在冲击”不作恶“这一价值观,并推广作恶的价值观,而作恶价值观的盛行反过来又会给更多企业更肆无忌惮地主动作恶,让独裁政府在进行监控审查的时候再缺少一份顾虑。最终带来的危害,可能比你那一点点经济利益的收益要大得多。
看了文章才发现原来蜻蜓计划已经终止了,不舍但是是正确的决定。这两天bing的被墙已经说明了当局的封锁根本不会跟你讲道理,bing自我阉割的还不够彻底嘛,还不是被同样对待。文章中也提到了如果Google再次进来,当局的审查根本不会有界限,很可能安插team直接干预审查。所以搜索引擎的问题恐怕无解,大部分网民还得在现有的烂引擎中挣扎,非常特色了。
Dragonfly, not Droganfly
不能妥協提供服務,竟然就是對人權利的一種剝奪了...google真是責任重大啊。
那篇GitHub的1500字理由,总结成4个字,就是「功利主义」。因为百度太烂了,所以谷歌应该入华来取代它;因为受益的551,615,600 人比受挫的人群多,所以应该听从多的;就像谈到电车难题,他说“如果我是司机,我会选择对大多数人有利的一面”。问题是,功利主义就等于正确吗?因为刘晓波没「功利主义」的逃出国,竟然自甘坐牢,刘晓波很傻很天真吗?明知道政府反对祭奠六四,有些人竟然不「功利主义」的迎合上面,最后你看果然被逮捕了,很愚蠢吗?明知道报道这些新闻会激怒当局,端传媒你还不「功利主义」的放弃报道,你看果然被墙了吧?——何时能少一点这种功利主义,何时能别那么体恤配合、顾全大局、替党分忧、大愚若智,中国早是另一番气象了
當代中國,就是個被共產黨殖民的區域,就像當初英國東印度公司殖民印度次大陸一樣。主人不用管奴才的感受,更不會去管什麼搜尋引擎的用戶體驗,一切都以統治方便為依歸。同樣身處華文世界,同情之餘也不乏憂心。希望台灣能繼續守護本身的自由,因為這也是在守護整個中文互聯網的自由。
作为一个英国留学生,看到文章很心痛,外国人的日常在中国成了遥不可及的东西。作为一个人,不管哪个国家,最重要的良知,道德,人权在中国也成了奢侈品。google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是百度真的没有底线。诺大的国家,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仿佛像一个监狱关着大约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
問題是牆是中共,關人家Google甚麼事
bing能访问了
Google还在大陆时,百度压过Google也是用的跟昨天封锁bing类似的手段。
其实百度算是半官方钦定的搜索引擎了。即使审查版Google回来也很难有作为。
不赞成,妥协第一次就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