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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張淼:金庸的家國想像與「俠」的權力邏輯

對於當下扭曲的愛國主義,金庸實際上既提供人性的解藥,也提供了國族觀念的彈藥。

張淼:金庸的家國想像與「俠」的權力邏輯
香港文化博物館內的「金庸館」。

【編者按】本文原發表於作者個人Facebook,端傳媒獲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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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長一段時間裏,讀過金庸還常常讀,在我看來是件頗為羞恥的事。認為金庸是二流小說家,主要是覺得金庸的小說只算爽文變種、即便意在複雜也是種單薄的複雜,更不喜裏面潛藏的父權價值(當然後期作品尤其《笑傲江湖》中有深刻反思)。

但爽的特質大概也是我常常會讀金庸的隱秘動機,畢竟腦洞出人意想又伏筆合理、結構大開大合富於戲劇性、人物生動而且個性鮮明、真正構築了一個任想像馳騁的世界。「爽」只是情節發展的借力點,爽的表象下也有種種悲喜。越到後期金庸越不再做黑白分明如「俠之大者」的宣道,更多試圖使人對武俠世界(某程度上也是世俗生活)的灰色和人性的灰色有種「同情之理解」,繼而在灰色之中釐清自己內心的黑白尺度。即便只將金庸的小說視作為快感而閲讀的通俗作品,它依然別具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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