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物深度六四週年

不要維園大台的六四聚會:走過29年的自由文化音樂節

和維園大台不同,這裏的聚會強調「自己幹」,參與者不是訴諸仇恨與哀慟,而是在反思中對主動性、想像力與創造力的拓闊⋯⋯

郭達年(Lenny)自六四以後(或者更早自黑鳥及民眾劇場時代開始),積極編織人的網絡,透過行為藝術、詩歌、音樂、故事、出版等文藝形式介入群眾運動,開啟了以文化進佔社區的實踐,將文化與藝術作為一種抗爭符號。「自由文化音樂節」也是其中一種實踐。

郭達年(Lenny)自六四以後(或者更早自黑鳥及民眾劇場時代開始),積極編織人的網絡,透過行為藝術、詩歌、音樂、故事、出版等文藝形式介入群眾運動,開啟了以文化進佔社區的實踐,將文化與藝術作為一種抗爭符號。「自由文化音樂節」也是其中一種實踐。攝:林振東/端傳媒

特約撰稿人 余婉蘭 發自香港

刊登於 2018-06-04

#六四週年#兩岸三地

整理「自由文化音樂節」的資料時,才知道它前身名為「天安門音樂祭」、「異議聲音」,始於1990年6月,即與支聯會維園六四悼念晚會同年同月誕生。

今年的6月3日,也就是昨夜,自由文化音樂節在石硤尾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的天台舉辦,十幾隊表演單位在台上唱歌、讀詩、舞蹈,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對六四的情感與訴求。而就在6月4日的今晚,維園又將依舊有一片燭光的海。是訴諸哀慟、仇恨,還是在對事件的反思中拓闊想像力與創造力,兩處場所有著對八九六四截然不同的記憶處理與延續方式;而兩邊又共同有著29年的時間厚度,並且也預計將30年、31年、32年⋯⋯如此走下去。時間持續檢測人心和意志,也一路形塑社會的模樣。

「黑鳥」樂隊(註:香港1980年代初成立的無政府樂隊,是為香港獨立音樂、地下樂隊之先鋒)曾在2007年出版的20餘年作品結集《在黑夜的死寂中唱歌》中寫到:「社會運動是最易清洗人的廣場。時間是唯一的檢標。在過程中身份的篤定與轉移,恍眼間便成為可足參考的歷史。」而自由文化音樂節,作為自發、自主、持續的民間紀念活動,主要由香港社運文藝人士及公眾人士參與,它怎樣形成維園之外另一處思考六四的傳統聚會?以香港與中國語境之歷年變遷,這處紀念與聚會,又如何流傳與延續,堅持在現實中再度發聲?

六四只是另一次軍暴

他們期望把歷史的視點與光譜再拉闊,關注當下如言論自由、集會自由等議題,不再把六四視為單一事件,或停留在六四悲慟的情意結中,而喪失掉戰鬥力。

「平反六四?不!中國整個近代史人的生命也要平反。」作為自由文化音樂節歷年主要召集人之一,郭達年(Lenny,也即黑鳥樂隊主創)提出他對六四最堅定、深切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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