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2020年6月30日,主權移交23週年前一天,港區國安法表決通過,消息指最高刑罰為終身監禁,黃之鋒、羅冠聰、周庭、敖卓軒等年輕人宣布退出組織,辭任職務,眾志一時分崩離析。成立迄今四年,這一群年輕人在雨傘運動後的低氣壓中建立政黨,面對選民,投身議會,誓言把政治融入生命,卻一路見證香港空間急速縮小,自身也變得危險重重。在2018年,我們紀錄了這一群年輕人的夢想、掙扎,如何步步克服困難,他們曾經笑著想像,數十年後自己老去了,香港會誕生第一個民選女特首。
新春將至,黃之鋒、羅冠聰、周庭等人連續數天都在維園擺年宵攤位,兜售各種紀念品,為自己所屬的政黨——香港眾志賣力籌款。其中一款紀念品是一個小小的行李牌,上面本來調侃地寫到:「小心被人話勾結外國勢力!」結果香港廠家表示不願印刷,最終只能改為一句簡單的——「廢青去旅行」。
印不出來的不僅僅是一句標語。過去大半年,這個成立不足兩年的新政黨面臨全方位的限制、審查和逆境:羅冠聰議席被取消,300天的薪金被立法會追討,參與補選的周庭又被取消參選資格,政黨綱領「民主自決」成為一個敏感詞;此外,因反新界東北案和公民廣場案,政黨中的三人——林朗彥、黃之鋒、羅冠聰曾先後被判入獄。
「是不是真正可以sustain(維持)到至少正在做事的人不會餓死?這個我都不可以寫包單說一定有可能做到。」談到未來,眾志主席羅冠聰對記者說。他語氣緩慢,樣子疲憊。他承認,眼看現在議會進擊之路被全面截斷,失去穩定資源和平台,他和一群年輕黨友必須「掙扎求存」。
我現在都未可以判斷,他們(北京)是害怕,抑或有時純粹好像踩死一隻螞蟻那樣去搞定你?
這個年輕的香港政黨目前有常委十名,大多20多歲,最年輕的是18歲新晉常委鄭家朗。他們嘗試以不同程度投身近年香港風起雲湧的政治航道,測試自己的能力和志向底線,也尋找自己在航道中的位置。
「老實講,我現在都未可以判斷,他們(中央)是害怕,抑或有時純粹好像踩死一隻螞蟻那樣去搞定你?」2018年2月,我們在一家咖啡館裏做訪問,羅冠聰時不時摘下眼鏡,揉擰有些浮腫的眼睛。他說決定走入政界之初,早有面臨打壓和收緊的心理準備,但卻「沒有辦法去預測,對方會用什麼手法、什麼形式來達到目的」。
「你已經進入活生生的政黨政治的泥沼」
2015年夏天,雨傘運動結束後的第一個暑假,19歲的黃之鋒覺得自己想清楚了。他要離開曾投入三年多的學生組織學民思潮,創辦政黨,挺進議會。有學民的夥伴叫他不要急,先去讀書進修,即使幾年後再組黨參選,「世界還是你的」。但黃之鋒等不及了,他判斷,時機就在當下。
覺得時不我待,一定要做點什麼的年輕人,不只黃之鋒一個。
當時21歲的羅冠聰也有組黨的想法。驅使他的不是未來的可能性,而是對於過去的愧疚。自己參與的雨傘運動以潰敗草草結束,隨後學聯退潮洶湧,作為學聯秘書長,他很想做些什麼來償還。學民思潮的林朗彥也在醞釀相似的主意。當時21歲的他在雨傘後感覺「積極有希望」,想要「將雨傘的力量更加具體化、穩定化」,組黨爭議席,看起來是一條可行的出路。
三人仍是大學生,在2015年暑假碰撞到一起,很快確認了彼此的共識:大家都不希望「雨傘精神」轉瞬即逝,都盼望79天佔領迸發的能量,能以組織化的力量存續下去,進入議會、社區、街頭、長久地佔據輿論場一角。
「像民主黨那樣,在香港生存幾十年。」林朗彥這樣回憶當時的想法。
什麼是雨傘精神?黃之鋒和朋友們提煉出的主張是:民主自決。2016年4月,新政黨「香港眾志」成立——羅冠聰任主席、黃之鋒任秘書長、同樣出身學民的周庭任副秘書長、林朗彥擔任常委,創黨黨員30人。民主自決四個字,是眾志提出的核心政治想像。年輕人們希望在這裏,將雨傘運動時「命運自主」的口號落地延續,也讓自己在傳統泛民主派與當時正蓬勃發展的本土派政治團體之間劃出一塊新的光譜。
所謂「民主自決」,是希望讓香港人最終能以公投方式在2047年之前決定香港的命運,全面回歸、維持現狀、獨立等任何一種政治安排,都可以是選項,唯一要點是香港人自己以民主方式決定。眾志的年輕人怎麼也沒想到,當時再普通不過,甚至還被更激進者抨擊的這個政治想象,在不過短短兩年後,就成了政府眼中認為違反《基本法》的政治主張。
雨傘精神在現實政治中的落地,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順利。學生組織與政黨政治不同,民情在雨傘後也出現了逆轉。就算是他們的支持者,因為模糊的綱領、抽象的理念,一時也看不清,這群生於九七前夕的年輕人,究竟可以做出點什麼。後來黃之鋒聽說,有人嘲笑他們是「兒童黨」。
眾志剛剛開局就一片混亂,在社交媒體和大眾媒體上,大至與學民思潮的財務瓜葛,小至單張的錯漏、政黨的中英文名,都成了被質疑、攻擊和取笑的對象。拋下學生的純潔形象,披上政黨之名,一夜間,媒體和公眾都用全新的尺子打量這群年輕人。而2016年的政治氣候是:人們對傳統泛民的失望情緒越發濃厚,青年新政、本土民主前線等本土派年輕政治團體急遽冒起,擠在泛民和本土團體之間,眾志兩面不討好。
一向頭頂光環的黃之鋒更面臨第一次大規模的人身攻擊,網絡上罵他「過街老鼠」、「從半神變成罪人」、「黃之鋒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黃之鋒意識到,「你已經進入活生生的政黨政治的泥沼裏了」。
輿論明星:「他是可以將坐監都變成campaign來打的」
不過,作為一個對抗極權的少年明星符號的黃之鋒,沒有那麼容易過去。
他的背後不只是泛民與本土派的爭論,更是整個世界看見香港的方式。在大規模佔領運動之後,世界輿論前所未有地關注香港,這種關注恰好對應了強權中國的崛起在世界各地引發的不安。人們需要一個符號,去縮略地描述香港故事。一個14歲就開始在政治領域嶄露頭角、有極為豐富應對媒體經驗的少年黃之鋒,有意識地、完美地扮演了這個符號。
他深知這種符號化的人物形象包含塑造的成分,但他相信自己足夠清醒,去參與甚至操作這個塑造的過程。比如,他希望香港留給世界的這個故事,關鍵詞不是服從,而是抗爭。
2015年暑假的一天,他接到資深大律師、民主黨創黨主席李柱銘的電話,邀請他一同去紐約和華盛頓參加美國人權組織「自由之家」舉辦的會議。此後,類似的邀約越來越多。
最初出席外國的酒會派對,搖著紅酒杯對外講述香港故事,黃之鋒說,他感到尷尬和不適應,「總之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後來找到竅門,閒談對方喜歡的話題。「講Bruce Lee,講 be water,講成龍,講House of Cards,講特朗普的問題,右翼浪潮的崛起,Brexit 的問題,民粹主義意味著什麼,」他一口氣數出這些談資,「無話說也要找話題,你怎麼用一種國際社會可以理解的視角講香港的問題,是另一套語言。」
他承認外國政客和媒體人看香港的視角總是相對單一,「彷彿香港沒有階級矛盾、沒有經濟問題,只有世代之爭」,但這種視角無法立即改變,他願意適應對方的框架,和外國記者和政客建立關係,「去(透過對方)出訪問、聲明,駁去國會的人,去接觸聯合國、歐盟的人」。
很難衡量這種國際遊說工作的成效。在黃之鋒看來,不是全無作用:2017年年初,美國共和黨參議員Marco Rubio 宣布,他將聯同另兩位參議員推動擱置已久的《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這個法案要求對涉嫌侵犯香港基本自由權利的香港及中國大陸官員實行制裁;2018年1月,當周庭被選舉主任DQ參選資格時,歐盟發出了譴責的聲明,指出「這可能貶損香港在國際上作為自由開放社會的聲譽」。
儘管國際遊說在香港民間會背上了不少「賣港求榮」的罵名,北京似乎也越來越不看重國際壓力,但黃之鋒仍然堅持:「中國現在越來越崛起,當然什麼壓力都不管,但如果這樣看,那無論我們做什麼都沒有用,但做住先實無死(先做著一定不會死),來日方長,我們有的是時間。」
接受外國傳媒訪問時,他說“Time is on our side”,他知道外國記者喜歡這種有力簡單的bite,而事實上,今年只有21歲的他也相信,時間是他的優勢,他要用這優勢慢慢積累。
比起時間,他更清晰明白自己的天賦:老天給了好口才,讓他可以面向公眾演講,面向媒體發言,傳遞精準信息和有感染力的故事。而作為網絡原住民的一代,這種能力在社交媒體發酵,多年來轉換成實際的全球輿論影響力。這正是他目前最大的積累:「光環是要用來燒的」,積累光環,成為明星,然後燒光環,把個人能量轉化到行動、團體與議題中。
組黨眾志的信心正是來源於此:他判斷自己積攢了足夠撐起一個新政黨的人氣和人馬:在反國教運動中,他以15歲天才少年之姿躍升為耀眼的學運領袖;雨傘運動中,他以少年面孔登上時代雜誌封面,後被該週刊評為全球25位最有影響力的青少年;他在Facebook擁有不低的影響力 ,學民思潮三年也積累了會員加志願者700多人……
他懂得如何撬動主流傳媒:「你要意識到:去晨早phone in 節目(即時現場直播),你每一個字都要好小心,因為你講完之後,即時新聞會quote(引用),然後傳媒就會炒台出動態新聞或報紙的即時新聞,然後下午建制派就會comment(評論),然後第二天報紙再出街。」他說這是他搞社會運動多年習得的能力,「抓緊每個機會,去frame、去定性不同的說法」。
你不會拿到所有人的認同,但你可以爭取大部分的諒解和同情。
如何frame一個故事,反過來也會決定做這件事的策略。為什麼邀請羅冠聰出馬競選?除了對他韌性與承擔的肯定之外,黃之鋒毫不諱言,另一個原因是,對外界而言,羅擁有比自己更親民、更斯文的「乖仔形象」,若出選港島區,定能吸引受教育程度相對高的中產選票。「香港眾志本來是徹頭徹尾的激進派,但會拿到相當數量的中產支持。無論是反國教還是雨傘運動的群眾基礎,都是一些高學歷的老師、護士,我們只要確保羅冠聰完全appeal to 中產選民。」現在回頭分析,眾志秘書長黃之鋒以極快的語速,自信地談論策略。
為什麼這樣包裝眾志?「有些人是在用一個激進的形象工程去包一個溫和的主張,而香港眾志是用一個入屋的、溫和的形象,將一個最進取的綱領擺出來,」黃之鋒說。他們選取清新時尚的Tiffany blue作為政黨主色,所有宣傳品字樣都避免使用顯得剛烈傳統的毛筆字,連衣著也是有所思量的——所有核心成員選舉期間,都會選擇黑白灰作為衣著主色。
「我覺得邏輯是,你不會拿到所有人的認同,但你可以爭取大部分的諒解和同情。」黃之鋒說。
周庭原本參與補選的立法會選舉工程,也沿用同樣的邏輯。與羅冠聰相似,22歲的周庭仍是在讀大學生,有「學民女神」之稱,形象清新。政治之路上,她的履歷並不結實:自雨傘運動期間退出學聯發言人一職後,她相對退居幕後,少有曝光。但黃之鋒依然相信,假若沒有被取消參選資格,周庭很有希望和當年的羅冠聰一樣獲得大量中產選民支持。
同伴不約而同形容,黃之鋒像一個機器人,只要一旦認準一個目標,他「就像上了一個程序」,拋開一切,用恆定的節奏和精力,不顧一切衝向目標。除了偶爾陪伴女友和打打機,他沒有什麼閒暇生活。即使因公民廣場案而入獄,他在監獄中也不斷撰文寄給周庭,囑咐對方「這篇給哪個媒體,那篇發FB」,還身在獄中時,他已經約好幾個媒體訪問,剛獲保釋外出,就一口氣接下17個媒體訪問。
「他是可以將坐監都變成campaign來打的。」羅冠聰笑著說。
議會路斷:「我們不只是雨傘運動、不只是被人拉,然後坐監」
與黃之鋒個性不同,羅冠聰更為溫和、緩慢、內斂。在多個不同場合,他都承認自己是「平凡人」:「我沒有特別聰明,不是叮一聲就完全明白很多事的人,又沒有很多背景去支持。」
大學的時候,羅冠聰在課堂上讀了Max Weber 的《政治作為一種志業》。「政治,是一種並施熱情和判斷力,去出勁而緩慢地穿透硬木板的工作。」1919年,Weber在慕尼黑發表了這演講。羅冠聰欣賞這篇演講文,將之作為座右銘,但「穿透硬木板」的過程會感受到什麼阻力?自己內心如何應對?他後來才明白,真的要「到那一刻才知道」。
第一塊硬木板來自立法會選舉。最初的民意調查顯示,羅冠聰的支持率僅有1%。
一群迎接人生第一場政治選戰的年輕人,只能靠每天只睡數小時、長時間擺街站、盡量多地接觸選民,再配合網絡攻勢,嘗試去扭轉逆境,也嘗試去證明,他們在反國教、雨傘運動中累積的市民支持,可以化作實實在在的選票。2016年9月13日,「逆轉勝」真的來臨,羅冠聰憑藉著五萬張選票,高票當選,成為香港立法會歷史上最年輕的議員。
他的票倉聚集在港島區好幾個大型中產屋苑。正如黃之鋒所預測,有人分析說,眾志吸納的其實是「中產贖罪券」:大量對民主現狀感到不滿的中產人士,對傳統泛民感到失望,自己不知如何行動,當看到一群大學生投身革新的行列時,會產生內疚,儘管可能不完全同意他們的策略,但也會忍不住支持他們。
羅冠聰對這種同情與支持格外謹慎。「我們推一個人出來選,他會在短時間內獲得一輩子都沒有獲得過的讚賞和關注,」他說:「我們怎樣選這個人出來呢?我們希望這個人有什麼樣的特質,我們未來會怎樣監督他、監察他,希望他走去一個對社會有利、對民主政治有利的方向,這個才是我會考慮的問題。」「如果這些我們是做不到的,我們推一個人出來,但原來那個人不論是品格還是能力都達不到相關的要求,就是我們失職。」
但無論如何,這一塊硬木板穿過去了。對年輕政黨而言,擁有議席,意味著擁有了相對穩定的平台和資源,他們的版圖和人手快速擴張。羅冠聰聘請了12名全職和兼職的議員助理,其中包括周庭在內的五名全職負責坐鎮立法會辦公室,處理政策研究和議案質詢,袁嘉蔚和黃之鋒等數人則負責在南區設立地區辦公室。
一下子,羅冠聰成為12人的「老闆」,政策研究、人手管理、行政、財務,許多事情都需要他統籌。他在立法會展開新的嘗試和學習——如果說以往搞社會運動,他們是站在火車前嘗試擋住一個龐然大物,那麼現在,他嘗試跟著火車跑,看看能不能稍稍拉動它?
原本對許多社會政策、預算問題知之不深的周庭,也開始研究具體議案。她印象最深的是,迪士尼一期申請擴建,政府向立法會申請撥款54億港元,和迪士尼1:1注資,但對於為什麼要大額注資,立法會議員只收到4頁紙的分析內容。於是她從頭開始研究,迪士尼的歷史、它與政府達成的條約、它在香港旅遊業的角色,再和其他議員一起合作,最終整理出厚厚一大本迪士尼研究報告,讓羅冠聰向政府質詢。
而出乎意料的,黃之鋒選擇當社區幹事,和袁嘉蔚一起駐守位南區,到田灣邨做社區工作。田灣邨是擁有53年歷史的老化社區,中老年基層人口眾多。剛落屋邨,黃之鋒總拉著袁嘉蔚問:和街坊傾談,究竟第一句話應該講什麼?有街坊問他,地鐵建好後,我搭地鐵出去要10元,好貴啊,怎麼辦?黃之鋒一臉尷尬,不知如何回應。
「見到阿婆買了菜,你就問她貴不貴、買了什麼,或者行路累不累咯,我這樣教他,但他一開始真的很難,之前我們關注海怡那邊起酒店,他會直接衝過去跟人家說,『我是黃之鋒,關注什麼,你要不要簽名聯署』,嚇到人連忙擺手叫他走。」今年24歲的袁嘉蔚笑著說。雨傘運動後,她曾經在民協做區議員助理,鍛鍊了一身接觸和協助街坊的本事,擅長協調統籌,現任眾志副主席。而在田灣邨,她和黃之鋒互相配合,後來成功動員社區居民,一起關注田灣商場被領展計劃賣作國際學校的問題,一起向區議會施壓,最終,南區區議會一致通過反對轉售。
「那時候其實很開心,我們證明到,一班街頭運動出身的年輕人,原來在地區中,可以策動一些和居民生活最貼身的議題,帶來改變。我們不只是雨傘運動、不只是被人拉,然後坐監。」黃之鋒說。
按照這樣的軌跡發展,這班年輕人原本這樣謀劃未來:在地區聯結居民,鼓勵他們參與到社區的規劃和發展,並考慮由袁嘉蔚在將來出選區議員;而黃之鋒,則有傳他會先參選區議員,再出戰超級區議員;在不久的將來,總體爭取眾志在議會取得2-3席,為有意參政的香港年輕人們提供鍛鍊和實踐的平台。
沒想到,議會這一個平台只持續了9個月,並始終岌岌可危。打壓的陰影其實自羅冠聰當選前已經出現:2016年立法會選舉,選舉管理委員會首次要求增加一份擁護《基本法》條文的確認書,當時屬本民前的梁天琦、香港民族黨的陳浩天等五人被選舉主任取消參選資格,當時大家還不能準確預測,DQ的範圍將會以急速的、不明確的規則蔓延。
而立法會剛開始,許多非建制派議員像往年一樣,在宣誓時加入口號或行動,但被立法會宣布宣誓無效,掀起宣誓風波,時任特首梁振英和香港政府提請司法覆核,最終促使人大針對《基本法》104條進行釋法,梁頌恆、游蕙祯被法院取消議席;其後,梁振英和政府再次針對羅冠聰、劉小麗、梁國雄、姚松炎的議席提請司法覆核,2017年7月14日,法院宣判:包括羅冠聰在內的四名議員在宣誓當天即告DQ(被取消議員資格)。
「你怕不怕坐監?」「時間不要太長吧。」「怎樣叫作長?」「幾個月吧...... 會很想打機。」
這是2015年,香港電台的《傘後. 一年》特輯中,羅冠聰與記者的對話。他當時一臉青澀,愛打英雄聯盟和看電影,被網民叫作「電競聰」。
你點樣去測試到你內心係咪真係死都願意?你要面對死亡那刻你先會知。
他沒有想到自己會當選為香港歷史上最年輕的立法會議員,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DQ,更沒有想到就在DQ之後不久,自己會因為公民廣場案被判八個月監禁。
2017年8月初案件開庭,聽到高等法院法官的說法時,他懵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會被重判,他形容那是一種對於未知的深深恐懼。他甚至胡思亂想,幻想建制派會不會買兇到獄中謀害他。8月17日,高等法院判決他8個月監禁。
「好多時好多人都話,為了我個理想我死都願意,但我唔會相信,因為,你點樣去測試到你內心係咪真係死都願意?你要面對死亡那刻你先會知。」
現在他已經很少打遊戲,工作之外的時間大多用來寫文章、日記,回憶他從政短短數年間的經歷和內心變動,黨友笑說他的文章是「治癒的心靈雞湯」。24歲的他有時嘲笑自己老了,「已經到了被小朋友叫叔叔的年紀」。
觸不到的群眾:「我們的責任是去挑戰群眾的懶惰吧」
相比羅冠聰的堅忍和黃之鋒上了發條般的勇往直前,眾志的同伴林朗彥和女友黃莉莉對自己身處的政治航道,有更多的質疑和反思。
此刻,步入成人政治世界兩年後,他們感覺到,除了來自外在的打壓之外,眾志目前的狀態也未達到他們最初設想的初衷——在他們看來,眾志目前逐漸走向一個明星型的政黨,塑造明星可以較快速度達至影響力,但長遠來說,卻沒有真正和群眾聯結起來。
「明星的問題就是全部都將群眾客體化,變成受眾,讓他們只是看你Facebook那些心靈雞湯,給個like,群眾好像看戲一樣,沒什麼能動性。」林朗彥說:「我們的責任就是,其實是挑戰他們這個懶惰,去鼓動他們行多一步,不是只是去投票。」
「其實好多時候大家能夠認到的人,都是一些,好多東西包裝出來的,是經過處理。」黃莉莉在一旁補充說。目前,他們兩人都是眾志成員兼全職員工,主力負責的正是設計和對外文宣工作,但對於政治工作中所需要的包裝和表演成分,他們一直有所警惕。
今年24歲的黃莉莉自中六參與學民思潮開始,一直投身社會運動,曾被冠上「學民烈女」之稱。反國教期間,她出席城市論壇,一個人站起來用堅定、急速的話語質問官員,令公眾印象深刻。2012年9月,她與林朗彥、凱撒等三名學生一起為反國教而決定絕食三天,最終她因身體支撐不了,絕食54小時後決定終止,18歲的她隨即上台道歉說「對不起」,台下大片市民大聲回應「不要緊」,她哭了。這一幕成為反國教運動的高潮。
最初聽說身邊的戰友要組黨參選,她不同意。她始終認為他們這班年輕人的角色是站在體制外,向整個制度施壓。她也擔憂社運領袖將精力花在體制之路,將會令失落的街頭運動更加失落。但她沒有大聲反對。聯繫著她與黃之鋒等人的,是年少時一同投身多場社會運動所形成的默契和情誼。況且,面對急速轉變的政治環境,群眾運動一時也難以捲土重來。雨傘運動之後,她先後到律師事務所和民協區議員辦事處工作,羅冠聰參選成功後,她加入眾志,主力負責文宣工作。
和她立場不同,林朗彥一開始對組黨有積極的想像。他同樣出身學民,後參與反新界東北發展運動,承襲左翼思想,欣賞中國托派領袖、中國共產黨創始人之一的陳獨秀,認為作為從政的年輕人,應該多和群眾聯結,「做一個終身的反對派」。
對於眾志的想像,他希望能朝向「群眾型政黨」來發展,明星型的領袖可以有,但理想的模式是「先有黨員,再有明星」,動員群眾,將參與政黨作為投入公共生活的一個途徑。
在其他地區,類似的年輕政黨不是無跡可循。例如西班牙的Podemos,2014年由政治學者Pablo Iglesias帶領成立的左翼政黨,創黨頭20天,就有10萬人加入黨籍,至今已有黨員超過48萬,論群眾基礎,是西班牙的第三大黨。又比如台灣2015年成立的時代力量,一開始就啟動「十萬人建黨工程」,號召十萬人入黨,親身參與支持。
但在香港,這一模式從一開始就困難重重。對於政黨或黨員的觀感,許多市民多感覺冷漠或排斥,林朗彥也有觀察:「大家都不會用黨員身分行事,不覺得(入黨)是一個社會參與的途徑。」
而且,從兩年前至今,眾志申請公司註冊和社團註冊,一直被相關部門拒絕,沒有法人身份,眾志也未敢大規模對外招收黨員,直至今天,黨員數目仍維持創黨之初的30人。
一個更實際的原因是,發展群眾和黨員需要實在的資源和人手,而經歷羅冠聰和周庭被先後DQ,眾志的議會之路被斬斷,資源從何而來?羅冠聰被DQ之後,大家一同幫手聯絡,部分同事轉至其他組織工作,目前眾志只留下五名全職受薪員工,每人薪金是稅前一萬港元。先不論怎樣聯結市民,如何維持內部運作,繼續為有志將政治作為職業的年輕人謀求一份可生活的薪水,都是讓人苦惱的難題。
「我們一開始就把所有事情想得太輕鬆了,」對此,羅冠聰也感到苦惱,也碰上周庭因「民主自決」的綱領被DQ後,外人看眾志也可能有不同的眼光:「覺得你太敏感了,覺得我入了你們的黨,參選不到區議員喔,你也沒有辦法從正常的政治競爭當中獲取資源,比如說區議員、立法會議員,你自己的資源其實也很受限。」
你就是包裝推出,再包裝再推出,太多平台可以做到...... 但是如果你要真實地接觸民眾,或者真實地去推動群眾,除了投票之外,其他事就極少平台可以做到。
在林朗彥和黃莉莉看來,當今的香港社會,可以用來塑造明星的平台不少,但可以承載真實政治運動的平台,越來越少,也越來越窄。
「你就是包裝推出,再包裝再推出,太多平台可以做到。Facebook,Instagram,好多平台是單向,Instagram好單向,例如IG Story完全不傾向同你有交流,但是如果你要真實地接觸民眾,或者真實地去推動群眾,除了投票之外,其他事就極少平台可以做到。」黃莉莉這樣分析她的擔憂。
2017年8月,林朗彥和另外12名反新界東北發展的抗爭者一同入獄。他說在獄中,有一名懲教人員和他聊天,對他說:「其實退休之後,我都想搞社運,可以怎樣搞?」
「你填表來眾志做義工咯。」林朗彥回答。
「做義工可以做什麼?」懲教追問。林朗彥想了一陣:「都是落街,幫手擺街站。」
「其實都比較悶。」林朗彥現在回憶說,當時獄中的他覺得無奈。
「五十年後會怎樣呀?」
2017年11月25日,林朗彥獲得保釋出獄,反新界東北案至今仍在上訴階段,等待終審法院開庭,他身上還背著「反釋法遊行示威案」,正等待判刑。出獄後這短短兩個多月,香港政治環境仍在急速變化:周庭也被DQ參選資格,眾志參選之路更加渺茫;反DQ的群眾集會,一如這幾年的情況,氣氛並不熱烈,2018年1月28日晚舉辦的集會,算是近年集會人數較多的,最高峰時有兩三千人參與。
公民廣場案2月6日在終審法院審結,周永康、黃之鋒、羅冠聰上訴得直,撤銷上訴庭監禁刑罰,三人免重返監獄,但終審法院同時指出,「上訴法庭正確地指出,涉及暴力的非法集結(即使是如本案中涉及相對程度較低的暴力)是不會被寬容,法庭亦有充分理由將來可以判即時監禁的刑罰...... 」,「將來牽涉於有暴力成分的大規模非法集結的罪犯,會根據上訴庭正確制定的新指引被判刑」。這意味著,街頭運動在未來將陷入更大困境。
三年過去,眾志青年要將雨傘精神帶入現實政治的努力,無論是走入議會,還是走進群眾,彷彿都擠進了灰暗的洞穴。他們在輿論空間仍有影響力,或者說明星光環,最新的消息是,美國國會議員提名周永康、黃之鋒、羅冠聰三人角逐諾貝爾和平獎,但相較之下,現實並沒有給他們太多時間去耕耘。用黃之鋒的比喻,光環如果不用來燒,輿論空間的光環,如果不用來在具體領域耕耘,就只剩下虛妄的個人名聲而已。
而傳統的政治領域,一個一個對他們關上了門。
「當你選擇去站在政權的對立面,你要……去『企硬』這個位置,其實是很難,對家嘗試用不同方法去打敗你,令你自我放棄,誘使你離開,走向它那邊堅守兩個字,」經歷了被DQ之後,周庭說,她現在越發明白「堅守」二字說易做難,但這陣子的經歷卻讓她更加做好心理準備,守下去。未來會站在什麼崗位?她仍不清楚,但「承擔更多」是肯定的。
黃之鋒接受採訪期間不斷強調,「即使沒有了議會基礎,我們還有群眾基礎。」但林朗彥覺得,群眾基礎不能只停留在facebook 的 like 和 share,他希望能有辦法走出輿論宣傳的場域,和群眾發生更真實的聯繫。羅冠聰也希望團隊能夠更有想像力,創造一個將他們仍存在的影響力和具體的群眾、公民社會重新結合起來的平台。
新平台是什麼?還沒有人有最終的定論,是不是每個人都一直會留在眾志,也沒有定論。
新加入的力量也面對不少壓力——最年輕的常委、18歲的鄭家朗承認,他的媽媽一直反對他加入眾志的選擇,曾用禁足等方式限制他,甚至逼他在媽媽面前親手發信息給黃之鋒等人以表絕交,但他還是執意留下。
原本他們成立政黨,是希望瞄準香港前途問題,打一場幾十年的仗。然而眼下,越來越狹小的空間裏,他們不得不先開始討論香港眾志的前途問題。
2018年2月4日,眾志的全體常委聚在灣仔富德樓的辦事處開會,商討下一步的計劃。正是晚飯時間,人人都買了腸粉、蛋糕、珍珠奶茶,搶在開會前快速搞定晚餐。攝影師讓大家走到一起,拍一張大合照,一群年輕人開始聊天、揶揄、開玩笑,彷彿外面的世界,一切都沒有發生。
「五十年後會怎樣呀?」大家屏息微笑對著鏡頭擺樣子時,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會不會有人叫你鋒仔啊?」羅冠聰對黃之鋒說。
「之鋒叔叔啦!」有人喊。
「肯定周庭係第一個香港女特首啦!」黃之鋒大叫。
「第一個女特首不是林鄭月娥嗎?」袁嘉蔚冷冷一句。眾人狂笑,笑黃之鋒不清醒。
黃之鋒奮力補充:「林鄭月娥不是普選出來的特首,我們不承認!」
(端傳媒記者楊子琪、實習記者李鈺潔、劉家睿、郭芷甄亦對本文有所貢獻。)
绿洲的北极光
那还真不好意思,我知道六四完全是因为我高中中国近代史历史课老师提到的,至少在深圳似乎没有管这个能不能说
ATTTT 究竟在说什么...
在这里,只有一个具有官方背景,官方喉舌的人能如你所说的“详细”讲这段历史而不用背负任何可能的后果。或者是其他的,同样有着这种背景的人。而其他人只能闪烁其辞地小声讨论。公开的,不隐晦的,大学教授因此被除去职务——就仅仅只谈学术层面,差劲的学生都清楚,只有一种声音的历史是假历史。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正是当初64的残暴血腥,以及多年来的训诫,才让向死而生的学生逐渐消失不见在城市的烟尘里在红色的背景板里找不到一丝踪迹。
世界终会交到年轻人手上
沒必要再和這些無腦者去爭論什麼,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怎麼喜歡給黃舔腳就讓他們繼續舔!無腦者部分國際和地域,因為他們的性質和活在大陸裡的中國賤奴一樣。身體生活在民主社會,大腦處於獨裁社會。
這種人即便看到事實,也會本能的排斥。
所以永遠被利用也是宿命!
小夢夢
中共从来没有避而不谈向忠发顾顺章,相反,金一南的书里面非常详细的阐述过这段历史,每个组织都有这样的叛徒这没错,但当年的环境是要杀头,会被暗杀,当人命关天的时候,再勇敢的人都会退缩。但今天呢?国安法最高才无期徒刑,剩下的不过就是几年的刑期,而且既往不咎不溯及既往,这还没立法,这帮人就散去了,这能跟当年共产党那些不怕死的核心比?太鬼扯了,当年64的学生都还敢绝食呢,这些狗屁学生头子敢干嘛?绝食三天就回家喝糖水去了,这叫有骨气?鬼扯呢吧┓( ´∀` )┏
第一 唔明點解會有網毛五毛紅毛 小紅粉睇端,理論上佢地應該唔會肯晒錢課金端先岩
第二...撰稿人繁簡轉換 ? 游蕙禎個禎 未轉換繁體字
推小夢夢,利益論的話,老實講就是順中國發大財,對抗中國的利益?
坐牢,流亡海外嗎?
llloli
我再多回他一次,就算了,不是讓他看,而是把道理說清。
ATTTTTTTT
你想說的無非是中共領袖不怕死,是不是?這是不對的。任何組織都有怕死和不怕死的人,你會這樣想,是因為國內的歷史教育選擇地把設立了中共的印象框架。
例如,中共一直避免提及被捕後立即叛變的向忠發、顧順章。中共領袖有事不會出逃,那林彪當年做甚麼來著?你當然會說,這個是孤例,那個又不對。但到了評論香港的民主運動,坐牢6年的梁天琦你看不到,反對派利益大,向來都只出現在中共的文宣中,並無實據。
於是你看不到坐六年牢的梁天琦,看不到其他不走的人。看到了,也覺得他們是孤例,看著中共,就是帶著美化濾鏡,這就是雙標。
黎智英搞蘋果之前就是大富豪,蘋果的成功他的個人因素極大,反倒要問的是,這樣的商業奇才把人生都花在政治上,於他個人而言,是多麼可惜。按常理而言,一個人賺那麼多錢後,還要在中國的土地上反對中共,這樣原來是為了利益,這嚴重違反常識。你一句甚麼搞媒體不及搞成衣來錢快就完事了,甚麼邏輯。這種話倒過來反著來說都可以,喂,如果他一早就去親共,有大陸市場加持,來錢不更快?
而且利益論本質上就不合理——現在誰比得上中國錢多?反正都只是用錢就可以搞定的事,那把這些人收買回來不就可以了?中國一年的經濟增長就抵得上澳洲的總經濟體量,如果只要用錢就可以買,那中國豈非能把外國搞過天翻地覆?
現實是,威權意識形態對世界人民毫無吸引力,一旦沒有武力強制,所有人民都會追求自由自主。歷來民主國家之中,皆無人發起運動希望回到專制,而在專制國家之中,人民為追求自由前仆後繼,仁人志士始終不絕。
結了。
这种人,天生就是个傻逼,他做什么都是傻逼。
這句話真是意思深長。
只要与自己政见不同,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到了随意揣测他人动机的地步,这样的讨论已经毫无意义了。小梦梦别生气,不要和那个谁争了,说不通的,Ta愿意怎么想都行。虽然这样说很难过,但中国人的想法真的一点儿都不重要,这个政权本就视民意如草芥,很多人被奴役惯了,反倒生出了点畸形的爱意,挺可怜的,就让Ta多说两句吧,Ta也只能在这里发泄一下了。
小夢夢
不好意思,中共许多人都试过,但是核心领袖从来没有散过,况且中共的核心领袖是在白色恐怖时期,国民党抓了人是直接要枪毙的,国安法最多无非是无期徒刑,离杀头还远着呢,但这些核心领袖都在干嘛?连象征性的装装样子都没有啊直接全都散伙了啊。
你说加入建制派利益大,当然了,但反对派利益一样大,NED CIA给钱那都是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事情,黄之锋这种货色,读书成绩烂的要死,正常渠道根本没法出人头地,搞这种事情又是当50大领袖又是成为时代周刊封面,名利双收,多好的机会啊┓( ´∀` )┏
还有黎智英,卖衣服能有哗众取宠博眼球来钱快?苹果日报开启香港低速报纸之先河,搞得正统的媒体都没法活了,就是天天比下限搞八卦吸引眼球,低俗无聊,这种人,天生就是个傻逼,他做什么都是傻逼。
ATTTTTTTT
呵呵呵,黃之鋒向法庭申請離港是因為他一向會做國際遊說,多年來都有一直做,你說他想逃一點意思也沒有,因為你假設了他內心的想法。岑敖暉還放棄了美藉留港呢。
何況避難他國,孫中山也試過,中共許多人也試過,怎麼著?你都看不順眼?
真要謀利益,誰不知道在香港加入建制派利益最大?黎智英在搞蘋果日報之前本身就是製衣業富豪,安安生生當個富豪不好?搞民主運動是為了利益?為了甚麼利益?去年他反送中還被拘捕,難道是為了在70高齡時入獄嗎?有些做人的常識好不好?
說甚麼為了利益才會去搞民主運動,簡直是顛倒乾坤黑白,無知無恥。
小夢夢
呵呵呵,黄之锋没走是因为申请离境被拒,你当他不想走?他都被拒了半年了好么,还有黎智英,也是想走走不了,然后两个小丑一唱一和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废话。还分工?哈哈哈哈哈,分个鬼,陈方安生收皮了,李柱铭收皮了,罗冠聪跑了,剩下两个想逃逃不掉的。卫报可是报道了,香港偷渡去台湾的价码最高涨到了四百万┓( ´∀` )┏
甚麼算盤打得精明?搞這麼多就是為了流亡海外?這種說法想誆誰呢?
黃之鋒幾個都沒走,顯然他們是有分工。這是下宮之難中公孫杵臼和程嬰的故智而已,一為其難,一為其易。
樓下那位ATTTTTTTT陰陽怪氣,不足與語。
啧啧啧,罗冠聪又逃回美国去了,瞧瞧他这算盘打得多么精明,利用你们这些废青的情绪,给自己谋取最大化的利益,出神入化炉火纯青
//2017年8月,林朗彥和另外12名反新界東北發展的抗爭者一同入獄。他說在獄中,有一名懲教人員和他聊天,對他說:「其實退休之後,我都想搞社運,可以怎樣搞?」//
看到這一段時,真是五味雜陳。在此時的香港,還有可能出現這樣的對話嗎。
年輕人是城巿的未來與靈魂。致敬香港新生代👍
戰爭需要想像力。
比较欣赏黄莉莉、林郎彦两位。头脑比较清醒。
黄之锋有点……太膨胀了;当然,这也是一种年轻,是我这样的大陆青年未曾有过的年轻。
要考慮續定端了⋯
我個人是同情運動的 可這解散讓人困惑 如果懷著理想 又不想成仁 為何不前往海外堅持抗爭?一定要選擇解散、向國安法低頭?
時代變了 沒有譚嗣同 真以為自己像英國「光榮革命」嗎?
不說中國幾次革命、近的烏克蘭、阿拉伯之春 哪個沒有抗爭流血犧牲的?
so sad
上述兩位,看來有點歪樓了,還是將焦點放回香港眾志身上吧。
若論黃之鋒等人在國安法立法後宣告退出,更兼解散眾志,是投共的舉措的話,我是斷然不相信的。黃之鋒在中共眼中,比起李柱銘等老一輩泛民,是個更須盡快鏟除的領袖。他,與及其他如羅冠聰及周庭等人,對年青人甚至香港人的號召力,已比舊泛民來得巨大。黃氏等人也不會天真到以為解散政黨就能明哲保身。他們如此作為都是避免牽連其他黨友(如袁嘉蔚黃子悅等人)而已。當然這種想法可能也是另一種天真。然而,到了現在都不過是盡做而已。
如對黃之鋒等人的政治忠誠有所懷疑的話,講看看這一年來他們對反送中運動的貢獻,以及所受到的苦難。我想這樣評價會公道得多。就算他們有一天因自身安全而退出政壇,雖有不捨,於我而言是全力支持並由衷祝福的。而我也敢說,這也是很多手足的想法。
我沒必要在網路上貼我的身份證和健保卡。
你在這邊跟我嗆聲,不然你先貼你的真實資料出來,呵
不知道從哪裡複製粘貼得注音符號,就能能證明了?這就是你的證據?
我還是希臘人呢!IQ ανησυχεί
結果你也不過就是這般水平!
真是浪費我時間!
我在海外接觸到的台灣人和我去台灣旅遊時接觸到的台灣人,也確實都如你這般,所以大選前我也一直為台灣政治擔憂。
無論你是與否,至少你和我認識的台灣人一樣,沒有我怎麼大的戾氣,這也是我喜歡台灣的原因之一。
黃之鋒如何,已經是過去式!我也不會對「平日說話天花亂墜、關鍵時刻縮頭烏龜」的偽君子,再有興趣!
順便回覆你,我為香港人做的、犧牲的太多,只是沒有必要告訴罷了!
ㄨㄛ ˇ ㄕˋ ㄊㄞˊ ㄨㄢ ㄖㄣˊ
這就是證據,謝謝
只要我们不忘记,历史就不会忘记。
“我的丰功伟绩值得浇筑于青铜器上,铭刻于大理石上,镌于木板上,永世长存。当我的事迹在世上流传之时,幸福之时代和幸福之世纪亦即到来。”
向香港抗争者致敬!
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不要去无畏地牺牲,也不要放弃。
原來如此!
偽裝的台灣人!
你不是很喜歡證據嗎?把能證明妳是台灣人的證據拿出來!否則按照你的邏輯,你既是贗品!
捧黃的臭腳?不然捧你這種鍵盤行動家嗎?
在說一次「思想的巨人,行動的侏儒」
懂?
哇!沒有證據,就在那邊講一長串呢
呵呵,你要撕逼我奉陪啦
整天開口閉口台灣怎樣,我們怎麼投票關你屁事
你漢語能力OK?我地下沒有寫?
台灣人如何評價和我有什麼關係?莫非世界是圍著台灣轉的?
台灣政治如何,大選時投韓的人數妳看不見?
若不是去年香港反送中,蔡英文那低人氣能贏?
你也不過是眾多蠢貨中的一員罷了!
黃之鋒投沒投共,我沒有具體證據!
但他作為一名香港年輕人的民運領袖,非要在國安法實行的前一天選擇辭職。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他不是普通的民運群眾,身在其位,享受光環的人同時,卻不擔負應有的責任,不考慮關鍵時刻辭職的影響,這是香港年輕人代表應有的作風?
如果覺得自己能力不足,大可之前早早卸任!為什麼要選擇在這個時刻,如果不是做投名狀,就是毫無擔當!
也就只有你這種毫無頭腦的底層民眾,才會去捧黃的臭腳!
對事物從不抱有懷疑態度,人云亦云,活該台灣被滲透!
順帶一提,不知何種政治學書籍可以判斷黃之鋒是投共呢?
還叫人多讀書呢,台灣論壇對於你這種人有個稱呼叫「思想的巨人,行動的侏儒」
整天在論壇上說別人是中共同路人,每個人都被滲透,鑑盤運動家你最行
本來不想開罵的
真是有趣了!政治不靠嘴,靠什麼?!
政治家不洗腦大眾,哪來的愚民?
論述政治前,麻煩去翻翻政治的本質!
如果所謂的懂政治,就是在網路上出張嘴,那我寧可不懂吧
三巨头跳船,一窝蜂散band
唔系话唔割席,要揽炒的么?
看著他們,有種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之感。
沒有人是完美的人,為了一個更好的社會,更好的制度,為了大家能夠選擇的權利,自問可以放棄幾多去爭取?
由衷敬佩和感謝他們。
回下面某些評論,他退出眾志不代表退出所有政治參與呀,也有可能是為免連累其他不那麼出名的成員,做事時顧慮更少
說自己是台灣人的那位朋友!
不知道你對大選前的台灣政治哪來的自信?
中共滲透台灣難麼嚴重,甚至都到了把滲透台灣的政客公然受獎的程度!
在看看這些時時面對中共2000枚導彈的台灣一般民眾在做什麼?
若不是中共自取滅亡,對香港局勢的一步步誤判,導致不可收拾的局面,台灣現在豈能倖免?!
不懂政治,就不要妄自菲薄!台灣人真懂政治也不會被滲透到如此地步!
喜歡討論可以,麻煩先讀好書,擴充自己的知識庫存,而不是單憑表象判斷!否則自己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和大陸粉紅別無二致。
黃之鋒是人是鬼,日後自見分曉!
從香港逐漸體認到,對世界、對中國來說,真正危險的不是中共,而是集體思考不能。
香港废青里面确实没啥硬骨头,多数都是仗着特区地位恃宠而骄的主。
与其屈辱的解散政党,不如轰轰烈烈地去驻港解放军军营大干一场啦,死得漂亮点。
如果台湾人也这么软脚虾的话,武统可期。
祝好,愿大家50年后都能一人一票
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入狱太可惜了,别说退党,即便逃离香港也无限支持他们,留得青山在。
好可惜
身為台灣人,只能說支持並理解。
我不想如下面幾樓,例:cho網友當個網路上高瞻遠矚的軍師。
只能對這些勇敢的年輕人說聲:加油,不管多少人抹黑謾罵嘲笑,贊同理解你們的始終有我一份吧
呵呵呵呵,去年暴动最激烈的时候,罗冠聪就一个人踩着废青的尸体逃到美国耶鲁去读书了,今年美国疫情爆发,香港疫情控制的很好他又逃回香港,现在国安法出来了他又退出众智,罗冠聪黄之锋这类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嘴上都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说好的革命呢?不是说要五大诉求吗?国安法一来就跑了?你这是革命?黄之锋不改当年占中时候绝食几天肚子饿了就喝糖水的本性啊,就这还搞革命?连共产党万分之一都赶不上┓( ´∀` )┏
其实要做政治操弄的话,我觉得置之死地而后生,以退为进比较好,集体自首算了,把难题扔给共产党,这样哪怕真判,还能减刑,但是却能做巨大的政治操弄.
我對黃之鋒本人沒有接觸過,對他個人的情況也只是從網上的隻言片語!
但對於他退職並退出眾志成城一事,還是想發表下個人的主觀觀點!
說實話,從第一次看到關於黃的報導時,僅僅事從面相上,我就不喜歡這個人。所以對他的看法也都比較負面。
之前也有流言說他早已投共,因為沒有確實的證據,我也只是當作玩笑!
但這次在國安法出台的前一天選擇退出眾志成城,就讓我不得不做出懷疑。
1.如果中共要抓他,無論他退出與否,都會被抓。但他此時選擇退出,只能認為他在做投名狀。
2.如果說因為顧忌性命之憂,就更讓人感到不齒。國安法沒出台前,享受光環。國安法出台的前一刻就拋棄光環!果然是聰明人,很適合做政治!他有想過,被抓、被自殺的那些手足嗎?涉及到自己死活時,反應比誰都快!平時說的天花亂墜,到關鍵時刻跑的比誰都快!
我不知道這樣的香港年輕人有多少!我也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對他最後這種行為表示理解!自己都無法堅持,還指望國外的幫助,不覺得有些天方夜譚嗎!真的很讓人失望.
Get
又看了一遍文章,想到了当年64学运领袖,出走海外之后因为脱离群众导致,几乎在中国没有任何话语权,甚至已经完全和中国割裂了. 当年共产党起家的时候,可比香港危险多了,死了多少共产党员,现在不管是香港和大陆人民素质还是国际舆论甚至是互联网科技水平,我觉得比过去条件要优渥的多. 既然推崇“陈独秀”可以多学学共产党开创的历史,未来不会比现在差.
感謝端的這篇文章。只能講,一個苦難的民族,注定會不斷產生英雄。在眾志這批年輕人之前,是游惠幀,是梁頌恆,是黃毓民,是梁國雄,是李柱銘,是司徒華。一條惡法能掩住人口,卻變不了人心。
回頭已是百年身
彈壓聲中念諸君
當日盈盈青衣客
今朝烈烈戰風雲
确实 停留在社交媒体上和外部的宣传比不上在本土扎实持续的耕耘. 虽然说时不我待,但是在我看来众志还是有点追求速度而陷入了错误的策略,一直寄希望于外部势力干预,而不是靠香港居民,有点脱离群众了. 政治要靠长时间的热情和不断修正的纲领,不过他们都还年轻,只要不脱离群众,还有机会.
写得漂亮
谢端从新发出这报道来 👍👍👍
@Lesleyzhanggg 纠正一下,众志的口号“民主自决”不等于独立,而只是将独立作为一个可能的选项。我觉得你可以思考一下:为什么大多数中国人,甚至是一部分支持港人追求民主的,会极力反对香港独立这一概念呢?这种立场究竟基于怎样的信念?这些信念来自某一权威的强制灌输还是以个人权利、尊严为出发点的独立思考?
FYI,“The right of people to self-determination is a cardinal principle in modern international law (commonly regarded as a jus cogens rule), binding, as such, on the United Nations as authoritative interpretation of the Charter's norms.[1][2] It states that a people, based on respect for the principle of equal rights and fair equality of opportunity, have the right to freely choose their sovereignty and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status with no interference.”
前幾年在香港去了民運現場,老實說,真的很像《烏合之眾》,尤其是現場看到的一些中學生。我上次在評論中也沒有批評,只是未能高度贊揚這幾位,就被端友評價做吃屎吃習慣了。在一些香港年輕人看來,承認現實=吃屎,所以也不奇怪為什麼好多人堅持生活在幻想中了。
@Lesleyzhanggg 不能說「香港獨立」是眾志口號的一部分,只能說「民主自決」這個政治綱領會indicate獨立這一個可能性。先不管眾志本身怎麼說,你覺得提出香港獨立這個選項/想像香港獨立的可能性,歸根到底有什麼問題?
IvanGam 你看穿了「整個人類社會」的步伐之後,覺得我們該如何自處?如何努力?該在社會中扮演什麼角色?
没得玩。
既然叫「自決」,就是不排除任何選項,包括獨立,也包括全心擁護共產黨治權,甚至其他更荒唐可笑的選擇。否定或抽起其中任何選項,「自決」便成自欺,概念和831一樣。為民者要重複為政者的邏輯嗎?這不是笑話嗎?況且,神說要有光就有光,對中國政府來說,沒差了!做自己就好。
赞成@disrei
作为大陆的同龄人,我很钦佩众志各位,也一直在社交平台上关注他们的活动等。作为年轻的政客也好,作为有方向有理想的学生也好,在这样一种不良好的大环境下敢于发声抗争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关注雨伞到现在的政治活动,从当初参加雨伞的众志青年到其他各界人士,我一直有一个疑问:“诚然我相信并愿意告诉其他不懂的大陆人,占中并非独立,那么这一次,当“独立”变成众志口号中的一部分、一个选项时,我应该如何去理解?”或许在2047年香港民众对于独立的倾向还是微乎其微,然而politics is always changing, 且不能因为“极小的可能性”就视这个选项为“可存在的无意义”。
以上是我困惑很久的问题,还望其他读者可以解答。感谢。
作为大陆青年,看文章时为参政香港青年感到热血澎湃,因为作为陆人,其实政治参与的权利已被剥削得几无存在。自六四后再无学生运动,而作为政治参与的重要群体,学生在大陆现在已然被归化。二十几岁出头,人人说自己“老了”,是“佛系青年”,大家不再为争取民主自由奋斗,转而为房子票子奋斗。加上陆媒的分裂,港陆裂痕愈来愈深。但其实大陆青年都要看看香港青年,二十出头的他们在做什么!
看完文章亦觉悲凉。路难走,反对的浪潮此起彼伏,并非坦途。一方面众志壮大成熟是重大挑战,如评论所说,建立明确的政治纲领,有待时间的检验。但另一方面来自中央魔爪的时时骚扰,才加剧这种成长的艰辛。不过我觉得不应该用“理性克制”去限制这些青年,存在即对抗,精神可贵,要多多发扬。真心祝福众志能走出90后的青年参与政治的风采来。
生在一個相對民主的國家,我覺得民主自決的確是一個好綱領,畢竟以民主制度來說,人民有選擇的權利,但是在一個傾向專制的國家,提出獨立這個選項,以國家的角度來說當然是不可能被認可的,連一般的民主國家可能都難以接受,遑論崛起強勢的大國,如果為了實現政治想像,我想這方面也許可以再研討,即使香港在她的歷史定位上有一定的特殊性。
以二十出頭的年紀能做到如此成績,這群青年真的令人佩服,也感謝這篇報導讓我們看到要建立一個政治組織並去實現政治想像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除了要研討政策、行銷理念、貼近群眾、爭取選民支持,更困難的是爭取資源來維持政黨運作,這些都不是光用說、打打字或聊聊天就做得到的,必須用自己的熱情、時間去實行它,在嚴峻的政治空間下,其困難也許是難以想像的,先不談北方的中央政府,光是面對社會群眾的輿論及媒體的放大批判就是一個龐大的精神壓力了,再次重申,這群青年真的令人佩服。
另外,我很喜歡黃之鋒所說的「光環是要用來燒的」,對於一個政治家(不是指政客),真正應該做的,是影響社會,改變群眾,促進人民思考討論社會議題,來解決問題,而不是徒有虛名,期待未來香港的改變,祝各位端友新春快樂,平安。
民主自决是一个很遥远的未来,就跟共和一样。朝代更迭,从农奴社会进入封建社会,一代接一代。人人都想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要想突破国家的这个概念,抱歉我们的整个人类社会没有到这一步。很佩服这些年轻人堂吉诃德般的勇气,但仅此而已。
@陈奇诺 谢谢回复。如果回归,独立这些选项是违背法律的,那这种“自决”本身的正当性是不是也应否定?因为这是政治诉求,而不仅仅是言论自由的范畴。
其实我也不觉得香港有可能独立,但如果一个年轻的政党除了热情之外,其政治诉求就是这样一些明显而无实现可能的目标,我觉得这类政党是不成熟并且注定命运多舛的。
参与政治的热情固然是好,但提出合乎自身发展的政治纲领却更为重要。看到阻力的同时,能否先不要将阻力视为当权派的压迫,而是反观自身是否具有成熟的政治理念,是使其政党发展的必要条件。
这些年轻人很棒,但想逼迫老大哥作出妥协,还是首先提升自己的内功吧,否则又是一名过客而已。
我爱中国
身為台灣人 還是同歲 我真的非常佩服 希望你們的影響 能再給予更多年輕人的迴響
@椰子大叔 其實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仔細想想也就明白了。如果香港眾志只不過是一個普通政黨,端這樣報導當然有偏頗之嫌。但是,眾志是不一樣的——端傳媒想寫出來的不是政黨,而是世代。90後面對如此政治環境,如何為自己的理念奮鬥、如何被打壓、如何尋找定位……這些都是一些普遍現象,不是光發生在香港眾志的人身上,只是眾志恰巧成了一個縮影,而且成員都是耳熟能詳,所以才多加報導。所以,這篇文章寫的,不是香港眾志,而是發生在年輕人身上的政治現象。
支持香港民主自決,但願未來幾年自己也能盡一份力
@disrei 是的,全民投票肯定会包含「独立」这一个选项,但是仅仅是一个选项而已。
首先,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大部分是港人并不支持独立,所以这个选项能被投出的可能性极小。
第二,独立实际上是伪命题,中央有军事权,香港只有警察,就算独立了,中央也可以立马军队进港
第三,独立确实违反香港法律,到时如果真的宣布独立肯定是违法的,但是谈论独立,独立的投票是收到法律的保护的。
第四,我不觉得香港能真正独立,提倡民主自决只不过是希望手拥民意的授权去和大佬进行更有底气的谈判而已。
赞成椰子大叔的看法。
喜歡照片,特別是黃莉莉和林朗彥那一張
确实,这篇文章里出现的诸位,很多都已经是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在大篇幅的专题文章里写了。加上平时早报晚报里的不时提及,有种端传媒对香港众志“偏爱有加”的感觉。
我不是说这些文章写得不好,也不是说香港众志的纲领我不认同,只是担心端传媒会不会营造出自己的同温层……
大陆读者,对香港局势不甚了解,如有错误还请见谅。
支持香港民主普选,自主决定自己的未来。
端媒对香港众志的各位爱的深沉,以往我记得还有一些稍有对立面的文章出现,现在呢?
「在高大堅硬的牆和雞蛋之間,無論高牆是多麼正確,雞蛋是多麼錯誤,我永遠站在雞蛋那邊。」
好文章。佩服眾志青年的勇氣和精神。但看完之後也同時覺得很悲觀。這群年輕人做的這些很難有好結果的。因為他們要對抗的力量真的實在是太強大了。
香港眾志的核心成員,每一位都是非常有個人魅力的領袖型人物。人們並不是因為香港眾志才跟隨羅、黃、周等人,而是因為羅黃周才支持眾志。無論你們走到哪裏,都是如此有號召力——因為你們代表的是一個世代,而世代是不會因為威權而消滅的。
不懂就问,文中“ 所谓“民主自决”,是希望让香港人最终能以公投方式在2047年之前决定香港的命运,全面回归、维持现状、独立等任何一种政治安排,都可以是选项,唯一要点是香港人自己以民主方式决定。 ” 提到的“独立”选项,不就是“港独”吗?而以民主方式来达成这些可选项,只是达成的手段而已吧?我理解的基本法中的一国两制,并不包含独立,现状和回归这类范畴。
@馬路 確實「民主自決」不是港獨,而政府也的確「神經過敏」地將「民主自決」判作「港獨」。在這一個大環境內,任何可能涉及「港獨」的言論,又的確幾難生存,哪怕凈喺打擦邊球都危險。只能希望「香港眾志」不要「雞蛋撞石頭」,搵到適合自己的發展道路。
@Rainbow 不要像政府一樣,將自決扭曲成支持港獨。
我讚成這幫年青人的精神,但不讚成他們的做法。
①香港現時的政治環境可以說是「建制派」壟斷,議會鬥爭亦都誠然失敗,但民間鬥爭又各種派別自起山頭,無一個「統一陣線」,一盤散沙,無辦法喚起市民的內心,想要得到的「支持」亦都無從談起;
②香港眾志如果真的想救香港,為什麼要提出港獨的立場?不論是民意調查還是中央的態度,「港獨派」的處境都是處於「絕對劣勢」的,這這種情況下,「無人聽」、「無人理」甚至「俾人踩」,這樣又如何能救香港咧?鬥爭方式可以有好多種,但是「香港眾志」的成員貌似選擇了一條最不為待見的一條路。雖然現時香港很多鬥爭門路都被封堵,但亦需要反對者自身開闢一條「可行并切實」的道路,這樣才能使香港變得更好。我們不要為了鬥爭而鬥爭,要為了創造一個更好的未來而鬥爭。
作为大陆青年,看香港青年的反对和抗争之路,内心很是动容。这不是发生在平行时空里的故事,这只发生在同一维度的事实。
“用黄之锋的话说,光环如果不用来烧,舆论空间的光环,如果不用来在具体领域耕耘,就只剩下虚妄的个人名声而已。” Amazing quote
@臘肉小包子,作為一個政黨的政綱好像就是開頭提到的「民主自決」?
一邊讀一邊想流淚,作為中年人,感到十分愧疚。
年輕人終會走出他們的道路,不去打壓也不去過分追捧。
蚂蚁🐜如果不刻意去踩,一般都踩不死……不支持香港独立,但一定挺这帮年轻人的精神!
香港众志每一位年轻人都值得我们致敬,他们拼劲全力做出了我们在同样的年纪无法想象也不敢做出的成就,即使最终功败垂成,也会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祝福他们!
很好看的群像。但是想发给内地朋友share的时候又犹豫了,感觉主要聚焦在政治空间,但没有清楚提到众志的政纲,有点遗憾。
人生的路啊,怎麼越走越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