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 Opinion:龍應台你好,大河就是大河嗎?

龍應台在港大的演講尾聲,台下觀眾合唱了愛國歌曲《我的祖國》。曲畢餘音繞樑,爭議仍未止歇。
編讀手記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當《我的祖國》旋律在香港大學大會堂講座現場響起的那一刻,演講者、台灣作家龍應台回憶說:「站在台上的我,腦海如電光石火般閃過好些念頭。」

在這一刻,微微攪動起、又被輕輕放過去的兩岸三地錯綜複雜的歷史情緒,誰也沒想到,在兩個月之後,會在大陸網絡上泥沙俱下地爆發出來,進而延燒到港台。

在大陸,有人不明白為什麼香港聽眾會唱這首「紅歌」,共青團中央微博說合唱讓人「看哭了」,而許多網民則為「台灣的龍部長被紅歌打臉」叫好。爭議之中,龍應台寫下自己在當時那些「電光石火般閃過的念頭」,投書給端,卻又引發中港台讀者更進一步的爭論。

有趣的是,在一場混戰中,大家的關懷重點、爭論基礎常常截然不同,相互開火時,卻也有一些時刻,以粗糙的方式,揭開隱晦的情緒,進一步擴寬了批評的維度。

且看看大家怎麼說。

大河真的只是大河?

聽到周偉立教授提到《我的祖國》時,龍應台稱自己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是一首『紅歌』,而香港正處在一個內心無比糾結的時代,身為大學副校長的周偉立在一千個師生面前不避諱地說自己的啟蒙歌曲是一首『紅歌』,需要勇氣。」

Liu Abner:这不是红歌。这是爱国主义歌曲,无关乎共产党意识形态。这是民族主义歌曲。

ooths:龙应台先生在文章中想将这首歌去政治化,把此次合唱理解为单纯因着一首好听歌曲的共鸣。但大河真的只是大河吗?——她对列侬的歌可并非仅仅是停留在优美旋律层面做解的。《我的祖国》也是我的启蒙歌曲啊!小时候在被窝里常听奶奶给我唱。

Hiro Hong:她說提到這首歌需要勇氣??為什麼需要勇氣?我們都有祖國,而且這首歌並沒有紅歌的那些浮誇詞藻,只有對於家鄉真摯的情感。她是一個顛沛流離的人,沒有家國情懷,也是能理解。

歌聲響起的那一刻,我們就把意識形態的分歧忘掉了。那刻只有旋律。

by 比西

磐石小姐:對於一個長期嚴重缺乏國家認同的人來說,「一條大河波浪寬」這種意象,可能是所剩不多的情感維繫。看到這件事之後我去聽,真的聽到哭。我不懂人們為什麼非要擺出猙獰的面目去解讀這樣一首歌,政治就那麼緊要嗎?互相攻擊的願望就那麼強烈嗎?無論是歌曲本身的藝術美感,還是歌詞帶來的溫暖情愫,都是港大會場上那一瞬間的情感連結給我的震撼,全都被接下來試圖從此牟利的上層級別和沒有腦子受人擺佈的網民給踐踏了,像蒼蠅一樣噁心。

blue:优美的歌词也好,激荡人心的旋律也好,无非是愚民的工具。如果会唱《我的祖国》就觉得自己姓赵(編按:「姓趙」指成為統治階層)了,最好暂时先别停药。副校长献媚,非奸即盗。

郑冬昀:所以说《绿岛小夜曲》是“包装在爱情里的政治抗议歌”,《我的祖国》就变成“大河只是大河”咯,龙教授双重标准玩的很溜啊。大家的政治立场有不同、世界观不同都很正常,开诚布公讲出来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是两面三刀、自相矛盾只能给人很恶心的感觉。

9_9OOps:龍應台和很多非內地人恐怕不知道,這首歌之所以那麼流行,不光是市井廣播時常不厭其煩地重複播放。要不是學校帶着學生集體去電影院或是在學校禮堂看老電影,有多少人知道英雄兒女?消費主義社會,這種老東西早八百輩子爭不過K-POP和超級英雄,任市場導向的話英雄兒女就只能去電影檔案館看。再說了,人人會唱真的是人人喜歡?別搞笑了,還不是學校搞大合唱比賽裏面,《我的祖國》是常年必備歌曲?爲了爭個第一,全班扯着嗓子唱一遍一遍練?要不然哪來記得住這麼牢靠?別把浸會副校長當年的左派學生情懷和內地學校大合唱比賽相提並論,內地學校大合唱比賽還不是大隊輔導員教導主任班主任選歌?

比西:我覺得是多麼美好的交流。歌聲響起的那一刻,我們就把意識形態的分歧忘掉了。那刻只有旋律。

香港大學通識教育部及香港電台合作推出的《大學問》系列講座,早前邀請到著名作家龍應台教授出席,她與同學們一同聆聽、分享不同時空中的音樂。
香港大學通識教育部及香港電台合作推出的《大學問》系列講座,早前邀請到著名作家龍應台教授出席,她與同學們一同聆聽、分享不同時空中的音樂。

合唱緣何成為「打臉」?

楊子琪 在其Facebook上寫到:合唱《我的祖國》這首歌,我覺得,這是大家的回憶。對我來說,這是高中音樂課的回憶,當時覺得很好聽。我也很喜歡開頭兩句歌詞,很美。問題是在於,為什麼事後內地媒體報道,成了「港大學生打臉龍應台」。

kelwp:龙应台之前连番挑衅,根本就是借歌讽陆,连消灭朱毛都出来了,还反复说旋律优美,全场根本没有像她这个文章讲的单谈歌曲,而是一直在谈政治,选的歌也都是政治意味非常浓的歌曲。这首《我的祖国》,她大概本来以为这首歌没几个人会唱,没想到几乎所有陆生都会。这不是打脸是什么?这首我的祖国里的那种感动人的力量,根本不是没经历过那个年代的港台人能理解的。现在的港台人,怎么能明白当年那群为了自己的家国不再被战火践踏,不惜向世界最强大的国家对撞的激情与信念呢?龙应台这篇文章就是被打脸后找回面子的马后炮而已。

9_9OOps:龍應台這篇文章裏明明寫得夠清楚,「歌所帶出來的個人記憶當然不同」,這還沒承認歌曲和時代政治?你願意聯想我的祖國是政治歌曲,她就得只承認你所認同的方向?更何況龍應台這個文也根本沒否認時代政治。 她試圖包容所有的可能性,包括政治和漂亮的歌詞。有人願意YY啪啪打臉,儘可以和吹泡青蛙一樣。

Albert_Tzeng:說實話,單看影片,我個人還蠻感動的——必竟我自己唱過幾年合唱,對於那種「口唱心合」的片刻,不管是出於什麼情感,都有某種情感上的共振。這包括之前聽大馬學生唱他們的國歌,老同學唱起童年的連續劇歌曲,或一群臭男生唱起軍歌。這群現場聽眾唱起他們的歌,就算是中國愛國歌曲,我毫不覺得不自在。

所以這事最讓我莞爾的是:一段合唱,竟然能被上綱到「打臉龍應台」。這說法本身,就體現了「愛國符號」在當今兩岸不同的重量。我仍記得,小時候那種某些歌曲被賦予高度政治符號的氛圍,但到今天?

我想到上週,去參加某個朋友的慶生會。會中幾個工作上涉及兩岸關係的學界與政界朋友,還是綠營的,嘻笑中合唱起「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歌沒唱完又乾一輪....

zzzf:一首歌而已,搞得环球时报、共青团、观察者网甚至是澎湃都兴奋了,我至今无法明白他们说的尴尬是什么?

说起六七十年代的歌曲,全世界流行的是the Beatles、Bob Dylan、the Beach Boys什么的,那个时候的港台年轻人听的也是这些,但是我们的年轻人听的是《我的祖国》、《歌唱祖国》。甚至是到了2000年以后,作为90后生人,我每天早上6点上学时从乡镇府传出来的广播里还在播放《我的祖国》,小学、中学时期每年的一二·九歌咏比赛每个班合唱的不外乎就这几首,《英雄赞歌》《保卫黄河》《在希望的田野上》。。。。。。

我总在想,除了朝鲜,全世界还有哪一个国家的青少年从小都是听充满意识形态的政治歌曲长大的呢?你们为什么总觉得尴尬的是龙应台呢?这都成为新闻尴尬的难道不是我们自己?

香港大學,響起《我的祖國》

如周偉立教授提及,《我的祖國》是他70年代入讀香港大學時,師兄教授的歌曲,成了他人生的啓蒙。對此,龍應台道出背後的故事,「七十年代的香港,尤其是七十年代的香港大學,所處的氛圍曾經被稱為『火紅的年代』,就如同1971年列儂發表的Imagine所傾訴的,那時的港大學生,在英國帝國統治的陰影中,是多麼憧憬那個紅色的『祖國』可以帶來公平正義和民族自尊。周偉立所說的『師兄們』,就是那『火紅的年代』裡擁抱著純真信仰的一整代年輕人。」

而時過境遷,在2016年的香港大學,重新響起1956年譜寫而成的愛國主義歌曲,引起的共振與迴響,截然不同。龍應台認為,「在港大大堂裡一千人坐在一起唱歌的那幾分鐘,在當下的情境裡,唱的就是大河波浪,詠的就是稻花白帆,歌所帶出來的個人記憶當然不同,可能是往日初戀,可能是家國情懷,可能是某種不堪回首,可能什麼都沒有,就是那簡單美麗的旋律;那是非常純淨的幾分鐘。」

即便我能欣賞歌曲本身承載的歷史情感,但此時此刻在香港聽到它,就像看到維港兩岸煞有介事的簡體字廣告牌,那感覺用廣東話來說叫「插旗」。

by Fai

Richard Liang:問題就出在「港大」唱「我的祖國」。也不過二十年前,香港才納入中國控制。而今「我的祖國」一曲已成啟蒙,不就擺明自我思想審查和積極置入的官場文化?已具權勢的副校長為求保官,哪裏需要儲備勇氣來對抗?龍應台這場演講也不過就是打蛇隨棍上 - "那時的港大學生,在英國帝國統治的陰影中,是多麼憧憬那個紅色的「祖國」可以帶來公平正義和民族自尊" - 看著文章裏的這句話,我說:嘴上總掛著歷史感的龍應台,別再用你對歷史的無知去開港人玩笑了。二十年前的香港是所謂百年歷史的東方明珠,當年若是老天給香港自決機會,你所謂的「憧憬比率」肯定比你好友馬英九的民調還低。

Fai:我關心的是,當《我的祖國》在港大響起,香港的,本土的聲音是否越趨薄弱邊緣。從有所忌諱到宣之於口,不也喻示某種力量的此消彼長?若真有那麽多純粹,就不會有這篇文章。我們都需要尊重彼此的歷史感知,但政治就是政治,承認世界的不純粹也是一種道德。還有,《我的祖國》是紅歌沒錯,但不是所有紅歌都和共產主義有關係,起碼這首不是。即便我能欣賞歌曲本身承載的歷史情感,但此時此刻在香港聽到它,就像看到維港兩岸煞有介事的簡體字廣告牌,那感覺用廣東話來說叫「插旗」。有些基本的區別的,真的,一種自由的選擇和被迫地接受的區別。用泛愛的眼光來打發被強力壓制的人,一來沒有穿透力,二來是另一重強力壓制。

天树枝:一首歌,反应了两岸三地复杂的历史情绪,在不同人身上,有着不同的意味。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一代人,确实是被集体主义裹挟的一代人。人们容易将过去美化,过去并不总是那么美好,我们容易被自己的想象所感动。

臘肉大包子:看了这么多,没人在乎为什么浸会大学副校长会对这首歌那么有感情。大家都在说自己家人如何喜欢这首歌,旋律多么优美,龙应台多么傻,等等。但香港总归是无足轻重,历史上的抗争,老左,学运,一代迷惘的殖民地精英,一代在经济发展中失去了动员对象,最后只剩下身份选择的知识人,看起来没人在乎。大陆不在乎,台湾不在乎,龙应台不在乎,环球时报不在乎,香港人自己,也不在乎。许鞍华在《千言万语》里黄秋生演的甘浩望神父,抱着吉他唱国际歌,真人还会唱《我爱北京天安门》,我猜香港没人听得到,周伟立自己也未必听得到。当年的油麻地艇户上了岸,然后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在兩岸之間,左右為難

龍應台於1985年集結出版的《野火集》,在台灣一度洛陽紙貴,深刻影響了那個世代的學運和社運。後來,龍應台出版了《請用文明來說服我》,《大江大海一九四九》,《龍應台的香港筆記@沙灣徑25號》,試圖用筆鋒介入兩岸三地的時局,卻也常常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

Albert Tzeng 在其 Facebook 貼文說:龍應台在兩岸,其實處於某種腹背受敵的窘境。台灣很多年輕人不耐於她對中華文化的情感,並嘲諷她當官時的作風是「龍太后」;中國的網民中,也有不少不滿於她書寫的「民主文明雞湯文」,認為她處處透露著某種台灣人的優越感。

陳方隅:我應該算是年輕人,也曾經是龍教授的鐵粉,家裡有她一整套書,大學時去聽過她好幾場演講,應該可以對號入座來說兩句。對我來說,中國/中華情懷,從來不是問題。雙重標準才是最大的問題。

當官前說人民要對政府生氣,要勇敢挑戰權威,但一遇到國民黨標準就改變了。我去聽她演講,她可以大聲地講「讓我們用選票幹掉陳水扁」,但當年輕人開始挑戰國民黨,她說:整個社會都很浮躁,應該靜下心來blablabla 。呃,那妳自己當年鼓勵大家幹掉陳水扁就不浮躁?妳說年輕人要生氣才是民主政治的常態、可以幫助監督政府啥的,但是就是不可以對妳服務的國民黨生氣?

只是龍太后成為了所有象徵「大一統」和「舊世代」的符號中,最容易攻擊和背叛的一個罷了。

by roysen

Hao Chuang:這種異口同聲的合唱,就是媚俗,就是龍應台被當代台灣青年世代唾棄的原因。龍應台這個人,和她那個世代,對於所有一切曾經愚蠢過的「共同性」有無比的嚮往。他們的解釋是:不管現在來看當時的行為是多麼地政治不正確甚至愚蠢,但那種「齊聲歌唱」的情感是真摯的。當前世代所唾棄的,正是這種「齊聲歌唱」的情感,不管那種情感是多麼地政治正確多麼地聰明多麼地歷久彌新(事實上根本不是),只要那種情感是「對於身處於團體中的認同的感動」,那麼就是媚俗,就是鄙棄的對象。

roysen:這個把台灣青年世代想太美妙了吧…… 社運群眾本身就是媚俗的集大成者,哪怕拆大臺也是。只是龍太后成為了所有象徵「大一統」和「舊世代」的符號中,最容易攻擊和背叛的一個罷了。

王鹗:鸡汤文化,在汹涌的家国情怀面前,不堪一击。

HY:我看了讲座的缩减版。对我来说,有趣的不是合唱我的祖国这段,而是龙应台女士回应学生问"评价好歌的标准是什么"。龙女士举邓丽君的歌曲在八十年代进入中国,打开大陆人的心扉的例子,想用来说明个人的价值高于虚假的集体观念。

这样的说法其实不新鲜,九十年代刘小枫在《我们这一代的爱和怕》中就用保尔和冬妮亚的爱情来打过同样的比方。刘老师是擅长修辞,他的这篇文章感染过一批读书人。 然而世风日转,今天刘老师转去研究施派,为集权唱颂歌。而国人(就是龙女士文中的陆人),为中国梦,中华复兴激动不已,打着左派的名义行的是右的道路。世界范围内也是右派抬头,所谓本土,所谓美国优先,所谓英国脱欧莫不是如此。

此时再看龙女士的回答,只觉得她把握到了历史,却未理解当下。她对于中国的理解还停留在九十年代关于个体和集体主义的争论,而未看到中国的变化,世界的变化。

上官:龍應台女士的演講或文章,最好玩的就是她可以在意識形態的邊緣兼打擦邊球,讓人覺得她有特定的觀點的同時,似乎卻又保持著開放。也因此會吸引很多不同意識型態觀點的觀眾,拿她當作一個紙紮的人偶或指桑罵槐、或詛咒謾罵。這次是遇到香港的講座,被指責是龍女士是台灣意識的魔鬼代言人;在台灣,她卻常常化身為中國意識或懷想的代言者,甚至在台灣也有人稱她做外籍新娘。 我覺得這類觀點,跟支持川普的另類右派有點類似,都是對某種族群有著至上主義的腦袋,所以可以理解與尊重這樣的批評,但我不見得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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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評論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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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難道你不知道上甘嶺是揑造出來的,是典型中共欺騙人民的謊言!

  2. 港大民意研究計劃2012年6月調查發現,受訪港人對「香港人」身份的認同感評分為8.11分(10分為滿分),對「中國人」認同僅得6.99分,是99年人大釋法以來新低,30歲以下受訪者對「中國人」身份的認同感,在過去半年急劇下瀉至5分。
    ‧同一調查將「香港人」和「中國人」的身份二元對立比較後發現,僅有18%的人自稱為「中國人」,而自稱「香港人」的比率卻高達46%。可見香港人國民身份認同感偏低。~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21010/18036929
    誰說香港人國民身分認同有50%。@陳奇諾

  3. @人即孤島 硬要分的話,龍應台算是親中。

  4. 《长城》就是《长城》

  5. @Gp 前幾天台灣朋友說Mrs.龍係親中,陸客又說獨。歹勢啦,看不懂,龍女士到底是什麼?

  6. 身為一個台灣人,對整件事的標題式概念就是"這老姊又在顯擺她是中共人,"結果也有一票中國人不喜歡她,說她被打臉?誰可以告訴我這是哪招阿?

  7. 我有完整的看完整個視頻,交流的氣氛都很融洽,龍應台的反應也無差錯。她確實應該驚訝,這是一首愛國的歌曲,可能大家不瞭解香港,現在香港的國民認同度也沒有超過50%,所以這麼多人合唱,作為一個中國人,我自己也感到很驚訝。
    然而台灣的情況大家心裏應該也明白,年輕時代的獨立思潮很濃,但是在國際社會還是屈居於ROC利益下,所有的台灣人在國家認同上相信也是十分糾結的,所以龍應台的國家情懷會很少,有的也只是家鄉情懷。
    大家說的很對,這是一首愛國的歌曲,無關黨派,無關政治,但是為什麼到了內地媒體就變成打臉了呢?還是因為共青團的轉發在那煽風點火啊~
    希望大家能多看看事件的本質,不要輕易受媒體的煽動。

  8. "皇後大道中,人民餘潮湧。"

  9. 其实作为大陆人,我们也唱绿岛小夜曲,唱外婆的澎湖湾,唱童年。朗朗上口的都是美妙的词。
    而对于 我的祖国,其实我这么多年来就只记得前四句。多少人跟我一样?

  10. 在新西兰这座与世隔绝的孤岛,有一种叫做荆枣的外来物种。当局因为它能改善土壤构成而放纵它,如今已然漫山遍野。可到了春夏之交,它金黄色的花让山脉河谷一片绚烂---每一块土壤都跟它有了自己的故事。
    也只有在香港,一首歌和不同人群的故事才能如此丰满。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香港。

  11. 吵吵鬧鬧,
    莫忘理工。

  12. 一個再怎麼豐富深厚的意識型態,只要失去與土地的連結就會使人覺得空幻虛假。若<我的祖國>不是我們生長的地方,那麼大河怎麼可能還是大河呢?

  13. 《我的祖国》歌唱的明明是“我生长的地方”。会觉得受到冒犯的,意识形态的弦未免也绷得太紧了,随便撩拨一下就高潮。这首歌的敏感之处更可能在于歌曲产生的背景,几年前郎朗演奏的时候也引起了争议。

  14. 結合港大的傳統,考量到副校長的年代與"我的祖國"
    對現實不正是個絕妙的,甚至有點悲戚的諷刺?
    祖國來了,可是並未帶來解放

  15. "You never really understand a person until you consider things from his point of view . . . until you climb into his skin and walk around in it."
    小弟認為龙应台已經盡力在求取最大公約數了,可惜依舊不免被刻意曲解。若我們沒有同理心,兩岸三地即使統一也会是內亂频仍;反之,即使三国鼎立也能和平相處。

  16. 我不同意。
    首先,我的祖国不是红歌(左翼歌曲或革命歌曲)而是所谓的民族主义歌曲,民族主义歌曲本身就不具有左翼歌曲(如imagine)那么广泛的普世性;
    其次,在hk唱中国民族主义歌曲是敏感的,因为中港关系十分敏感,香港独立意识萌发,《我的祖国》对一部分反感中国(而不仅仅是中共)的香港人是一种严重的冒犯,正如这个事件后来评论所证明的,高唱这首歌的人不仅仅在赞美“自己的祖国”还隐晦的将这个祖国赋予给香港人甚至台湾人,在今天的时局下,大陆人冒犯香港人真的需要勇气吗,我怀疑;
    第三,对于台湾来说,民主化不正意味着与中华民国的国家形态说再见吗?长期的白色恐怖和所谓动员戡乱不恰恰是在“祖国大部沦陷”的“紧急状态”下被施行的吗?台湾威权主义时期党国的合法性不就是建立在“统一祖国”的名义下吗?在这种语境下高唱《我的祖国》,和imagine是一回事吗?
    嘿,中国人,真有你的。

  17. 唉,一首歌可以"不過是"一首歌,也當然,可以不過不是一首歌,音樂也好,歌曲也罷,不正因為每個音符,該死不死的被擺在一個和諧的位置,才交響成樂音而不是噪音,現在我們變回各個音符,去感慨和諧不再,這,這是「商女不知亡國恨」的搞笑版嗎?
    台灣太陽花學運,竟,合唱共產的「國際歌」,一首曾經昂揚卻又破滅多少知識分子的理想和美夢的歌曲,此時此地聽來,不屬上個世代也不屬下個世代的我,客觀,應是我所能維持的最不「國際」的立場,至於大河也著,濁水溪於我的意義,和長江黃河完全等量齊觀,而我,應該為自己感到一格蘭姆的憂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