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中時電子報》11月30日披露,海峽兩岸於今年10月首次進行祕密「換俘」,大陸釋放了台灣國防部軍事情報局(軍情局)人員朱恭訓和徐章國,台灣則釋放了香港籍間諜李志豪,並極有可能再釋放一人。台灣國防部隨後證實了三人被釋放的消息,但稱不涉及交換,釋放李志豪是因其已服刑多年,經多次申請假釋後終獲同意。
跨境返還受刑人是基於人道考量,有法制化的程序,絕不是一個換一個的交易。
據媒體報導,朱恭訓與徐章國已於10月13日獲釋並返回台灣,台灣隨後在10月底同意假釋李志豪,後者已返回香港。三人此前均因間諜罪被判刑,其中朱恭訓與徐章國已被關押9年,李志豪已被關押16年。報導認為,這是兩岸首度交換被俘情報員,具有歷史與政治的破冰意義。
台灣總統府表示,釋放兩名台方人員是「馬習會」兩岸互表善意所致;總統馬英九對被釋的台方人員與家人團圓感到欣慰,也希望兩岸持續進行善意互動。
台灣法務部政次林輝煌亦表示,跨境返還受刑人員是基於人道主義考慮,台灣方面按法制程序進行,沒有交換條件。他指出,根據2009年訂定的《兩岸共同打擊犯罪及司法協助協議》,經受刑人、大陸及台灣執法機關三方同意後就可達成「換刑」,即在一方未完成的刑罰可回到另一方後繼續執行,案件類型既包括刑事案件,也包括情報類案件。
此次被釋放的三人中,朱恭訓與徐章國均為上校級別,曾分別任台灣軍情局四處副處長及組長,是被大陸逮捕的台灣最高級別情報員。中時電子報稱,兩人於2006年在越南邊境遭大陸國安單位誘捕(也有稱被「跨境綁架」),先被判無期徒刑,後又減刑為20年。
李志豪則是兩岸軍情史上有名的「雙面間諜」,曾潛伏台灣軍情局長達10多年。他於1980年代從大陸偷渡至香港,先後被「國防部特情室」(1990年代併入軍情局)和廣東省國安部門吸納。他在1994年「千島湖事件」中向李登輝提供情報,並由此打入軍情局,後於1999年被捕並被判以無期徒刑。
《中時電子報》稱,由於大陸釋放了兩名台灣人員,台灣除李志豪外可能再釋放一人,儘管未能確定此人是誰,但對於羅賢哲這名大陸最想營救的間諜,台灣仍未同意釋放。該報又稱,目前仍有100多名台灣約聘情報員被大陸判刑或關押,多失事於1996年台海危機及2004年前總統陳水扁公開大陸飛彈部署時期,相信此次互釋也為其他被囚情報員家屬帶來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