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開始,每年九月,何韻詩都會去印度達蘭薩拉學習。相對於她所描述,那本應寧靜的九月——在不太能收到wifi信號的喜馬拉雅山上,內心和外境都慢了下來。每天就聽達賴喇嘛開示講經,和學習佛法。然而今年九月這趟靈修之旅,她臉書寫道:「因為死人政府而泡湯」。何韻詩選擇留守香港,和香港人共同歷經一場動蕩不安、煙硝瀰漫的反送中運動。
對比2014年的雨傘運動,2019年夏天的這場運動裡,她走得更前,角色也更為不同。在另一條至關重要的國際戰線上,她形容自己像「導體,或者像接線生」,以連通內外。幾個月來,何韻詩四出美國、澳洲、英國、挪威、台灣等地,演講、接受外媒訪問和參與聽證會,將香港人目前真實的狀況和訴求,告訴世界。這場運動最早的「國際戰線」始於6月28日的G20(20國集團)峰會,「連登絲炒巴」在峰會舉行前眾籌300萬港幣,登報於各國頭版,民陣6月26日發起的「G20 Free Hong Kong集會」,以圖喚起國際關注,自此運動開闢一條新戰線。另一條最重要的「國際戰線」,9月17日何韻詩等一行人到美國國會就《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作聽證,獲眾議院議長·佩洛西接見,同行有社運領袖黃之峰、學生代表張崑陽、還有法律學者Sharon Hom。何韻詩笑說,自己屬於「奇異品種」:「我有文化部分,也代表普通人、從沒有參與過政治事務的人。」
「若香港倒下,就會成為中國向外推廣極權的跳板。」
然而,無論是反修例運動未開始前,她於5月27日在國際人權會議「Oslo Freedom Forum」發表題為《Under the umbrella:Creative dissent in Hong Kong》的演講,直接表明「我們不是中國人,也不是英國人,我們是香港人」;還是她在7月8日的聯合國人權理事會例會上,直斥中國政府拒絕履行具有約束力的《中英聯合聲明》,以及侵犯人權,建議將中國從人權理事會除名;抑或9月17日的美國國會上她提出國際必須介入香港事務——這也是她對香港在國際戰線可能取勝的思考:「若香港倒下,就會成為中國向外推廣極權的跳板。」如上無論哪一次,她都表現得勇悍堅定,絲毫沒有繞避,句句「矢」心。
與此同時,她也不是沒有意識到勇悍的代價,中共政權有形無形的威脅和恐嚇,這些她都有想過。「譬如我去了聯合國人權理事會,或者到美國國會發言,我深明自己每次在中共要對付的名單上,就又上升一級。每做一次訓練,就上升一級。」「(我)知道他們會用盡一切方法滅我的聲音。但,我盡量不被恐懼蓋過,影響一些判斷,或者讓恐懼噬食自己。」於是,她在美國國會發言時,以美國前總統羅斯福夫人的說話作結:
「只有面對恐懼,才能獲得力量、勇氣和信心。」
膽子 VS 恐懼
「現在香港變到跟中國大陸一樣,唯一分別,是我們還有抗爭意志和理據。」
訪問何韻詩,是在她出席台灣「929台灣撐港反極權遊行」遭統促黨派人士潑油的翌日。拍照時,一身黑衣黑褲黑鞋的她,瞄到鞋上一小滴「走漏眼」的紅色漆油,「是昨天的。」她俯身嘗試抹,但抹不掉,「有點『揦』(刺痛)。」尤其油漆潑在皮膚後紅腫。而遊行其中一個主辦學生團體「邊城青」的一位成員,甚至在便利店被人襲擊、叉頸。
9月29日何韻詩夜機匆匆離開台灣前,取驗傷報告,也去了警察局向涉案二人作提告,包括恐嚇、刑毀、公然侮辱等。即使預計提告後,對方不過拘留十數天和罰錢,但何韻詩還是決定提告。
特別是這次行為帶有針對性,潑紅油者來自親中的統促黨,「好明顯是中共操控的團體。」台灣的朋友告訴何韻詩,以往在台灣並沒有這般誇張,統派人士反對你,可能拉下橫額,吵鬧一下,但像這次公開而且帶挑釁性的攻擊,並不是常態。大部分台灣人都很震驚。
「一直以來我也有收到恐嚇,說什麼什麼集團會對我不利。兩星期前去台北(參與奧斯陸自由論壇),那邊政府部門收到類似消息。兩次他們都派了卧底警察,守在我附近。」雖然她大概預計危險,心理有準備,但那是她第一次面對這麼近身的恐嚇。她說,當下反應是愕然,和生氣。
「那一下過了很快就想,他們做這些舉動,正正想你退下、避走。」
「我覺得自己必須表態,不是純粹為了我自己,而是所有同時被襲擊、恐嚇和打壓的人,我要顯示一種態度,我們不會因此被嚇怕。」堅持提告是她不想獨善其身退下,縱容更多類似的事件發生。比起恐懼,她慣常思考自己一言一行可能帶來的影響。
「你不害怕嗎?」記者還是忍不住問道。
在香港,襲擊和濫捕更無法無天,執法部門、政府也不再可能仰賴了,公眾人物、議員、遊行發起人、知名的社運領袖等,都面對越來越明目張膽的恐嚇和暴力。十月一日「沒有國慶只國殤」遊行之前,同為走上前線的藝人王宗堯、遊行發起人劉穎匡被上門拘捕,立法會議員鄺俊宇遇襲。最近的一宗襲擊,民陣召集人岑子杰在旺角街頭遭蒙面男人以錘子和長刀襲擊。
眼前前所未見的嚴峻處境,還有走得那般前頭的風險。何韻詩再說了一次,她不是沒有想過。
「幾個月以來,是否沒有害怕過?當然不是。」顧慮更早在五年前發生,決定全身投入參加雨傘運動,她就有了心理準備。
「他們會對付你的,情況日益嚴重,一開始從我工作、事業上的攻擊,轉化為人身安全、被捕風險的程度。真心覺得,我已經有了五年的心理預備,也預想到他們會對付你。」「他們」毫無懸念是指「中共政權」。何韻詩的勇悍在於,作為常被勸諭「不要搞政治」的歌手、藝人,她很早就認清香港人抵抗的是極權政府,後來她發現,這場抗爭不僅是香港和中共的一場角力,香港是處於國際共同抵抗極權的前線上。
雨傘運動最後清場的一天,140人當中,何韻詩是香港首個因公民抗命而被拘捕的歌手。往後她被中國政府全面封殺,失去中國市場,其中包括2016年蘭蔻因被《環球時報》點名批評,單方面取消她的音樂會,同年她所有音樂在中國大陸下架,也無法在百度搜索到她的名字。面對封殺,沒有大集團敢贊助何韻詩,2016年她首次提出由市民「獨家贊助」,在紅館連開四場演唱會。
「2014年928當天,我未必預想到今日,但又有多少香港人預想到香港今日變成如此?」她說「變成如此」,指在香港蔓延的「白色恐怖」。台灣某訪談節目上,何韻詩回憶,雨傘後辦了一場演唱會,以往來看她的同業朋友都沒有來,以往能看到後台擺滿花牌,那次卻非常冷清。她談到如此真實,也如此可悲的恐懼。
「那個恐懼大到一個點,不要說合作,連來看你的演唱會,他們都那麼害怕。中共最厲害是制裁你一人,令到其他所有人都害怕。」
「現在香港變到跟中國大陸一樣,唯一分別,是我們還有抗爭意志和理據。」她說,暴政從來最怕人民。
「為什麼我可以克服恐懼?」何韻詩反問,她想到對家也進退兩難,慌亂地想以武力解決,但明明解決不了,大家的意志只會越磨越堅定。「大搜捕他們為了發放訊息,十月一日你們不要出來了,否則就會有相同待遇。但十月一日是否太平盛世?不會囉!」
希望 VS 絕望
不要「住」在一件事當中,無論那件事成功或者失敗。她說:「你唯一要守住的是你的心。」
談到928雨傘運動五周年,今年何韻詩回到金鐘,終於露出招牌的燦爛真摰笑容,說著當時防暴警察一來,她和一班示威者逃去海富中心,身邊很多阿叔阿嬸嚷叫:「你們快點走啦!我們頂著。」何韻詩有和其中一位嬸嬸聊天,因她四處查問,我兒子跑去哪啦?原來她負責做後援。
「其實我也不知她是前線,還是後援⋯⋯她就一直和兒子保持聯絡。現在竟然發展到這個階段(母子一同抗爭),可想而知,香港人多麼不屈服和憤怒?」
何韻詩在不同的專訪都提過,傘運928第一粒催淚彈,以及之後那三個月的佔領,解除她作為歌手、以及梅豔芳徒弟的心魔,扭轉她的歌手生涯至完全不同的人生。她寫過一段話:「雨傘運動讓我看到自己在整個社會裡面的身位,它更令我放開了。從前我總會介意別人怎樣看自己,總希望得到大眾認同,但在雨傘運動中,我卸下歌手的身份,做回一個真正的我,並且為自己的信念堅持著,從而令很多人看到一個真正的我。」這場運動同樣扭轉許多香港人的命運,五年後另一場運動延續而生,整個香港的命運再推向另一不可知的局面,更深刻地撕開面目,那個作為「真正香港人」的真我。
「不是每個地方都有此進程,世界各地有好多相似的運動,有的變成更深的深谷,或者你以為它當下成功,後來又變成另一場災難。」對於運動的成敗,對錯,何韻詩說她在意的從來是人,特別是年輕人。2014年9月27日她為支持香港真普選的學生站台,聲援被捕學生,成為首位公開支持學生的藝人。到了2019年的今天她多次出現在集會現場,也在美國國會聽證會,直指在香港,年輕已成為罪名——她所在意的年輕人,仍是她從沒有改變的內核。
「如何可以保存他們如此純粹,又令人佩服的堅定和勇氣?我們能夠維持那種專注和靈活性?那才是重要。」
以希望作為動力,那是何韻詩與別人最不同的運作方式,而你總驚訝,何韻詩似乎有著源源不絕的正能量和希望,影響著身邊的人。「嗯,那所謂希望不完全是空洞,不代表我自己覺得如此,就等於好有希望。我過去的經歷很重要。」她最快憶起,那個成年以後的人生,還有她沒有提起的其他。
1977年生的何韻詩,在中英聯合聲明簽署後四年,一家人移民加拿大。她曾在港台節目的訪問形容:「移民是因為上一代對未來有一種無形、想像的恐懼。」十九歲的她參加香港新秀歌唱大賽冠軍後,1997回歸那年,她決定回港發展音樂事業。也是她對比下一代,以1997年為始,「在一國兩制之下生活22年,親身經驗一國兩制的蕩然無存,恐懼到了另一層次。」那個政治覺醒發生之前,卻是何韻詩個人生命的覺醒。
2001年首張個人專輯《First》以搖滾歌手形象登場,其後組成「青山大樂隊」作為固定班底,音樂風格變得多樣化。2006年她到了歌唱事業的高峰,奪得任人也趨之若鶩的「叱吒樂壇女歌手金獎」,其後兩年,2008、 2009年處於迷失狀態,特別對於歌手的身份,和整個大環境衝突。參與社運之前,何韻詩說她早就抗拒體制,做歌手經常得罪所謂的大台,也不喜歡當年那種遊戲規則。其後她一連製作了幾張唱片,擺脫更多「商業元素」的枷鎖,推出與社會議題有關的創作,如大碟《Ten Days in The Madhouse》及拍攝記錄片《十日談》,關注弱勢社群及精神病康復者。2009年推出大碟《Heros》,宣揚平凡人也可以是英雄和正面力量。那幾年,她走著與主流樂壇都迴異的路,更格格不入了,她對娛樂圈失望,在意別人怎樣評價她的轉變。甚至曾萌生念頭,想退出樂壇。
「當年單人匹馬應對,『撞板』(碰壁)後,開始檢視自己做過和說過的,往內在望進去。」從那時開始,她嘗試了解自己,決定去台灣發展,從零開始。她形容,像從一個迫死自己的盒子裡,把自己拿了出來。
後來她接觸到的打坐、念經和學習氣功,都是幫助她看進內在的工具。
「身邊的事物不斷地轉,不斷地變,你如何不被帶走?你如何找到一個身位,站在風眼,你很穩、你可以清晰地看到事物,而非被風帶走。對我而言,自我修練就是找回那個身位。」2015年成為獨立歌手的何韻詩,在不同的訪問,都提過《金剛經》中的一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不要「住」在一件事當中,無論那件事成功或者失敗,淺白一點,她說等於「BE WATER」。
「當年的雨傘運動,就是我們死抓緊那空間,覺得失敗與勝利就只存在於那兒,別人就有方法切入或者攻擊你。今次最厲害,沒有東西緊緊地抓住,例如早期連儂牆比人撕掉?沒了就再貼過囉,沒有問題。」那個「Be Water」也像述說她後來走的路,延續她2008、2009年選取與主流歌手都更迥異的路,但心,比2008、2009年的都堅定——2012年她公開同志身份,2013年和黃耀明等人成立關注LGBTQ權益的組織「大愛同盟」,其後積極參與2014年雨傘,成為「文化監察暴力行動組」召集人之一。2019年她,依然守在社運的抗爭線上,四出參與國際遊說及演講,並且成為「612人道支援抗爭者基金」的信託人之一。她曾在專欄寫過:「希望與公義就是自己的信仰。」
不要「住」在一件事當中,無論那件事成功或者失敗。她說:「你唯一要守住的是你的心。」
我 VS 我們
「我們要做的,是和相同想法的人連在一起,在社區內,在國家與國家之間,不要自掃門前雪,而是互相關懷,互相支援。」
《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因雨傘運動在2014年被提出,而沒有「外國勢力」願意染指香港政制的事,唯法案五年後被正式推動,也宣告香港命運的險峻。美國國會眾議院在10月16日口頭表決通過,法案下一步將由美國參議院審議。法案授權美國總統將侵害香港人權、民主、自治者列入黑名單,凍結其在美國資產與禁止入境,確保香港選民有權雙普選等。
何韻詩認為,反修例運動,延伸至反極權、追求民主、自由的運動,那不只是香港的事,也是世界的事。「我去台灣、澳洲或美國,接觸到的人,他們一開始站在人道立場支持香港,但慢慢這幾個月香港人的堅持,像打開潘朵拉的盒子,撩起中共政權掩蓋的各種問題。」她列舉諸如世界各地的孔子學院監控海外的留學生,也是一種滲透的模式。或者中共以金錢操控世界各地的大學,進行滅聲,摧滅普世價值,美國、加拿大早已經發生。
「我們如何引導這層思考?這件事完完全全和你們有關,而且來到你的門口。」一如她在散文集《當你仍在這裡》裡寫的:「霸權國家們的領袖,都在連成一線,去更新對付自己人民的方法,我們要做的,是和相同想法的人連在一起,在社區內,在國家與國家之間,不要自掃門前雪,而是互相關懷,互相支援。」
從前何韻詩常被問到,會不會從政,但她一直以來對歌手這身份更加期許,特別以這身份推動社會改變。四出遊說或者演講,她特別強調自己作為「Artist」和「Activist」的身份。將社運人和歌手兩種身份結合,是她一直最想做的:「現在兩者仍然有一點分離,結合它需要一個過程。」
「經歷雨傘運動後,唱歌沒有用、藝術文化沒有用的迷思後。似乎有了新的變化,這次歌曲、藝術有凝聚的力量,例如我們有不知名的作曲人,寫了《願榮光歸香港》團結大家,還有《肥媽有話兒》,在壓迫、艱辛的日子裡抒發情緒。創意與藝術表達,對一場運動,好重要。」如她應中國維權藝術家巴丢草之邀,9月4日到墨爾本出席「反送中運動研討會」後,說道:「巴丢草的作品與香港人的步伐緊扣,我們的每一個歷史性時刻都被他用筆觸紀錄下來。他們能封鎖我們的名字、封鎖我們的進出,卻封鎖不了我們的思想。」
「到澳洲演講時,遇到一個香港的女仔,她說,覺得無力,在遠方看著香港打生打死,自己可以做什麼?」何韻詩就想,當日全場八、九成香港人有好多事情能做,他們不知道兩三人已經是一個單位,能實踐一些事。「作為我這身位的人,讓他們知道,等於中學生做人鏈,手拖手但隔一枝筆,好純粹的舉動,卻能互相啟發。」
後來她決定十月在倫敦、紐約辦兩場音樂會,連結海外香港人,知道有著彼此,思考即使人在他方,也可以把運動的雪球越滾越大。十二月她將出席荷蘭「TedWomen2019」,分享她與香港的故事。何韻詩相信,那些少少,加在一起就是運動的總和。
光
「其實折返更危險,或者說,即使不危險,也會有另一種辛苦,倒不如繼續朝著那方向行。」
何韻詩打開她手機的Twitter,七月後她長置一句在頁頂:「以已為燈,以已為靠」,是她最新的座右銘,來自釋迦牟尼。
「我的人生好得意,不斷在不同的階段,就有不同的貴人或者老師,達賴喇嘛是我其中一個老師;少女時,就有師傅梅豔芳。但此刻,我覺得,那個老師也是自己,因為真正做到,要看你自己。」
後來她在散文集上簽名,寫上的是另一句:「以已為靠,以已為光」,似乎可對讀她首次作詞的歌《極夜後》,極夜指的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上年去印度學習,和朋友艱辛地爬了一座山,天晴的話,行三小時,結果那天下好大雨,最終我們行了八小時才登上山頂。其實非常危險,雨水從上湧下來,路淹成一條瀑布,我們要爬過去。」
「為什麼不折返?」
一臉認真專注的何韻詩,又露出了純真的笑容:「問得好,其實折返更危險,或者說,即使不危險,也會有另一種辛苦,倒不如繼續朝著那方向行。哈,成件事『懶係』好Metaphor。」何韻詩突然想到一點什麼,那晚,她們最後走上山頂紮營,停雨後,三四千米的山上,有一邊明明是烏雲蓋頂,山的這一頭戲劇化地出現了兩條雙彩虹。
她說另外神奇的一晚,天空斷斷續續地下雨,在她和朋友的帳營上方,天空開了一個洞,正正只在她們的頭頂之上。那片洞天裡,藏有好多星星。
always love you,记得你说的,生活是不容易的,我们有对方,我们有大家。
她做為加拿大人,運動結束無論結果如何都有退路,以她為光的你們呢,到頭來還不是留在跑不掉的地方,過著她永遠不會過的生活。
多谢
何运尸怎么光嘴上说,不和你们一起去现场扔汽油弹啊😯
「以已為燈,以已為靠」
打錯字, 請更正。
「己」才對。
謝謝你的力量,香港加油、台灣加油。
香港不用倒下就已經是中共噁心的跳板了,97之前的香港文化成就都只是遮羞布而已。
如果香港沒辦法像蘇格蘭那樣有獨立的議會,這次不倒下,以後也不會好。
不過中國哪懂什麼議會。
昨天才看到台灣一個產學經歷豐富、曾任google亞洲硬體營運總監的康乃爾博士,願意死心蹋地追隨一個派系黑池裡培植出的小打手、過去吃喝漂賭樣樣來、如今鬼話連篇的跳樑小丑。今天立刻看到這則,溫暖人心,補血不少。
@Micar
拿人家國籍説事,豈止無邏輯,根本是無恥。
斯諾,美國人,撰《紅星照耀中國》,歌頌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
白求恩,加拿大籍,在延安做醫療工作,毛澤東還在他死後寫《紀念白求恩》。
國共內戰時期,東北野戰軍有不少日本籍士兵和軍醫,張正隆《雪白血紅》有所記載。
建國時期,毛澤東「一面倒」,中蘇兄弟情,派來的蘇聯專家可不少。
這些都是「國際主義戰士」呀!他們幹嘛提都不提?
多謝
拿人家国籍说事的人不觉得自己的逻辑很奇怪吗?按照你们的说法一个本来可以与香港没有任何瓜葛的加拿大人为了香港的事情挺身而出,这难道不值得人尊敬吗?心中有光的人自然会带给他人光芒,而凝望深渊之人,深渊也在凝视你。
这些所谓香港人,开口埋口就中共操控世界,金钱收埋,输出极权。到头来就想大陆变会六十年代的状态,输出难民给你香港。曾经好开心,好自由,好有优越感是吗?
美国佬先是真正操控世界,输出民主的炮弹。不过相信这些炮弹应该是甜的。不然你们怎会这么渴望?
不如跟埋法轮宫拜师学艺?反共一家亲,真是冇讲错。
佢已經走過一半人生,為何仍如此天真?
開頭筆誤:應為連登「攬抄巴」
习近平的女儿啥国籍?
港独吧?
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加拿大人
袜子精来啦
謝謝何韻詩的勇敢
黑警港府五毛中共下地獄去死
整天做違反人權的事有沒有羞恥心啊噁心
拿国籍说事的真是搞笑,就跟董卿教育别人要爱国一样徒增笑耳罢了。现在人大政协里外国籍的代表和委员有多少?而白求恩和埃德加·斯诺又是哪国国籍?
永遠的精神領袖🗽
❤️我的光
勇敢的加拿大人。
她不恐惧是因为她是加拿大公民,拉了一坨烂屎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有退路。
用大陆官方的话说这叫负重前行,建议提名敢动中国。
奥力给!
謝謝你呀何韻詩!
勇敢的香港人
开篇说了,达兰萨拉,就是别人的小丑傀儡罢了
阿诗真的是好勇敢好勇敢的人啊
支持你在亂世發光
台灣今年底的選舉將会看到國民黨的大敗,我家四人,小孩民進黨二票,我柯p,另一半國民黨,但是她也投不下去了。
為愛發電
好歌手,梅姐的高徒。
👍
何韵诗最让我佩服的一点就是无论事情坏到几尽,她永远释放希望,而且不会放弃。love you。
人民甜心 釋放熱能
還以為是遺照。
疯狂
霓虹人生 光照萬民
於災難裡 派出飛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