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馬獎「政治化」是偶然嗎?看看奧斯卡怎樣做

阿瑟·米勒的寓意就是:在高溫考驗中一個人能不能堅守立場、抗拒熔解,完全就看個人品德……
每年有四五千萬觀眾收看的美國影藝學院奧斯卡頒獎典禮,因為有更大隻的麥克風,也因此成為眾聲喧嘩好幾倍的政治言論菜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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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非電影從業者一樣,電影工作者也是在不同的政治浪頭上持有各種立場,只是他們中的一部分人,離麥克風更近一些。上週六的金馬獎頒獎典禮,觀眾們看到一場電影典禮成為政治話語場,而這些話語能量更延後發酵,至今未休。只是身為電影界盛事而被政治話語所纏繞,金馬獎並非特例:每年有四五千萬觀眾收看的美國影藝學院奧斯卡頒獎典禮,因有更「大」的麥克風,經常掀起政治喧嘩之聲。

教父本人開了第一槍

公眾人物在頒獎典禮上脫口而出的發言,從來並非失言或口誤。這些發言實際上就是此時此刻這個世界的切片,若社會有病,切片就會帶有病徵;若社會有衝突,切片就會散發煙硝味道。

1970年代之前的奧斯卡頒獎典禮,原本一片和諧,絕緣於社會議題之外。比如,第40屆奧斯卡舉辦在黑人民權運動領袖馬丁·路德·金恩(Martin Luther King Jr.)被暗殺的六天後,但整個典禮期間無人提及此事;更誇張的例子或許是,越戰持續經年,但直到戰爭尾聲,西貢淪陷前幾天,奧斯卡頒獎禮上才有人第一次講到「越戰」這個詞。

然而跨入新年代後,1960年代的社會衝突卻終於在1970年代開花結果,眾家電影明星在奧斯卡頒獎禮上屢開「金口」,開始對政治議題表態。

雖然影藝學院立刻修正規定,從此以後一律禁止得獎人派代表致詞,但仍然阻擋不了其他起而效尤的得獎者,加入這個政治表態的隊伍。

1973年,馬龍白蘭度派阿帕契族印地安人代表他上台拒領《教父》的影帝獎座,並當場宣讀公開信譴責好萊塢未能公正呈現原住民形象。
1973年,馬龍白蘭度派阿帕契族印地安人代表他上台拒領《教父》的影帝獎座,並當場宣讀公開信譴責好萊塢未能公正呈現原住民形象。

正式開第一「槍」、同時也穩坐震撼力第一名寶座的,是馬龍·白蘭度(Marlon Brando)。1973年,他派阿帕契族印地安人代表自己上台,拒領《教父》(The Godfather)的影帝獎座,並當場宣讀公開信,譴責好萊塢未能公正呈現原住民形象,同時聲援當年傷膝谷抗爭活動中受到強勢警力鎮壓的印地安原住民。

白蘭度達到了100%的預期效果:不僅西部片醜化印地安人的議題開始受到好萊塢重視,美國警方也很快就放棄在傷膝谷抗爭中動用強勢武力的策略。雖然影藝學院立刻修正規定,從此以後一律禁止得獎人派代表致詞,但仍然阻擋不了其他起而效尤的得獎者,加入這個政治表態的隊伍。

社運女神珍芳達決定閉嘴

只是我們歌頌第一槍的同時,也得感念為這一槍鋪路的失敗嘗試者。往前推一年,1972年的奧斯卡頒獎典禮,在場外已被反戰、同運、工運標語包圍;而也是這年,好萊塢這個長不大的幼稚鬼被評為轉為「大人」的開端。因為這一年,奧斯卡張開雙臂,擁抱曾經努力疏遠的家庭成員:被視為忤逆家國的卓别林(Charlie Chaplin),和珍芳達(Jane Fonda)。

近年復出演出Netflix電視喜劇《同妻俱樂部》(Frankie And Grace)的女星珍芳達,一生熱衷社會運動,從黑人民權運動、女權運動、反戰運動、LGBT平權運動,前赴後繼的各種社會思潮,她幾乎無役不與。她甚至支持激進派的黑人民權運動團體黑豹黨,她說:「革命是愛的象徵,我們就是革命的子女,流著反叛者的血液。」

1972年,她因為《柳巷芳草》(Klute)入圍奧斯卡最佳女主角,許多人預測她會因激進政治立場落榜。她自己原本也對出席頒獎典禮興趣缺缺,直到某位她未透露姓名的長輩勸她說:「妳是個很有想法的人,一個思想菁英。而奧斯卡對千萬藍領階級來說,則是電影從業人員的代名詞。妳如果能站出來為社會變革發聲,對我們這個行業的聲譽來說是無比重要的事。」

「當我們在這兒舉行盛大頒獎典禮的同時,不能忽視此時此刻印度支那(中南半島)正在經歷無止盡的謀殺。」

1970年,珍芳達出席一美國紐約一個反戰活動。
1970年,珍芳達出席一美國紐約一個反戰活動。

但這一年正是珍芳達個人爭議性的人生高峰:就在奧斯卡之前不久,她才飛往越共統治的河內訪問,並透過電台廣播向美軍心戰喊話,大力主張他們對越南人投彈轟炸是一種犯罪行為。愛國的美國人把珍芳達當成「叛國賊」的代名詞,甚至幫她取了河內珍(Hanoi Jane)、共產黨蕩婦(Commie slut)的難聽封號。

所以當她那天晚上,在掌聲與噓聲交錯中上台領獎時,讓全場觀眾跌破眼鏡地決定閉嘴不談社運:「今晚我原本可以談到很多重要議題。但這不是談這些議題的場合。所以我只能衷心謝謝各位。」她說完立刻火速下台。

但到了後台的媒體聯訪,她還是無法克制地多講了幾句:「雖然這個獎真的很重要,但當我們在這兒舉行盛大頒獎典禮的同時,不能忽視此時此刻印度支那(中南半島)正在經歷無止盡的謀殺。我知道有許多人都跟我一樣察覺此事,我知道每個人都跟我一樣衷心希望這個不幸可以趕快終止。所以我覺得今晚不需要特別把這個議題拿出來講。我認為我們都已經了然於胸。我認為每個人都和我一樣感同身受。」

這晚的發言之後,珍芳達隨即被業界列入黑名單,連續六、七年,只能在一些歐洲獨立製作演出。直到後來才重新被好萊塢接納,甚至獲邀主持奧斯卡。

被放逐的卓别林回到傷心地

「我從來都沒有想要發動什麼革命,我一心只想拍更多電影啊!

1972年的奧斯卡政治爭議讓珍芳達登上黑名單,但另一份殺傷力更高的政治黑名單的受害者——卓别林,則是在這一年的奧斯卡與好萊塢握手言和。

整個1940、1950年代,作為一個美國人所能犯下的最罪大惡極的罪行,就是和共產黨有牽連。總是在電影中關懷小人物、揭露貧窮家庭處境的卓别林,在Joseph McCarthy參議員的愛國獵巫行動中竟被指為共產黨員。在受盡屈辱的國會聽證中,卓别林為自己辯護:「我從來都沒有想要發動什麼革命,我一心只想拍更多電影啊!」

1948年FBI聯邦調查局局長J. Edgar Hoover最終還是將卓别林加入那份惡名昭彰的好萊塢黑名單,和他並列在名單上的300多名導演、編劇、作家、演員,都因此先後失去工作。

1972年,83歲的卓别林終於獲得一次性入境簽證再度回到美國領取奧斯卡榮譽獎。
1972年,83歲的卓别林終於獲得一次性入境簽證再度回到美國領取奧斯卡榮譽獎。

1952年,卓别林帶著妻子和四個小孩搭乘伊麗莎白女王號郵輪離開美國訪問自己的家鄉英國,美國司法部長James McGranery立刻趁機撤銷他的再入境許可,並對移民局下令他下次試圖再入境時,必須當場扣押等待訊問。已經在美國居住了40年的卓别林再也無法回到他的第二故鄉,並在惱怒中立誓「就算耶穌基督本人來當美國總統,我都不想再進入這個國家。」

被美國放逐近20年後,1972年83歲的他終於獲得一次性入境簽證,再度回到美國領取奧斯卡榮譽獎,卓别林複雜而激動的情緒在典禮中充分表露。五年後,卓别林過世。

用不著講話的政治表態

至於奧斯卡歷史上最令人坐立難安的一次政治表態,甚至用不著開口講話。

1999年《慾望街車》(A Streetcar Named Desire)的導演伊力·卡山(Elia Kazan)上台領取終身成就獎時,台下有Nick Nolte、Ed Harris和Amy Madigan三位演員雙手抱胸、拒絕鼓掌,來表示對這位高齡90歲的好萊塢前輩的強烈抗議。

1950年代四次入圍奧斯卡的伊力·卡山是那個年代好萊塢最偉大的導演,但讓他名聲毀於一旦的關鍵一刻,同樣是1950年代的紅色獵巫行動。

當年許多好萊塢專業人士被傳喚出席參議院非美活動委員會(Un-American Activities Committee),被質問那個知名的提問:「你現在或以前曾經是共產黨員嗎?」向來左傾的伊力·卡山本來被預期會像之前被傳喚的其他人一樣以沉默方式表示抗議,然後會以「藐視國會」罪名被判徒刑。出人意料的是,伊力·卡山不僅全盤認罪,還連名帶姓地指認了多位老同事是共產黨人。

比語言更能鑑別人性的是行為。伊力卡山賣友求生的行為使他未能像珍芳達或是卓别林一樣得到救贖。四年後,伊力卡山過世。

阿瑟·米勒的寓意就是:在高溫考驗中一個人能不能堅守立場、抗拒熔解,完全就看個人品德。

1950年的伊力卡山是那個年代好萊塢最偉大的導演,但讓他名聲毀於一旦的關鍵一刻同樣是1950年代的紅色獵巫行動。
1950年的伊力卡山是那個年代好萊塢最偉大的導演,但讓他名聲毀於一旦的關鍵一刻同樣是1950年代的紅色獵巫行動。

值得一提的,是Daniel Day-Lewis和Winona Ryder主演的《激情年代》(The Crucible),劇本出自伊力·卡山的劇作家好友阿瑟·米勒(Arthur Miller)。劇作家用17世紀血流成河的麻塞諸塞獵巫事件來借古諷今,批判伊力·卡山。劇名「Crucible」是實驗室常見到的坩堝,經常被用來加熱熔解物質,阿瑟·米勒的寓意就是:在高溫考驗中一個人能不能堅守立場、抗拒熔解,完全就看個人品德。

金馬獎主席李安導演說:「影展是開放的,他們愛講什麼講什麼。」因為言論自由就宛如一方菜市場,只有讓市場上的攤販大鳴大放、叫賣觀點,才能排除外力,真正鑑別出真理。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中有段台詞,或許可以當成這些被政治話語變為「菜市場」的頒獎典禮的最佳註解:

「大人,請您去找一處地方好好安頓這一班伶人。聽著,他們是不可怠慢的,因為他們是這一個時代的縮影。寧可在死後得到一首惡劣的墓銘,也不要在生前受他們一場刻毒的譏諷。」

讀者評論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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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简方达没得洗,提敌方统战,PBS纪录片越南战争说,老兵看见她就吐几口痰

  2. 「藝術必須干涉政治,直到政治停止干預藝術」
    實在不喜歡用大環境來幫懦弱找藉口,每個時代都有其反抗的東西,縱貫古今,越黑暗反而越顯見道德的光輝,坦克前的身影或圍牆上的機槍,怎麼樣都有得選擇,再不得已也切勿做積極推手。比起台灣或歐美影人在各種場域為不同政治議題發聲的勇氣,中國藝術從業者在暴政前俯首稱臣的姿態,歷史會記得。

  3. @T_T
    如果你覺得我言語激烈,加深對立
    那我也只能抱歉。
    我只是簡單表達我的看法,沒用什麼情緒化字眼,也沒出口罵人。
    只是平和說出我不贊同的地方。
    要說激烈的地方,可能是楊導演的FB回應吧
    他以一個電影人身分回應那些外界的指控

  4. @大員乃一國 …………我的天哪這位朋友,你不僅徹頭徹尾誤解了我的意思,而且你的反應也沒必要那麼大吧??可能我表達得不是很清楚,我的意思只是說兩岸的議題在金馬那個場合下相比於其他的台灣政治議題、奧斯卡的美國國內議題要來得更爭議一些,所以才會引起當天那樣強烈的火藥味。我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說,因為這個議題爭議太大所以不能講、要杜絕。相反,我認為傅導演完全有權力在那個場合發表她個人的政治立場。但支持歸支持,難道我們不也應該去思考下為何當天會發生那麼大的衝突,以及兩岸的民眾對此事件截然不同的反應嗎?
    我不知道你是哪裡人,但你我之間的溝通誤會,或許恰恰就像兩岸民眾在面對金馬議題的狀況,彼此不願意先聽看看對方的觀點,只是一味地區分你我、各說各話,最後不但沒有打開溝通的局面,甚至還有可能以暴力的情緒宣洩收場…兩群人的誤會在對話下反而愈陷愈深……

  5. @T_T
    「所以在頒獎典禮上喊出那些議題的口號不會在現場有那麼大的爭議和其他人的反彈情緒。」
    這句話我也無法認同,那是否金馬之後要做一個爭議量化表
    國家獨立問題 爭議程度十分,禁止發言
    婚姻平權問題 爭議程度五分,允許發言
    每個公領域事件分門別類評分,演講稿都事先審過,以免大家不開心。
    最後以金馬第五十四屆最佳導演入圍者「血觀音」導演回應做結:
    不要談政治,頒獎給斷背山時不要談同志。
    不要談政治,頒獎給嘉年華時不要談校園性侵。
    不要談政治,典禮上也不要跟文化部長要資源。
    不是,你沒那麼嚴格,你說這些可以,只有__不要談。
    你的意思引起摩擦的就別說。
    你的意思是說只有你不贊同的才消音。
    如果我們都乖乖順從規則接下來會怎樣:同志片不會得獎,因為護家盟不愛聽,校園性侵主題根本不會入圍,因為教育部長會丟官,血觀音根本沒有輔導金。
    因為長大了,應該要更乖巧懂事,要更識大體。
    政治歸政治,藝術歸藝術。
    你跟你討厭的極權沒不同,你只是不喜歡聽到__這樣的話題就禁止別人說而已。
    你的政治才是正確的政治,你的藝術根本不是藝術。

  6. 從金馬典禮結束之後,我就一直期待端傳媒開個圓桌,讓兩岸的讀者能在此討論這個議題,彼此聆聽觀點,總好過現在大家(甚至可能是機器人網軍)在FB和微博上各說各話、互相謾罵。可惜已經過了幾天了也沒有相應的圓桌⋯在文章下討論實在是太麻煩了⋯

  7. 目標是「頒獎禮是政治性的」,導向也是,結論也是。所以不是金馬突然政治,而是類似頒獎禮從來不曾離開政治。至於文中所舉例子與美國的關係是否可類比台灣統獨與中國的關係,無關宏旨。
    有什麼不清楚?
    我想到「金雞」,算非政治嗎?哦不,整個中國就是個政治囚籠。

  8. 最大不同是,奧斯卡爭議再大,也不會為整個荷里活帶來公權力插手甚至有故意扼殺的情況出現,這次,會。

  9. @大員乃一國 我的意思是,奧斯卡和金馬獎這樣的文藝圈環境,對反戰、婚姻平權、核能等問題的看法比較「政治正確」,所以在頒獎典禮上喊出那些議題的口號不會在現場有那麼大的爭議和其他人的反彈情緒。當然我知道那些議題在社會上也都是爭議很大吵個不停的。

  10. 本文具体问题已经很清楚了啊,标题导向的话题与内容案例没有可比性。

  11. 還是沒能明確指本文的具體問題在哪裏。哪間學校的?

  12. 可是,很奇怪的是看到的台湾所有的新闻评论人,都已经默认台湾是一个独立国家却还把有关政治讨论的言论自由当成一国不同派别争斗。文中所举例子虽然有正反双方意见冲突但跟台湾地区主权争端有强的可比性吗?
    另也希望台湾媒体人多改一改一有什么事赶紧学习美国的惯习,要对付大陆政府也先理解一下大陆政治的话语、形式与内涵,越说不到点子上我作为大陆学生越一边觉得我们的道路可行一边替对岸着急……这篇文章大概只是做了引经据典的工作吧。

  13. 樓下的言論,我不太同意。
    美國那些發表在奧斯卡言論誠然是國內事項,但都會引起極大爭議。
    套在當時環境,反戰 主戰 平權,全都是正反兩方爭吵不休的。
    另外同婚 核能台灣內部也是吵翻天,怎麼會有錯覺這些議題在講台發聲,就很和平。

  14. 我想,奧斯卡上的政治議題,和金馬獎上兩岸的議題還是有些不同的。奧斯卡的政治議題比較多還是美國國內的事,就好比金馬獎上提台灣自己的同性婚姻、蘭嶼核廢料等,也不會引起太大的爭議。但這次引起爭議的議題,是牽涉到台下坐著的嘉賓背後的兩個政體間最大的矛盾,所以難免會產生火藥味⋯更有意思的思考反而是,這兩群明明充滿異質甚至衝突的人,到底是怎麼和諧共處相安無事地坐在一起了幾十年呢??

  15. 中國自己玩吧!關起門來就是你最大了,控制的那麼嚴實,別人怎麼想反正國民聽不到,聽到了也只會裝聽不到。
    看得眼球都快掉出來的治國之術。

  16. 不同之处就是,奥斯卡还是那个奥斯卡。金马奖会变成台湾本土的奖项。

  17. 兩岸互不隸屬就是政治現況,公開談論也只是尊重事實罷了,發表自己的意見總好過避而不談。

  18. Wounded Knee Massacre

  19. 金马这个事情我想了几天,好几种观点在我脑子里盘旋。这两天下来,我个人认为最重点有几点:第一,你自然可以有不希望别人谈政治的念头;但任何人是否谈论政治是他个人的自由。所以,不要也不能怪罪任何人表态的人。第二,鉴于现实的两岸情况,如此公开谈论独立的统独问题,必然导致在场的人(无论本身是否想谈政治)不得不站队,不得不泾渭分明。第三,导致划清界限的根源不是有人公开讨论了政治问题(他/她只是那根稻草),是两岸实际的现实状况。这一点尤其不可本末倒置。

  20. 然而Richard Gere当年因为在颁奖时提到中国政府和西藏就被奥斯卡永久ban,简直就是虚伪

  21. 哦发现是我理解错误,1999年的4年后——那这个事实确实是没问题的。那么就回归到最初的问题了,过世和救赎在宗教和玄学的领域之外好像没什么联系?

  22. “比语言更能鉴别人性的是行为。伊力卡山卖友求生的行为使他未能像珍芳达或是卓别林一样得到救赎。四年后,伊力卡山过世”——本来只是想说这里的逻辑过于牵强,过世和救赎在宗教和玄学的领域之外好像没什么联系。没想到随便搜索了一下发现伊力卡山是于2003年寿终正寝的?且1999年他还拿了奥斯卡终生成就奖?当年被他指认的演员加菲尔德倒是过了一年就死了。

  23. Thx for writing this

  24. lumio这个例子就更不对等了,金马奖是在台湾的,你这个夏威夷的例子只能类似于在金鸡百花奖发表台独言论。

  25. 樓上成功地為不對等舉例做了正確示範。夏威夷人持美國護照出入,是美國公民納稅人,參與美國投票,旅客進出蓋的是美國海關章印,台灣人不持中國護照,也不對中國進貢,有民選各級官員。你的發言很能代表你多數國人的想法,但卻不是關鍵想法,唯有居住在台灣土地上的人民才能決定自身命運,勿以自身有限認知去定義全世界。你能忍受沒有言論自由與集會自由的人生,推崇民粹民族主義,沒有問題但別人不行,就是這麼簡單。

  26. 人權大於主權

  27. 作者在文中其实是不对等地举例,人权和领土主权问题并不一样。如果夏威夷演员在奥斯卡奖重提夏威夷独立运动,你看会有多少人鼓掌和支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