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的最後一天,剛遭免除院長職務的夏林清忙碌地穿梭在輔仁大學社科院的辦公室之間,交接工作緊鑼密鼓的進行中。我見到她時,她剛離開一個會議,神情看上去有一點疲憊,但是很平靜,看到我站在門外,她微笑招呼我進她的辦公室。
眼前的這位老人,頭髮花白,身材消瘦,1300度的近視讓她查收公文都很吃力。4個月之前,她幾乎不使用臉書,「我本來真的不覺得自己跟網路(網絡)文化有什麼關係,我巴不得早一點退休,不要再看電腦。」但是在這4個月內,她使用臉書發布了超過60篇貼文。這些貼文中,有向學生喊話的,有回應外界質疑的,也有內心自白和訴說心情的。
之後隨着各方進場,捲入這場洪水當中,她的發文越來越頻繁,其中不乏言詞激烈,像是戰鬥檄文一樣的聲音。而回應她的人們大多與她針鋒相對,貼文多的爬不回一樓。(編按:指貼文多到看不到第一篇留言。)
攪動這場激烈對抗的,是一場發生在1年多前的性侵案。
沒有調查權限的第三軌
2015年4月,輔大心理系(簡稱輔心)的第一屆陸生朱伯銘將要畢業了,在面對人生進路時,他選擇繼續深造,他只填了一個志願,那就是繼續留在輔大心理系讀研究所,這是他投注4年青春人生的地方。師長們對他喜愛有加,帶他進入田野場地,進入社會運動,用輔心引以為傲的實踐方式,帶他了解「最真實」的台灣社會。
左派的立場,貼近底層的方式,讓他成為了一個標榜「左派」的青年。而接受訪問的輔心學生多數以「積極」、「好學」和「熱情」形容他。
但現在休學回家的他已不願意回顧輔大這段經歷,再談起時,他稱之為「黑歷史」。
一切的轉折發生在2015年畢業典禮的那個晚上。朱伯銘在2016年5月29日於自己的臉書上貼出一篇長文(以下簡稱「529貼文」),自述在去年畢業典禮的晚上,他參加完一個活動,回到輔大,聯絡同樣是心理系畢業生的女友巫同學,但是遲遲未取得聯繫。他知道她和朋友們在心理系所在的聖言樓851教室聚會。夜已深,焦急的他前往851教室,想要接女友回宿舍,卻在樓梯口撞見事件正在發生的那一刻。新北市地檢署檢察官日後以「乘機性侵」的罪名起訴了王姓學生。
心理系事發後的半個多月,成立了一個包括系主任何東洪、教授夏林清、其他老師、碩博士生和助教共8人的「工作小組」,這個小組不在校內「性別平等教育」的機制下,成立的目的是想嘗試在體制之外「多做一點」。
何謂「多做一點」?據工作小組成員介紹,在性侵案件中,走入司法程序之後,雙方都只能等待法律的推進,但是這兩位當事人都是系上學生,他們的生活圈高度重疊,不得不去面對人際關係的撕裂,工作小組希望能夠幫助和陪伴當事人走過這段創傷時期。
將近1年的嘗試,到底哪裏出了問題,與此相關的人們,誰都說不出來,但是有一點是明確的,朱伯銘和受害者在這個過程中受傷了,就像受害女生事後所言「受傷的感覺是真的」。
這個工作小組被稱為「第三軌」,它平行於司法和性平機制。小組成立後,訪談和記錄了兩位當事人對於事件的記憶,並且請他們各自確認和簽名。工作小組稱他們與受害學生是「合作關係」,對此,受害人也認同。
然而,隨着工作的推進,特別是當王姓學生的家人為他請了律師之後,王便選擇沉默以對。對於受害人提出的道歉、退學等要求和事件具體細節諱莫如深,工作小組的推進陷入困難。這個不具有調查權限的小組,在一方退出溝通之後只能以一份沒有結論的報告做結,並且將此份報告提交校方性平會。
時任系主任何東洪在今年6月的訪問中檢討工作小組,他認為工作小組既沒有回應到朱伯銘對於正義的需求,也沒有讓王承接和面對自己的錯誤。說:
「小組是必要的,但是也有侷限性的,但是這個侷限性我現在也說不出來。」
這將近1年的嘗試,到底哪裏出了問題,與此相關的人們,誰都說不出來,但是有一點是明確的,朱伯銘和受害者在這個過程中受傷了,就像受害女生事後所言「受傷的感覺是真的」。
至此,這個嘗試想要「多做一點」的工作小組徹底失敗,朱伯銘和受害者既焦慮又憤怒,系上其他同學也陷入不滿和惴惴不安的集體情緒中。當初看上去立意良善的嘗試,所造成的撕裂已無法縫合。嘗試,付出了高昂的代價,同時帶來了茫然和疑惑。
輔心在台灣心理學界十分獨特
輔大心理系想要「多做一點」的意圖,來自它在心理學界的獨特背景。
台灣心理學界分支繁多,每個學校的心理系建制也不同,教育訓練相差很大。輔仁大學亦分為「臨床心理系」和「心理系」;前者屬於醫學院,而後者屬於社會科學院。但在整個非臨床心理學界,像輔大心理系這樣屬於社科院的心理系也很罕見,一般的心理系多歸為理學院。
在輔大心理系,大學部不分方向,到研究所階段分為三組:「社會文化與諮商心理學組」、「工商衡鑑與應用認知心理學組」和今年剛成立的「社會實踐與對話探究學組」。
社文諮商組早年是心理系的「顯學」,也最為外界所知。夏林清被視為是社文諮商組的權威,他為「社文諮商組」開闢出一條獨特路線:
一般心理系的訓練要求學生在成為心理師之後待在自己的診療室,面對好自己的個案就好。而輔心則反其道而行,推崇積極入世的社會實踐和參與,對於社會議題積極表態。一直以來,他們以「革命派」的姿態活躍在台灣心理學界。
夏林清1977年從賓州州立大學學成回台,隔年被輔大應用心理系系主任呂漁亭請到輔大接管學生輔導中心。在8年任期中,夏林清開始接觸輔大應用心理學系的運作,並且對於這個系開始有了自己的想像。
在輔大工作後的第3年,夏林清決定放棄「治療諮商者」而選擇當「教育工作者」。她曾自述:
「這個選擇在當時是逆勢而行的,因為各種外來治療風尚正在興起,做『治療』的專業評比身價又高於教師。然而,『教育者』比治療者、諮商師四通八達,它可上山下海地在人們熟悉的文化角色中推進關係,開展生命變化與學習的歷程。」
在此後的學術生涯中,夏在行動研究和團體動力上自成一格。再加上那時整個台灣社會正處於黨外運動風起雲湧的時代,這些年輕的學者,共同經歷一連串的政治反對運動。這對夏林清此後的人生產生深遠影響。夏也是在這段時間走上街頭運動,開始了長達近40年的社會運動經歷。
「質量之爭」的結果頗具戲劇性……2000年,輔心正式從「應用心理系」更名為「心理系」,從教育學院的文開樓搬到了理學院的聖言樓……2011年,在夏林清的主導之下,輔心改隸屬社會科學院。
在夏林清和其他路線相同的教師開展自己的學術和實踐之路時,輔大心理系同時有另一派由台大心理系訓練出來的老師,他們以實證研究為典範,與夏林清等人的「非實證路線」產生競爭。
這樣的路線差異到了1999年,輔心增設博士班之後,系上發生了學科典範之爭,也就是日後被輔心學生稱為「質量之爭」的歷史事件。「質量之爭」的兩個形式上的爭議體現在要不要從「應用心理系」更名為「心理系」,以及是否要搬到理學院。
夏林清在回顧「質量之爭」時稱,當時研究所的畢業生,只是有碩士學歷的實務工作者,他們要活用自己的心理學,為了討生活,要進入社會的各種位置。在台灣解嚴之後,隨着經濟的發展,社會開始有了空間,碩士班學生的實務取向,讓系上開始討論方法論的分裂。而輔心所產生的種種衝突,也是承載了當時美國學術圈的衝突。
而「質量之爭」的結果頗具戲劇性。在當年的外部評鑑中,評鑑委員給出的意見是,輔心應該更名為「心理系」同時搬到理學院。於是在2000年,輔心正式從「應用心理系」更名為「心理系」,從教育學院的文開樓搬到了理學院的聖言樓。
在文開樓時,輔心擁有一整層教學及辦公區域,有專屬的團體和個別諮商室,但是到了聖言樓,心理系的空間只剩下小小的一塊區域,學生們對此感到不滿和憤怒。面對學生們來勢洶洶的壓力,主導量化的3位老師在當年暑假離職,去了佛光大學新設立的心理系。此後,以非實證為主要路線的心理系在理學院顯得格格不入,2011年,在夏林清的主導之下,輔心改隸屬社會科學院。
輔大心理系有一間851教室,這個鋪着木地板,四周環繞書架,有着吧台的教室是心理系學生團體活動的中心。輔心的學生們在系上的公共空間裏,交流、溝通是他們習慣的相處方式。在851的空間裏坐臥躺,十分放鬆。
夏林清和歷屆心理系的學生在不大的空間內嘗試創造了不同形式的公共空間。除了851教室之外,還有走廊上的高腳椅,沙發區,最特別的是一個名為「Broca」的空間。
順着樓梯走上來,第一眼看見的是一扇燈光溫暖的窗戶,白色的窗簾後方,牆上的架子整齊的排列着瓶瓶罐罐和一些食物,窗口的桌上放着咖啡機,運氣好時,還會有各種口味的厚片土司。窗戶的外面,圍繞着吧台,擺着幾張高腳椅,中午時分,輔大心理系大四的江興亞正坐在窗口跟幾個同學一起吃飯,他之前負責掌管這個名叫「Broca」的空間,職位是「館長」,這個像街角咖啡館一樣的地方,是心理系的資訊中樞,這個溫馨的小角落是許多輔心人的共同回憶,下課餓了,想找人聊天了,便會來到這裏,只要有值班的同學在,便會有食物和話題。
「Broca是人的大腦內一個掌管語言的區域。」江前館長向我介紹到,「夏老師在美國留學時受到影響,她提出希望在系上做一個這樣的公共空間,促成學生之間更多的溝通。」而和人溝通,便是輔心最重要的訓練之一。
《性平法》的侷限性
輔心的這一支非實證路線走到這個時代,被認為走出了一條獨特的道路,他們貼近社會貼近底層,以人類學田野式的蹲點進駐社區,敢於表態甚至從事政治運動。他們並不將自己未來的進路侷限在考上心理師證照,而是將精力投注在助人工作上,特別是進入中小學,擔任輔導老師或者進入NGO工作,從事政治工作。
在學術上,這一支路線的研究生擅長做反身性研究,去剖析自己的成長經歷,與原生家庭的關係,將這些個人的生命經歷放置在整個台灣工業化發展的歷程當中進行反思。這種獨特性讓他們既驕傲又焦慮,因為獨特意味着少數;但也反過來讓他們彼此的連結更加緊密,從學生生涯一直延續到畢業後10年、20年。
2016年9月21日,受害的女同學在臉書公開貼文向夏林清道歉,但風波沒有平息,反而被推上另一個高峰。隔天,有人在輔大的風華廣場上發起「我就是站在受害者的位置上」的抗議行動,這場持續一天的活動中,也意外促成了對於《性平法》的公開討論與爭辯。
現場有來自師大教育心理系的學生質疑輔心的工作小組違反《性平法》。輔大心理系的旁聽生蔣誼劭拿着麥克風對在場的眾人喊話:「難道《性平法》立法之後都不用修改,不給任何《性平法》以外,發展可能的工作方法的可能性和空間?我認為這對台灣的教育是不利的。」
他說:「實務上很多工作者都碰到了《性平法》的限制,如果我們能把這些資料都攤開來,和輔大的資料一起看,然後彼此來做參照,進而往前的推進,來檢討《性平法》哪裏好,哪裏不好,哪裏該保留,哪裏該改進,然後往前推進,推動《性平法》的修法,甚至是能有其他更好的管道和工作方法,多種工作方法可以並存,我覺得這才是對台灣教育有幫助的。」
稍早在一場相關論壇上,東華大學多元文化教育研究所的廉兮老師回顧自己處理類似案件的經歷時,也提到了現行性平機制在運作中的侷限性:
「性平會的調查委員要在公平公正,不帶有情感的狀況下,寫出一個報告。但你看見了學生們的困境也不能在事後去幫助他們和關心他們。……作為一個教育工作者不應該是把案例特殊化,推到法律的部分解決而已。我們在第一現場是否因為有風險就要棄守?要怎麼做到教育者在衝突的位置上繼續工作?」
在國小擔任輔導老師的李文英在論壇上表示,現在的迷思,是只有專業的諮商師才能處理,但中小學的輔導工作其實最適合的人是班導師。「法(性平法)進入校園之前,我的空間是大的,是可以更貼近孩子的,類似輔大的工作小組想要做的事情,但現在空間被緊縮了。」
輔心的畢業生中,有很多人選擇去中小學擔任輔導老師,夏林清一直以來也致力於此,定期跟這些輔導老師座談,這是夏林清的學術路線在中小學當中的實踐,也是她最關切的。在訪問中,夏林清表示,「我從前都是協助他們(中小學輔導老師)的人,我這次變成『以身試法』,雖然我並沒有想要『以身試法』,但是經過這次的事情,我反而覺得自己跟他們平等了,我覺得在這個地方,我們是在一個共同的處境當中。我一定程度認為是收穫。也許我被打趴在地上,說我犯法了,但是我們是教育輔導,不是性平會裏的調查小組,這是兩個東西。」
夏林清運用自己社科院院長的職權操縱工作小組進程,延緩該案進入性平機制……「529貼文」事件之後,夏及其支持者,也將與朱巫二人之間的矛盾,和來自社運界友人的質疑,上升到了「敵我矛盾」的程度。
朱伯銘在「529貼文」中稱,去年的7月13日,他曾找夏林清詢問如何處理此事。在那次對話中,出現了後來廣為流傳的夏林清經典語錄「不要亂踩上一個受害者的位置!」「這件事搞不好就是壓垮這個系的最後一根稻草」。朱對於夏林清4年以來的信賴,就此開始崩解。
在此後「529貼文」的描述中,夏林清運用自己社科院院長的職權操縱工作小組進程,延緩該案進入性平機制,被外界解讀為意圖「吃案」。而工作小組和朱巫的關係破裂之後,為防止事件外溢,又在系上關切按了巫在今年3月一則公開該案的臉書貼文讚的同學,造成被關切的同學恐慌,朱形容這是「白色恐怖」。
但以上「529貼文」中的描述,夏林清均不認同,她始終認為,這篇貼文是對她的惡意「構陷」,這也是她和堅定支持她的人們日後站在一個戰鬥位置上的最初原因——她要為自己「討回清白」。而這個討要的對象,除了朱、巫還有看不見面孔的廣大網民。
9月的最後一天,在訪問夏林清的尾聲,我問她,面對外界這麼強大的輿論壓力,怎麼有辦法一直「戰鬥」到現在?
她告訴我,如果不是過去30年的運動經歷,她應該早就崩潰了。在看到那麼多人罵她時,她想起了曾經一起做妓權運動的公娼們,「我陪着她們走過菜市場時,被人吐口水。」
在夏林清30多年的運動生涯裏,她從事過勞工運動、妓權運動、性別運動,創立蘆荻社區大學和「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在90年代的「工人立法行動委員會」系統、2002年成立的「人民火大行動聯盟」和2011年由「火盟」分裂出來的「人民民主陣線」。
這些具有左翼傾向的運動團體中,夏林清都是核心骨幹。在這次的事件中,輔大心理系和「民陣」之間的關係檯面化,人們驚訝於原來「民陣」有這麼多成員都是輔大心理系的畢業生,不斷有從輔心畢業的年輕人加入「民陣」使得組織不會缺血。但這個團體成員間的緊密關係,也意味着外人難以進入。
關於如何處理組織內部的歧異衝突,一直是從列寧以降的左翼運動體關心的問題,毛澤東在《關於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一文中,區分了「人民內部矛盾」與「敵我矛盾」。
而夏林清參與、主導的「民陣」系統組織一路以來在處理內部矛盾時,往往將「人民內部矛盾」上升到「敵我矛盾」的層次,用鬥爭敵人的方式解決內部矛盾。在此次「529貼文」事件之後,夏及其支持者,也將與朱巫二人之間的矛盾,和來自社運界友人的質疑,上升到了「敵我矛盾」的程度。「輔心—民陣」系統內部高度緊密的共同體經驗是一把雙刃劍,能夠提供內部成員強大的動能和彼此之間的支持,但同時也使得他們在面對內部矛盾時,非友即敵。
事實就是心理系認為性平法有瑕疵,所以用自己的方法,結果搞了老半天沒有更好
受害者更痛了,加害者因為你們的處理不周、學校的程序瑕疵持續消遙,遲遲不能退學處分
然後受害者道歉了,有任何人向受害者道歉嗎?
替這篇文園文喊冤一下
.
端傳媒她媽的沒有全文完全複製貼上
而這篇文章的原文,沒有辦法也沒有意圖迴避或解釋這件事的重點
甚至只以沒有意義的立場來看,這篇文上下都只是再次證實夏教的不堪
中立,所以更突顯夏林清與民陣更加噁心不堪
.
這只是一篇紀實,不要要求紀實做批判的事
紀實沒有嚴詞批評的字眼,是為了突顯真實
這通篇有夏的委屈,也有其他人的委屈,也沒有評論誰委曲所以誰就可以胡搞。
呃,我講的是原文而不是她媽的端傳媒截取這一半的版本
原文也有寫到最直接607留到最後的人的說法
逐字稿是基於什麼心態流出的
端傳媒你她媽搞笑?
夏的錯誤就是:他的第一時間選擇「戰鬥」,而不是去理解「為什麼」。
自己的學生為什麼會惡意傷害老師?這點才是身為老師必須要檢討的。
你光是想要與學生「戰鬥」這點,就是廣大的學生、廣大的年輕族群反彈的原因。
唉呀不見了
端傳媒你再刪留言阿
全文對性侵犯王凱民的全名隱匿保護,倒是曝光受害者男友全名,請主編不要知法犯法
重頭到尾都是夏林清的委屈,夏林清的學術地位,夏林清的不得已
不提的是
夏林清碾壓受害者男友的言語暴力,暗示對岸有人可以整肅他的恐嚇,夏林清看到受害者公開到歉時的沾沾自喜,曝光受害者個資藐視法律的行逕
->
我們四個月已經看夠了夏林清把自己放在一個受害者者的位子上,不差端傳媒"中立"報導
這篇"輔大性侵案調查"主題到底是受害者,還是"夏林清的心路歷程"?
一開始的訴說方式就是抹粉點妝文。
如果也來寫「五月那天看著巫生腳步闌珊的在系行政的走廊上,力不從心蹲了下來。幾乎是以一腳膝蓋直接落地的方式,叩的一聲直撞系辦冷的地板。我似乎能聽到那骨頭微裂與感受到那撕裂的痛⋯⋯⋯」
騙我不會寫啊!
我看不出這文章的重點,何謂"多做ㄧ點"?何謂"質量之爭"?這都是空話,學術用語。事以自此,爭論誰對誰錯有那麼重要嗎?重要的是,如何讓雙方能渡過困頓,日子好好的繼續過下去。
想想如果事件發生,夏老師能以為人父母的心境來思考,如果此受害者是自己的子女,如果能將心比心,也許她處理事情的方式就會不ㄧ樣,也不會去公開討論受害的學生了。
若兩方都是自己的學生,手心手背都是肉,最好的方式就是交由有公信力和司法評定,輔導是另外可做的事,而不是組ㄧ個自認為可以處理的小組。如果心理學離開實際運用,如果心理學離開人性理解,那充其量只是個學科。
這事件,被性侵的不是那些心理學者,而他們沒有將心比心,他們忽略了當事人真實的感受,忘了去體會那受傷的心靈。
而把民陣組織放在這個事件中討論更是不必要。
我今天不談法的問題
我是一個輔大校友(非心理系),也是一個一線的實務工作者(社會工作).
當處遇對象與自己的個人價值觀衝突或是會影響自己的專業時,理當轉介.這應該是任何一個國家的任何一個系所大一第一堂課教的東西.
今天發生的是性侵,發生地點在學校,當事人三人都是同系的同學.
到底是在甚麼樣的團體迷思之下會讓系上覺得自己應該要成立一個由系上師生組成的"工作小組"來協助處理這案件??
都不覺得有工作倫理道德議題的衝突嗎??
協助有很多種,左思右想也想不透為什麼是這樣的方式
一開始就錯,後面講再多都只是個人價值觀的陳述.是非早就已經無法辯真,況且這個案件從頭到尾就不是一個找出並且解決"是非"的狀況
輔導員、諮商師,成了戰鬥者,掉轉槍頭,對付案主,真令人傷心。
其實事情沒那麼複雜, 違法的工作小組! 就算立意再良好, 依然是違法的.
再多的修飾也蓋不了, 工作小組的違法事實, 再多的理論, 都無法否定該工作小組未經法律授權而做不該是他們做的事! 即使他們自認有解決問題的能力, 以結果論來看, 只有證明他們根本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 也再次證明, 一個組織愈自大, 造出來的悲劇就愈大.
再補充
基本上第一線教育工作者 導師 輔導教師 是在輔導端,不會進入性平會參與調查。
針對基層學校的補充描述 也回應廉兮老師
若基層學校發生性侵害事件 我們會通報並同時啟動性平會和輔導機制。
性平會負責調查,輔導機制(包含導師 教師)負責輔導,兩者獨立運作,互不相涉.
關於輔導部分
1通報教育局輔導系統
2學校啟動二級輔導 ,有專業輔導老師、社工師、導師 共同了解個案.
2專業輔導教師會主要諮商晤談學生.
3導師會對學生提供關懷協助支持。當然一般教師可能沒有那麼高的輔導專業,我們主要是提供關懷,同時觀察學生狀況。有任何困難,我們也會隨時和輔導老師討論,請求輔導老師的協助.有的也請求學校駐點心理師協助.
4送性平會並不會影響我們對學生輔導工作,我們會一直持續關懷輔導學生
1. 並非所有質性研究典範的都這樣搞~
大部份質性研究者,都十分重視研究倫理、也願意遵守法律的~
2. 史達林的政黨也是左派~~
硬幹不行改軟攻?筆調平鋪的『葉佩雯』上場救援!
敬覆李主編:
1.夏林清性霸凌之違法事件,Z同學是共同受害人,依法應受保護!
2,若經Z同學授權同意此文以真實姓名表述,則編者應註明授權使用範圍才是!
3.倘Z同學授權範圍並未涵蓋此文登載其真實姓名,編輯群這部份仍有違法之嫌!
請問本文中寫到的 "在一方退出溝通之後只能以一份沒有結論的報告做結,並且將此份報告提交校方性平會" 這一樣的來源為何?在先前一陣子各方的報導當中,多提及輔心這個所謂的工作小組最後是以 "猥褻" 結案,然後校方的性平會第一次也以此作為調查結論。直到檢方驗出王姓被告的DNA之後才將調查結果改為性侵。
但現在端傳媒刊了一篇跟先前多數報導不同的文章?
人家是哈哈哈哈哈哈佛博士耶
對不起,忘記留下身份:我是台灣新聞主編李志德
回覆邱淑枝網友留言:謝謝提醒。 在性侵案的新聞處理作業中,依據的是「性侵害犯罪防治法」,法條原文是:
「宣傳品、出版品、廣播、電視、網際網路或其他媒體不得報導或記載有被
害人之姓名或其他足資辨別身分之資訊。但經有行為能力之被害人同意、
檢察官或法院依法認為有必要者,不在此限。
前項以外之任何人不得以媒體或其他方法公開或揭露第一項被害人之姓名
及其他足資識別身分之資訊。」
所以嚴格限制非經當事人同意不能曝光的只有「被害人」,以及「其他足資辨別身分之資訊」,朱伯銘的名字算不算是「其他足資辨別被害人身分之資訊」,我認為對一般讀者而言不是,因為除非熟識朱伯銘,否則不會知道他女朋友是何許人。因此我們在處理新聞時,在經過朱伯銘同意,且不違反上述法條的性況下,曝光了朱伯銘的名字。
至於朱伯銘的po文裡揭露了什麼資訊,我們在所不問,也不會因為他已經揭露了哪些信息,我們就堂而皇之地跟進,因為法律不允許的,我們就不會去做。
這是對於要不要曝光朱伯銘姓名的考量及說明。謝謝您留言。
//稍早在一場相關論壇上,東華大學多元文化教育研究所的廉兮老師回顧自己處理類似案件的經歷時,也提到了現行性平機制在運作中的侷限性:
「性平會的調查委員要在公平公正,不帶有情感的狀況下,寫出一個報告。但你看見了學生們的困境也不能在事後去幫助他們和關心他們。……作為一個教育工作者不應該是把案例特殊化,推到法律的部分解決而已。我們在第一現場是否因為有風險就要棄守?要怎麼做到教育者在衝突的位置上繼續工作?」//
你是教師,希望解決性侵案例中,法律訴訟以外的其他問題,這我可以明白;但 請 先 落 實 公 正 的 法 律訴 訟 , 這是對受害人最重要和最基本的補償;你搞不好這個,其他一切免談。
下了「輔大性侵案調查」的標題,內文卻只有夏的片面之詞?這篇究竟是報導還是評論?若是報導,有做到平衡嗎?若是評論,麻煩請直指問題核心。
夏林清女士涉及性霸凌兩名學生,業已接受輔大校方委外小組調查中,依據性平法規定,此文未將受害男學生匿名保護,實為編輯重大違法疏失!
文章疏离辅大心理系的脉络,网开得太大,后面收不住,突然就没了?结论就是心理系的左翼斗争“传统”?
本文觀點不明確。當然可以為夏立場發言,但就請大膽說出來。怕主流與論反彈,不敢力搏,讓本文霧裡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