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按:端传媒推出「人类命运不共同?」系列评论,已发出两篇,本篇为第三篇,从气候和环境角度看人与「非人」的命运共生,也尝试从原住民女性主义的案例和理论中找到关于共生的启发。不论我们是否再谈「共同体」或「团结」,我们在co-exist的过程中或许都可以提出新的伦理想象——关乎个体与世界、我们与他人,可以是怎样的关系?
关注跨文化联结及气候问题的印度作家阿米塔夫·高什,在2017年出版的著作《大错乱》(The Great Derangement)中写道:“人类世的进程颠倒了现代性的时间秩序:那些身处边缘的人,如今最先经历着、等待着我们所有人的未来。”
人类世(Anthropocene) 是大气化学家保罗·克鲁岑(Paul J. Crutzen)和尤金·斯托默(Eugene Stoermer)在2000年提出的概念,用以描述一个由人类主导的全新地质时代。在人类世中,温室气体排放增多,全球不可逆得变暖,大量动物灭绝,城市化和工业化农业扩张,土地中永久沉淀下塑料、核废料等人造材料。
25年后的今天,“人类世”还没有被国际地层委员会(ICS)正式列为地质年代单位。“气候危机”(climate crisis)在大多数报道中还是会被中立地写成“气候变化” (climate change),甚至“变化”一词,在保守人士看来也仍然是一种阴谋论。 任何懂得使用“人类世”一词的人,都已经站在批判和悲悯的起点了。 洛杉矶大火来了,现代性进程中受益最多的全球北方精英,刚好可以坐飞机去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