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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卵的決定:她的身體與三個家庭

這裏的女權在成功觸及父權之前,就被規訓成熟的母權溫柔地按下去了。

凍卵的決定:她的身體與三個家庭

【編者按】時間前進到2022年,但方向似乎是反的。不少人類社會在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前贏得的成就與進步,此刻正被粗暴地抹去。其中一個失守的戰場,就是女性的身體。隨著1960年代以來一波又一波的女權主義運動,正當我們敢於相信一切都在好起來,卻又要直面對於全球各地無處不在的身體暴力與心理暴力。

對不少困在父權國家中的女性而言,通過留學、工作、婚姻或投資等等方式,將肉身遷徙到傳說中更自由開放的世界中去,曾經是黑暗中的一絲亮光。但不管去到哪裡,我們還是會發現自己的身體仍在天羅地網中。對於女體的控制是雙重的,一方面,女體仍在被嚴重物化、性化,是性暴力頻發的「現場」;同時,女體仍被化約為生產工具,從家庭組織到國家機器甚至私有機構都忙不迭地監控女人的卵巢、子宮和陰道。

女性主義運動常常能夠引發廣泛的參與,部份就是因為無論身處社會等級的哪個角落,女性都擺脫不了父權社會對於我們身體的管控,這種痛苦的共同經歷使得大家願意稱自己為一個集體的或大寫的「女性」。本文講述的是一個這樣女性的真實故事,故事中的她穿梭於中美兩國多個城市之間,試圖在親密關係、自己與伴侶的原生家庭以及多元社會中找回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她的身分、過往與未來,她的伴侶、親人和朋友,也許是獨特的,是專屬於她的;但她的掙扎、痛苦和決絕卻是女性共有的,是那個集體的或大寫的「女性」所共有的。

一切似乎從那個關於凍卵的決定開始,抑或早就上演了許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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