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果兄弟也許有一個,也許有很多個。我們一直蚍蜉撼樹,如果連一點批評你們都不能忍受,也許你們做事之前應該想想,怎麼做才能不被批評。
記者的話:如何訪問一個不願接受採訪的藝術家?如何交叉訪問一個身在疫區內的人?這都是我在面對藝術家「堅果兄弟」時第一時間要處理的問題,他幫我提供了一種解答的可能:「你自己編吧,反正以前記者也是我讓他們隨便寫的。」他是真的不在乎,這個常常能夠抓到社會痛點以荒謬行為登上頭條的湖北藝術家,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真誠的。除了本身不愛說話外,他也對藝術系統有不信任——「當代藝術有點像時尚產業的一環」。但他確實值得書寫,而從不同角度來看他確實也會有不同解讀。我軟磨硬泡倒真是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不如我們做角色扮演,請你得罪過的所有人和公司來控訴你把。也叫藝術史家和記者、營銷號發出他們的聲音。」他當然同意——這也是自己編的一種。於是就有了你將要讀到的這篇奇怪文字:虛擬模擬審批。需要說明的是,稿件中來自藝術記者、大驚小怪晚報記者和公關狂人的部分文字的確來自於藝術記者、媒體好奇心日報和一個叫「公關狂人」的自媒體。
法官:各位陪審員你們好,首先感謝你們在百忙之中履行公民的義務,來到這個公審法庭,聆聽被告人皆為藝術家「堅果兄弟」的四宗訴訟案。也許需要說明,今天的法庭乍看上去並不專業,在這裏,作為法官我先要道歉,因為我沒有受過任何司法教育和訓練,我本來想選擇更擅長的手段——媒體訪問,採訪迷之藝術家堅果兄弟。但是,受訪對象行蹤不定,而且素來有戲弄媒體的惡習,甚至曾經在訪問中找人扮演自己編造假話。這麼多年以來,甚至於堅果兄弟是誰,身在何處——這些問題都撲朔迷離,讓人懷疑他要麼是為了保護自己狡兔三窟,要麼根本有精神健康問題。為了保證信息的準確性,我最終選擇用法庭審判的形式,給與他相關的各方聲音(受害者、朋友、合夥人、反對者)一個表達的機會。因為疫情原因,本法庭在社交網絡上進行,沒有一個有自尊的律師願意為雙方辯護,所以我把發言權交給原告、被告和證人自由發揮。至於審判結果,我也會將決定權交給讀者您,來判斷誰是堅果兄弟?他是否如同每一個被告人篤信的那樣犯下各種罪行?如果您投他有罪,也可以指出是什麼罪,該當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