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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觀:在俄羅斯輪盤下的生死公平

病人的身體裏,我的身體裏,世界上所有人的身體裏,全都埋著同樣的計時炸彈。炸彈會不會引爆,甚麼時候引爆,說到底只是運氣問題。

我在尋找那位主診醫生巡房時提及的病人。我一邊思考那位病人的特徵,一邊走進其中一間病房隔間,看到醫生正在幫另一位病人剪胸腔引流管。

我認得那位年輕的病人。


他已住了好一段日子,雖然癌病已擴散至腦部,神智卻非常清楚,不時因痛楚難耐而呻吟,好一點的時候則安靜地躺在床上玩iPad。現在他安靜地平躺床上,讓醫生在他身上舖上消過毒的布幔,常用的iPad放在床尾桌上,用三角架立了起來,播放著一首英文歌。男歌手沙啞的聲音唱出一種懷念之情,不是傷感,只是單純的緬懷,讓我想起最近一款蘋果酒的廣告:青草、河畔、野餐、蘋果酒,加上泛黃的回憶濾鏡。都是過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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