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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柴子文:如何殺死一份報紙

生死存亡之際,《明報》的讀者和作者,可以從《南方週末》之死得到怎樣的啟示?

柴子文:如何殺死一份報紙

《明報》的命運,是否會跟《南方週末》一樣?──本來一班記者編輯因為一股精神力量支撐着,主編換了幾輪都守住了底線;但終抵不住一次又一次忠良骨幹被戕害,人才四散,新聞與理想,皆名存而實亡。內地沒得選,在香港讀者自可罷看罷買,一紙風行隨時變成一張廢紙。生死存亡之際,《明報》的讀者和作者,可以從《南方週末》之死得到怎樣的啟示?

風骨與劍氣

《南方週末》發行量高達130萬份的時候,正是互聯網興起的1990年代末,彼時在讀大學的我,被其清爽可讀的版面和欄目吸引,新經濟、新文化、新生活,都呼應着當時網絡初開吹向民間的清風。《南週》的報頭題字由魯迅書法字體組合而成,特立迥異於《人民日報》毛澤東的手跡,暗含風骨與劍氣的報格,昭示一派新啟蒙的氣象格局。

弔詭的是,魯迅跟毛澤東在歷史長河的相遇,被記述在《南方週末》的一篇歷史鈎沉文章。當事人回憶,毛被問及倘魯迅尚在人世,命運將會如何,他毫不客氣地直白回答:要麼乖乖聽話,要麼坐在牢裏。何等霸道,何等殘暴。原來紅色的革命「大旗」不過是被利用的文化「棋子」而已。《南週》能刊登此等文章,可見其文化格局之大,絕不止於揭露時弊,報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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