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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陳婉容:突尼西亞與埃及為何命運迥異?

四方會談縱有瑕疵,仍然是後革命公民社會自發對話的一個成功案例,值得利比亞、敘利亞、埃及、伊拉克、也門等國家借鏡。

陳婉容:突尼西亞與埃及為何命運迥異?
突尼斯2011年示威。

諾貝爾和平獎今年頒給了突尼西亞四方對話機制(Tunisian National Dialogue Quartet),一個規模很小,也只是暫時成立的公民組織。突尼西亞是茉莉花革命燃起第一把火之地,獨裁者本.阿里也是茉莉花革命浪潮中第一個狼狽下台的政治領袖。

然而突尼西亞沒有在革命後走上一條康莊大道。本.阿里下台後,各個派系在相對的政治真空中互相傾軋,突尼西亞多次游走於內戰邊緣。在2013年夏天,兩名屬於左翼政治聯盟的領袖Chokri Belaid和左翼國會議員Mohamed Brahmi遭到暗殺,由於他們從來是革命後上台的伊斯蘭復興黨(Ennahda,受穆斯林兄弟會影響而成立的政黨)最不遺餘力的批評者,並且多次譴責復興黨鼓吹政治暴力,意圖建立伊斯蘭獨裁政權,社會大多認為在革命後迅速崛起的聖戰組織沙拉菲教派是暴力行動的源頭。

對獨裁世俗政權的厭惡令受過茉莉花革命洗禮的國家經歷了一片「伊斯蘭復興」的浪潮,伊斯蘭政黨也紛紛贏得了執政權。但與此同時,這些國家也出現了一批認為必須回歸原教旨式政治生活的極端分子,也即是所謂沙拉菲主義者(Salafism)。從自命溫和的復興黨,到強硬派的伊斯蘭教法虔信者(Ansar Al-Sharia),都受到沙拉菲的極端教義影響。雖然大部分都反對以暴力達到政治目標,但也有不少武裝分子在突尼西亞與阿爾及利亞邊境製造恐怖活動。就在今年3月,首都突尼斯的觀光中心之一Bardo Museum遭槍手襲擊,造成20多人死亡,20人是隨郵輪抵達突尼斯的遊客。數月前在海濱度假勝地Sousse的酒店又發生恐怖槍擊,同樣是針對突尼西亞旅遊業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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