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問張超雄,可否替他父子倆拍張照片,阿Fer(張的簡稱)這就問問張父意願,但遭他拒絕,反正八十幾歲的老爸不想高調。張超雄回心一想,才發現手頭上竟然沒幾張跟爸爸的合照:「我想,為何要等到有傳媒走來問我,我才找爸爸拍照?我和他兩個人,去拍拍照片,一起做些事情都可以呀。有些東西我想問他很久了,卻一直沒有好好詳談。」
我們都知道張超雄的故事(香港泛民立法會議員,常為弱勢社群發聲),他是一個爸爸,次女盈盈智障。他曾說過,盈盈每天都在提醒他,一個弱勢社群的生活是如何的,然而他幾乎沒怎麼談及過父親。他廿四歲就在加拿大註冊結婚,只透過一通長途電話知會雙親。隨後他留美十五載,再回流香港時,已由當日出國的「宅男」(頹廢青年)變為帶着五口之家的「中坑」(中年男人),但父母卻又從香港移居加國了。
然後他的母親就去世了。「未試過這樣的痛,那個Loss好痛。我對媽媽的歉疚是,覺得她很慘,覺得她一生也不開心,離世時只有她一個人在加拿大。而我也沒有給她帶來特別開心的日子。大家相聚的時間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