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日本的电影总票房,创下全国共计2611亿8000万日圆的佳绩,成为1980年电影票价格涨到平均1千日圆后,历年整体票房最高纪录,同时总入场人数也创下47年以来新高,达1.91亿人次。在影音串流平台蓬勃发展之际,电影院依旧吸引著新一批“智慧型手机世代”,成为他们愿意莅临拜访的娱乐空间。
然而好景不常,2020年受到2019冠状病毒肺炎的影响,此纪录势必先在此画上个句点。日本影视圈的惨状,从志村健病逝再到宫藤官九郎确诊后,开始进入白热化,越来越多人跳出来指责日本政府不知道开了多少个会议,却只得出“一个世代发放两枚布口罩”的政策,堪比《正宗哥吉拉》中的慢半拍、死脑筋的决策思维。
在此,我们先来整理日本影视圈的疫情影响表:时序往前快转到2月27日,动画电影《可爱巧虎岛》在上映前一周,紧急开出延后上映的第一枪,隔日安倍晋三独断宣布全国停校停课。三月初,冲绳县内的复合式电影院宣布缩短营业时间、拥有国内最多厅数的AEON影城停业一周、109影城则采取梅花座间隔售票、演员莅临的舞台问候场也逐一取消。3月25日,由山崎贤人主演的《剧场》成为第二部“无观众”的电影首映会,同一天日本喜剧大师志村健确诊感染2019冠状病毒肺炎,辞演松竹100周年纪念电影。26日东京都知事希望民众“周末外出自粛”后,大型影城TOHO与松竹也宣布部分东京都内的影院周末暂停营业。
3月29日志村健成为首位因2019冠状病毒肺炎不幸辞世的知名艺人。以此为界线,日本影视圈正式进入全面人心惶惶的“戒炎”时期:日本六大电视台,全面宣布暂停拍摄、延后播出;多部日本电影也确定退出四、五月档期;而去年大卖56亿日圆的《王者天下》也因为拍摄地在中国,六月准备进场的摄制进度也陷入进退两难的状况。4月7日政府正式发出“紧急事态宣言”,以东京为首的7都府县,当地知事有权要求居民避免不必要的外出,虽然不具法律强制性,但也代表全国有四成的电影院将面临更加严峻的“营业自肃”,评论家平辻哲也表示“光是这一个月,势必会亏损至少100亿日圆以上的票房收入。”
2019冠状病毒肺炎不只搞得人心惶惶,日本电影圈也进入全面警戒,但是这场硬仗不管派谁来都打不赢。四月的日本首周票房,虽然有《猛禽小队:小丑女大解放》与广濑铃的《靠北少女》死撑,然而相较去年同一时期,票房已硬生生掉了90%,周末也因为外出自肃与部分电影院休馆,周末票房成绩几乎与平日无差异。面对好莱坞全球大撤档的惨状,TOHO连锁影城也面临“无片可放”的状态,改而放映《疯狂麦斯》、《罗马假期》、《E.T》等经典电影填补档期。此外,光是拥有全日本695间厅数的TOHO影城,三月票房已从去年的63亿日圆锐减到26亿日圆。数个月前庆祝日本票房创新高的祝贺场面仍历历在目,如今早已化成一场空,即便后续疫情稳定下来,日本电影市场所要面临的考验,绝对不只是等待疫情过去这么简单。
全球电影大撤档,日本未来档期势必塞车
从2013年开始,每年至少有1,100部电影在日本上映,去年上映的西洋片与日本片更达到1,278部,必须排队等国内3,583座大银幕数轮番排档上映,供过于求的现况,使得日本难以做到“与美国同步上映”。尤其好莱坞巨片大规模上映厅数约从500间起跳,发行商必须确保档期以及有足够的放映厅数,就算要早一天公开上映也不容易,这也是为什么西洋电影来到日本,往往得先等数月。
当好莱坞多部电影宣布延期上映后,目前只有《007:生死交战》果断从4月10日延档到11月20日,而原订三月上映的《音速小子》、《1/2的魔法》皆尚未公布未来档期,更别提日本将度过23年以来,首次没有《名侦探柯南 剧场版》陪伴的四月。此外,作为哆啦A梦50周年纪念电影,上映前夕才宣布延期的《哆啦A梦:大雄的新恐龙》,前期铺天盖地的宣传效果也全都化为乌有,虽然暂定延期到八月暑假档,却也导致原订同年夏季上映的《哆啦A梦:伴我同行2》被迫延期。
晚一点才能看到新作是小事,大片塞车导致小片被排挤才是大事。对于大制作的电影来说,仍有本钱排进下一个热门档期,面对独立、非主流电影来说,却是不知道未来在何方的恶梦。尤其日本的系列电影,几乎难以推延到一年后,例如去年创下历年系列作最高票房93.7亿日圆、吸引超过716万观众的《名侦探柯南:绀青之拳》,延后上映必定会压缩到其他小片或下半年档期的电影。大塞车的情况下,冷门或艺术电影的竞争对手变多,未来很可会面临档期缩短,甚至被撤档的危机。例如确定延期的独立电影《她们在梦里跳舞》(《彼女は梦で踊る》),导演时川英之语带无奈地表示,“原订要在30间电影院上映,现在计划全都变成一张白纸。而且越来越多电影延期,之后抢戏院档期的竞争一定会更加激烈,我很担心像我们这种小片会不会因此被挤掉。”
东京休馆,地方独立戏院存续危机
随著疫情的扩大与外出自肃,观影人数大幅减少,电影映演业进入生死关头,三月时多数电影院也只能消极应对:从加强消毒、周末休馆、身体不适者得以退票、取消预售票且限当日购票、营业时间缩短,到停课期间谢绝学生入场等。直到4月7日政府针对包括东京与大阪等七个疫情严重地区发布“紧急事态宣言”,虽然没有法律强制力要求电影院勒令停业,但东宝旗下的TOHO影城即在当晚,果断宣布关闭七个县市内约30座、170间厅数的电影院。
或许和其他国家相比,没有被政府勒令停业的日本电影院或许不是最惨的,但相对来说,现状却是让原本就相对弱势的独立电影院,成为被政府放生与自生自灭的对象。在日本,这些被称为Mini theater(迷你戏院),早期又叫做“单馆系”的独立电影院,虽然没有连锁影城的庞大资本与规模,却各自以播映电影的品味与场馆特色,发行与上映许多国内外独立、非主流电影,更是培育许多新锐导演的摇篮。面对生存空间被大型商业连锁戏院挤压的劣势,独立电影院仍靠观众与经营者对于电影的热情苦撑到现在,然而2019冠状病毒肺炎的无情肆虐,让独立电影院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有独立电影院开山始祖之称的“岩波HALL”(岩波ホール),相较于其他电影院,其观众群多为年长高龄者,因此二月底便宣布暂停营业,成为日本首间因疫情而进入长期休馆的独立电影院。之后以东京为首的连锁影城,在三月逐渐进入“周末休馆”的状态,随著越来越多电影宣布延期后,3月30日推特上一篇采访名古屋独立电影院Cinema Skhole(シネマスコーレ)的文章 <独立电影院,现在怎么了?>开始被大量转载,独立电影院原本微小的求救声,终于被外界听到。
作为名古屋唯一一间独立电影院,Cinema Skhole是1983年由日本名导若松孝二创立,曾独立发行《暗恋桃花源》、《南京1937》等华语片,更曾孕育出是枝裕和与冢本晋也等知名导演。然而,副馆长坪井笃史在访谈中,坦言电影院的经营状况十分不乐观,“从一月开始,观众就有减少的迹象,到三月时年轻客群几乎消失。原本以为主流动画电影延期只会影响到连锁影城,与我们这些独立电影院没有关系,但是现在平日的收入已经减少三成、周末甚至掉了四成,一个场次只有一到两人的状况也有。”
不同于大型连锁影城能靠餐饮销售额作为收入来源,背后也有庞大体系与赞助商支持,对于独立电影院来说,票房几乎是他们唯一的收入,没有观众,代表没有钱付水电、租金、人力费,而后迎接他们的即是关门大吉的命运。此外,坪井笃史也点出以东京为首的电影市场,对于地方戏院带来的隐忧:
“一旦东京的电影院周末休馆,接著就会影响到全国的电影院。独立电影院的状况,电影不会在东京和名古屋同时上映,通常会相隔一到两周,但是一旦东京的电影院休馆,即便名古屋的上映日到了,电影也无法上映。尤其进入四月后,情况可能会比我们想像得更糟。”
正如坪井笃史的预言,截至4月13日,日本已经有175间电影院宣布休馆,包括东京都内所有的电影院,此外从4月10日开始的四月份,将不会有任何新片在日本上映。虽然多数戏院未公布何时再度开门营业,但势必会等到一个月后紧急事态宣言解除后,悲观的话甚至要等到五月中旬,那时,还会有多少间电影院能如期开业呢?
暂时休馆还是永久闭馆?
即便在二次世界大战,日本电影院都未曾长时间关门过,就连太平洋战争末期黑泽明导演的《续姿三四郎》也依旧如期上映。战后,电影院的空窗休馆期也只维持短短15天,8月30日《伊豆的女儿们》(伊豆の娘たち)与《花婿太合记》随即上映,电影院再次重回市民们的生活中。今年因为2019冠状病毒肺炎,使得日本电影院面临长达一个多月的休馆,可说是日本影史上头一遭。
疫情结束后,人潮能不能回流是一回事,但是对于本身经营状况就不好的独立电影院,休馆后将可能面临直接关门大吉的闭馆。浜松市独立电影院Cinema e-ra(シネマイーラ)的馆长榎本雅之无奈地表示,“从四月开始,我们一天交替放映6部作品,但是平日的观众人数仍不到20位。我们每个月店租、人事费、水电费等固定费用大约是260万日圆,但这还不包括向发行商购买电影的费用。虽然现在我们在和房东交涉减租,但是又能减少多少呢?能拿到政府的补助金吗?就连何时能拿到都不知道。”
曾在推特上大叹撑不下、快到极限的UPLINK(アップリンク)负责人浅井隆,4月7日宣布原订于四月在京都开设的分馆将推延到五月,隔日也宣布渋谷与吉祥寺分馆也将全面休馆,“原本四月底的黄金周是一年观众最多的时候,甚至会超过暑假和新年连假。考虑到观众从三月就开始减少,收入不是少了1/12,而是直接掉了1/3。虽然以防疫来说来说,或许可以有效感染防止扩大,但是我们毕竟是做生意的⋯⋯”
致力于推广艺术与欧洲电影、同时积极参与日本独立电影制作与发行的EUROSPACE(ユーロスペース),负责人北条诚人指出即便疫情和缓,电影院与发行商后续将面临新的问题,电影产业势必会倒退,日本电影之后就连拍摄都很困难。尤其面对相继停办的国际影展,发行商已无力购买新片,必须解决未来一整年“该如何安排新作品”的状况。
赚不到电影票钱,只好想办法求生
即便已经加强通风与消毒,室内空间与群聚场所依旧令人担忧,虽然可能一个场次只有一两名观众,电影院依旧难以大声地拜托大家走进戏院。尤以独立电影院,在拿不到政府任何金援补助、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好推出各大“募集会员”方案自救。
1950年开业的下高井戸Cinema(下高井戸シネマ),虽然现在仍躲不了暂时休馆的命运,却成功透过“群众募资”募到319万日圆且数字仍持续攀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下高井戸无非是将危机变成转机、让募资变成投资:以加入“年费会员”代替赞助,且额外附赠经典电影海报与有效期限一年的两张电影招待券,未来也享有以会员价购买票券的优惠。此方法不仅能有效透过募资暂时度过财务危机,也能确保未来观众能再度走进戏院,同时又能增加电影院的会员人数。另外一方面,同时兼具书店、电影放映、咖啡店的京都出町座则是推出“未来票券”,可作为之后买书与电影票的预先支出,“我们未来再相见”的slogan也成功吸引到注目与604万日圆。也有电影院选择贩售自制周边,例如京都、大阪、神户内13间独立电影院联合设计“SAVE OUR LOCAL CINEMAS”的募款T-Shirt,获利金额将全数平摊给参与的电影院。
越来越多独立电影院,加入会员募集与附赠特典的赞助行列,此外也有电影院选择延续“看电影”的精神,例如同时也有参与电影发行的UPLINK独立电影院,推出2980日圆“三个月无限畅看方案”,包括娄烨、亚历山卓·尤杜洛斯基(Alejandro Jodorowsky)、帕特里西奥·古斯曼(Patricio Guzmán Lozanes)超过60部以上,难以在日本戏院看到的世界知名导演的作品。比较特别的,莫过于原订于5月2日上映的纪录片《精神0》。不同于好莱坞跳过电影院放映,直接将电影上架到串流平台的做法,导演想田和弘将同时透过“暂时的电影院”(仮设の映画馆),在网路与电影院同步公开此作。透过线上收看,观众可以选择“想待”的电影院,最后将会比照电影票房5:5的拆帐方式,将1800日圆的观赏费用的一半作为那间电影院的收入。想田和弘说:“不管是电影院还是发行商、制作方,都希望能获得和过往相同程度的收入。我们这些电影人和影迷,只能不断绞尽脑汁努力摸索出能让电影院永留存的生存之道。”
政府不帮只好自救
当政府呼吁民众Stay Home时,压垮独立电影院最后一根稻草的其实是政府的无所作为。根据日本最大票券网站PIA(ぴあ)截至3月23日的统计,因自肃而取消的电影首映、演唱会、表演、比赛等活动,日本至少已损失1750亿日圆。但是以安倍晋三为首的日本政府,要求娱乐场所自肃的同时却没有伸出任何援手,甚至对“娱乐产业”的救济持消极态度?在危机真正解除前,独立电影院很可能就直接熄灯、一间间走入历史。相较于其他国家,日本不仅是防疫慢半拍,似乎也正放任艺术文化自生自灭:
英国艺术委员会(ACE)援助艺术工作者1.6亿英镑,提供企业每月最高2500英镑、员工薪资80%的补贴;德国针对中小型企业、自雇者500亿欧元、个人生计受到影响者100亿欧元,被迫中止的活动与计划,补助金未来可以不用归还;法国电影院原本必须上缴的电影发展基金实施缓缴政策、政府耗资200亿欧元补助企业放无薪假;义大利政府紧急补助艺术、电影、视听产业1亿3千万欧元;美国电影院协会(NATO)将拨款240万美元援助,因电影院关门而失业约15万人的电影从业人员,此外独立电影院与相关单位也发起Cinema Worker Solidarity Fund、The Art-House America Campaign的群众募资,希望能紧急救助国内的电影院与从业人员;韩国将金援国内20部电影、本年度电影发展基金一律豁免、提供400多位短暂失业的电影人职业训练计划;台湾推出艺文纾困2.0,编列台币52.2亿预算补助艺文、电影产业与自雇者。
回头看看日本官方的态度:东京都知事小池百合子在3月23日,针对主办方因活动停办产生的损失是否会有补偿一问回以“首先,请大家先‘自肃’。对于把人民的税金,转而作为活动补偿金的正当性,有待讨论。”3月27日文化部部长宫田亮平,在推特上发布一篇“写给与文化艺术相关的大家”,结果通篇只有“文化部不会让日本的文化艺术之火熄灭!黑夜不会来临,让我们一起度过难关、打败2019冠状病毒肺炎”此类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毫无提出任何具体的支援方案与补偿内容。3月28日安倍晋三在记者会上表示,“难以用税金填补艺术、文化、体育的损失,但我们正在考虑该以什么形式补偿。”
虽然日本作为一个“文化大国”,但是从2015年各国文化预算表就能看出,文化预算编列只占国家总预算0.11%的日本,文化艺术的顺位完全不及其他国家。来自全国日本独立电影院发出的S.O.S,依旧被政府无视, 且没有任何电影相关团体、协会出面发声。直到在安倍晋三正式发布毫无法律强制性与相关补贴措施的紧急事态宣言的前一天,曾凭借《临渊而栗》与《睡著也好醒来也罢》踏上坎城影展的深田晃司、滨口龙介两位导演,以领头羊之姿发起“#SaveTheCinema 救救独立电影院连署计划”。
深田晃司说:“这次2019冠状病毒肺炎所引发的危机,首先影响的是没有大型资金援助,甚至可以说有如家庭代工般小规模的独立电影院。与其他国家相比,日本的电影院一直以来几乎拿不到任何文化预算。原本,我坚信著正因为在此动荡不安的时节,国家才更应该提供援助,而我们也该秉持著文化艺术的公共价值,持续要求政府的支援。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等待’了。为了不让电影的多元文化熄灭,请协助独立电影院度过此危机。”
独立电影院教会我们,爱电影也爱电影院
“# SaveTheCinema”第一阶段计划首先召集演员安藤樱、井浦新、渡边真起子、导演荒井晴彦、是枝裕和、白石和弥、诹访敦彦等人发起连署活动:针对因自肃导致日本全国独立电影院,面临观众减少与关门危机,以及未来疫情结束后,为了让观众回流而举办的活动、来宾邀请、特集上映等公关活动,希望国家政府能给予实际援助。此连署发布后许多独立电影院从业人员与电影人,纷纷举起Save The Cinema的Logo响应此活动,预计募集10万名连署呼吁政府向独立电影院提出纾困方案。
而4月13日开始的第二阶段将以Mini Theater AID计划开启“连结未来!齐声应援,孕育多元电影文化的独立电影院”群众募资,目标为32天募集到1亿日圆。相较于其他电影院的募资活动,Mini Theater AID基金以“支援”为主要核心,募资方案从3千日圆到500万日圆不等。透过“未来票券”取代剧场特典可能会加重电影院负担的本末导致,并开设线上电影院Thanks Cinema(サンクス・シアター)提供一百多部电影内容观看服务。在扣掉基本工本费支出后,预计将募资金额平均分配给参加计划的68间独立电影院,每间150万日圆最直接的金钱援助。
与其坐以待“闭”,等待不知道有没有、拿不拿得到的政府补助,最后让一间间承载街道与电影历史的独立电影院,走上关门大吉的末路,当务之急是帮助他们撑过没有观众的日子。
时至今日,不管是哪个国家几乎每天都在迎接各种坏消息。当安倍晋三还有闲情逸致喝茶,跟风拍星野源的《在家跳舞》时,独立电影院可能连下一个明天都无法迎接。正因为独立电影院的存在,让原本民族个性排外的日本人,得以透过他们接收主流与好莱坞、欧美以外的声音,甚至成为日本新锐导演们发迹的舞台。日本独立电影院就像一棵树,在吸收丰沛的土壤作为养分时,同时也让土地越加肥沃,而来自外地的生物在枝干上筑巢、产卵,并吸引人们在树下乘凉。Save The Cinema不只是拯救电影院,更是为了防止日本电影的未来,不会成为容纳不下百川的荒芜之地。
一如深田晃司所说,“为什么在网路串流网站盛行的时代,我们依旧需要电影院?但是这就像一本画册,虽然到哪都看得到且方便阅读,但这不意味著我们不需要美术馆。”
日本的电影行业真的要好好洗洗牌了 一堆坏毛病 保护主义太过强烈了 外国好电影想要进入日本市场门槛好高 全球同步上映先给你卡一卡 过4-5(或者1年)才出吹替上映 热度早就过了 过度保护本地的电影反而让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质量十分差的电影因为是日本制的也能获得排片 排在年度票房的电影真的虚有其名 因为只要讨好日本观众就可以 迎合日本人口味就好了 反正有本地保护机制 也不用花心思去拓展国外市场 日本电影真的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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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i Theater AID計畫的截圖在幹嘛啦~雖然那喵星人很可愛的說
安倍晉>>安倍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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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圖是不是需要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