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形容香港这一年?”中环街头,我们采访一个叫Matthew的年轻人。
他想了想,认真道:“我猜我会用‘被遗弃’这个字眼。其实我感觉好像被人出卖了一样。”
“混乱”、“撕裂”、“觉醒”,这是我们在数天密集的街访里,最常听见的词语。政权移交22年之后,香港因激烈政治抗争所获得的国际和国内关注,可能比过去作为世界金融中心还要多。Matthew正好生于1997年,他为何会觉得,在香港的市民,被遗弃了?
“大家都知道现在发生什么事情。好多事都不是依照规矩去做,但是好像没有人去理会,没有人正视过这个问题。”Matthew解释,“我就会觉得,我们是不是一些不值得受人尊敬的、重视的人,我们是不是正在被遗弃?”
年轻人的声音,出乎意料,又无法忽视。一场史无前例的运动在过去近7个月席卷香港,浪潮宏大而未知,颠覆了认知和日常,身处其中的每一个普通市民,在想著什么?我们在2019年的最后一个月,尝试去寻找街头巷尾的真实声音。
被遗弃感与真相之必要
Matthew的话,让我想起一年前流行的日剧Unnatural,其中有一个故事:蛋糕工厂的员工因过度加班而出交通意外死亡,遗下妻子和一双年幼儿女。法医三澄美琴希望找出真相,然而,刚失去了爸爸的佐野祐,目睹互相推卸责任的厂方、医院和电单车修理店,这个还在上小学的孩子说道:
“这么做没有用。那些家伙根本不在乎事情真相,发生了的事也权当没有发生。”
年轻人Matthew和佐野祐的感受有一个共同点:社会上发生了不可思议、与常理违背的事情,却被当做没有发生,真相不被正视。
被遗弃感,被出卖感。他们感知到社会上每天都在发生一些“大家都知道”、“不依照规矩”的事,而手握权力、本应主持公道的人,并不“理会”、“正视”这些问题。
仍在Mathhew脑海盘旋的,是许多关于警察的画面。8月11日尖沙咀铜锣湾游行,期间一名少女的右眼怀疑被警方布袋弹击中;又有一名被捕少年,他已被制服,脑袋被警员以膝盖强力压在地上,门牙爆了,血流一地,苦苦哀求,状甚痛苦。11月11日,西湾河一名交通警在没有警告之下,向迎面走来、双手没有武器的黑衣少年胸口开了一枪。警方声称少年意图抢枪。这是反修例运动里,警方第二次以实弹射中示威者。
半年了。随著警方和示威者冲突加剧,几乎每一天都在发生新的对抗、流血、被捕事件。香港人的社交媒体上,挤满各种显示怀疑警察滥权或示威者“私了”、“装修”的影片。社会流言四起,各种不明真相的浮尸、堕楼案令人惧怕。流言取代了严肃新闻媒体,成为影响市民不可忽视的力量,而不少市民则开始成为民间侦探,自发研究各种悬案。
谣言并非平白出现,崩塌的信任是它的温床。市民对警方、法治现状等评分极低,特首与三位司长评分更创新低,香港民意研究所(编按:前身为香港大学民意研究计划)11月29日最新结果显示,林郑支持率仅得11%。示威者及社会部分专业人士所要求成立的独立调查委员会,至今遥不可及。特首林郑月娥宣布成立的“对话办”,工作成果不明。
“好像没有人去理会,没有人正视过这个问题。”“我们是不是不值得受人重视的人?”
在刚过去的圣诞假日,再有两名年轻人在警方清场行动期间堕楼。2020年的香港,该如何回应年轻人的愤怒、恐惧、疑惑和无力感?
“要是找到了证据,却被当做没发生过的话……”电视剧里的佐野祐这么担忧著。
过去半年,我和许多同行们都疲于追逐真相。直到周梓乐事件,我才发现比疲倦更令人痛苦的,是永远无法得知的真相。
一位教授问我:“周梓乐这件事,多家媒体调查,最终也没法知道他为何堕楼。媒体报道还有什么意义吗?”
这问题一直挂在心上。后来我想:全港媒体全力调查周梓乐事件,用新闻人的方法逼近真相,即使最终没法获得真相的全部,这个一步步逼近、用尽全部力气、拼接一切细节的过程,正是我们的方法和态度的公共展示。
也许香港,能够像电视剧的结局一样,找到令人牵挂许多悬而未决的真相,让感觉“被遗弃”的人感受到一丝光亮;为此,我们这些碰巧活著的人,请不要放弃。
前所未有的冲击感与人之韧性
可曾认真观察过,水如何沸腾?
加热之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水都保持液态状态。如果没有加热器发出的声音,水保持著安静;外人不用手去触碰的话,水看起来毫无变化。然而,在到达沸点的瞬间,水突然跳动起来,吸收了足够热能的液态分子克服相互之间的作用力,蒸发为气体,无数的气泡汹涌而出,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一年,香港人吸收了足够的情绪和能量,他们在夏天的一个夜晚沸腾了。
6月9日接近午夜,在一百万人上街游行后,政府宣布《逃犯条例》修订将如期二读。激愤像烈焰瞬间蔓延,人们聚集在立法会“煲底”下,手挽手作出对抗姿态。在第一个塑料瓶或者铁马飞出去的一刻,社会运动的能量爆发了。
“有些东西我们有时必须要去争取,没有办法。时代变迁,这是需要经历的事情。”55岁的街市菜档昌叔这么说。
人们渴求改变。“当你明白,你坐在那里真的没用的时候,你明白你一定要作出第二步的行动。”6月12日早上,第一批冲出龙和道占领的年轻人这么说。
此后半年,从和平游行,到瘫痪交通、“装修”商铺,从喷胡椒喷雾,到开真枪实弹,城市风云剧变,浪潮骤起。
11月17日,理工大学示威者被警方围困。在后来的多个采访里,许多我们接触到的年轻人都会分享自己相似的轨迹:他们是如何从6月份的和理非,一步一步被愤怒和希望改变社会的想法推到勇武前线的位置。“以前香港拥有法治,有三权分立等,但现在是一次过揭开了那一块面纱,揭露内部是有多么的丑陋,由整个法治系统到整个选举系统,全部都是不堪入目的,所以才要走出来。”
面纱骤然扯破,能量来得如此巨大,有人决然投身,也有人困惑:生计怎么办?为了争取自由和民主,我们可以去到多尽?
那么,“如何形容香港这一年?”
“前所未有。”29岁的旺角电器铺店员Hugo如此回答。
在香港过了将近三十年人生,他从未试过在这大都市里,连出门的交通都成问题。他试过从旺角步行至美孚,才找到车回家。不仅如此,他从事的生意今年亦大受影响:零售总销货价值连跌9个月,大部份行业均录得跌幅,而电器则位列零售行业三大重灾区之一。示威爆发以来,Hugo的电器铺平均一个月少了40%的生意,他估计当中约20%受示威影响。
深水埗地铁附近,开著一家小食店,被问到半年来生意如何,老板哼笑了一下:“妳觉得呢?”彼时下午四点钟,老板说,平日这种时候,是游客生意最多的,如今几乎看不见游客。
社会撕裂,权力的手也越伸越前,人们开始对公开发表政见更加担忧。果汁店、小食店、大排档,做餐饮行业的商家,基本不会接受采访,担心公开政治取态会惹来黄蓝双方市民的攻击;大厦和屋苑的保安,几乎一律收到上头命令,不得随意受访。
在旺角逛街的十几二十岁年轻人,因为曾参与示威活动而不敢出镜受访,担心警方会以各种手法收集他们的“罪证”。
有人想倾诉,开口又担心影响工作。
“这一题可以不回答吗?”一些受访者们问。
仅仅在半年前,一百万、两百万人上街和平游行时,绝大部分市民还没有想起要戴口罩,无遮掩的脸庞,最直白表达著政治诉求,包括参与撑警大会的人。在6月9日、12日参与抗争的青年,不少也是不戴口罩。如今,拘捕人数超过6100名、978人被检控、其中500人被控参与暴动,运动参与者早已开始把脸严密遮盖,只露出一双眼睛。
犹疑,紧张,不安。在街头,我们一遍又一遍向受访者强调:我们设置的问题都很温和,不会政治化……然而,何处不是政治?仅仅是回答“如何形容香港这一年”本身,就已经可能是一种政治取态。
交通堵塞、生意受损、舆论压力。抗争运动的成本实实在在压在每个人头上,很大程度上,越基层的市民承受者更大的压力。不过,人的韧性,维持著日常世界的运转。
电器铺Hugo觉得自己还可以承受:“做了零售行业都有十年,未试过经历一年如此差。……今年经历过之后,令人对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会更坚强去面对。”
做大厦清洁的明哥,这半年特别辛劳,少了回家的时间。因为交通受阻,有同事想来接班也没车,有时他要顺路把夜班也做了。做酒楼楼面的霞姐,因为酒楼接二连三倒闭,需要转工,不过过程比较顺利:“执了(结业)没事,执了我会走去第二间做,我们那些做开了,熟手,……楼面很容易找工作。”但她独自抚养读小学的儿子,还是感到吃力:“(十月份)三十天来说,我上班只上了十多天,有十多天都是休息的(因为示威,酒楼不开门),都没甚么收入。”
在“全港报贩大联盟”主席廖社青的介绍下,我们与大约6、7家报纸档聊过天,他们不少抱怨生意变差;其中有至少3家自备了防毒面罩或者普通医疗面罩以及眼罩,有些是示威者送给他们防身的。当警民冲突在报纸档附近燃起,催泪弹“嘶嘶”地滚过来,这些卖报纸的老板和老板娘就会戴上面罩,准备收拾摊档,迎来又没有收入的一晚。
“可能我们惯了随遇而安,生活就是这样。”其中一位如此道。
悲伤,与一点点的勇敢
“如何形容香港这一年?”
“悲。”太子一间报纸档的老板娘这么说。
在12月的寒冬回首,香港这一年经历了许多悲伤时刻。
自杀。从6月15日黄衣男子在悬挂“反送中”标语后不幸堕楼开始,企跳潮一度蔓延。在七一前,再有两名女性堕楼,分别留下遗言希望港人加油、“反送中”等。7月3日,全港各地出现多宗企跳事件,大批社工、教师分赴现场援助;7月4日凌晨,一名女性堕楼,遗言“不是民选的政府是不会回应诉求”、“甚么也改变不了的无力感令人煎熬”。
枪声。7月28日,在上环大游行,这一晚,警方向人群包括记者群高频率高密度发射催泪弹,彷如战地。8月25日,数名警员在荃湾被示威者追赶,有警员鸣枪示警,随后持枪指向人群,电光火石之间,一名传道人冲出来跪在警员面前,张开双臂请求他不要开枪,随后被警员踢倒。在10月1日和11月11日,均有警员向黑衣青年开了实枪。
不明真相的袭击和死亡。7月21日,元朗地铁站内,一群白衣人持棍无差别殴打市民;8月20日,将军澳连侬墙隧道内,一个刀手砍伤三人,其中一名女记者伤势严重;9月22日,15岁少女陈彦霖被发现全身赤裸浮尸油塘海面;11月4日凌晨,22岁科大学生周梓乐在将军澳警民冲突期间,被发现倒卧停车场,怀疑从高处堕落,最终伤重不治。
周梓乐去世的那个早上,在中环上班的法律文员乐先生说,自己当时很难过。“因为一个20岁左右的年青人,争取民主,结果就这样很不幸地离开了。”
周梓乐设灵堂那天,大围上山的路,人流绵延,直至深夜;出殡那天,事发的将军澳停车场挂满了悼念的千纸鹤。
我尝试在停车场学习折千纸鹤。熟练的话,平均折一只应该需要1分钟左右。这里有成千上万的千纸鹤在风中飘舞,说明不同的人把生命中的一点时间拿出来,放在了周梓乐同学堕下的位置。
在城市的另一边,还有一场悼念仪式。70岁的清洁工罗伯伯,在示威者与反对他们的市民的一场冲突里,被黑衣人的砖头击中头部,不治身亡。他生前的同事、乡亲和好友,均前来悼念。
据一名街坊指,罗伯伯在内地的妻儿因惧怕香港局势而不敢来港,没法见他最后一面。
还有被子弹射中眼睛而从此失明的人,被咬掉耳朵的人,被捕后落得一身伤痛的人,被纵火烧得伤重的人......
一个又一个城市的伤口,人们在此认真地悲伤。
而撕裂中,又渐渐生长出许多微小的转变。
在街市买菜的文员Dede女士对我们说,她以前不太喜欢香港,因为觉得这城市的人“忙忙碌碌,没什么沟通”,但现在,她开始留意区议员在做什么,计划学习剪头发,希望帮自己社区的老人家理发。在旺角女人街卖杂货的雯雯是从内地嫁来香港的,虽然生意减少,她却理解示威者所追求的,自己也多了看新闻。从美国留学回来、在中环上班的Anthony则发现,从前香港只讨论赚钱,现在人们却讨论公义,他更喜欢这样的香港,“这个地方我有份。”
想起半年前,在612占领行动后,一个19岁的少年在采访里说:
“好想有一天,当香港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会走出来。我们会做一件事,会尽我们本分。这次有这样一个机会给我们,我觉得我们香港年轻这一代,是真的尽到我们的本份了。我觉得好自豪。”
“今年的自己有什么变化吗?”我们在旺角采访一名戴口罩的年轻人。
“勇敢了一点点。”他说。
(端传媒实习记者 韦颖芝 区婥媛 资雅雯 戚乐怡 对本报导亦有重要贡献。)
“这个地方我有份”,哭了,祝福香港!
@BurNingYao 又有人拿法國怎麼樣怎麼樣美國怎麼樣怎麼樣來說事情。要比?法國警暴是被判刑的,法國上街早就撤回惡法服軟了。美國警察面對的人有持槍權,面對遊行是帶泰瑟槍的,面對的武力環境完全不同。再這麼刻舟求劍亂比只能暴露你的知識水平可笑。最後還拿所謂的搶槍來講,足以見到你收到的事實就是錯誤的,建立在錯誤事實上的一切評論只是滑稽戲罷了。
@A_Barber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嘴臭在哪里了,可能说到痛处你就觉得痛了吧。
法国,怎么对待示威者的、怎么对待公然袭警的暴徒的,你去看看。
美国呢,你去看看他们对待和警察正面冲突的?
其他的非灯塔国家我也就不提了。
新加坡李显龙也说了香港警察抱有很大的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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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本就是暴力机关,因为自己立场不同就瞎扣脏水。你倒是扣在点子上呀。
我本文回复指出的几个事件、都是媒体上蓄意模糊、春秋笔法的典范了,你倒是说说 双11那几个抢枪的、该不该吃颗花生米?
衷心希望2020整個華人地區能終結帝制,還權於民,讓人民的意見透過自由組黨合法化表達,讓眾人之事允許被公開討論,從基礎教育推動未來的公民獨立思考的能力,學習討論社會議題的方式,與相同理念者共勉,不要放棄在黑暗中尋找光。
衷心希望2020年香港可以平静下来,继续发展。
衷心希望2020年的香港能变好一点。
愿新的一年,抗争能看见曙光……
民陣搞遊行,又重回和平論調的老路,估計是想聚回正在失去的民氣。就算全民覺醒,對他們來說總不能只等選舉才來表態,當然有個不太成熟的黃色經濟圈,這個圈有什麼需要改善/注意的地方就太多了,現在還是在自我感動多於可持續運轉的階段。你說民調支持什麼什麼,黃營當然是支持的,就是表個態,但是具體到個人的生活或經歷,每個人底線不一樣。比如最近hsbc開始被搞了,或是一些不知名的餐廳也被搞了,他們是什麼想法?我有朋友在hsbc工作,調侃著跟他說起也不想多說,也許他總不能跟我說自己的公司活該被搞吧。現在的問題就是,在可見的將來人們不會信任警察,但是身邊不可預計的事情不會停止,同時人們又轉去默默支持/反對,現在出外就有個好奇怪的感覺,城市在運轉,人們在努力假裝一切如常但是氣氛又有點奇怪。
@披星戴月人 問題就是不信公權力的人,開始失去維持運動的意慾,難道就是部分人所認為的區選勝利就是勝利? 黃營裡面也有深淺,最近的和你shop我覺得很像14年佔中後期的鳩嗚團,正在慢慢失去群眾的注意力(我不說失去支持,反正就是無感,有也行沒有也行)。我說的沉默,也是黃營中人的沉默,fb上慢慢又恢復吃喝玩樂,偶爾加插仍在「奮戰」文宣的人。思緒混亂,不知你是否明白我的看法
多一點點的勇敢
视频里那个染了头发的年轻人戴着帽子,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低着头时连眼睛也看不到了,在讲自己的诉求,看着有点点小伤感。
同下,謝端的努力,今年真發生太多太快
@四圍騰XXX 到現在還在售賣你的沉默的大多數這一套嗎?自區選之後,這些所謂沉默的大多數,大多數都沉默了。在藍營中,沉默的大多數這六個字更是恥辱中的恥辱,是禁忌詞,不再宣之於口了。記住,你們是民意的少數,是少數,是少數。眾多民意調查是不記名的,各人都不必害怕示威者,可以自由表達意見。什麼都歸之於沉默,你取得民意的方法倒方便。
有太多太多的影片,都證明了香港出現嚴重警暴問題,就連香港政府自己請來的國際警政專家在調查期間,都發現問題的嚴重而全體退出監警會調查小組,更直接指出如不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則無可能得到全面公正的審視。
然而,還是有人選擇不相信,選擇把問題歸咎於示威者,認為示威者來是暴力的根源。
已過了半年,如仍抱持這種想法者,於我看來也不必再討論了。假設他日的調查公布警暴問題嚴重,這票人還是會認為調查結果偏頗的。
所以說,最難叫醒的不是睡著的人,而是裝睡的人,信焉。
叫她去死
影片中0:14秒經過的一列電車,應該是政府的環保廣告吧,寫著「轉廢為能」。這個鏡頭剪得很妙。在林鄭的背景聲音之下,還有整個採訪後,一致性被公認是「廢」的,是她而不是青年人。是否有「轉廢為能」的一天呢?當然作為行政長官,她的「廢」,背後代表了的是政府,是公權力,或許也代表了黨的意志。
fb、Twitter上一直在追求juicy的新聞,以保持運動的熱度,連民陣發言人都公開說要「保持仇恨」。於是小市民的聲音被抹去,發聲的要保持自己的「政治正確」,或者在腦海裡「自我審查」一番,怕的就是惹來不知什麼後果。市民開始不相信公權力,但同時民間沒有公認的權力來填補,只能靠黑衣的散兵游勇來維持不知是不是正義的正義。社會正在失序且越走越遠。
楼下的 XXXXYao 应该清楚,警察是一个有纪律的组织,并且在镇压中异常团结。从来没有警察谴责警察的暴力。相反,示威者并没有严密的组织,一个人的行为自然不能代表所有人,而且有不少示威者也认为给人点火这件事多有不妥。
你在质疑媒体的客观性之前为什么不先想想是什么让你如此恼火,四处嘴臭?
看了影片,這裡的人很美啊!
世界任何地方對執法者的要求從來都比一般市民高,因為武力、資源、訓練都不對等。然而在香港,每天聽到的全部都只是市民的錯。
“被縱火燒得傷重的人.”
对暴徒直接的私了、暴力造成的伤害一笔带过,对警察非直接造成的伤亡大书特书(甚至连被袭击和被抢枪的警察开枪都要模糊表达)。
呵,真是客观呢
图片上第一个男生好帅····想认识
“在剛過去的聖誕假日,再有兩名年輕人在警方清場行動期間墮樓。2020年的香港,該如何回應年輕人的憤怒、恐懼、疑惑和無力感?“
这个坠楼视屏我也整段看了,坠楼男子自己跳的。 我不知道谣言是否真的是由于缺乏信任,但是无良媒体迎合受众的春秋笔法,倒是确凿无疑。
"仍在Mathhew腦海盤旋的,是許多關於警察的畫面。8月11日尖沙咀銅鑼灣遊行,期間一名少女的右眼懷疑被警方布袋彈擊中;又有一名被捕少年,他已被制服,腦袋被警員以膝蓋強力壓在地上,門牙爆了,血流一地,苦苦哀求,狀甚痛苦。11月11日,西灣河一名交通警在沒有警告之下,向迎面走來、雙手沒有武器的黑衣少年胸口開了一槍。警方聲稱少年意圖搶槍。這是反修例運動裏,警方第二次以實彈射中示威者。"
目前只看到这一段,我想问,这些对警察的指控是否属实?
尤其是双11的枪击,黑衣男子明显有抢枪动作,我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脑海是如何添油加醋的,但听他的描述似乎并不公正。
看的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