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广深设立女性车厢:懒政与控制女权运动的双重盘算

贴几张贴纸,派几个女乘务员笑容可掬地站在候车区疏导,是一种快速、成本极低,又容易凸显政绩的方便手段。

6 月 28 日起,广州地铁在一号线试点女性车厢,工作日的早上七点半到九点半和下午五点到七点的客流高峰时段,每列车设置一节女性车厢。这些车厢贴着粉红色的花朵贴纸,门外站着一位乘务员,举着相关标语倡导乘客按性别乘车。而在深圳,粉红色的车厢则表示“女性优先车厢”,已经试行一段时间。

在将近半个月时间里,官方引导的媒体疲于奔命地大唱赞歌:“大洋网”借广州地铁宣传部负责人称赞道:“男士们非常有绅士风度,礼让女性优先。《新快报》的记者“体验过后”认为:“关爱女性仍然是乘客的主流共识”,而“关爱及保护女性”、“女性不被凝视更自在”、“考验男性绅士风度”、“文明社会的倡导型尝试”等等赞美之词,在主流媒体上也并不少见。

较大胆的媒体和民间声音则指出:“女性车厢”计划是一种性别隔离政策。它把女性使用公共空间的合法性缩窄到远少于车厢总数一半的空间里:“我害怕,往后我们在地铁上遭遇了性骚扰时,他们会说‘活该,谁让你不在女性车厢呆着呢’!”这是在新浪微博上出现频率非常高的一类评论。

女性车厢,是另一种不作为

这次的“女性专用车厢”并非首创,早在 2012 年,武汉地铁就出现了“女性候车区”。当时这一措施被认为是“以防治地铁性骚扰为初衷,但形同摆设”,女性车厢因为非强制仅女性可用而经常有男性搭乘,这种女性专用空间无论在武汉,在广州,在深圳,都发挥不出它被赋予的作用。

有深圳网友发现,女性车厢的“全部工程就是往车门上贴了一堆粉色贴纸”。应对妇女使用公共空间时面临的性别歧视、性别暴力问题,有上千种方法,而政府则选择了最简单又最无效的方法来敷衍了事。这种方法实际上就是懒政的表现。

贴几张贴纸,派几个女乘务员笑容可掬地站在候车区疏导,是一种快速、成本极低,又容易凸显政绩的方便手段。比起捉拿罪犯、展开法制教育和开放权限给乘客查阅地铁录像,把女人放在保险箱里隔离起来,似乎更让执政者和交通运营者省力省心。

而那些真正可以改善性骚扰问题的方案,则因为需要下更大的人力物力或“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而被否决,或根本提不上日程。在之前女权主义者“我可以骚,你不能扰”的晒故事行动中,有很多人都描述了这样一种情景:性骚扰受害者在遭遇了公交地铁性骚扰之后报警求助,却不能立案,甚至被男性警察嘲笑。

是保护女性,还是“保护性歧视”?

官方话语中,“女性车厢”是一项保护女性免受性骚扰的措施。但不少网友指出,面对性骚扰这种犯罪事件,官方拒绝使用其“把罪犯关到笼子里去”的逻辑,而反其道而行之,把受害者“关到保险柜里去”,其实是在性别不平等的社会中很常见的家长式消极保护措施。这可以说是一种“保护性歧视”。

保护性歧视,意味着强调本质主义的性别差异,是从强者恩赐弱者的角度,而非从平等权利的角度出发,以保护的名义限制女性的活动范围和发展空间。在中国大陆,女性越来越意识到保护性歧视的存在,从而用这一术语提出批评。

我们熟知的印度女性车厢、日本女性车厢均因“保护性歧视”而长期受到其国民的批评。其他设有女性车厢的国家,如伊朗、阿联酋、埃及、沙特阿拉伯等,按照《2016 年全球性别差距报告》,其性别差距都排位多在 100 位之后。在这些国家中,“保护女性”是官方主流话语,“男人的天性”则是既贬低男性又鼓励犯罪的主流文化。

而在台湾,早在 2006 年,民间妇女运动者就已经对女性车厢提出了严厉批评,认为保护主义已经不符时代脉络而该被扬弃,隔离的车厢无法壮大(empower)女人,它只会标签化女人的准受害位置。台铁的女性车厢,在试用半年后因为效果不佳随即取消。台北捷运本来设立的妇女夜间等候区,也在后来更名为“安心候车区”。毕竟,需要援助和保护的不是女人,而是所有“需要帮助的旅客”。

女性车厢,反是打压女权运动

2012 年 6 月,上海地铁第二运营有限公司曾经发布一则微博:“乘坐地铁,穿成这样,不被骚扰,才怪。地铁狼较多,打不胜打,人狼大战,姑娘,请自重啊!”——配图是一名身着黑色透视丝纱连衣裙妇女的背影。

这条微博掀起了巨大的波浪,引起了无数中国妇女转发、批评。不久后,上海的女权主义者发起了“我可以骚,你不能扰”的晒图活动,同时,数以千计的妇女用自身的经历诉说:“无论穿得怎样都有被性骚扰的可能”。

这次微博事件,既让我们看到了中国女权行动者动员行动的能力和成果,也让我们看到,相关管理方面仍然把防止性骚扰的责任,推到女性的着装上。

最近几年,各地关于防治公共场所性骚扰的女权行动并不少见。2014 年,中山大学学生万钦等 4 人向广州市交委等部门、公司的工作人员分别递交了关于性骚扰防治的建议信,其中包括了制定防治性骚扰工作制度、举办员工防治性骚扰培训、设置并公示性骚扰投诉渠道、加强防治性骚扰宣传、落实处理性骚扰“首问责任制”等内容。这种公民主动约谈政府部门反性骚扰的行动,在北京、杭州、南京、昆明、深圳等地都有出现,各地政府部门的回答也并非让人反感,基本上能够重视性骚扰问题,承诺将投入资源解决。

然而再往后,政府部门对防治性骚扰的运动愈发不客气。2015 年的“女权五姐妹”事件,正是源于女权行动者打算在“三.八”国际妇女节前夕于公交车站、地铁站外派发反性骚扰贴纸,以此倡导公权力承担责任、制止性骚扰、依法对被性骚扰受害者的求助进行处理。到了 2016 年,女权行动者张累累发起了一个“在广州地铁投放反性骚扰广告”的众筹活动,筹得 4 万元人民币。但经历了整整一年无穷无尽的层层审批后,这个广告直到现在都未能上架。有“知情人士”表示,广州公安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一广告投放出来的。

继续推动反性骚扰的张累累,之后决定把一块小小的反性骚扰广告背在身后三十天。这个活动随即得到了上百名女性效仿。于是,在广州政府宣布实行女性车厢计划时,很多人都以为这是政府回应反性骚扰诉求的一项措施。

但事实上,按照《新快报》发布的文章《地铁女性车厢:用试验回应争议 》,广州地铁试点女性车厢,缘于省政协委员苏忠阳的提案。该委员认为,“二孩人群越来越多,而在拥挤的车厢里挤得尊严感大打折扣,最终目的是倡导文明、关爱女性”。该文还宣称,“要指出的是,对于设立女性车厢的初衷不应仅理解为‘避免男士体味困扰’、‘预防性骚扰’这么‘狭义’和‘俗气’”。

让人震惊的不仅仅是官方对社会性别意识的无知,而是其对性骚扰问题的轻视和戏谑态度。从“女权五姐妹”事件开始,中国当局似乎对“反性骚扰”这四个字产生了强烈的恐惧,好像在担忧如果官方不作出一点表示,这群恐怖的女人就会利用女巫般只手遮天的能力颠覆这个国家的政权——当局不让这群女权主义者称心如意,生怕如果认真对性骚扰行为进行整治,就会落入了她们的圈套,让更多人以为只要抗争就能争取公民权利和自由。

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不难理解为何官方话语透过苏忠阳的嘴,努力地试图把“预防性骚扰”污名为一个“俗气”的要求。也不难理解为何在女权主义者提出了各种更好的反性骚扰政策建议后,政府仍然采用了最惹人诟病的“女性车厢”这项保护性歧视兼性别隔离的方式,来应对公交地铁上的性骚扰问题。

因为他们不愿意让人看到:公民运动可以导向积极结果。

政府合力打击“反性骚扰”运动

相比设立女性车厢,在地铁显眼处张贴反性骚扰标语及广告,其实更有实际效果。但政府似乎把这个方法看成是其避之不及的阴谋和恶势力,不仅不愿意投放相关宣传资料,还不停打压在民间愿意为之出力的行动者。

上文提及的张累累,就在发起反性骚扰行动后,和女友肖美腻收到了来自广州市海珠区警方的威胁:他们要求她马上停止反性骚扰的行动,并搬离广州——因为广州下半年会召开国际级的财富论坛。住在广州的一些女权主义者还被收到警方压力的房东逼迁。

面对性骚扰问题,当局仅仅是在地铁上张贴一些“女性车厢”的粉红色贴纸,但却可以出动如此大的警力去跟踪、威胁、逼迫、驱逐女权行动者停止行动、搬离家园。这里出现了“双重思想”:一方面,它以资源有限、人力不足为由,拒绝解决中国妇女面临的性别暴力问题,拒绝采取措施维护女性公民的合法权益;另一方面,它却能够调配非常充足甚至过剩的资源——辅警、特警、基层民警、“国保”、街道办、小区维稳志愿者、网络五毛、大型警车等——来威胁、施压给女权行动者,以达到完成“上头任务”的维稳目的。

这种既没有资源又有充足资源,既没有社会问题触觉又有敏锐的维稳触觉,既没有手段捉拿罪犯、又有有效手段压制女权行动者的双重思想,正在全国范围内投入实践,从政治形势一向恶劣的北京,到被称为公民社会土壤的广州,步步收窄公民发出声音的空间,剥夺公民参与公共事务的权利。

但抗争总在进行着。拒绝接受女性车厢设定的女性和男性、拒绝相信当局抹黑的网友、在女权行动者网上求救时前来帮助的街坊们、还能批判思考政府做出的懒惰公共政策对错与否的公民们,正在用日常生活的行动告诉这些拥有双重思想的政府部门领导:尽管难以立刻力挽狂澜,但有良知的公民,将尽力增加把社会往后倒退的成本。

(尔光,女权行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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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评论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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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补上漏掉的一节:
    4.3 我所认同作者或觉得有道理的观点:
    设立女性车厢「是一種快速、成本極低,又容易凸顯政績的方便手段……似乎更讓執政者和交通運營者省力省心。」
    「把受害者「關到保險櫃裏去」,其實是在性別不平等的社會中很常見的家長式消極保護措施。這可以說是一種「保護性歧視」。意味着強調本質主義的性別差異,是從強者恩賜弱者的角度,而非從平等權利的角度出發,以保護的名義限制女性的活動範圍和發展空間。」
    「相關管理方面」可能多数人仍然在「反性騷擾」方面存在不正确的认识,这才有了上海地铁第二运营有限公司的不恰当言论等等现象。
    當局「不願意讓人看到:公民運動可以導向積極結果。」「讓更多人以為只要抗爭就能爭取公民權利和自由。」
    「用日常生活的行動告訴這些擁有雙重思想的政府部門領導:儘管難以立刻力挽狂瀾,但有良知的公民,將盡力增加把社會往後倒退的成本。」

  2. 关于女性车厢这一件事,我认为首要的应当从以下问题开始探讨:
    (设立女性车厢,)1. 为了解决什么问题(达到什么目的)? 2. 这一问题具体解决面临什么问题? 3. 这一手段实际起到了什么效果?又是否达成了目的?如果没有达成目的,可以通过其他的措施实现吗?
    除此以外,就有偏离主题之嫌了。那么针对文章,从上面的问题里选择相应的来比较分析,说说我的看法。
    (1). 按文章的描述,问题在于「保護女性」。(这里不过分展开去追问为什么女性需要保护,客观上来讲女性与男性确实存在生理差异或其他类型的差异。就这个事而言这里也不加证明地认为:「保護女性」的必要性确实存在。)
    (2). (这里同样不过分展开)我认为「保護女性」需要做到的不仅仅是避免女性遭到性骚扰。这里针对性地这么说,是因为我认为文章主要在论证政府不肯下力「反性騷擾」,却在态度和想法上不认同「反性騷擾」,行动上打击进行「反性騷擾」运动的组织或个人。以此来否定该措施。那么说回我的看法,女性在乘用地铁,尤其是高峰期乘用地铁时,性骚扰可能不过是她们所频繁面临的困扰中较为直接、较为严重的一点罢了。如果车厢里面人真的爆满,难免存在身体上相互接触的状况,如果不巧一些敏感的、不希望被人触及的地方在无意中与他人身体接触了,这个问题需不需要解决?另外在心理上畏惧男性或是其他因素(比如「女性不被凝視更自在」)、以及生理上的一些不适、不方便等等,都应当尽量摆在解决问题的清单里面。故而这里我认为作者的言论亦存在不当,如果批评设立女性车厢措施不妥,却仅仅着眼于该措施「反性騷擾」的效果、该措施解决「反性騷擾」问题是否恰当而没有歧视女性等等方面,无外乎还是让人感觉女性面临的不便只有「性騷擾」一项,让我感觉到作者可能也犯了通过刻板印象(标签)来看待女性所面临的问题这一错误。
    (3). 如果该措施按照预期进行,将男女性乘客隔离开,那么能很大程度上地解决「性騷擾」问题以及避免敏感部位与他人身体的接触、更能彻底地避免一些在男士面前会造成尴尬的心理或生理问题。但在这里我们应当意识到:就算是按照预期实现效果,该措施也不能真正地解决前者。「性騷擾」问题并不只是男性对女性造成的骚扰,女性也能对女性性骚扰,而男性也可能会面临性骚扰问题。这里不作更多的拓展和深入,但至少我认为,完美解决「性騷擾」问题的办法绝对不是把异性隔离开。换句(废)话来说,只有把「性騷擾」的罪犯都变成不会「性騷擾」的人,才是真正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补充(3). 设立女性车厢是否属于「保護性歧視」,这我说不准。如果说男女性别差异在一方面确实不会造成不便,这一措施便落实了应当是属于「保護性歧視」。而非地铁运行高峰时间,估计大家也都同意没必施行男女性区别乘车的措施。当然事情又并非如此简单,列车运行高峰区间女性乘客需要更多方便,这点虽然不知道多少人同意,但我是同意的。故而这样一个混杂的情况让我这个愚钝的脑子来分析,确实是搞不清楚这一措施是否属于「保護性歧視」。而说到这个问题,不得不说到「把罪犯關到籠子裏去」,反而「把受害者關到保險櫃裏去」这一判断依据。虽然作者说符合这一条件的措施就是「保護性歧視」,那么这样的做法到底又怎么样呢?「面對性騷擾這種犯罪事件」,「把罪犯關到籠子裏去」就能把「性騷擾」的罪犯都变成不会「性騷擾」的人了吗?恐怕不见得。而该犯罪事件又不至于招致非常严重的责罚,那么「罪犯」日后是否会敢于再犯呢?恐怕也会有不少。那么就现在的法度来看,「把罪犯關到籠子裏去」仍然不可避免地会让女性继续遭到男性性骚扰。而且无论如何责罚,对女性造成的伤害已经产生,而且不能挽回了。反而「把受害者關到保險櫃裏去」能大大减少女性遭受性骚扰的可能。故而从解决问题的角度来看,「把受害者關到保險櫃裏去」未尝尽是不好的。固然会让受害者感到委屈,甚至是在其他方面受到限制和影响,但是这一措施比「把罪犯關到籠子裏去」更简单、更有效,而且只有它有能力避免女性受到伤害。在「反性騷擾」这一战争里面,就连减少伤害也是一种失败,只有避免伤害才是我们想要的。
    其他(4). 反对了作者对她认定的「保護性歧視」彻头彻尾的否定,质疑了作者在认识女性所面临的不便上是否犯了认识局限的问题。现在说说我对这个措施本身的看法以及我认同作者的观点——
    4.1. 前面一直说「如果该措施按照预期进行」,那么该措施真的能「按照预期进行」吗?文章里作者提到「女性車廂因為非強制僅女性可用而經常有男性搭乘,這種女性專用空間無論在武漢,在廣州,在深圳,都發揮不出它被賦予的作用。」。而一旦未能隔离异性,又没有单独设立巡逻保卫的人员,「全部工程就是往車門上貼了一堆粉色貼紙」,这一措施就失去了意义。
    4.2 「懶政」本身并非坏事,因为不是只有复杂的方案才能解决问题,尤其是在现实中我们往往并不是只有真正地解决了我们所认识到的问题后才感到满足。有时候解决方案的效果差不多足够好,或者说解决了其他的问题也能让我们感到满足。所以前文才会认同隔离异性在防止性骚扰的意义,尽管前者并不能真正解决后者。当然另外也不得不说明:不打引号的「懶政」确实是坏事,这时候「懶政」指的应该是行政人员不作为。

  3. 这个不是日本先引导的吗?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4. 這篇文章分析得相當到位,基本上你所有有關這個政策的問題都可以在這裡找到答案。而這個政策不僅僅是懶政,還是一種控制甚至很有可能是打壓女權運動的手段,令公眾對不合理政策的怨氣轉移到女權運動上面,評論中已有體現,令女權運動更難發展,用心無疑非常險惡。
    至於為什麼要打壓,往小了說就是如文章所述,不能讓其他民權團體認為只要有爭取就有改變,這個口子不能開之餘還要扭曲運動原意噁心你一把。往大了說,其實所有問題歸根究底只是一個問題,那一個問題解決不了就把覺得有問題的人解決了就好。
    還有人說為什麼不提出其他解決方案,我不得不搬出那句著名的「先問是不是再問為什麼」:女權五姊妹被捕,女權之聲被封,反性騷擾廣告被打壓,種種科普教育宣傳不僅不做還要將其噤聲,各種合理手段早就有人提出來了只不過還是有人沒有看見。
    我無話可說。

  5. 哪里信口雌黄了?没听过政府打击女权运动不敢相信以为人家凭空捏造呢是吧?女权五姐妹被抓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上去声援呀?性骚扰广告上不了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帮忙呀?反手一来就是 “你没有解决方案”,真是一股恶臭。

  6. 就事论事,我觉得从方便孕妇和哺乳的角度,来考虑女性车厢,会不会好一点。当然,也可以考虑下坐轮椅的残疾人,等等。

  7. “女性车厢”这么火,无外乎女权主义在目前环境下社会能见度太低了,好不容易官方“主动”制造了一个社会话题,当然不能放过,恨不得把整个女权运动,从概念到行动,都容纳进来。不过,一节车厢明显承载不了一个浩大的社会运动,我觉得还是就事论事的比较好,一点点改变。
    本来大多数人都不懂什么女权主义,你指责官方企图控制“女权运动”,你真以为他们懂这个玩意,或者他们需要懂这个玩意?

  8. 我天天坐地铁,最近这个女性车厢真的让人很无语。早班高峰的时候,每个车厢都爆满,女性车厢空好多,感觉好不公平。

  9. 我天天坐地铁,最近这个女性车厢真的让人很无语。早班高峰的时候,每个车厢都爆满,女性车厢空好多,感觉好不公平。

  10. 看到评论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篇文章的重点是什么?重点是在于说明政府的这项举措带来的负面作用,女性车厢到底给人们的内心带来了什么,而不是说女性车厢提供了哪些好处。
    女性车厢将女性带入了一个「保護性歧視」的地位,并没有真正的解释人们心中的女权概念。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又有多大成效呢?为了地铁中的空间舒适,就可以放弃女权的定义吗。

  11. 来挤一把日本早晨的通勤电车吧

  12. 我討厭只批評卻沒有高見的行為。至少人家在嘗試解決。

  13. 这个观点实在是不敢苟同。
    昨天下班挤地铁去看朋友,
    北京晚高峰的十三号线,空调开到零下几乎,
    还是人挤人,一个贴着一个,各种气味儿。
    对男性来说,双手自然下垂,都不敢动,
    也不能动,动动就碰着别人了。
    身边的女性,各种尴尬。
    我还是支持女性车厢,甚至女性专列的。
    孩子需要照顾,老人需要照顾,身体不便的人需要照顾,
    夏天照顾女性在公共场合的形象、安全,
    并不涉及歧视、不平等,尤其当下这个男权社会。

  14. 学到一个新词,懒政